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换个职业吧》傻逼的猪

4、第四章 拍摄开始

　　坐着来接斯内普的车和斯内普一起到了片场。经过一个小时的化妆，李闹穿好了戏服躺在一张床上。这个时候外面天已大亮，但是拍摄棚里蒙上了厚厚的遮光布，从搭建的棚中小屋往外看，却好像是天色微明的时候。
　　导演迈克•内维尔大声的喊道：“准备——开始！”
　　摄影机跟着导演做出开拍的手势而转动起来，李闹闭上眼睛，脑子里最开始的是剧本里面关于这出戏里让丹尼尔做出做噩梦状态的要求，却在下一秒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的场景变了个模样。
　　深夜，一个老迈的瘸腿的男人在点燃了炉子，把装着开水的水壶放在上面，抬头的时候，注意到正对着的一栋楼房上亮起了一盏灯。
　　那里这个时候本不应该有灯火亮起。
　　老男人气呼呼的提着防风灯一瘸一拐的走进对面的楼房，上了楼梯，站到亮灯的那个房间的过道上，透过灰暗的灯光他看见在屋子里有两个人。不，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
　　说话的有三个，但是，看得见的只有两个，还有一个看不清楚的，只露出了一截瘦弱如小孩的手臂，无力的搭在椅子上。
　　老男人惊讶的听着坐在椅子上看不清楚模样的男子说的话，屋中的三人似乎是在讨论要谋害什么人的事情。忽然，一种冰冷的触感让老男人打了个冷颤，他低头，就看见一条蟒蛇蜿蜒爬过他的脚背，爬进了屋子。接着，一道绿色的光芒闪过，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惊醒了远在两百里之外的——李闹。

　　李闹猛地从梦中惊醒，艾玛•沃特森在对着他喊着哈利•波特的名字。此时他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道本来应该是淡到不能再淡的伤疤此刻却清晰无比的被自己的手指触碰，时隔三年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再一次出现在伤疤处。
　　看看四周，捂着被子不想让艾玛看见自己的身体的鲁伯特•格林特，没有导演、灯光师、场记等等拍摄时候该呆在附近的人们，没有追灯、摄影机、台词提示器等等拍摄时该出现的器具。这里有的，除了艾玛•沃特森，还有就是鲁伯特•格林特，以及，眼前这和电影场景几乎一模一样的布置。还有就是自己额头上三年没痛过的闪电伤疤。
　　这样熟悉的疼痛感意味着，他又一次侵入了伏地魔的意识中。
　　同时，也意味着，他好像……又一次穿越了。

　　“哈利，罗恩，快点起来，韦斯莱太太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等一下赫敏，我的伤疤在疼。可能是伏地——”

　　“咔！”
　　眼前场景陡变。刚才消失不见踪影的导演迈克气呼呼拿着扩音筒对还在发愣的李闹说：“丹尼尔，台词提示器在你的左前方!”
　　接着迈克挥挥手，后面跑出来的场记拿着一个开机提示牌对着镜头开始倒数：三、二——
　　“等等！”
　　李闹蹦下床，盯着离他最近的艾玛问：“一旦开拍，是不是所有工作人员都不会被我们演员所看见？我意思是，他们都会消失在这个片场里。”
　　艾玛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怎么可能？他们一直都在这里。”
　　导演还以为“丹尼尔”叫停下是因为多么重要或者特别的事，哪知道竟然是要问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脸上不禁露出了不快的神情。李闹却在临迈克发火的前一秒躺好在床上，说：“可以开始了。”
　　迈克深呼吸两次，终于还是对场记下开始的命令。于是场记又站出来，举着开拍提示牌倒数：三、二、开始！

　　自然闭上眼。
　　李闹的脑子里出现了几分钟前出现过的画面。守着“里德尔府”的老麻瓜因为不巧撞见了伏地魔和食死徒们的密谋而被杀死，闯入伏地魔意识里看到这一幕的后果是让哈利•波特从睡梦中惊醒。
　　哈利•波特的扮演者李闹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剧烈疼痛，赫敏•格兰杰正在用充满了担忧的声音在呼唤着哈利•波特的名字。
　　李闹看着顶着艾玛•沃特森的脸的赫敏，说：“导演呢？”

　　“咔！”
　　轻微的晕眩，类似于通过冥想盆进入他人记忆中的感觉。
　　李闹摇摇头，再次睁开眼，进入眼睛里的是一张气得几乎扭曲的脸。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个有伤疤的地方此时一点儿都不疼。
　　接收了近乎咆哮的指责，在迈克最后一句话之后李闹低头道歉。然后他抬起头，诚恳的看着迈克请求道：“迈克先生，再来一次好吗？”
　　导演迈克坐回自己的位置，片场一切准备就绪，李闹闭上眼睛，耳朵里听着那一声犹如开启命运之轮的“开始！”——
　　场景变换——

　　“哈利，你还好吧？”
　　李闹抚着额头上的伤疤说：“只是做了个噩梦。”
　　“噢，没事就好。快起来吧，你们已经睡过头了。”赫敏说着，一边走到李闹对面的床边想要叫醒罗恩•韦斯莱。
　　一切如同第一次穿越之前看过的电影一样的画面和对话在李闹的耳边依着顺序重现，如果不是额头的伤疤的疼痛作为最直接的证据，以及刚刚才做过的实验，李闹是不会认定自己此时的情形不是单纯的穿越的事实。
　　这不该是单纯的穿越。他的确是在拍摄时喊“开始”之后立刻进入到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但是，却不是毫无限制的进入。
　　当他试图将涉及这部电影的现实拍摄信息说出来时，现实世界就会出现“咔”的声音，然后世界更迭，他从魔法世界回到现实世界。而当他在以为这是完全穿越，以至于认为能够通过熟知剧情而改变剧情进程时，他作出的改变剧情的行为，也会引来导演的“咔”的声音，依然是世界更迭，他回到现实世界。
　　换句话说，导演喊“开始’,李闹进入魔法世界，成为哈利•波特，而他面对的将不再是艾玛•沃特森扮演的赫敏•格兰杰，或者是鲁布特•格林特扮演的罗恩•韦斯莱，而该是这个魔法世界里真实存在的赫敏与罗恩。在这个世界里，要想使得剧情发展，现在能做的是顺应剧情的发展而发展，就像原著电影中那样。让哈利•波特参加三强争霸赛，进入埋葬着伏地魔父亲尸体的坟地，割下一部分血肉，让伏地魔复活身体。
　　同时，他不能做的，一是改变剧情；二是提起有关电影拍摄的任何直接信息。

　　如果他的推论没有大的错误的话，那么，也许他已经找到回归魔法世界的办法——在这部戏里，按照《哈利•波特》七部电影的剧情，一步步演下去，直到，消灭这个世界里的伏地魔，成为巫师界的大英雄。
　　到那时，他将会挣脱电影情节的束缚，因为J•K罗琳已经把哈利•波特为主角的故事在第七部做了一个完美的结束。即使写续集，也不再是以哈利•波特为主角。这样一来，李闹就该能永远留在这个魔法世界里，而且还应是以自由者的身份。没有剧情的束缚，则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也不必担心会被一声“咔”唤回现实世界中去。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否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男人呢？
　　能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最好办法，就是依照剧情前进。在他对于《哈4》电影剧情的记忆中，在这部戏里哈利•波特第一次见到斯内普，应该是在霍格沃茨的大礼堂里。那个时候，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其余两所学校的代表队进入霍格沃茨大礼堂，食死徒之一的小巴蒂•克劳奇假扮了疯眼汉穆迪，混进了学校。而斯内普，就坐在穆迪旁边的位置上。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确定一些重要的事情。
　　拿起放在枕边的魔杖，李闹将魔杖对准了赫敏的后背，厉声吼道：“昏昏倒地！”
　　“咔！”
　　“咔！”
　　……
　　“咔！”
　　……
　　十七次的“开始”和“咔”，李闹总算确定了几件事。
　　第一:在进入魔法世界后对剧中人物、物品施用的魔法，对现实中的演员或者道具不会有作用，但是，再一次回到魔法世界时，上一次进入时对魔法世界所施用的魔法，其效果依然存在。
　　第二：使用窥视大脑的魔法不会引起导演喊“咔”，也就是说，李闹可以通过大脑窥视的方式来确定斯内普是否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
　　第三：在电影中没有他出场的镜头里或者在没有拍到他的地方，他可以做不违背两大基本原则——大幅度修改剧情和说出直接关联电影拍摄信息——的任何行为。意思是，他可以在他不出场的镜头里，做他想做的所有事情。只要他没有违背两大基本原则。
　　第四：每次进入魔法世界的点都是他正拍摄的那个镜头。
　　第五：每一次他重新进入魔法世界，除了他使用的魔法效果存在以外，这个世界的人都对他之前做过的事情没有半分印象。他回到现实世界中时，片场所有人只会对他在魔法世界前一秒所发生的事情有记忆，而对于他在该世界中所做的其他行为，完全没有记忆。而留在摄影机里的，也只是电影镜头中的剪辑画面。

　　在折腾了一个上午之后，《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的导演大声吼着停下来的字眼，然后直接对着一反常态的“丹尼尔”咆哮。休息了半个小时后，在得到打定主意的李闹会好好拍摄的郑重承诺后，迈克决定再给“丹尼尔”恢复状态的机会。很快的，片场准备就绪，迈克喊着“开始”，李闹闭眼。接着，他从现实世界跌入了魔法世界。
　　这次进入的镜头是亚瑟•韦斯莱领着他子女中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和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一起去观看第422届魅地奇世界杯决赛时，几个人在往白鼬山上赶路的时机。
　　没多久，门钥匙带着他们来到了令人激动的决赛场附近的露营地。当时间流逝到了夜晚，巨大的凹陷在地面下的灯光球场亮起了耀眼夺目的光芒，撇开卢修斯•马尔福俩父子出现的插曲不谈，当李闹站在观看台上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精彩万分的魅地奇比赛让李闹对于魅地奇运动的认识有了初步的改变。他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原来飞天扫帚也可以带给人以如此激动、如此振奋、如此惊喜的感受。或许语言无法完全表达他此刻的感觉，但是对于一个不能在那所谓的“两大基本原则”的束缚下随意使用幻影显形等等魔法作为出行方式的人来说，飞天扫帚是最好的出行工具。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将要在这一部戏里利用哈利•波特的教父——小天狼星在第三部中送给他的最高级的扫帚——火箭弩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所以，如果能够从观摩魅地奇世界杯决赛中学习到一些特别的飞行技巧，那么，对于很快到来的搏斗，他至少可以有一点搏命的底气。
　　而且，在之前十七次故意N机试验中，他唯一没有试验的是自己的生死。虽然确定如果在魔法世界或者现实世界受到伤害，自然也会完全带到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对于死亡，他并不能因此而进行推论确定。他不可能确定自己如果在魔法世界中死去，自己是否也会在现实世界中死去。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么，他最好还是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资源，以保证自己的小命。
　　世界杯决赛在现场狂野激昂的气氛中结束了。球迷们在热烈的讨论着关于决赛中精彩的部分时，示威的食死徒们出现，决定试一试的李闹如哈利•波特在电影中那样被不知道谁给误击昏迷，片刻醒来后见到了黑暗中看不清楚轮廓的男人。
　　变出黑魔标记的食死徒小巴蒂•克劳奇被来寻找哈利的赫敏和罗恩惊跑了。这样一来，这部戏可以算是正式的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