《[家教]心の星》花笙弥

21、目标之二一

　　并盛中学多位风纪委员遭到袭击这一消息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纵然是赋闲在家的柚衣，也听到了些风声。
　　不过柚衣现在出门的时间很少，基本是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于是奈奈阿姨拉着柚衣，还有蓝波一平reborn碧洋琪一起来给纲吉做参谋，看看究竟让纲吉君去学什么来保护自己。
　　一平递上一个饺子馒头，坚信饺子拳无敌。
　　蓝波塞过去两个炸弹，嚷嚷着用这个来解决。
　　奈奈阿姨却觉得拳击比较好。
　　——拳击的话，有那个人就够了吧？
　　一头冷汗的纲吉想到了了平，连连摇头。

　　“怎么了柚衣？”Reborn见她光盯着广告宣传单发呆，出声问道。
　　“唔……”柚衣有些纠结，“我在想……那些袭击的人——会不会攻击女生？”
　　“诶？”纲吉愣了楞，觉得柚衣大概是有些害怕，便安慰道，“应该不会的，到现在为止没听说哪个女孩子被袭击了。况且他们的目标是风纪委员吧？”
　　柚衣看看他，没再说什么，神情却还有些担忧。

　　风太在一个星期以前失踪了，据说是回了意大利。而袭击事件也是自那之后开始的，柚衣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六道骸让人干下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引出作为彭格列十代目候选人的泽田纲吉——虽然本人到现在都还没有这个自觉。
　　记得，他们袭击的顺序是按照风太的并盛中学打架排名来的——柚衣还能记起来，笹川前辈是在第五，狱寺君在第三，山本第二，第一的自然是委员长云雀。
　　可是……
　　视线落在那张空手道培训的宣传单上，柚衣眉头皱成了个小疙瘩。
　　——原田惠子，她在学校时的同桌，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作为空手道社的主将，她的实力肯定也不弱，那么惠子……又排在第几位，会不会被袭击？

　　虽然柚衣觉得六道骸大多数时候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但是既然是以黑手党为目的，那就真的不好说了——在黑手党的世界里，只有强与弱的分别，不存在男与女的区别。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柚衣回去给原田打了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打原田家里的电话，被她的母亲告知她刚刚出门去上学。

　　“难道……”不安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柚衣也明白单凭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而这个时候，山本、狱寺他们自己也可能会有危险，Reborn又不能随便的出手——该怎么办呢？
　　恰巧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

　　“柚衣酱~今天感觉怎么样~”
　　门一开，胡子拉碴的大叔就出现在了面前，带着几分怎么看怎么可疑的笑容，“我来看你了哦~”
　　“夏马鲁叔叔？”
　　柚衣愣了愣，仿佛忽然找到了救星一般亮了眼睛，“夏马鲁叔叔，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双手合十，一脸恳求地睁大眼睛。

　　“哦~这么见外做什么，柚衣酱想要我做什么呀~？”
　　搓搓手，夏马鲁星星眼地凑过来。

　　……
　　事实证明，柚衣还是多担心了，因为原田惠子并没有遭到袭击，倒是夏马鲁一路护送她去学校，结果被云雀视为可疑分子差点咬杀。
　　但是还没等她彻底松一口气，却又从夏马鲁那里得知了笹川了平被袭击的事情。
　　……云雀似乎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就在黑曜，以他的性格，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
　　揉揉额头，柚衣有些无奈地听着电话那头夏马鲁哭诉着自己条件反射的正当防卫。
　　——三叉戟·夏马鲁，意大利超一流的杀手，绝招是操纵带有666种绝症的蚊子。
　　“云雀前辈他……也得绝症了？”柚衣迟疑。
　　“啊拉柚衣酱你别着急，”电话那头，夏马鲁笑嘻嘻地宽慰道，“那小子得的是晕樱症，还没到樱花开的时候呢，没事没事的！”
　　“……”柚衣无奈。

　　虽然夏马鲁再三强调没事，但是直到中午还迟迟不见他回来的柚衣还是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事情也确实如此，一平去学校打探回来的消息表明，狱寺被袭击重伤，现在就躺在学校的保健室里。碧洋琪和夏马鲁都在照顾他。
　　——似乎，是狱寺替纲吉君挡下了攻击。
　　幸好是山本及时赶到，对方才主动逃走了。

　　“纲吉君……”
　　推开门，正撞上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两人同时愣了愣，面面相觑了会儿后，纲吉先红了脸，“柚、柚衣？你怎么来了？”
　　“呃……”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然后移到一旁，柚衣没话找话，“那个……你要出门？”
　　“……嗯，是啊——”对方挠挠头，笑得有些羞涩。
　　“哦——”
　　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侧过身让出路来让他走，柚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走了两步，似乎觉得差了点什么，泽田纲吉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抬头看他的柚衣大声道，“我走了！”
　　“……恩。”迟疑地点点头，柚衣有些困惑。
　　泽田纲吉看起来有些失落，却还是强撑着笑着挥挥手，转身往楼下跑去。

　　“纲吉君！”
　　踏在楼梯上的脚步一顿，少年愣愣地仰头往上望。
　　柚衣站在二楼楼梯口，笑容纯净温暖，她轻轻开口道，“请小心一点。还有，记得平安回来。”
　　“……恩！”
　　用力点头，少年低下头，留下义无反顾的背影。

　　——都要，平安啊！

　　从窗口目送着一行人离开，柚衣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着。
　　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Reborn忽然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然后微微勾了勾唇角。
　　——有Reborn叔叔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柚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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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柚衣正在院子里一边出神一边逗着路伊玩，明明在太阳底下，身体却毫无预兆地感觉到一阵寒意，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危险靠近的感觉……这附近，有什么东西存在！
　　脑海里猛然划过这个念头，路伊的吠叫声也同时响了起来。

　　柚衣猛的转过头去，只看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正飞快地朝自己刺过来，同时，一阵红色的风刮过，近在咫尺的压迫感骤然便消失了开去。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站在身后的是一个人，而那尖锐的东西便是那人长长的指甲。
　　——不过，红色的风？

　　眨眨眼，柚衣四处望了望，已经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影了，路伊似乎也有些疑惑，晃着尾巴警惕地在院子里转着圈。
　　“路伊~回来吧，”柚衣招招手，笑道，“已经没事了哦~”
　　“汪呜~”
　　甩甩尾巴，小狗奔了过来，舔舔她的手心。
　　——自从上次柚衣晕倒在狗屋前后，路伊就好像变乖了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每天吵着拖着柚衣带它去散步，也不会再拼命往云雀在的地方赶了。小小的它，仿佛也明白，它的主人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力气陪它玩，也没有太久的时间，可以陪着它了。

　　“路伊，”抱着小狗坐到椅子上，柚衣一边摸着小狗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你说，我要不要跟去黑曜乐园呢……？”
　　路伊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抬头来看她，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又纯净。
　　“可是，我怕给纲吉君他们添麻烦……虽然我觉得，骸君也不是那么坏——”皱了皱眉，柚衣有些犹豫，“可是不去的话，还是很担心呢——而且……还会有些遗憾……”
　　抬起头，柚衣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目光发怔。

　　当初，她不惜冒着风险选择来到十年前的最初的理由，就是想要见见他——十年前的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
　　因为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自己义无反顾地燃烧所有火焰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她觉得，只有他有。
　　他们两个人其实很相像，都是大空，都作为七的三次方的一部分，都有着自己的职责，自己的家族，也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就像他的超直感让他选择将自己的顾虑、不安统统告诉她一样，她也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纲吉君他现在刚接触黑手党这些事情不久，会害怕，会犹豫，会软弱，这些都很正常。
　　就如她一样，要接受既定的命运，一样的害怕，一样的犹豫，也一样的软弱。
　　但是他们都有同样的意念，那就是要守护，守护家族，守护朋友，守护自己所在意的一切事物。
　　那么，纲吉君，你可以让我亲眼见证，你的选择，和你的蜕变吗？
　　也许，我能因此，而找到我自己的理由。

　　因为，他们都是大空，晕染一切，包容一切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