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秋羽》芥言

70、第十七章 紗泠，回家了

　　“龙马，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脸上笑容依旧，可却没了方才的温暖。
　　“什么意思？”龙马对我的话很不解，身体也略有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
　　“留下来的机会，一定好吗？”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着另一件事。
　　“既然是留下来的，那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吗？”龙马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正视他的眼，四目相视，却读不出一点想法。
　　“可是，我宁愿没有看到你。”我笑得很轻松，却也有着那不易发现的不自然。
　　“你在说什么啊？”龙马察觉了我的异样，语气显得有些焦虑。
　　“你知道的，我死了啊！”声音不大，而语气里却饱含了凄凉之意。
　　龙马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抱紧我，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要想这些了，相信我，我在你身边，我陪着你呢。”
　　“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记忆像放映机一样将过去的所有呈现在我的面前，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瓶，只是苦味最多罢了，而笑容，依旧甜美，“或许一天，或许一月，或许一年，连我都不知道会在这呆多久，总有那么一天，我会离开，不是吗？”慢慢陈述着事实，其中的轻松就像我只是看戏的人，慢慢看着演员跌倒又爬起。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会，不会······”龙马的声音越来越轻，感觉就像是找借口，找个说服自己的借口。
　　“他说，要我跟着心走，可是，我已经后悔了。”眼睛涩涩的，很难受，却没有一丝眼泪，很讨厌，这种感觉很讨厌。“后悔当初遇见你们，后悔当初爱上你们，后悔当初是那么懦弱，后悔当初，跟着心走。”
　　“不要说了，会好的，不用想这么多，不用的。”龙马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也变得温柔。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越往前走，越累，而往回走，会痛啊，心会痛啊。”没有人了解我，连沁心也一样，我从不告诉任何人，我的能力，我的责任，我的心，而现在，已经累了，千年记忆，千年感情，在此时却成了我的负担，快乐本身快乐，而在责任面前却成了负担，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想什么，只是要选择太难，太难。
　　“那么，就在这里给我留个位子。”龙马按住了我放在左胸口的手，“无论多久，只要你这里还有个我，哪怕是一个角落，我都会去找你，总有一天会找到你，陪在你身边，答应我，留个位子，好吗？”
　　听着龙马的话我愣住了，一时忘了回答。我以为他会放弃的，毕竟这么久，难免会坚持不住。
　　“答应我，好吗？”龙马重复了一遍，看着我的眼睛充盈着坚定。
　　“好，我答应你。”泪水突然间出现在我的眼眶，乘我没注意就擅自跑了出来，绕过弯起的嘴角，只为保存那最完美的笑容。
　　“说好了哦，不能反悔。”龙马用指尖擦去我脸上的泪痕，脸上是反常的红色。
　　“啪！啪！啪！”声旁响起三声掌声。
　　“真是温情啊，没想到属于十一番队的死神也会有这种感性的时候。”声音不熟悉，也不陌生，可我始终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蓝染，你做了什么？！”就在蓝染出现的时候龙马就晕了过去，这难免让我有些怒意。
　　“只是让他睡了一觉，不用着急的。”蓝染摘掉眼镜的样子比以前多了份邪气。
　　“你来这有事吗？蓝染。”对于蓝染我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眼神也是那样冷冽。
　　“这么久不见，也不至于对我这么冷淡吧，紗泠。”蓝染嘴角的度数开始增大，话语让我呆愣。
　　“哥···哥······”对于这熟悉的语气和名字我一下子沉浸在了其中的怀念和温馨之间，随即又反应过来，“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你记得，那怎会不知道我，当初，是我给予你这个名字的啊。”不知不觉中，蓝染的样子与记忆中的哥哥重叠，这是我才发现两人是那么像，一个年轻，一个年长。
　　“你是···右哥哥？”有些不确定的说着，眼神有些闪烁。
　　“好久不见啊，紗泠。”蓝染走近我，用手揉着我的头发，笑得很温柔。
　　“右哥哥······”这种感觉，是右哥哥，是右哥哥没错，可是，“为什么？”
　　“想问我为什么我会在几千年中变化这么小吗？”蓝染，不，右哥哥说出了我心中所想。“这是我的能力哦，为了能够见到紗泠的能力。”
　　“右哥哥，真的等了，几千年吗？”虽是出自右哥哥，可我仍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紗泠是右哥哥最疼爱的妹妹，所以啊，伤害紗泠的人都不能放过，右哥哥也一直相信，紗泠会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等着右哥哥去找你。”右哥哥轻轻的拥着我，让我感受到了恍如隔世的温暖，很怀念啊。
　　“右哥哥。”我静静的感受着从皮肤传来的暖意，原本并不温暖的心一下子就满足了，“右哥哥，也是紗泠最喜欢的哥哥。”
　　“紗泠，把哥哥去掉吧。”右哥哥的话让我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就像是回到了从前，每次疑惑都会把头从右哥哥怀里伸出来，脸上是无辜又可爱的表情。
　　“我想听听紗泠叫我的名字。”右哥哥很有耐心的回答着，就像从前对我的包容。
　　“嗯，阿右！这样叫可以吗？”像以前一样，表情和语气都多了份撒娇的意味。
　　“紗泠开心就好。”像以前一样，温柔的摸着我的头。
　　“嗯！”像以前一样，满足的笑着。
　　“紗泠？”像以前一样，笑着看着我。
　　“嗯？”像以前一样，认真听你说话。
　　“和我回家吧。”像以前一样，那么温柔，那么真切。
　　恍如隔世的感情突如其来的出现，有惊有喜，感叹着幸福。
　　“紗泠，和我回家吧。”
　　“嗯。”
　　“走吧。”
　　“可是，龙马他。”
　　“先送他回去吧。”
　　“好。”
　　“紗泠，家里布满了你喜欢的白色，如果觉得单调可以自己改正哦。”
　　“嗯！我会弄得很漂亮的，内内，阿右喜欢什么？”
　　“只要紗泠喜欢的我都喜欢。”
　　“不要不要，你一定要说一样！”
　　“那，银色吧。”
　　“诶？那不和白色差不多嘛~~~算了，我会弄得很好看哦！期待吧。”
　　“呵呵，真的很期待呢。”
　　紗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