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换个职业吧》傻逼的猪

11、第十一章 抗衡的力量

　　从空中落回地面，李闹平静的看着伏地魔，慢悠悠的说：“这就是我的实力。”
　　“轰！”
　　自被击碎心脏的食死徒的胸口出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等那阵光逐渐散去，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
　　“您也很不错。可以用魔杖制造出能够挡住我第一轮攻击的防护罩。”那层半透明的防护罩看起来极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似的。李闹移开目光，“可惜——还不够，您的力量还不够有资格与我对抗。除非你能集齐尚存的所有魂器。”
　　伏地魔的红眼睛闪着可怕的光。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李闹的眼睛，一动不动。
　　“我想这是您第二次尝到了真正的失败——您已经复活，却突然发现还不如不复活来的有希望。”李闹挑着那些一定会激怒伏地魔的话说着，等待着保持沉默的对手的反击。
　　他有信心，这样一个自负到极致的敌人，是不会轻易的认输的。

　　“你是想与我公平对决吗？”
　　果然，伏地魔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正常，平稳的，没有特别的情绪。
　　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人。李闹下了第一个判断。
　　“我有那么蠢吗？”李闹笑着反问。
　　伏地魔的红眼睛闪了一下，忽然，他冷笑起来，“西弗，”
　　李闹赶忙举起双手，大声说道：“好好好，公平对决。我承认我够蠢。行了吗？”
　　斯内普已经站到伏地魔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半跪下去。那是一种尊敬的表示。
　　“要不这样，我们订立一个限制决斗的约束魔法条约，伏地魔先生，您让斯内普先生过我这边来，我答应您，等您集齐您的所有魂片，在您认为合适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您想，我都会接受您的决斗，进行生死决斗。好吗？”李闹急急忙忙的提议道。
　　伏地魔轻声的说道：“约束魔法条约？教授你成为现在这样的人可真不简单的，连这种失传的魔法都教会了你吗？”
　　李闹意识到伏地魔是答应了他的提议。他没有再等，将魔杖倒转个方向，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愿将心交予天枰的一端，作为代价，若不遵守与伏地魔先生的决斗条约，伟大的梅林请将这代价带走，我毫无怨言。”
　　说完了，他看向伏地魔，说道：“该您了，先生。”
　　伏地魔的目光落在了李闹的心脏处，他目光没有闪烁。看来伏地魔的确比许多人都聪明，即使李闹的魔杖并未对准他，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用偷袭的方式击中李闹。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作出了和李闹一样的动作，将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我愿将心交予天枰的一端，以作代价。若不遵守与哈利•波特的决斗条约，伟大的梅林可将这代价带走，我毫无怨言。”
　　他的话音结束。一道细细的金色的光从他的心脏处悠悠的钻出来，然后与李闹的心脏处钻出来的金光一起缠绕在一起。就好像有一条线将两人的心脏绑了一个结，然后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似的。什么感觉都不再有。

　　“誓约成立了。”李闹说着，收起了自己的魔杖。
　　“西弗，过去吧。”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起来，慢吞吞的走到了李闹的身边。
　　“这是一个完美的陷阱，不是吗？”伏地魔似乎没有想要立刻离开的意思，他看了看周围，刚才“哈利•波特”在所谓的第一轮攻击中还剩下的食死徒寥寥无几。并且看起来都已经被吓怕了，一直在发着抖。
　　李闹拍起了手掌。“不错，您的确该是哈利•波特宿命的对手。如此聪明。”
　　“很简单，但是很有效的一个陷阱。信任，我本来不应该在心底留下这样一个缺陷。”伏地魔的声音里没有后悔的意思，他只是在检讨自己的失误。
　　沉默了很久的斯内普忽然说：“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你以为那是你的控制。”
　　伏地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很好。去掉虚伪的毫无意义的表面，的确是这样——互相利用。”
　　李闹抓住了斯内普的手臂，对伏地魔说：“伏地魔先生，我静候您的佳音。现在，再见。”
　　“啪！”的一声，他和斯内普幻影移形了。

　　“我并不知道那是一个陷阱——最开始的时候——不过后来看见教授安然无恙的站在伏地魔的身后时，我知道您是想要引我过去。为的，不过是用武力震慑伏地魔。”
　　“虽然是震慑，但是的确没想到，那些家伙都太弱了，我发出的第一波攻击就让所有出现的食死徒都完蛋了。哈哈……”
　　“不过，集齐魂器是不是会让伏地魔有和我一搏的能力呢？我还是很疑惑。”
　　……
　　回到霍格沃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李闹一直在不停的说着话。而斯内普则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直到李闹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的时候，斯内普才停下笔来。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他说。
　　李闹挠挠头发，他如果想要直接说刚才就不会费那么久的功夫说废话了。
　　“否则就出去。”斯内普补充道。
　　挠头发的行为僵住了，李闹低着头，复又抬起来。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望着斯内普有了笑意，“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很乐意再做今天这样的事。”
　　“说完了吗？”斯内普问道。
　　李闹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点点头，作势就要离开斯内普的办公室。身后什么声音都没有。斯内普没有叫住他停下来的任何举动。李闹却在即将踏出门口的瞬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斯内普。他的眉毛微微扬起来，仿佛生命的力量如此澎湃的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轻声说：“斯内普教授，我还是非常希望，下次您请记得事先通知我一声。”
　　他转身离开。这次总算有了回应——斯内普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样的声音就好像是答应了李闹的请求似的。
　　这让李闹无声的笑起来。

　　毫无疑问，斯内普之前一直在瞒着自己做一些事情，而现在，这些事情有了一些眉目。只是斯内普这样的举动，不是太疯狂了吗？虽然无法确定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疯狂的行为，但是，不管他想做什么，李闹都只会有一个选择——让斯内普得偿所愿。
　　更何况，也许斯内普想要做的，正是自己所猜测的。
　　改变剧情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拯救本该死在电影中的人，也该是一种手段。而斯内普的真实目的，则是比这些手段还要疯狂的存在。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教授，希望您别忘记我今天说的话。
　　那可是承诺。

　　拯救巴蒂•克劳奇的行动告一段落。虽然巴蒂•克劳奇现在是死是活李闹并不清楚，但是他也不必去关心了。因为斯内普根本不是为了去救一个在电影剧情中不存在多大推动效应的角色而去冒的险。引出伏地魔，复活伏地魔，让伏地魔能够成长为可以匹配李闹存在的对抗者，这才是他最主要的一个目的。
　　这很容易分析出来。而让李闹感到困惑的，是未来的发展。斯内普如此心急的把本该是将近结尾的剧情提前“演”了，那么，结局那一段该演什么呢？伏地魔不可能再次复活，三强争霸赛还在继续，小巴蒂•克劳奇早就玩完，《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的戏码看起来又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至少，导演的那声“咔”还没到来。
　　当然，不排除也许真的可能是要演完剩下的几部之后，导演那声代表着整出《哈利•波特》系列的剧集全部结束的“咔”才会出现；可是，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因为这一部戏里真正的结局还没有出现，所以导致“咔”还没有出现。
　　分部完结还是一起完结，这是一个猜测。选择前者，则只能有一个结论：真正的那个结局还在前面等着李闹去发掘。就跟一定要触碰到某些隐藏起来的剧情一样，如果没有在合适的时候遇到对的人物，进行对的对话或者对的举动，或许，那个结局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那么，那个对的机遇到底在哪儿？
　　李闹认真梳理了一遍他回忆起来的所有关于第四部电影中的情节，在第二个项目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跟小巴蒂•克劳奇有关。而现在，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那该是谁来取代他的作用……想了一夜，只得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结论。李闹无奈的选择暂时放弃自己的各种设想。他和纳威一起穿过了公共休息室，走向学校的走廊的时候，一个年长的女人堵住了他的去路。她那一头蓬乱的金色的长发映射着朝阳，却一点儿也看不出美丽和动人。
　　她用魔杖指着李闹的额头，声音微微的抖着，“你是哈利•波特？”
　　李闹看到了和女人一起站着的德拉科•马尔福，他的手里也握着一根魔杖，和年长女人一起指向了李闹。
　　什么念头一下子从思考未果的线索里冒了出来，李闹顿了一下，说：“我是。”
　　这句话的尾音刚刚吐出来，两道红色的光芒从两根魔杖里面射了出来，这么近的距离很少有人能够躲过去。李闹却能，但是，他没躲过去。
　　被魔咒击中身体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当被击中的身体被魔咒的力量从地面带到了半空，又跟着从半空坠落下来，像一个破麻袋那样摔在了地上，才会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闹整个背部着地，四肢在着地的那个瞬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两下。骨折引起的痉挛。他躺在地上，估测自己的伤势情况。
　　他在巴蒂•克劳奇的家中，为了震慑伏地魔而杀死了在那里的食死徒们。被他杀掉的人里，包括被伏地魔召唤过来的卢修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的父亲，以及，眼前这个名叫纳西莎•布莱克的女人的丈夫。
　　这一出，该就是那个等着自己去揭开结局的套吧。

　　有高年级的学生在一旁想要制止纳西莎和马尔福想要杀死李闹的举动，可是那些行为顶多只能将谋杀推迟，却无法完全制止谋杀者接下来的攻击。一个几乎发疯的女人和一个同样疯狂的男孩，不顾任何人和事，不断的挥舞着魔杖，毫无章法的朝着李闹施展着那些可怕的、不可饶恕的咒语。
　　难道这就是那要打破命运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吗？
　　李闹自嘲般的想着。他脑子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在真实的魔法世界里死亡的那一幕。也跟现在一样，强大的人却莫名其妙被弱小的人杀死。可上次是因为对方刚好拥有能够克制自己的高科技武器，而这次呢？
　　为什么自己为在想要抵御攻击的时候力不从心，失去所有力量。包括呼救的能力。
　　这是什么意思？
　　命运之神这么早就像把自己抛弃了吗？

　　全身无力反抗的李闹不得不忍受着那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咒语击中他暂时失去行动力的身体，等到霍格沃茨的老师终于赶到现场，对那两个疯狂的人施了缴械咒，而他被人抱起来。
　　赶过来的是斯内普。
　　“……不是我想死，是命运想我死。我没力气反抗。”李闹挤出一个微笑对斯内普说。
　　“可是你并没有被召回现实世界。”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因为说话而被吐出来的血沫，李闹的肺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李闹不知道这算不算关心的一种表现，他回答斯内普说：“我想我已经找到原因了。不过，教授，您确定您现在所选的路就是您想要的路吗？”
　　“你又想做什么？”
　　“对抗命运。”李闹认真的，慢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