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me like a child》百合与茶书

1、第一章

　　【前提】这篇是hollycomb小姐的文delicate的同人。
　　如果懒得看英文的话，这儿是剧透反白：
　　chekov,sulu,kirk由于一次任务流落在一个叫做Tybilliya的星球上，这个星球偏僻，并未在chekov知道的坐标上出现。由于联络器坏了，所以三人不得不在这个星球上寻找食物努力生存下去。由于sulu和chekov本身就对对方有好感，因为死里逃生的缘故，两个人就终于袒露心迹OOXX了，然而渐渐地chekov发现kirk其实对sulu一直有着超友情的感情，他由于担心自己会失去sulu，所以主动帮助kirk诱惑sulu。然而他毕竟还是会吃醋，所以时不时会跟kirk来个暗涌。但最后chekov发现sulu真的爱上了kirk，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让自己沉溺在这种threesome之中。一年后，chekov修好了联络器，他们与企业号取得联系，于是返回到企业号。kirk这时恢复成往日受人爱戴的船长，但是sulu却发现自己难以接受这样的改变。他虽然爱chekov，但是他同样也渴望kirk。而这篇文章最终结局于某次kirk喝醉了酒，chekov帮助kirk让kirk在sulu的床上安睡，然后三人像在Tybilliya那样躺在sulu的床上，并且拥抱在一起。
　　然后我因为有些怨念，所以就写了这篇同人的同人……
　　背景音乐：cho同学专辑中我最爱的一首：root，此文标题来自于root中的一句歌词。

　　Love me like a child

　　后来sulu不再说“我更爱你”，或者“我爱你胜过世间万物”。因为每次当他说出这句话时，chekov只是像以往那样天真可爱的微笑，或者他会凑上去吻sulu，止住sulu的许诺，但是sulu可以看见他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
　　Chekov并不相信这句话。虽然他不说，但是他身体会本能地排斥这句话。
　　那句话像是加了过多人造香料的咖啡，当舌头碰触的时候，只能感觉到人为的忠诚与感动。开始是麻木，再后来就是厌倦与嫌恶，像是在侮辱对方的同时，施加侮辱的人却带着谦卑而被害者的姿态。

　　在chekov19岁那年，sulu向他求婚，当时他们被营救回企业号没多久。但是chekov说：“不，我太年轻了。”他有些歉意地看着sulu：“而且你并不是真的想结婚，你只是想用婚姻证明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证明给谁，给自己，我，或者是舰长。”
　　那句说自己过于年轻的那句话也不像是真的，它更像是一句推托之词。虽然Chekov比sulu小四岁，而他的确曾经一如他的年龄一样，由于处在人生中最明亮而吵闹的阶段，chekov少尉有着孩子气的直接、热烈而不加掩饰的感情。他吵闹，记仇，对所有有意或者无意嘲笑过他年龄的人耿耿于怀。他同时又任性，固执，在喜欢的事物上有着让人无奈的小心眼与自私。
　　但是因为他可爱的外表，全舰最年幼的船员的身份，以及企业号所有成员的宠溺，他的孩子气与自私一直得以完好地保存。是的，Chekov少尉一直不够成熟，他在企业号上横冲直撞，在人们的宽容与疼爱中不知不觉地向sulu贴近。
　　他曾经一如他的年龄一样，快乐而喧闹。一直到他们从Tybilliya回来之后。

　　Sulu能够感觉到他们三个人的变化，但是他知道他们之中改变最大的是chekov。回来后的Chekov像是灵魂的某一部分依旧被抛掷在那片荒野之中，在Tybilliya 夏季干旱少雨的季节中，他名为幼稚的饱满的嫩叶或者枯死，或者缩回为细细的刺，于绝望地往地下不断地延伸根须，以获得深埋在地下的细微水珠。
　　虽然从外表上看，chekov完全像一个19岁的大男孩，甚至他看上去比19岁更为年轻。但是sulu知道，在Tybilliya，在和他与kirk相处的那一年里，chekov已经被迫以超过全舰队所有人的成长速度飞快地成熟，像是无形的手飞快地拨弄着他生命钟表上的指针。别人人生中过去了的一天，对chekov来说，他已经漠然地注视着自己的生命的指针匆忙地转动了一年。
　　但是sulu总是安慰自己，这一切会改变的，他能帮助chekov找回他依旧滞留在Tybilliya的那一部分灵魂。他相信最终时间会将这种三人关系缓和，磨钝三个人之间突兀的棱角。因为他爱chekov，而chekov的确爱他。即使这种爱已经偏离他们最初的想象。

　　五年计划结束后，sulu接受了担任精进号舰长的邀请。他结束休假后就前往精进号报道，然后意外地没有发现chekov的身影。
　　在休假前chekov曾说他想回俄罗斯一趟，因为他离家太久了，而且他非常想念父母。
　　同时chekov婉转地拒绝了sulu提出的陪他一起回去的建议，但是他许诺会过来做sulu的科学官。
　　“你就要离开kirk了，而我还会与你在一起。”Chekov说：“所以你应该陪伴kirk，我想陪伴我的父母。”

　　“请告诉我 Pavel Andreievich Chekov上尉现在在哪。”sulu最后忍耐不住，联系上星际舰队的主电脑。Chekov在五年计划结束后就被普升为上尉：“他的服役编号为656-5827B，他本应该在一个地球时前来精进号报道的。”
　　电脑那端传来程序化的声音：“Pavel Andreievich Chekov上尉已经接任企业号的安全官 。”
　　Sulu有些吃惊，他不自觉地问：“你说什么。”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那科学官的职位怎么办？”
　　电脑的回答永远充满了无限的耐心与理性：“Pavel Andreievich Chekov上尉已经接任企业号的安全官，他已经于一个地球时前在企业号报道。精进号的科学官已经被星际舰队安排了其他人，他刚刚到达精进号。”
　　Sulu沉默了下，他想联系企业号并要求与chekov通话，但与此同时，他感到他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好像他所处的精进号消失了，他身处在寒冷的太空中，某种尖锐的东西刺破了他的防护罩，极度的严寒顺着裂缝一点点覆盖他的全身。
　　Chekov许诺过他会到精进号报道，他答应做sulu的科学官。但是他拒绝sulu的建议，在休假的时候一个人回到了俄罗斯，也许他是刻意避开sulu，然后按照自己的打算留在了企业号。也许他从一开始就计划离开sulu，而且一直对sulu保密。
　　愤怒与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关闭联络器。“好吧。”他挺直了胸，自言自语：“那就起航吧。”他的声音冷硬而没有任何感情，他的神情傲慢与冷漠，好像面前有别人正注视他的言行一样。

　　但是sulu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晚才见到chekov。那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2294年，企业号曾经的队员们受到星际学院的邀请，参与企业B号的处女航典礼。
　　Sulu看到chekov正在和Scotty说话。他外貌变化不是很大，当然，几十年的光阴并非没有留下痕迹，但是他无疑是众人之中外貌改变最小的。据说这和2267年在Gamma Hydra IV的任务有关。Chekov在那次任务中受到了惊吓，作为老化疾病影响的反作用，在几十年的时光流逝后，从远处粗略看去，chekov的面容与初次登舰时那张稚气的娃娃脸并没有过于显著的差别。
　　Sulu着迷地看着chekov。chekov的脸颊已经没有sulu记忆中少年柔嫩的颜色了，但是他的眼睛依旧明亮而宽阔，他笑起来像他17岁那时一样，孩子气而又有些羞涩。
　　“pav……Chekov。”sulu走了过去。
　　Chekov回过头，他露出有些吃惊的神色，然后马上变成了开朗而友善的微笑：“sulu。”
　　他热情地伸出手，sulu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他以为至少chekov会拥抱他的。
　　“我多久没见你了。”Chekov热情地说：“你现在还在精进号，对吗。”
　　“对。”sulu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听说你后来去了信望号当副舰长？”
　　“是的。”Chekov耸了耸肩：“但是信望号后来被Khan在Mutara星云给毁坏了，所以我现在又回到了企业号。”
　　“真遗憾。”sulu真心地说：“幸好你没事。信望号出事时我非常担心你。幸好你没事。”
　　Chekov有些难为情地笑了。他低下头，sulu的话似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嗨，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当年你没有跟着sulu去精进号。”Scotty看了看sulu，又看了看chekov，他挠了挠为数已经不多的头发，一脸困惑地叫起来：“嗨，当时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呢，我说，你们不曾经是一对么？”

　　Sulu和chekov找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如果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会不会让你觉得有些冒昧？”sulu盯着chekov，突然出声。
　　“不会的。”Chekov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到精进号起航前，我都以为你会过来，做我的科学官。”
　　Chekov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是的。”他轻声说：“我也这么以为。”
　　“为什么你没有过来。”sulu觉得埋藏了几十年的怒火又悄悄地探出了头：“因为kirk的缘故吗？你一直耿耿于怀，对吧。从那时开始你就不相信我和我对你的感情了。每次当我说‘我爱你胜过别人’的时候，你就会叫我住嘴，你会用俄语咒骂什么。是的，我听不懂那是什么，但我知道你在咒骂，你在愤怒，我看得出。”
　　Chekov没有反驳，他露出了苦闷的神情，sulu从未想过那种属于成年人的苦闷的表情也终究会在chekov脸上呈现。在他的记忆中，Chekov有过各种各样的表情：他愤怒过，哭泣过，甚至是哀伤与恳求的样子sulu都见过，但是他没有见过chekov流露出那样成人的表情。那个的表情让sulu想到了在Tybilliya的那个夏天，当降雨量很少的时候，荒地上的植物会拼命将根往地下延伸，延伸几十米乃至更远，远远超出了本身年龄可以承载的长度。黑暗中的根须带着无尽的忍耐、茫然与疑问，然后渐渐习惯于无限制地往黑暗的地下延伸，而忘记自己最开始追寻水的意图。
　　“我不知道。”Chekov抬起头，他陈恳地看着sulu，说：“我不知道……妒忌。”他像是找到了答案：“是的，我妒忌过他，可是我想，我是说，那个时候我总担心，我担心有一天你会厌倦我的任性，我不想表现地太孩子气，我害怕我的任性会衬托出舰长的成熟，我害怕因为这样而失去你，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成熟一些，我决定忍耐并且习惯于妒忌。”
　　“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的感受。”sulu有些苦涩地说：“我猜你到后来终于决定不再忍耐我的贪心。”
　　“不是的。”Chekov脸上浮现出他19岁时候的表情，在Tybilliya上，某一天他突然叫kirk帮忙剪掉自己的卷发，留着像kirk那样短的头发等待着sulu回来。当sulu回来时，有些吃惊又有些恼怒地看着他，当时他的脸上浮现的就是这样的表情，挑衅而又有些畏缩：“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爱情中的牺牲是必要的，所以忍耐是牺牲所带来的自然而然的结果。我从没打算离开你。”他低着头，看着桌面，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因为妒忌而离开你，我之后也不会的。”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过来，你答应过我，会跟我去精进号做我的科学官。”sulu固执地问。
　　Chekov不自觉地抓了抓脖子，好像有什么昆虫正在咬他的脖子，露出了有些奇异的神情。
　　“如果你不方便说，chekov……”
　　“不。没什么。”Chekov放下手，他恢复了与sulu的对视，而他原本有些焦躁与不安的神情也变得缓和：“你知道，我休假的时候回了一趟俄罗斯。那个时候正好是夏天，圣彼得堡最美的季节。我每天沿着涅瓦河边散步，思念着你，然后我总是无可避免地回想到kirk。我尊敬kirk，像爱兄长一样爱他，可是不能否认，想到你和kirk让我有些难受与痛苦。”
　　“你从没告诉我。”sulu说：“你甚至主动去吻kirk。”
　　“你知道的。”Chekov脸上突然呈现出严厉的神情：“你知道的，我会去吻kirk是因为我知道那是你希望的，你希望他加入我们的性，我只是遵从你的愿望。虽然你从没说出口，但是我知道。Sulu，那个时候我爱你，所以我会警惕又敏感你的想法与变化，我比你本人更加清楚你的愿望。”
　　Sulu止住了话：“对不起。”他轻声说。
　　Chekov神色恢复了平静：“在圣彼得堡的时候，我一直在犹豫着去精进号那件事情。我希望做你的科学官，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否合适。”
　　“因为你不打算爱我了。”sulu嘴唇干涩地说。
　　“不，那时我爱你。”Chekov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你爱kirk，但是他去了星际舰队担任教官，你却去了精进号做舰长。你可以一边爱着kirk一边离开他。”
　　Sulu一下子被堵地无话可说。“但是我更爱你。”他有些虚弱地辩解：“我可以离开kirk，但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你。”
　　“不要说这句话。”Chekov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到这句话。”
　　Sulu没有做声，chekov也露出有些后悔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话。
　　“那段时间我经常沿着涅瓦河散步，看着小时候熟悉的建筑能让我心境平静，并且减轻我的烦恼，虽然这对于解决我的烦恼没有任何帮助。”
　　“在将要返回星际舰队的前一天下午，我按照往常的路线散步，在经常经过的一栋建筑前，我看见有一位老妇人正在和她的猫一起晒太阳。我见过她好几次，像往常那样，我打了个招呼，并且告诉她我要离开俄罗斯了。她原本在抚摸她的猫，这时她突然站起来，说：‘孩子，进来陪我说话好吗？’”
　　“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还是答应了她。她给我看了她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和死去的丈夫的合影。她的丈夫和孩子都是星际舰队服役的军官。她的丈夫死于Tarsus IV屠杀，她的孩子死于2257年Dikironium的调查之中。她现在只有那只猫，偶会会出来晒太阳。我们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我们各自生活中那些重要或者琐碎的细节。我们没有特定的方向，随意想起什么，就会将其告诉对方。她给我讲述她一生的故事，我告诉她我在企业号探险的过程。”
　　“后来天色晚了，我决定告辞回家。她将我送出门口，在门口的时候她看着我，突然说：‘pasha，你应该试着去原谅。’”
　　“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一直没有跟她说起你，还有kirk，以及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也许她每天看到我在这儿散步，然后看到我的脸色而猜得出我的烦恼。毕竟她活了大半辈子，她应该猜到人生大部分的事情。”
　　“我摇摇头，说：‘我从来没有责备过他，夫人。我爱他。’
　　但是她说；‘我不是说你爱的那个人，我是说，你应该原谅自己妒忌的情绪。’她的脸上充满了理解和耐心，像是比我更加知道我苦恼的根源。”

　　Chekov返回房间，然后重新坐下。
　　“我不知道……”他像是不胜烦扰地将头埋在手中，然后犹豫着说；“您能告诉我吗，爱是否就意味着牺牲？”
　　老妇人摇了摇头：“爱有的时候会伴随着牺牲，但爱并不等于只有牺牲。”
　　“我愿意为我所爱的人奉献出我的灵魂，但是我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
　　“你担心的不是这个。”老妇人在chekov身边坐下：“pasha，你烦恼的并不是这个。”
　　“那么您觉得我是为什么烦恼？”
　　老妇人拍了拍chekov的肩膀，让chekov抬起头来直视她：“你烦恼的是，你愿意为那个人献出灵魂，但是你却不自觉期待能同时得到他灵魂的回报。你察觉到自己的私心，你觉得爱应该是牺牲，然后你为你的私心感到羞愧。你觉得自己爱的过于肤浅而任性，你为自己的不成熟而害臊，你觉得是你造成了这些烦乱的事情。”
　　Chekov抬起头，他只是紧紧闭着嘴，脸上露出了戒备与严厉的神情。
　　好一会儿，他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您说得对。”他吐出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沉重的负担：“没错，我渴望与他共享灵魂，但是他的灵魂却要分成两个部分。我一直在妒忌，而我为我的妒忌而感到羞愧。”
　　“pasha。”老妇人说：“在我送丈夫回Tarsus IV服役的时候，我们一同坐在飞行舱中。我们并不算感情很好的夫妻，说实在的，我们的婚姻一直伴随着争吵，没有人会认为我们是美满幸福的夫妻。那次是他休假回家，但是这个假期也如同之前那样，毁于我们没有休止的争吵中。当时我不停责备他，我责怪他将抚养孩子的责任全部推在我的身上，繁重的家庭生活浪费了我的青春，我原本可以继续完成我的学业，然后也进入星际学院，我很有可能成为核物理学家，但是现在我的人生却浪费在如何洗孩子的衣服以及担心孩子下课后有没有准时回家。他像往常那样带着嘲讽的笑，轻蔑而冷漠地看着窗外。后来我说疲倦了，终于不再做声。同时我觉得旅程枯燥而乏味，怀着不满与愤怒渐渐地睡着了。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推醒。”
　　“我以为他又要找茬，当我正要发怒的时候，他指着窗外，说：‘你看。’”
　　“我们当时正好经过Tarsus IV旁的小行星，那颗行星被冰雪覆盖，孤单地停留在黑暗的宇宙中。在我的视野里，它就像我居住的地球上所见到的苍白的月亮一样。”
　　“那个时候我的丈夫拉过我的手，‘有时候它让我想到我们的家乡，你站在月光覆盖着的白雪的大地。’他吻了下我的结婚戒指，然后说：‘谢谢你，娜塔莎。’”
　　老妇人说：“那一年是2246年，没多久发生了Tarsus IV屠杀。我的丈夫是那四千名死者中的一人。”
　　“很抱歉。”Chekov低声说。
　　“我不知道我和我的丈夫之间有没有长久的爱情过，我想应该没有。对于我的丈夫，我没有一直完全奉献我的灵魂。他呢？他大概也是一样的。他爱过别的姑娘们，我也有过曾经热爱的男生。我们大部分时间对彼此失望透顶，却因为懒惰与厌倦，干脆将自己与对方捆束在婚姻之中。但是在那一个时候，他吻了我戴着结婚戒指的手指。pasha，在那个时候，我们互相分享了彼此完整的灵魂。”
　　“亲爱的pasha。”老妇人有些寂寥但是平静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爱，它像湍动的气流，最终它会平静。孩子，死亡会让一切平静下来。在此之前，它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不安，妒忌，憎恨，忍耐与迷惑，等等。我不是要向你解释什么，我只想以一个年长者的身份，给一个迷惘的孩子一个建议：不要去责备自己的不安与愤怒，pasha，接受你会妒忌，你会愤怒的这件事实，并且原谅它。”

　　“所以我原谅了自己，我不再责备自己。”Chekov轻声说：“奇怪的是，当我原谅自己对kirk的妒忌，以及对你的愤怒之后，我突然觉得，我不一定非要去精进号，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想了半天，在涅瓦河边问自己，我是真的想去精进号吗，我发现答案是：我不想去。于是我申请留驻企业号，并担任安全官。同时我确认舰队会给你指派一位科学官后，才接受了安全官的职位。”
　　Sulu半响没做声，这时McCoy在那边招呼他们过去参加典礼。
　　“可是你现在还爱我吗？”sulu在chekov起身的时候，突然站起来抓住他的手，有些焦急又无措地问：“pavel，可是你现在还爱我吗？”
　　Chekov停住脚步，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下sulu的手指。

　　典礼结束后，sulu返回精进号，chekov继续留在企业号。他们平和地告别。
　　Sulu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台上养着的那株植物：那是Chekuluirk：他从Tybilliya上带回来的，以他们三个人名字命名的植物。它在Tybilliya之外的世界活下来了，并且得以繁衍。
　　Sulu回想起chekov的19岁生日那天，他和kirk问chekov想要什么礼物，他们会在贫瘠的Tybilliya尽可能找到礼物来满足他。而chekov的回答出乎他们的意料。“我希望你们能将我当作一个小孩那样爱，一天就够了。”Chekov有些难为情地说。当时他和kirk开着chekov的玩笑，他们觉得那是chekov异想天开而且幼稚的一面。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个时候chekov已经为灵魂所感受的不安与挫折而苦恼不已，所以他希望能回归到灵魂最纯粹且最平静的时候，在他19岁生日那一天里，他能以最接近死亡与诞生交界处的平静的心情来爱sulu，以及接受这个世界对他的爱的安排。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