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换个职业吧》傻逼的猪

8、第八章 第二个项目

　　“咔！”
　　李闹扬起头。
　　从级长放满水的浴池里钻出的头湿漉漉的，泡泡一点点从头发尖处开始破碎。
　　李闹看着突然出现的拍摄小组和就在眼前几米远的镜头，有点诧异。
　　他完全是按照剧本在演啊，怎么突然会“咔”呢？
　　是哪里出了问题？
　　“丹尼尔，之前的戏你做的非常好，非常非常好！”导演迈克•内维尔由衷的赞叹。
　　李闹从浴池里站起来，虽然浴室里面温度颇高，但是只穿了一条短裤的李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闹心的天气可真冷。
　　“新剧本。你有半天的时间好好熟悉一下。”说着，迈克递给李闹一沓订在一起的纸。看的出，那是临时赶出来的。
　　新剧本吗……李闹仔细看着手里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纸页，若有所悟。

　　——饰演罗恩•韦斯莱的演员鲁伯特•格林特突遭车祸，其双腿受到严重伤害。经医生诊断，他无法继续参演第四部《哈利•波特与火焰杯》接下来的戏份。
　　——哈利•波特第四部中关于三强争霸赛第二个项目的参与者，因为鲁伯特的缺席而有了新的面孔。到底谁会成为“哈利•波特”的宝贝儿，谁会是如此幸运的人呢？
　　……
　　这几天李闹不在现实世界中的时候，报纸上大部分讨论的都是诸如此类的消息。
　　这就是剧本改变的原因吗？
　　李闹看着报纸和剧本的新增加的内容，想着那些可能。
　　最主要的是要分清楚因果。哪一件事才是起因呢？是因为假穆迪被抓，自己在第一个项目中使用了不应该使用的魔法，而导致剧情改变——可这关鲁伯特受伤而不能参演什么事儿呢？总不可能是因为要改变剧情，所以创造现实世界的生灵和创造魔法世界的生灵商量好后，设计鲁伯特受伤的吧？
　　那么，第二个猜想，如果现实世界《哈利•波特》的原作者或者电影剧情改编者决定改变剧情，所以才导致一系列的改变……嗯，太不符合常理了。
　　根据李闹对现实世界中《哈利•波特》电影的拍摄状况的了解，这七个具有连续性的故事，在拍成电影的时候被改编的程度都不大。因为全世界哈迷都强烈要求尽最大努力保持原著的样貌，所以，迫于观众方所带来的巨大压力，电影制作方在改编电影时尽量保持了原样。所以，推测像这样由作者或者电影编辑等人大幅度改变剧情作为起因，是不合理的。
　　因此，只剩下一个极具可能性的因果关系：假穆迪被抓和非电影原著剧情被大幅度改变为起因，而造成的后果是——现实世界出现了鲁伯特受伤的情况，导致，不得不改变原著剧情。
　　这样说来，未来故事的旁枝末节，出现的应该由罗恩起到作用的地方，将会由其他人来承担。到那时，剧情将会如何发展，伏地魔是否还会以同样的方式被“哈利•波特”消灭，都是未可知的事件。
　　只有等待。现在手里的剧本只有关于正在拍摄的第四部的内容，其余三部戏中将会发生的事件，都不知道啊。
　　这是不是就是斯内普所谓的“更改剧情，使用捷径的‘代价’”？

　　“开始！”
　　冷风扑面而来，带着大部分河流所特有的腥气，混着复杂的各种各样水中动植物的气息，让刚刚进入魔法世界的李闹有一丝恍神。
　　这是……第二个项目开始的时候吧。
　　此时的他穿着游泳时才穿的衣裤，正站在起跳台上，等着裁判发出起跳的命令。
　　在被修改的剧本中，他此时没有拿到鱼鳃草，因为要借纳威的手给他鱼鳃草的假穆迪已经被抓了，而修改者想要让哈利•波特作出比拥有鱼鳃草更加吸引观众的表现。所以竟然设定哈利•波特在临下水的前一分钟内，都还没有找到能够进入水中呼吸的办法。哈利•波特能够做的，是在还没进入水里的那段时间，表现出焦虑、紧张、害怕，以及——随时随地想要放弃甚至退出这场比赛的心理活动。
　　可关键是，那修改者在写到哈利•波特跳水的瞬间之后，就没有继续写关于在水中所发生的事情。接下去写的，只有“第二个项目完美通过”的一句话。仅此而已。
　　哈利•波特在水里做了什么，代替罗恩•韦斯莱成为哈利•波特宝贝儿的又会是谁，在水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到底又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待着哈利……谁也不知道，包括写剧本的那个人。
　　这什么破编剧？！
　　李闹想的头都痛了。没有无缘无故的不写，这种事情难道说还要自己脑补吗？不可能。可能的，只有是自己在第一个项目作出了不符合原著剧情的举动，于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在第二个项目中，他怎么完成，只有靠他自己来设计了。
　　而且，进入这里的时间点，还是临下水的几分钟内！
　　这个时间，让自己跑哪儿去找鱼鳃草？
　　“滴——”
　　长长的哨音吹响天际，巴格曼一挥手，除了李闹以外，其余三个勇士立刻跳下了水。
　　“哈利！哈利！”
　　许多人在呼喊着哈利•波特的名字，他们在为他加油。
　　李闹盯着那深不可测的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来，“扑通！”他也跳进了冰冷的湖里

　　“千变万化！”
　　李闹己施了变形咒。现在谁还管会不会和克鲁姆出现同样的法术而影响观影效果，保命是最要紧的吧！
　　一道白色的光划过他的身体。他变成了一条虎鲸。
　　“砰！”
　　还没等他摆动尾巴开始游，虎鲸毫无预兆的变回了哈利•波特的人类形象。
　　猝不及防下李闹深吸了一口冰凉的湖水，他觉得自己整个肺都挤压到极限似的，呼吸已经成为了最大的障碍。
　　“泡头……”
　　泡头咒的魔法还没有施展出来，李闹差点因为呛水而全身痉挛。游到湖面上吸了一口气，许多学生们的喝倒彩声此起彼伏，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进了水没隔多久又冒头出来透气的家伙。还是说，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想要通过最原始的方法，用一口气一口气换气的方式，潜入湖中最深的地方，去找寻自己的“宝贝”吗？
　　李闹才不管其他人此刻怎么想的。他在很短时间内再一次尝试了泡头咒和变形术，结果发现，真的不行。
　　怎么回事？难道说……他不能使用同其他勇士一样的魔法吗？
　　难道，这就是这个剧情规则的所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闹又吸了一口气，看看岸上那个大型的钟，还剩下四十四分钟。
　　既然这样，那就别无选择了。
　　“泾渭分明！”
　　黄色的光芒从魔杖一头迸发出来，先是一道浅浅的光，接触到湖水的一刹那，仿佛是寒冰遇到了烈火，湖面陡然沸腾，湖水翻滚，转眼间，整个深湖就像被一块固体被什么看不见的器物从光芒移动过的地方切开，整齐的切口两边是被凝固在两方阵的所有动植物。跟着，一条仅供一人行走的陆路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看起来干燥而安全。
　　那是怎样的一种魔法啊，天地似乎都能被这样的魔法所切割成一块一块似的。
　　而施了魔法的人，却没有去听周围的瞬间沉默——那些在“观众”们似乎连欢呼声都已经忘记，由不得他们不去想：这样的魔法，怎会出现于一个看起来能力一般的小巫师手里！
　　等那湖水彻底分开，李闹跟着冲了出去。看过火箭弩飞行速度的人都会觉得此刻的李闹仿佛是人形火箭弩。在对自己双脚施了闪灵魔法的李闹仿佛一道流线型的烟，朝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他的“宝贝”全力的奔跑。
　　被绑着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跑到跟前，在湖水分开之后就醒过来的斯内普看着李闹制造出来的巨大水幕，淡淡的说：“没人帮你作弊吧。”
　　李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咧嘴，“没有。”
　　其余三位勇士的宝贝都被李闹的水幕分别隔在不同的水世界里。李闹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将手放在嘴角，噘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用力的一吸，清脆悠扬的声音于是自湖底传出去。过了没多久，只听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呼”的一声拍动翅膀的声音，一个黑影从天边朝着李闹的方向飞快的移动。
　　观众和裁判都仰着脖子极力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一条巨大的黑龙已经从天而降，降落在李闹和斯内普的头顶上。
　　它朝着李闹伸出了一只爪子。斯内普不屑的看着那头巨龙，一个移位咒语让他瞬时回到了岸上。李闹无奈的看着岸上的斯内普，只好抓着爪子，瞪瞪瞪爬上了巨龙的背。巨龙的翅膀扇动，就像是小型台风刮过一样的错觉，岸上的人不由自主掩住了自己的眼睛和鼻子。
　　坐在巨龙背上的李闹飞回到岸边，巨龙飞走了。李闹挥动魔杖，湖水恢复成原样。他这才转过身，面对那寂静无声的整个现场。
　　半晌过后，李闹说：“有谁能给我一条毯子？”

　　庞弗雷夫人温暖的毯子裹在了李闹的身上，像潮水般涌向李闹的霍格沃茨的学生把他团团围住，这使得邓布利多不得不通过“声音洪亮”的魔法让整个场面稍微平静一下。
　　“哈利，你做的很棒！”海格带着欣慰和赞叹的语气对李闹说道。现实世界中出了车祸的鲁伯特在这个世界里则是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因为罗恩的缺席而引得心情低落的赫敏此时也是非常的兴奋和激动。韦斯莱的双胞胎给了李闹一个大大的拥抱，有人提议要让“哈利•波特”在结束后再做一次刚才的魔法，这个时候，邓布利多和其他几位评判的交谈结束了，他走过来，拨开围住李闹的人群，对李闹说：
　　“哈利，裁判一致性要求你需要再次检验你的魔杖，以及对你身体进行一些必要的测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等第二个项目结束后，请你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麦格教授会陪着你的。”
　　不是陪着，其实是监视吧。
　　没有无缘无故的魔法能力，邓布利多教授，您和您的裁判团是不是也害怕了——这样强大的……未知的力量。

　　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虽然跟原著有一些出入，但是“哈利•波特”依然还是和塞德里克一起，并列第一名。对于他在比赛中所使用的魔法，不了解情况的学生都把那个当作一种神奇的特别的能力。甚至已经有了传言，或许就是从斯莱特林或者是《预言家日报》中传出来的，丽塔•斯基特的报道总是言过其实。那些传言是关于“哈利•波特”会使用蛇佬腔，曾经在伏地魔全盛时期完全抵御住了其进攻——那么自己头上这道伤疤是怎么回事——这些事件统统说明，“哈利•波特”是名副其实的救世主，他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能力，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单独的面对伏地魔并且能够有足够的能力消灭他的话，一定只有“哈利•波特”了……
　　“这真是奇怪的论调。”李闹听着从赫敏那里传来的消息，讽刺的说道。
　　“丽塔•斯基特在一篇报道里隐射你可能是黑魔王的传人。”格兰芬多五年级学生西莫说。
　　“是啊是啊，我不仅是他的传人，我还应该是他的儿子。因为这样他才没有杀死我，不是没有，是不忍心。”李闹笑了起来，这样的编排就好像在说他的来历不明一样，虽然实际情况的确是他的黑魔法都来自于汤姆•里德尔本身。可是不管怎样，那个汤姆，不是这里的黑魔王或者伏地魔。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纳威小声的迷惑的看着李闹问道。
　　李闹忍不住大笑，“怎么可能是真的。我开玩笑啊，黑魔王活到现在都已经几百岁了吧，如果我是他的儿子，我该有多少岁啊？而且，你们谁有听过他有过女人？”
　　话也不应该这样说。如果汤姆先生的年纪和他制造小孩的能力不符的话，年龄这样的问题其实就不算问题了。
　　“哈利，该去庞弗雷夫人那里了。”一个严肃的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学生之间的嬉闹。李闹回过头，麦格教授正一脸古怪的盯着他的脸。
　　麦格教授，您不会听见了刚才的话，以为是真的吧？李闹暗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