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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泽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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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泽北
我叫泽北荣治,我热爱篮球,也确实是个篮球高手,起码到我十七岁那年没遇到过敌手。在我眼中能称上对手的有海南的牧绅一,陵南的仙道彰,……还有一些,只是他们并不怎麽引起我的注意,直到我遇到了他。不用猜也应知道那人是湘北的流川枫。比赛前我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球队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有些放松。到了比赛之时我才了解对手的难缠。他们比我们弱许多,可是进步很快,求胜欲很强。尤其是流川枫,直视我的眼眸充分表达了他的决心。
那场比赛是我们输了,我哭了,哭得很畅快。也见到了流川眼中的一点点不甘,我知道我们的球队虽输了,我并没有输。那时我知道他一定会记住我,而我也不会忘记他。
我们被淘汰了,可还准备看完比赛,尤其是湘北的比赛,或者说是流川枫的比赛。可惜,由於和我们的那场比赛使他们耗尽了体力,特别是流川枫。我知道他的爆发力很强,体力却大大比不上樱木,加之樱木背部受伤,替补的水准实在太差等等问题,最终他们以大比分输给了爱知。看比赛的时候,我在观众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尖头发,我记得他是仙道彰。他的神乎其技我也领教过,只可惜没有打进全国大赛。
过了几天,流川枫竟主动找到我说要和我一对一,那口气居然是不容回绝的,真不知道是谁主谁客,不过这也是他的作风嘛。我爽快地答应了,说实话,和他打球真的很开心。那天的一对一,我还是占著上风,只是他的进步另我非常惊讶。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超越我了吧?
“你赢了。”他面无表情,还是有一丝不甘,“我会打败你!”
我不禁暗笑:还真是个小孩子。
“你进步很快,不久就会超越我了。我会去美国,你也会来吧,到时候我们再比一次?”这是我最期待的对手了。
“我……我要走了……”流川不置可否,说完就走人,很象他的作风。我叹口气也是准备回队,远远的看到流川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尖头发的。以我和他们的距离要看清很是困难,只是那特立独行的朝天发想让我不知道是谁也难,对,那人是仙道彰。
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就听见些流言蜚语,大体上是说陵南的仙道彰和湘北的流川枫交往的事。身边一些队友听到这些不禁纷纷咋舌,却也无比好奇。
“那个仙道什麽的长得不错呀,不喜欢女人却找湘北那个老臭著张脸的流川枫,真是奇怪。”
“可你别说,那个流川枫长得真不错。”
“对呀,对呀。这麽漂亮,是男人也无所谓啦!”
“哈哈……”
…………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想把篮球打得更好。於是过了一个夏天,我来到了美国。一开始在美国感到非常不适应,。美国高手如云,一时间居於王者地位的我很不习惯。每当我受到挫折时我自然就会想到流川紧盯著我的眼眸以及他的话:“我会打败你。”想到这些我就又会振奋起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
我到了美国一年後流川也没有来,就在我觉得他不会来时,他却突然进了我们学校,只是我发觉他有那麽一点点不同。他不开心,以前他打篮球很有热情,可现在却好象是籍著篮球在逃避什麽,从他深邃见底的黑眸里竟也看到了忧郁。流川枫,他是怎麽了?
流川枫的事我不便过问,何况他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倔强地可爱。这样他就和我在一个大学打篮球,平时除了篮球、睡觉、吃饭,没见他有什麽别的活动,和传闻的一模一样。他除了篮球几乎什麽也不会做,当然也不懂得照顾自己,於是我借著和他的宿舍是一幢楼的条件照顾著他。他可真是个令人操心的小孩。
几个月过去了,流川的心情也没见得好,即使比赛赢了或是打败了哪个对手。我不知道是什麽事让流川变成这样,只是有时我会看到流川盯著一条有章鱼和狐狸图案的手链看半天,然後喃喃道:“我还以为我只有篮球就够了。”我惊讶他这种人也会想这麽多,讲这麽奇怪的话。
这个季度,我们的球队进了前四明,是历史上没有的,教练很高兴,就拉著大家一起去喝酒,流川也去了,教练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我的酒量是出奇地好,可以说是千杯不醉,在一半人倒下的时候我还保持清醒,回头一看流川,即使我替他挡掉许多他还是醉得晕呼呼了。没奈何找了个借口将他送回宿舍。
就在我预备将他放上床时他醒了,睁著朦胧的眼睛看著我,那模样哪是平日看到的冷酷,现在的流川就似滴水的玫瑰那麽妩媚,我的心“咯!”一下漏跳了一拍。
“彰……彰……彰……”
他那样看著我,嘴里却叫出另一个人的名字,我顿时愣住了,而他却更模糊地不知说些什麽,说著,眼角滴出泪珠,秀媚紧琐,不让人心动也难,更夸张的是他竟然吻上了我的唇。我不是没有接过吻,只是这样无粉气,清凉的确是第一次。之後这个始作俑者却又睡著了,就这麽搂著我。
那个陷入极度混乱的我不知怎麽将他放到床上,也不知怎麽回到自己的宿舍,一根根地抽著烟,想到了过去的传闻。原来那些都是真的,仙道和流川果真在交往,可是流川近来的不开心,难道是因为仙道?是仙道负了流川?果真是这样吗?为什麽?流川那麽可爱,那麽……想到了刚才,我的心又不规则地跳动起来,又想起流川的种种:他的毅力,他的任性,他的执著,他的迷糊……一切的一切都叫人……怜爱!?
想到一些可怕的结果,我无比地惊恐,迅速地钻进被子,努力地不去想,怕这一想想到一些超出我认知范围的事,可是我这样骗著自己,流川留在我唇上的冰凉是怎麽也抹不去了。
第二天有同系的同学邀我去他家的别墅玩,我答应了,说实话,放假了我正愁没地方去。只是有另一个理由我始终没敢面对:我在逃避,逃避流川,只想把一切当作一场梦。
在别墅玩得很开心,也许这样会把流川忘掉,可是,流川似在我的脑中永远留下了影子,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
也许真被我说中──一切只是个梦而已。四天後我回来,带著礼物去敲流川的门,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的。出来开门的是我怎麽也想不到的仙道彰,他已不梳那个朝天发了,害我一开始差点认不出来。
“北泽?是你吗?听小枫说你也在这。”
“我叫泽北!”这家夥还真让人有气,“我去同学那玩,顺便给流川带了礼物,流川呢?”
“不好意思。流川他……他还在睡。”
见仙道笑得一脸尴尬,说得含含糊糊,这日上三竿流川也未起,我又不是不知事的少年,把礼物塞给仙道也就不去打扰他们了。只是这时我终於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失去了一个一辈子的东西。
自此,流川就变得不一样了。据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漂亮,这个也适用於流川,他倒是一点也没发觉自己变豔丽了。仙道是不打篮球了,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很是辛苦。流川这人不知道怎麽照顾自己却向我讨教怎麽照顾别人,这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吧。恋爱啊!
最终我决定找个女朋友,以前只关心篮球,一切都无所谓,现在……
我也是高大英俊类型的,又是打篮球的,在美国也挺吃香。只是看了许多美人,金发、褐发、红发……都不行,皮肤不白更不行,一段时间後我才发觉我是拿他们和流川比,我原来一直都没有放下。
一次去其他学校比赛,巧遇一个黑发雪肤的美女,最重要的是她的一双黑眸宛若……就算只是慰籍,我也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决不能再错第二次。我开始追求她,我的追求还算顺利,交往之後才知道她有日本血统,我一直称她雅子。坚持不让她染发,一遍遍地哄她:我就是喜欢你乌黑的长发。(怎麽有点象广告词?)
我和雅子的爱情很顺利,可他们的情路并不好走,终究是两个男人,又因为流川打球的特殊身份。他们的恋情曝光後,来自社会、家庭、媒体的压力都很大。惊讶的是他们以非凡的毅力撑著,不得不让世人惊叹他们的感情。
记得有一次仙道这麽说:“我们曾经分开过,就因为如此我才知道离开枫的痛苦,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除非我死。我相信枫和我是一样的。”
仙道说这句话时很平静,口气也是淡淡的,可是我知道他心中的决心。我佩服他这麽地爱著枫,在这一点,我输了
半年後风波才过去,家人们也接受了他们,我心中的感动并不比他们少。爱始终是能打动人心的,不是吗?
27岁那年,我和雅子结婚了,他们也同时结婚,领到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结婚证,仙道一连几天笑得象个白痴。雅子对仙流的的态度和我一样,希望他们幸福吧。
30岁那年,我在一场比赛中伤了脚跺永远不能打篮球了。一度我很沮丧,不过在他们两人和爱妻的鼓励下我又重拾了信心。已经是流川经理人的仙道乘机拉我下水说要合夥开体育商品连锁店,我知道仙道做生意很有头脑,想来无事可干就答应了,偶尔也会回大学教教後辈,生活很自在。
32岁那年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男孩,长得象我,取名泽北幸致(盗用的)。倒是仙道显得更开心,整天抱著幸致,只是让流川的脸沈了下来,他不能生嘛。
闲暇之时,我们常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谈谈前尘往事:
知道樱木又添子了,鱼住的连锁店开了第十家,花形和藤真去法国定居了,宫城和彩子的爱情长跑终於有了结果……
我泽北荣治觉得已经很幸福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