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大清公主你妹！》晓泪

16、月下对酌

　　月下对酌
　　那劫走爱新觉罗三兄弟的，正是佛尔果楚科手下的悍将冥和阿布卡。因佛尔果楚科十分疼爱她二人，曾传授了不少法术。
　　这一日，佛尔果楚科伤愈后，与松阿宜尔哈商议，深觉既除去敖凌肉身，敖凌则是必死无疑，但那曾为敖凌寄体的岳琅環，与那银发道士必生祸端，当尽快除去。
　　松阿宜尔哈的记忆，不似佛尔果楚科一般遭到封印，更是深知此事之严重，但她心中所思，却是更希望佛尔果楚科与之一并死去，将当年的事情全部抹去，但佛尔果楚科，为人机警，除了在皇太极的事情上犯过糊涂，还未有什么疏漏，弄进来个岳琅環，已是令她起了疑心，现在实在是不好下手。而那白发道士，也许就是暗中给她捣蛋的人，不知他身后还有多大的势力，定要尽快除去。
　　当然，为了满族未来的生存空间，她自己是不能出手的，还是让佛尔果楚科动手吧，反正一个黑锅是背，两个也是背，何况她也不算冤枉。
　　但是佛尔果楚科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番试探下来，竟是派出了僵尸兵和老四老八他们前往京都探查。若白发道士和岳琅環当真是知情人，定会再往京都。
　　不过佛尔果楚科到底是不若松阿宜尔哈无情，暗中又派出修炼过法术的冥和阿布卡悄悄保护，这才使爱新觉罗三兄弟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怜那张了一双桃花眼，祸害了无数姑娘、贪了无数不义之财的好色爱财九王爷被心月狐拍得连魂魄的渣渣都没剩下。
　　因为此事，阿布卡与冥自然被训斥了一顿，阿布卡也看清了，岳琅環也确确实是为反清人士，想到初识时那仙子一般的人物，终是敌人不可相交，心下一声喟然长叹，却是叹不出的抑郁之气，索性出去找个酒馆借酒浇愁。
　　她心中虽有心结，却仍是有一份清明，换了男装，方才出去不提。原来这阿布卡虽是豁达之辈，但并非能不拘于礼法。
　　世人皆以为汉人保守，少民开放，却不知华夏一族，对女子十分宽容；倒是那开放的游牧族人，对女人斤斤计较。如那两宋之时，官府不忍见寡妇凄苦，故而鼓励寡妇再嫁；乃至元代，却是明令不许此事。到了明朝，更有李卓吾等人，宣称若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也可如此；却见清朝时期，对女子的禁锢却是几近毫无人性。似阿布卡这等身份的贵女子，大多被拘于一室之内，难见天日，只因怕了汉人笑他们乃是蛮夷，却不知这般更是可笑。
　　还好阿布卡比其他人幸运上许多，但仍不敢放肆，故换了男装方才去了一家酒楼，正是这四九城内最好的酒楼——龙源楼。
　　此时早已夜深人静，龙源楼虽未打烊，却也没有什么客人。阿布卡穿着八团纹玫紫缎对襟马褂，有些无味的坐在窗边，往嘴里灌着酒，忽见酒楼里又进来一人，随意一坐，道：“小二，来两壶酒。”注1
　　这人正是岳小灵。
　　原来岳小灵自京郊外一瞥，便知那劫人的里面有一个正是阿布卡。她为人偏执异常，她与阿布卡一番攀谈下来，便有些倾心，却不能抛开国仇家恨，与她真心相交，每每想起阿布卡才华风流，举止不凡，偏生是个鞑子，心中便有一分抑郁，但她平素傲气，并不愿与焰寒说这件事。
　　直至今日，方知道，阿布卡竟是佛尔果楚科那一伙的，一分抑郁变作了十分愤郁，也跟着出门借酒浇愁。
　　说来也奇，阿布卡是贵族女子，平素享受惯了，她为人随和，在荒山野店不为难掌柜，但是若是在城中，定要去最好的酒家；岳小灵却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因先前在龙源楼吃过菜，觉得还不错，便去了。就这样，两人竟到了一家酒楼。
　　阿布卡虽是酒量过人，但喝了这么多，此时已有些醉了，更因岳小灵是避开焰寒独自出行，因此化了妆，阿布卡竟认不出她。
　　她自己一人喝了这么久也寂寞了，见到一个同道中人，不由叫道：“独酌寂寞，姐姐何不过来一起喝？”却忘了，她现下是男子打扮，这样说话很是不妥。
　　岳小灵听她言语之间多有轻薄之意，心中不由恼怒，倒是将先前的心中的抑郁之气去了八分，心道：“一起喝就一起喝，喝完了将你丢进臭水沟里喂鱼去！”
　　这样想着，当下便拿着两个酒壶，便往阿布卡那桌去。
　　阿布卡坐的地方，是个靠窗的角落，她坐在阴影里，故而岳小灵瞧不见她的面容，便是身形亦是十分模糊，岳小灵却是心有所感，坐下后，自觉对面的人很是面善。
　　她二人也不言语，就这么一杯杯的喝着。窗外的月光就这样静静的照在她二人所坐的酒桌上，缓缓地流淌着的银色静谧而又悲伤。
　　喝到中途，阿布卡忽然举起酒壶大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姐姐，我敬你！”
　　岳小灵此时也有些许微醉，酡红着一张俏脸，含笑接了酒壶，一饮而尽。岳小灵一抹嘴，也端着杯酒笑道：“我……我也敬你……”
　　阿布卡接过来，看也不看就倒进喉咙里，又用袖子抹抹嘴，似是意犹未尽，将酒杯一摔，大声喊道：“小二，再来十壶！”
　　那小二慌不迭的又拿来十壶，这两个女子，你敬我，我敬你，喝的酩酊大醉。
　　那龙源楼中尚住着白龄胜白吟霜父女，真正的白吟霜自是早就死了，现在的白吟霜正是焰寒的表妹胡怜怜所幻化。胡怜怜在青丘修行多年，虽说是不通世事，但是法力极高，这天晚上，夜半时分，她趁着夜色掩护，跑到硕王府，对着完颜皓祯下了一通不起眼的幻术，回来时却见到跟在表哥身边的女子，和一个男人在龙源楼喝的烂醉如泥，急忙对值夜的小二施了迷术，将岳小灵藏到自己屋里安置好，又回去找那“野男人”。
　　不想那人已经走了，看样子是店里的伙计提前通知了那人的家里，那人家里方才来人把他接走了。于是便回去照顾岳小灵。
　　她却不知那“野男人”正是阿布卡，接走阿布卡的正是曾和岳小灵照过面的冥，岳小灵若是给她看见，只怕就回不来了。
　　她也并不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的天字号客房里，有一个名为“皇太极”的男人，收到了一封故人的来信。
　　“敖楚胤起疑，速至。”清冷的月光照在精致的信笺上，发出慑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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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的纠葛，惺惺相惜而又不死不休的敌人，岳小灵、阿布卡两个如花少女脚下的道路终将通往何方？诡异的行为，深沉的心机，松阿宜尔哈到底掩饰着何等的秘密？是利用，是爱情，皇太极究竟对佛尔果楚科抱着何等心态？欲知后续如何，请继续关注《大清公主你妹！》第十六章——金屋藏娇。
　　注1：不是我故意要给阿布卡男装穿这么艳的颜色，而是乾隆中期就流行那个颜色的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