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大清公主你妹！》晓泪

6、狐蛟斗

　　狐蛟斗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尚不知道危险将近的岳小灵与焰寒一路南行，向着江阴出发。
　　岳小灵路上见到路人瘦骨嶙峋、衣衫破烂、眼神麻木再想到她那时虽说世道艰难，诸人也尚能说是衣衫可蔽体，食粮可果腹，精神解放更是前所未有之高度，心中不禁一阵唏嘘，又想到着清朝为世人传颂的康乾盛世都是如此，那到了国运艰难之际，这些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难过。注1
　　焰寒情知她心结之所在，安慰道：“我们此刻乃是在黄默默所构筑的精神世界里，她文笔尚未提及之处，与现实无异，但毕竟是虚，这些事情都已然过去，你现在再如何，也不能使时光倒流，改变历史。”说完似是想起什么，眉间亦是一片惆怅。
　　岳小灵知他有心安慰，便假作将此事放开不提。
　　这一日，二人已至淮河，渡河之后，岳小灵执意要去江府华亭县，严寒拗不过她，只得施展了法术，带她前往。
　　至县，二人买了香烛等物，祭奠了一番夏氏父子，方才离去。
　　是夜，江阴城。
　　整个城池都陷入了昏睡，身着赭色大氅的少年与身着大红曳撒的少年并肩坐在一间瓦房的房顶上。
　　南方此时已过花朝，虽不能说是百花盛开，倒也算是山花烂漫了。映着夜景，也是别有一番趣味。注2
　　那赭衣男子随手一挥，撷来一只蔷薇，轻轻放在唇边，似是低头嗅了嗅花香，微风拂过，青丝与衣袂共同翻飞在空中，伴着点点花香，真真是一幅美景。
　　红衣少年看着他那一头扎着一半辫子，披散着一半的头发，，面上不由闪过一丝无奈，道：“存古兄如今是越发的有魏晋风流了，端的是潇洒无双。”注3
　　赭衣男子笑道：“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倒是令兄，只怕想乐也乐不起来吧？”
　　红衣少年叹了口气道：“找不到岳家姐姐，我们一家都放不下心。”
　　赭衣男子手上一发狠，蔷薇被他攥地粉碎，尖锐的花刺刺进了他的手掌，只听他冷笑道：“焉知你那‘岳家姐姐’是不是已经投胎去了！”
　　红衣少年大呼一声“小心！”，忙拿过他的手来看，赭衣男子不由好笑道：“你我如今这副情形，难道还能被它伤了不成？”
　　红衣少年脸一红，才想起他二人现在已是在人间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自不会被这凡俗之物所伤，讷讷道：“我这是关心你，你却来取笑我！”
　　赭衣男子哈哈大笑，倒在房顶上。
　　红衣少年见他这副张狂的样子，只恨不得踹他一脚方解气。
　　赭衣男子笑够了，方对他说：“你也劝劝伯父，别再找了，那女人说不定受不住这滞留人间之苦，早早的便去投胎了！哼，向国那般好的人才，何必为了这么个女人……”
　　“你别乱说！”红衣少年炸毛道：“岳家姐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说出这样话的女子，怎会是你想得那么不堪！再说了，许岳两家数代的交情，我爹爹妈妈可是看着岳家姐姐长大，又亲自找人说给我大哥的。我爹爹妈妈怎会一起看错人？”
　　赭衣男子转过头去，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红衣少年又道：“你岳父……你岳父……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岳父，岳家姐姐肯定没有投胎。”
　　“什么岳啊父啊？明镜你不会想要媳妇了吧？”
　　那赭衣男子与红衣少年站起来，向后一看，说话的人是个身着靛蓝色披风的男子，头上戴着飘飘巾，端的是一派文人风流。
　　“看看你们两个，一个连冠都没戴，另一个更想像话，发都没束好。”
　　赭衣男子行了个礼，道：“先生。”
　　红衣少年却道：“人中兄你好不讲理，我们两个死时才多大？怎会加冠？既不加冠，哪里来的冠可戴？”
　　那人中兄知道赭衣男子的心结之所在，因此便顺着红衣少年得话将话题岔开来，道：“是是是，你们二人都未加冠，自不必戴冠，这是我的不是。存古啊，你知道吗，今天下午彝仲兄竟收到了香火，不知道是谁在祭奠你们。”
　　“咦？”红衣少年奇道，“下午存古也受到了香火，存古，莫非你们夏家还有后人在？”
　　赭衣男子皱眉道：“怎么可能，爹爹只我一个儿子，篆儿虽为我生了个遗腹子，但那孩子不久就……姐姐和妹妹还在时，尚有几柱香给爹爹，如今……”
　　那人中兄知道提及他伤心往事，见红衣少年不言语，便强打起精神来，安慰道：“许是有什么仰慕你的后人呢，存古当年可是有名的美男子啊……”
　　红衣少年嘴角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抢白道：“人中先生你若有时间和不去陪陪柳家姐姐？古人云‘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你愿意下功夫，柳家姐姐就算是块铁，也能给你磨平了，我们可是都等着你和柳家姐姐重修旧好呢。”
　　那人中兄被他提到伤心事，一时间也皱起了眉头。
　　再说江阴城外约莫三百里的小村落的一户农家里，岳小灵穿这件褙子在院子里望月哀叹，忽听一人戏谑道：“月上柳树梢，人约三更后。到不知是哪家的檀郎，竟让岳姑娘你连连哀叹啊。”
　　岳小灵一听便知是焰寒这只狡猾狐狸，于是也不客气，道：“我曾听人说什么‘十年一觉扬州梦，不复华夏不转生’，想来扬州人都有此等气节，更何况是我江阴人，唉，若是到了江阴，见了故人，也不知该……该如何说我现下的情景了。”
　　“故人啊……当年许多华夏人都宁受滞留人间之苦，也不愿意转生为清人，说不定此去，你当真能遇见故人。”焰寒微微一笑，“遇见了也没有什么，你又为做什么亏心事儿，照实说就是了。”
　　岳小灵一撇嘴道：“你说的倒容易，唉！你说当年有很多人不肯转生？”
　　“是啊，阎君急得了不得，要知道，那么多魂魄——还是枉死的心中含恨的怨魂留在世间可不是开玩笑的。”
　　“后来呢？他们转生了吗？”
　　“没有啊，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偏说，他们都是忠义的好人，既不愿转生，也不勉强，令阎君不可胡来。阎君心中叫苦却没有办法，幸好清朝一代，‘反清复明’就没停过，阎君凭着三寸不烂舌说服了部分人转生到那里面去和清廷作对，可是待那些人死了，又不肯转生，知道后来大约是溥仪登基前不久，才完全都放下去，那时清廷早已式微，他们下去不过是为重建华夏罢了。”
　　“怎么？”岳小灵发现焰寒说道才都下去，眼神不由一黯，似是想到了什么，因而问他。
　　焰寒笑道：“无事。”
　　原来那些怨魂数量庞大，且在人间滞留时间十分之久，转生之时十分困难，兼职当年清人不知做了什么手段，致使明代的正龙紫气为他所用，玷染了龙气不说，还导致神州的地脉变得乌七嘛糟，轮回之事娲皇与羲皇早有预料，能处理得当，但是龙气却是黄帝炎帝一起借上古神龙之精气神所缔造，神界诸神难以插手，最后还是黄帝之女姬兰与炎帝之女姜女娃联手，以姬兰血肉之躯与姜女娃魂魄为祭献，方将龙气与地脉净化。地脉归位后，龙气化作千万片，埋入了神州诸人的灵魂之内。
　　焰寒的家乡青丘之国，背靠大海，焰寒少年时与姜女娃魂魄之化身精卫交好，姜女娃当年因祭献而彻底湮灭之时，焰寒大哭了一场也不能将心中所伤表达一二。
　　焰寒心中叹了口气，似是说服自己又似是在安慰岳小灵，道：“无事。”
　　这时，只听一人冷冷道：“有事无事，一试便知！”
　　岳小灵与焰寒只觉一阵阴风自背后袭来，慌忙躲开，方才所站之处已多了一个大大的烧焦的坑。
　　二人回头，之间屋顶上面站着一个身着碧衣的少女，那少女冷笑一声，手中的缎带已像蛇一般飞扑了过来。
　　焰寒大喝道：“沙障壁！”忽见漫天尘沙飞起，扑向那少女。
　　焰寒趁机抓住岳小灵就走。
　　飞沙散去，少女见眼前要追杀的人已不见了，眼中一阵杀意凌然。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无数的火把将这小小的村落团团围住，为首的女子跳下马，向那碧衣少女行礼，叫道：“主子！属下已带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了。”
　　这碧衣少女正是大清国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和硕女亲王——爱新觉罗·佛尔果楚科。
　　她自知道岳小灵二人往南方来，便带着人一路追杀而来，在这里正巧碰上。
　　佛尔果楚科阴沉着脸问道：“青桐呢？”
　　那队伍中便有一名少女站出来下跪道：“奴婢在！”
　　“青桐，你马上赶回盛京的宗庙中，将此物放置在皇兄的灵位前。”佛尔果楚科撕了一截绸带，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个符号，又写道：“遇敌，速来与我会合。”
　　青桐一低头道：“是！”接过绸带，随即跃入树林不见。
　　“冥！”
　　“奴婢在！”为首那女子也跪下。注4
　　“我要去追他们，这个村子中的人收留反贼，给我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是！”冥答应的干脆利落。
　　“等等！”另一个站在明身边的女子出来，跪下道：“老祖宗，这些村民应该并不知道他们是反贼，请您饶他们一命吧。”
　　站出来的女子正是阿布卡，如血一般殷红的的火把照在她惨白的脸上，映的那颗泪痣越发的血红。
　　“闭嘴！阿布卡，成大事者，不要有无谓的同情心，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天下是大清的天下，敢反抗大清的人；就是死，也留不下全尸！”
　　“可是当年圣上以仁德治天下……”
　　“够了！”佛尔果楚科一挥手，手中的绸带鞭子似地抽在阿布卡身边的地上，“就是他以什么仁德治天下，才将大清制成这副摸样，这些贱民仗着上面仁慈，就不将大清放在眼里，什么人都敢造反！阿布卡，你也该见见血腥了，跟着冥一起办这件事，不许再说废话耽误我的时间！”佛尔果楚科说完立刻跃入树林，前去追踪逃走的焰寒和岳小灵。
　　焰寒方才交手的瞬间，已经认出了对手正是佛尔果楚科，心知不敌，立刻当机立断，带着岳小灵就跑；岳小灵见识到佛尔果楚科的出手，亦知她非是凡人，理智告诉她最好快跑，身体却觉得肺腑之中似有一股气血升起，叫嚣着要与她一战。
　　正被理智与身体的天人交战弄得十分烦躁之际，一只庞然大物盘旋在前方的道路上。
　　焰寒见那物，心中一惊，连忙刹住脚步，放下岳小灵，凝神备战。
　　岳小灵猛然被放下，心中诧异，向前一看，不由惊呆了。
　　注1：具体情况请见外国传教士对明、清两代老百姓的生活质量和到底素质的评价，以及遗留下来的清朝百姓的照片。
　　注2：我实在不想标这个注释，但是考虑到我曾经在班上提起花朝节众人表示不知情，我还是标了，花朝就是百花的生日，曾经有农历二月十五和农历二月十二两个日子，在清代，北方是农历二月十五、南方是农历二月十二，具体风俗有兴趣者请自行百度。
　　注3：“存古”是赭衣男子的字，后文的“向国”“明镜”“人中”“彝仲”都是字。“存古”、“人中”“彝仲”都是历史人物的字，大家可以猜猜是谁。
　　注4：在《还珠之大清公主》里，冥就是莎琳娜，而冥叫过佛尔果楚科“主子”，也叫过“姑姑”，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这里冥给怎样自称，所以我就按照她叫佛尔果楚科“主子”自称，就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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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小灵究竟看见了什么？遭遇佛尔果楚科，焰寒与岳小灵是否能顺利脱身？江阴城中寻找岳小灵的鬼魂，又将对故事的发展起着什么作用？预知后事如何，请继续关注《大清公主你妹！》第七章——神秘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