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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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到池袋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夏川按着在大唱空城计的小腹决定在降妖除魔以前，还是先祭拜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因为饥饿没有灵力供给导致被妖魔打败什么的这种事传出去他也就不用再在驱魔师里边混了……嗯，去吃拉面或者寿司吧！
“嘁嘁~小陌陌你还真淡定呢~小生可是说奥村兄弟在教室打起来了哟~”离开了学园没有了条规约束之后，百渊很痛快的变化回了自己的人形状态，反正一般人看不见他，衣服还是那一身平安京时期似的狩衣，倒是颜色变得深了些，似乎是天青色。
夏川再回想着自己在池袋曾经去过的寿司店是在哪个位置来着，然后还分着心回答百渊的探寻：“阿渊的话只能信一半的啦，而且阿燐绝对不会跟自己弟弟打架，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呿！”百渊撇了撇嘴，眼里透着些百无聊赖：“你就能那么肯定？”
静雄带她去过好几回了，她大概是记得应该在下个路口左转……？
眼瞅着红绿灯的变换，夏川小心地避开人群的接触过了斑马线：“因为阿燐其实非常疼爱自己弟弟的，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表现出来而已。”
行人很多，多半都是些青少年，夏川远远就看到了那间寿司店的标志性人物——赛门。
那是个个头很高很高的俄罗斯黑人，眼睛的眼窝很深，说着一口很奇怪的日语，但确实是个有趣又很温和的老好人。
“哟哦！静雄他妹~寿司来吃，好吃很的寿司，欢迎你！”赛门笑起来会露一出口白牙，其实一般直觉会觉得很可怕，黑人白牙什么的……嗯，夏川突然就想起有款牙膏好像就是黑人牙膏= =
“拜托你了赛门，好好教我的名字吧，夏川也不是那么难念的吧！”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静雄他妹，明明她有名字不叫静雄他妹吧，夏川不无郁闷的看着眼前这个高了自己几乎两倍的巨人；“来，跟我念一遍‘NatsukawaHaku’！”
赛门眨了眨眼睛，然后倒是乖乖地顺从了少女：“‘Mazi kala Hagu’？”
“……”夏川捂住了自己的脸；“给我三色寿司，然后是三文鱼手卷，谢谢。”国际友人之间果然有着某些不可逾越的鸿沟，自己还是不要妄想什么跨越种族之巅了，认命吧！
“哦给你马上，坐进去吧！”赛门丝毫没发觉少女对他的绝望，仍旧大咧咧的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加上他的职业的关系，说实在真有点像等着待宰羔羊的黑店伙计……OTZ
其实这家店的寿司味道真的挺好，不过由于露西亚寿司店的店主是俄罗斯人的缘故吧，许多的日本土著民不太能接受这个店里的寿司……所以说啊，霓虹人其实在某方面是很排外的呀【掩面
进店门前夏川忽然想起什么，掏出了手机对这店门招牌拍了一张照，新换的手机像素非常给力，门额在小小的屏幕上清晰有光亮，女生思索着，屏幕上的联系人选择停留在熟悉的某人的昵称上，但最后还是保留进了草稿箱。
【燐，你不知道我知道，而我知道你不想我知道……可是，在这样拖下去，真的好吗？】
没有专门去看看静雄，夏川在填饱肚子以后首要的是找到那个被提及经常有尸番犬出没的废弃工厂，明天要上课，她没有空闲来见太多自己所想要见得人……为了以后能有这样的空闲，现在就必须要忙碌。
雪男觉得最近……哥哥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说不上是哪里，虽然也能归结为目睹了父亲的过世所以内心受到了无法消磨的冲击，但是……并不仅仅是那样的，雪男有这种莫名的直觉。
从葬礼结束的那一天开始，半夜里忽然慌慌张张的冲出去，然后再一脸像是丢失了全部的财产似的走回来……
总是魂不守舍，连着几天也没看见他跟夏川桑通电话……这是以前从来不会出现的，堪称奇迹事件的现象。
猜着也许是两个人吵架了，想问问但又不大好开口。
一连几天做的饭菜都是罗宋汤搭配番茄炒蛋，可能哥哥自己没觉得……但是教堂里的包括他在内都已经成为了‘番茄炒蛋快去死’‘罗宋汤必须死’的教友份子了哥哥！
一日三餐都是那个哥哥你到底是想闹哪样，跟女友吵架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们这些无辜路人啊混蛋！
要是觉得心里悲痛欲绝就快点去道歉和好啊！折腾路人嫁祸给你要被妹子抛弃啊我勒个去！
看见牧师们私下又开了一局赌，赌着奥村燐什么时候哭着去求夏川桑求原谅，一个两个都觉得坚持不久了，最多明天就会冲去找夏川桑了……
雪男觉得也撑不久了，看哥哥老对着那件据说是跟夏川桑一起跳出来的情侣衬衫发呆然后缩成一团在床上的模样，绝对撑不久了。
然后所有人都失望了，奥村燐一直一直都没有提过夏川陌，从葬礼结束的那天以后，直到学园开学兄弟在驱魔塾碰面，再没提过。
仿佛人生里从来没有过那个人，听见别人提起都会沉默着别过脸去，让人看得心里都难受又不好接着往下说。
直到了那天他质问出了哥哥父亲真正的死因，看着哥哥说出再也不想有人因为他而死，雪男终于恍然大悟——“……难道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对夏川桑……！？”
那时候奥村燐的脸色梦的变得惨白，瞳孔骤然紧缩起来然后又慢慢恢复原状，他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沉默着别过了头看地面。
雪男觉得咽喉里有什么哽住了，在这时候脑袋里忽然想起了很多有关在于这两个人的事情——魔神之子，一直努力向着阳光成长，其实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其实什么都不想要去背负因为那样太过矫情，其实一直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个名叫‘夏川陌’‘奥村燐’的凡人……
“……呐哥哥，你记不记得爸爸曾说过。”雪男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抉择会不会是对的，老实说他对于哥哥现在的决定是很赞成的，并非是哥哥的那个出发点都好，他一直不希望同样是魔神之子的夏川桑来跟哥哥一直一直的走下去，这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他更倾向于哥哥以后有个普通的爱人，但是；“在很多人而言，比起轻松地站在所爱的人身后受保护，其实和他并肩在一起承担会更幸福。”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我不认为夏川桑会因为你的决定而变得更快乐，而且……你什么都不说出来她就真的会不知道了吗？”
“什么？”奥村燐猛地回过了头看着自己的弟弟，那双眼里盛满了的居然是紧张和惶恐；“这是什么意思雪男！？”
雪男走向教室的门准备开门迎接其他的学生进来继续上课：“这些不该我来说明，哥哥自己去问夏川桑会更好。”
话这么说出口之后雪男又在开始后悔，明明不想他们俩走到一起去的，自己居然还尽做些多余的事情……嘛嘛，除开那些外界因素，其实夏川桑还是个很不错的女生来着，如果是她的话，或许有些因素忽略了也没关系。
下课回宿舍再次把哥哥惊了以后，雪男满足的看着哥哥对于自己沦为囚犯的不满表情，觉得自己可以再给哥哥致命一击的说了一个消息：“说起来，这栋旧宿舍也不止我跟哥哥住哟，楼下一层也是有人的。”
“诶，谁啊？”邻里邻居的待会可以去拜访一下，奥村燐一边开始把自己的行李丢进衣柜，一边问着弟弟。
“是夏川桑。”雪男温温和和的笑着说，接着看见了自家哥哥脚一滑把自己跟行李带着一起摔进衣柜的模样；“……真是不错的住宿分配，对吧哥哥！”
摔痛了脑勺的少年躺在狭小的衣柜里既懊恼又觉得有些惆怅的想：对个屁！
他，他现在……根本没办法面对阿陌啊。
而在遥远的城镇之外的城市荒野，少女旋转着手中的红缨长枪在腐臭的尸番犬群里舞出了银光骤闪——她把那些尸番犬全都扫飞了出去，并没有杀死他们。
百渊看着夏川顾不到的空隙时不时的狠狠一甩尾巴，把那些从背后偷袭夏川的尸番犬给甩飞。
他们的预想是把这些家伙全打昏过去，然后再用圣经进行超度，这比杀死他们要来的麻烦，可是效果会更好。
感觉到异样不过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夏川高高跃起的同一时间废弃工厂的地面也猛地凸起，地面的凹凸大弧度起伏导致了这个陈旧的建筑物跟着摇晃起来，空间里纷纷洒洒尽是尘土。
夏川屏住了呼吸被百渊一把老进怀里从一扇破碎的窗户里飞了出去——身后的工厂轰然倒塌引起了巨大的粉尘，那墙面基石坍塌的声响轰隆隆的，夏川听在耳朵里都会有嗡嗡的回响。
“啊啊真讨厌，怎每次跟妹妹玩都要有别人来打扰呢！”
在夏川还有点受到惊吓精神恍惚的时候，不能说是完全陌生但也称之不上熟悉的声腔在身后的方向传进了耳朵里——百渊在那时感觉到了怀里的孩子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夏川瞪大了眼睛慢慢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几米之外的距离那个面容已经被深深刻在心里，偶尔的时候会在梦境里出现被自己杀死的人——杀死了结罗害死了榴花的人，或许不该称之为人的家伙。
“啊啊多么美丽的表情啊妹妹，很高兴见到哥哥么~”阿多利斯笑容灿烂的看着那个女孩，那双眼里的愤恨与怨怼像极了曾经的……就如同时尚的另一个自己的感觉，多美妙啊~
“嘁嘁~小陌陌，你家什么时候有这一号哥哥了，小生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百渊脑子又不蠢，女孩的神情变化跟对方来者不善的气场，轻易就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夏川直直的盯着阿多利斯，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恨而稍稍的扭曲，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答应过要控制情绪不能在随时随地的肆意释放自己的火焰，身份暴露是很危险的事情，自己会被驱魔师追杀就算了，要是连累了明名取叔叔还有哥哥他们就糟了：“……阿渊，你退下。”
百渊有些诧异，但也仅仅是一弹指间的犹豫，他很干脆的退后一步：“嘁嘁~小生是很机灵的，小陌陌的战斗小生自然不会乱插手。”
阿多利斯依然微笑着，只是眼睛眯起了一些，透着点危险的意味看着夏川：“还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妹妹呢，乖乖跟哥哥回家不好么，再不听话哥哥真的要生气了哟~”
回应他的只有夏川猛地挥舞出去笔直刺向他的笔尖的银枪——
在他下意识扭头躲开的时候，迎着他扭转方向踢出去自己的左脚的夏川眼中满满都是杀意。
所有躲避路线都已经被少女所封锁，阿多利斯眼开就要避无可避的被长枪刺中，却仍然无所谓的微笑着——他猛地擒住夏川的左腿，想用力拽着把夏川甩出去。
但夏川却顺着他的力道扭转枪尖刺向地面右脚向后猛的横扫，没预料到这一点的阿多利斯急忙松开手，继而被夏川狠狠连这两脚踹中了胸口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回地面！
“不要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只能依靠别人保护苟且偷生的夏川陌么！？”不是的，日日夜夜的训练对打，一次次摔倒就一次次爬起来再来过，这一次是七十六招被打趴下下一次就要坚持到六十招，夏川陌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无力的懊悔的小孩，而是；“站起来，你欠我的，现在我要向你讨回来！”
把结罗还给我，那个总会笑得妩媚动人告诉我很多很多动人的人与妖怪之间的羁绊的结罗。
还有从小就把我当成自己最重要的宝物的榴花，嘴上总是不会对我说好话，可是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在为我着想的榴花……
那些被你所夺走本来该属于我的美好，这一次，我要向你全部都讨回来！
为了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太久，为了这一天她也牺牲了太多——那些因为魔鬼训练而刻在脑海深处的疼痛，虽然身体上不会留下伤痕，可是那种痛觉一直残留在记忆里，和着那一天目睹榴花结罗最后的模样一起，一遍遍灼烧着灵魂让夏川陌一直一直都不会忘记——都是因为你的出现，就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行为，她本该平静的人生全都被毁了！
“你这个、你这个杂碎！”似乎是被踢断了肋骨，但因为体制的关系伤痛很快就愈合，只是分开自己居然被这么个废物打到的阿多利斯眼睛都红了起来；“我要毁了你！”
夏川提着长枪站的笔直的看着爬起来的阿多利斯，面无表情眼神坚定：“办得到就试试看吧！”
如果说因为内心不够坚定所以会被动摇，那么在一开始下决心的时候就把心封闭就好了。
保持着最初的信念，即使是错的也要一错到底，这样就可以了。
夏川一扭手腕将长枪横扫出去：“我是绝对不会再害怕了！”
面对着扫向面颊的枪尖，阿多利斯龇着牙猛地向后跳跃避开锋芒，眼底里透射出了恶毒的杀机。
那时天空上有繁星，月亮半弯着像小船，春风阵阵轻轻，荒野上叶草灌木都沉默着，百渊一直抿着嘴看着这场属于夏川自己的战斗，心底里完全没有夏川一直处于上风的轻松感，而是随着看到少女的出招越发狠厉越来越感到了莫名的不安。
【小陌是…是从来微笑起来都很漂亮，就像盛开在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的孩子，那样一直一直只会向着太阳的方向微笑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她双手被弄脏了。】
那个孩子至今为止也都还没有杀死过任何的妖魔……比起杀死妖魔，她一直都更倾向于超度他们。
夏川陌，是……是……
百渊看着夏川避开了阿多利斯的一记攻击，手里的长枪挑准了对方的心脏狠狠地刺了出去，在那一刻没有感到‘真好她报仇了’的欢喜。
“……等等……”他发出的声音太小了，已经阻止不了那个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双手被血污弄脏的孩子，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女眼里全都是扭曲了的怨恨的刺出那一枪。
终于回味过来自己为何会一直喘喘不安——他一直都在害怕着，那个孩子会被仇恨吞没的一刻。
而此时，一直以来都在祈祷不要出现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临，向阳的向日葵的根本扎在漆黑的泥土底下，它无法真的追随者日光一直一直跟着光明走，日落以后的夜晚还是会被黑暗所吞没。
只是，只是啊，日落每天都会有而日出也一样。
阿多利斯在感觉到胸口突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穿透之后，两脚慢慢开始发软，眼前一阵阵发昏，迷迷糊糊看见女生一张一合的嘴，但是耳朵里却什么都听不清晰。
在那个以为这就是最后了的时刻，想起来的居然不是父亲，而是一个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回忆起来的女人——
【“……阿里斯啊，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所以我已经很幸福了哟~”】
那已经太久没回忆起来的女人面容已经有些模糊，但是唇角边的微笑还是那么那么的美丽，美得让人心酸。
他都想跟着她一起微笑了，所有的意识在那一瞬间哑然而止，宇宙归于遥久以前混沌的时光，黑得像浓墨一丝星光也无。
但那不是最后。
但那，真可惜不是他的最后。
再醒来的时候天空还是很黑，繁星也依然璀璨，那个纤瘦的、某部分基因血缘跟他一样称之为是妹妹的女生正在给他处理胸口上的伤口：“醒了啊，再等等，就好了。”
一条河流一直顺着坎坷的河床向前最终流向大海——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常识。
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也会有永远都不会流向海洋的河流，只是笔直地朝着树根的方向努力的奉献着自己的温柔，哪怕泥土漆黑污染了他的纯净，哪怕地底黑暗看不见光。
甚至不需要得到回报，只是看见你需要她的温柔，所以她来了。
他觉得有些难受，说不上是伤口疼还是其他的地方在疼痛：“……你脑子有病！”
接着就被女生在伤口上重重拍了一下：“诶，对我客气点，不知道哥哥永远不能欺负自己妹妹么！”
“……那就是疯了……”胸口里血液在流淌，心脏的跳动，莫名的都比之以往清晰很多，周身流动的空气都是温温软软的，阿多利斯却觉得口中苦涩，眼眶里都要干涩的几乎以为会裂开了。
夏川最后系好绷带微微的笑了：“你要这么想才能心安的话，就这么想吧。”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他瞪着眼睛看着她，他不信她就这么放过他，怎么都不信。
夏川跪坐在草地上耸了耸肩：“我看你别妄想了，我斩断了你的基因锁，消除了你所有作为恶魔的资本，你以后最多比一般人跑得快一点，你连恶魔都看不见了。”
“你……！”
“我要报仇嘛。”她的笑容里透出了些狡黠；“所以当然要杀死恶魔阿多利斯啦！”
那双看着他的眼眸很温柔，温柔的太过熟悉所以让他感到了心酸。
夏川拨了拨头发：“我已经报仇了。”
原本来是这样……阿多利斯慢慢地闭上了眼。
这个孩子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的杀死他，而是要把他作为恶魔的力量杀死……让他变成一个平凡的人类。
“为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夏川仰望着那片星空，感到心底里慢慢变得平和的情绪，微微笑着说：“因为啊，我不想成为榴花结罗不喜欢的人啊。”
“她们从来都没说过要我复仇。”她稍稍的垂下了眼睑；“她们一直都希望我是个普通的孩子就要好了，所以一定不会高兴我为了她们而杀人吧……但是，什么都不做我自己又不甘心。”她摊开了手伸向星空，仿佛想要抚摸那些星辰；“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既能报复你又能保持住我的本意……其实这对你来说应该也算好事哦！”
“哼，少自以为是了，你都知道我些什么……”他的话没说完被女生打断了；“至少知道你跟我是一样的。”
他睁开眼看到夏川在仰望着那片星空，女生的脸上有些向往的神情：“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曾有过的愿望也一定是一样的。”
夏川收回了手笑着回过了头：“呐，我是不可能了，作为你欠我的，那就你来好好的实现吧。”
“我有说我要帮你……”
“哥哥。”夏川轻易地用那一个词汇打败了他；“作为兄长，帮助妹妹完成心愿也是必要的哟！”
然后他就哭出来。
宇宙中最可怕的不是仇恨，是所有仇恨呼唤出去回应而来的温柔。
比杀死你更残忍的温柔，让你所有的尖锐都被生生拔掉，然后伤口流出早已变黑的血液，从天淋下的温水洗尽你所有的肮脏——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哭够以后他这么问她。
“想杀死你是真的。”她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你杀死了我最重要的家人。”
“经常梦见我把你左一刀右一刀砍成肉酱……但是，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了。”
“我一直都想成为能被我喜爱的人们所乐见其成的那种人，就算不一定全都会喜欢我都好，最起码大多数的人能够喜欢。这是我的虚荣，也是我的心愿。”
“并且呢，我也一直认定这所有的恶都不会是无药可救的。这是我的信念我不想自己摧毁它，要是真的办不到了……那也绝对只是我不够努力，不够坚持。”
“……就算那些都说得过去，你怎么就肯定这个方法对我有用呢？”他觉得还是有点可笑。，看不到其实有个名字叫百渊的妖魔一直就在他的面前盯着他舞着手臂试探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妖魔了。
“没有肯定的啦。”夏川看一眼在前阿多利斯三步之外扮鬼脸的百渊笑得尤为灿烂：“主要是你没有火焰啊，所以我也只是拼一把而已。”她摇头晃脑脸上的笑有些得意；“看来这一把赌赢了，你真的是不完全的魔神之子，所以那个完全净化的方法才会有效。”但这个方法对她，对燐都不会其效用，反而会让他们受到致命伤，医生不会痊愈一直遭受净化咒的侵蚀，灵魂会被反复侵蚀的痛楚折磨到崩溃。
“……说到底你果然还是想折磨死我的对吧！？”已经被更名为夏川志乃的前阿多利斯少年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便宜妹妹。
“让后就是你上次跟我说那些事情的时候的眼神。”夏川避重就轻的继续之前的话题；“你那时候看着我的眼神不是兴奋跟期待……可能你自己都没发觉。”
“啊？”他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夏川垂下了眼睑像是在回忆着：“……是悲悯哦。”
隐藏在妒忌跟愤恨之后，那隐约会浮现出来的是悲悯。
夏川志乃讶然的瞪大了眼睛，没几秒不由苦笑起来：“……哈，真是失败，居然被发现了……”
“是看到了你自己吧。”夏川却没觉得有什么；“……你之前，也是这么被亚巴顿找到的吧？”
“不。”少年转过脸看着前方的路；“是我自己找到他。”
“诶……？”
“…有些事我不想说，你若相信就别问我。”
夏川静静看着他几秒，随即微笑起来，点了点头说：“嗯，反正你也翻不起浪了，信你就信你咯~”
“……我就知道我该早点杀了你的！”
“后悔也来不及，你要是跟多啦A梦熟的话，倒是可以跟他借个时光机回去杀死我哟~”
“滚！”
想要成为…温柔…能够被喜爱的人们所认同，也非常的喜欢的人。
夏川看着少年渐渐越走越远，胸腔里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欢愉。
呐，爷爷，妈妈，还有结罗榴花……她的这个做法你们会不会高兴呢？
比起杀死那个少年，她选择了把那个少年便会一个凡人……让他可以平平凡凡的上高中，然后也许因为英俊的相貌会有不少爱慕者，也许有个不错的女生来告白然后觉得很有好感然后就交往，之后又认为这么太草率了似乎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对方，然后就温婉的提出分手……接着大学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真正心动的女生，告白方案七八个都写出来但是一到实面上连说话都是毒舌，更别想告白……七折腾八折腾终于告了白，对方真好也喜欢着自己于是开开心心在一起……毕业时候也许就要分别，刚好感情也已经淡了所以心里觉得没所谓的，只是面上还会装作啊啊好难过好舍不得……工作一两年稳定了发觉办公室里有一个好女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青涩，所以大方地邀请对方下班以后吃饭，一来二去也就顺利地走到一起领了证件……过几年存够了钱买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家里也添了新丁，男女都很好，好爸爸表示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一定再接再厉努力赚钱养家……
……这样做的夏川，你们会喜欢吗？
呐，她亲爱的家人们，这个模样努力成长的她，你们都会觉得高兴吗……？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