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换个职业吧》傻逼的猪

15、第十五章 回归现实

　　“咔！”
　　李闹看着站在导演后面的斯内普，张口结舌。
　　“我们回来了。”李闹喃喃的说。
　　而且还是完全的回来了。以前一般是李闹被“咔”叫回来，而斯内普留在时空停滞的世界里，而这一次，他们两个人都一起回来了。同时，导演内维尔也告诉他们，这部戏终于完成了。
　　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第四部电影的完成，也会完结他们在魔法世界里的活动。最起码是暂时会完结。

　　带着各种各样的疑问，李闹和斯内普从片场回来了以前的酒店中。结束后的活动都没有参加，他们现在可没心情参加任何活动。
　　“时间过去了将近一年。和在霍格沃茨学校逝去的时间一样。”李闹看着今天的报纸，“我们在那里度过多少时间，在这个世界中就会度过相同的时间。虽然这看起来似乎很符合时间逻辑，但是对于一个被创造的世界来说，其演化的程度似乎太慢了点。”
　　“你没想过第二个可能吗？”斯内普慢慢的说。
　　第二个可能——
　　“您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也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斯内普拿过另外一张报纸，报纸上面写着关于这个世界昨天和今天早些时候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有一些蛛丝马迹，”他在报纸上仔细的寻找着，“有时候很明显，就好像专门放在那里，等着我们去发现，去猜测，接着就是验证。”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递给李闹。
　　斯内普的手指指着的地方是一篇娱乐报道，讲的是《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的拍摄花絮。在拍摄花絮的最前面，该报道简单回顾了一下这个故事的主要内容。
　　“怎么会跟我们在电影后半段中完全不一样。不，不是不一样，是它完全按照原著里面的故事进行论述的，除了罗恩从第二个项目中的消失这一个不同以外。”李闹睁大眼睛，再看了一遍那上面的文字，没错，的确是这样。
　　“我们改变是有效的。但是看起来——效用还不是足够多。”斯内普说。
　　他们在第四部电影里面都做了什么？
　　救了塞德里克•迪戈里，杀了卢修斯•马尔福等部分食死徒，让伏地魔的复活地点变成了巴蒂•克劳奇的住所，提前揭露了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穆迪教授的事件，从第一个项目开始就大出风头……回首往事，历历在目，可他们两个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件事导致了罗恩的出局。
　　本来之前他们作出判断，是魔法世界里面的造物者希望罗恩出局，所以才沟通现实世界的造物者对罗恩进行了命运的改造，可是现在看来，真实情况似乎并不是那样。
　　但是矛盾又出来了，如果这个现实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是和魔法世界的不真实相对的话，那为什么两个世界的时间流度是一样的？它们之间的联系仅仅只是导演的“咔”和“开始”吗，李闹和斯内普两个人，仅仅只是替代了现实世界中的两个明星吗？
　　他们需要一直替代下去，还是，选个时间地点制造一些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事端，看看这个世界会不会毁灭。
　　想到这里，李闹赶紧打住了自己的设想。太可怕了，他想的事情已经超脱了可以去随意猜测的界限。继续想的话，就真的毫无根据可言。

　　“如果要确认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我们最好立刻去寻找到那两个被我们所取代的人。至少，确认他们是否还活着。”斯内普说。
　　李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要摆脱现在明星的身份出去满世界找人，似乎太困难了点。”
　　“对于我来说毫无困难。我已经订了两张明天下午飞往华盛顿的机票，过时不候。”

　　真是不可爱。
　　李闹想着。他对着镜子在刷牙，斯内普说完他觉得该说的话之后就离开了李闹的房间。镜子里面的人已经是个有些男性第二性征的人，要长大了，生理上的成熟，逐渐会配合心理上的成熟。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力闭上眼睛，渐渐的，脸上浮现出微笑的神情。
　　如果等到成年的那一天，不知道斯内普愿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也许会有可能吧。

　　虽然不清楚斯内普如何确定他们去寻找真正的丹尼尔•雷德克里夫和艾伦•里克曼的第一站是华盛顿，但是既然斯内普已经选好了地方，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些什么。反正李闹自己也没有要去哪个地方的打算。现在要考虑的，是怎样说服丹尼尔的所有相关的各方。回来的太匆忙，而且还是在被“抓”着进监狱的当头，他身上所有具有魔法效力的东西都被监狱的人搜走了，说是暂时代为保管。如果料想这部电影会在入监狱的那一刹那间结束，他至少不会选择那么简单就被制服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就算知道电影的结束点在哪里，他也不能把魔法世界的东西带回现实世界，因为这部电影的结束点实在是太巧妙了，刚好就在东西被搜走之后，他除了衣服，什么都不准带着的那一刻。
　　试问，在那样的时间点上，他能明目张胆带点什么东西回来？
　　不管怎样，现在好歹是回来了。最起码是不必整个暑假都在魔法部的监狱里渡过。那里的摄魂怪们似乎还没有投靠伏地魔吧，如果真要在那里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个暑假会像小天狼星一样，过着神志不清的生活。
　　现在的情况是，除了斯内普那里的魔药可以借用以外，其他任何正当一些的理由都是不可能使用的。他看过丹尼尔•雷德克里夫的工作安排和基本计划，密密麻麻全部都排满了，大部分都是关于这第四部电影的宣传和造势，还有小部分是一些对于未来的打算。虽然还有学习的内容，但是那不是李闹所要考虑的范围。
　　好吧，看样子只能请求斯内普给他一些可以扰乱麻瓜的神智的药物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

　　——希望一切顺利。
　　李闹看着丹尼尔的母亲喝下了他特制的咖啡，在心底暗暗祈祷。接着，他送走了已经变得有些迷糊的女人，拿到了允许休假的承诺书。这份承诺书上华纳兄弟的高层已经在上面签了字。他需要这个，如果以后他们回过神来，发现丹尼尔突然旷工不见了的话，这纸承诺书将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看起来，一切很顺利。李闹收拾好所有应该带着的东西，喝下了斯内普配置的复方汤剂，跟着同样改变了模样的斯内普，拿着李闹通过他所了解的人类的地下市场所伪造的护照，踏上了飞往华盛顿的飞机。
　　似乎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可让人很意外的是，这个全新的“开始”，很快就结束了。
　　李闹终于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要选择第一站在华盛顿了。因为扮演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演员艾伦•里克曼最亲密的人——瑞玛•霍尔顿正在那座城市，她是作为英国伦敦某街区议员的身份，去参加一个全球性的学习会议。
　　从最简单的入手。
　　如果一个陪伴了真正的艾伦•里克曼四十四年的女人会选择整整一年的时间都不出现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不打一通电话，不发一封电子邮件，不采取任何可以联络对方的方式尝试着联络对方，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事实——瑞玛•霍尔顿也在被掌控中。
　　思想、身体、心理，各个方面，当作为人的自主权利被剥夺，当你自己所做的事情并非是你自己真正想要做的，当你以为自己所干的是应该干的事情，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时候……也许，就会像李闹和斯内普眼前的这个胖胖的，笑起来很和善的女人一样，让知道情况的两人觉得悲哀。

　　“就像我们这样。”李闹说。
　　斯内普看着脑子里似乎已经没有了艾伦•里克曼任何记忆的瑞玛，什么话都不想说。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舆论界没有谈论关于艾伦•里克曼的感情方面的事情，因为那个全知全能的造物者已经将这一段本应该存在的事实给抹去了。不仅抹去了存在当事者脑子里的记忆，而且还抹去了这个世界其他人类关于此事该有的记忆。”李闹分析着，他觉得一切似乎都陷入了一个死局。怎么去想都说不通。
　　这里似乎很像一个真实世界，可是真实世界里面的事情又不符合他们对于真实世界的记忆。魔法世界怎么看都觉得是个虚假的模拟《哈利•波特》世界所创造的世界，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全是那样。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而他们又该如何确定这真与假呢？

　　“也许他们已经死了。”李闹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斯内普的心往下一沉，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死了，这个死局就不该是死局。”李闹继续说道。
　　“破死局的点在哪里？”他问李闹。
　　“很简单。教授您是否还记得，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您告诉我，这个世界因为我们两个的到来而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似乎只要我们一有异动，就随时随地都会导致这个世界崩塌。”
　　“这有什么问题？”
　　李闹想了想，说：“那您现在是否还能告诉我，您当初是如何确定这个结论的？”
　　如何确定？
　　斯内普脑子里有一团馄饨不清的记忆陡然间浮现出来，“真是……这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该是个局。”
　　“的确是个局。还是一个拿我们当玩具逗着的局。您是否已经能够确定，其实在您的记忆中，关于这个世界会因为我们的行为而崩溃的结论的验证试验，您并没有亲自去做过。而且，我猜测，就算有这样的记忆，您也完全不记得当初是怎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其实关于最初您得出的世界因为我们很容易崩溃的结论，并不是您自己的结论，而应该是，把您和我带进来的家伙放进您脑子里的假记忆。”
　　李闹笃定的说道。

　　“那这该是第一个障碍——虚假规则。”斯内普看着李闹，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您是在……笑吗？”
　　“你已经能够分析很多事情。你有很聪明的大脑。”斯内普说。
　　李闹愣了一下，忽然他总算意识到斯内普的确是在面对他微笑。那是一个带着赞同意味的笑容。
　　这很好。这非常好。
　　他也笑了起来。他没有停下来，继续说：“虚假规则，那就意味着，很多事情都可以重新推翻重新论证。从最开始进行推测的话，我们并不是简单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有两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可能。第一，我们彻底取代了某人，而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于此世界；第二，我们没有取代任何人，只是假装。而被假装的人应该是被那个造物者给藏匿在常人找不到的地方。或许是一个平行空间，或许是外太空。”
　　“不过，这样一来，第二个推断中关于与那个被假装的人有关的人的记忆就出现了矛盾。为什么造物者要抹去所有人对于被假装者的记忆？我的答案是，因为第二个推论不成立。”
　　“我赞成你的推测。”斯内普点点头这样说道。
　　所以，把可能不成立的推论先放在一旁，按照第一个推论去寻找答案的话，那么，答案似乎很明显了——
　　“如果重点是记忆的话，那么，如果我们想办法恢复他们失去的记忆，也许，现实世界的规则就会被我们打破。这个世界的真假，也该能在记忆恢复之后得到确认。”
　　“很好，我们就这样做。”斯内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