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绽放》默契

3、第 3 章

　　吴哲一直坚信自己人缘好的不得了，但残酷的现实很快让他认识到加菲猫说的太对了，什么都是浮云，只有猪肉卷才是永恒的。

　　队友一拥而上把他带回来的礼物瓜分得干干净净，被晾在一边的吴哲只好抱着胳膊捣乱，“没天理啊，人性本恶人性丑陋啊……哎哎我说徐睿同志，别抢那包，不好吃，抢那包地瓜干，听哥的，没错！”

　　宿舍门哐啷作响，这次是齐桓拎着许三多来看热闹。许三多一见到吴哲，笑出满脸喜色跑上去大力拥抱，说你可回来了！吴哲还没来得及热泪盈眶，只见许三多一个利落的转身，迅速杀入人堆抢东西，留下吴哲张口结舌。淡定旁观的齐桓显然对自己的调教结果很是满意，踢了吴哲一脚，哈哈笑道，“去，跟队长打个招呼。”

　　确实把这茬给忘了。吴哲拍拍脑袋，一身常服也懒得换，扣上帽子就往袁朗办公室跑。

　　还没走到就看见袁朗锁了门，正拎着份文件往外走。吴哲下意识地扯扯衣服下摆，放慢脚步后站定行礼，“报告队长，吴哲归队。”袁朗把文件卷几下夹到胳膊底下，故意用眼神上下扫一遍吴哲，才笑着哎一声，“不错，精神挺好。”

　　走廊里有窗棂遮挡出来的明暗层次，一地的深深浅浅被踩在脚下。吴哲不知道说什么，袁朗也懒得言语，偌大的走廊却偏紧挨着吴哲蹭过去，肩膀在他胳膊上撞了一下。吴哲揉着胳膊好气又好笑，嘴里无声嘟囔着个子不高，劲儿倒不小。

　　“吴哲，”袁朗突然回转身，“后天你跟我一块儿去趟市里的干部学校。”

　　审查结束后意思意思做个总结报告是惯例。铁路经验老道，一早托辞要去师部借调特训设备，把政委和袁朗推出去遭罪。袁朗历来没有独自入地狱的觉悟，于是顺手捎上吴哲，美其名曰有难同当。

　　这种报告会对袁朗来讲杀伤力极大，从头到尾吊官腔，假大空，毫无实际用处。听到下半场袁朗估摸着吴哲也该崩溃了，不想扭头一看，吴哲挺着腰板听得津津有味。袁朗郁闷无比，垮下脸在脑袋里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

　　晚上聚餐免不了一番推杯换盏，政委首当其冲被灌了个稀里糊涂，吴哲是晚辈也不敢太过推辞，倒是袁朗借着要开车躲过一劫。散场后两人一起把政委扶到车后座躺下，政委还兀自恼火，嚷嚷着铁路不仗义，不够爷们儿。袁朗便假装没听到，朝吴哲眨眼笑笑。

　　渐渐入秋，微凉的夜风吹着，通通透透，清清爽爽。袁朗打着方向盘，余光扫到吴哲脑袋一点一点的直迷糊，毕竟人是自己拖来的，袁朗这才有点心虚，叫声吴哲的名字，轻声道，“别睡啦，跟我说会儿话吧。”话音刚落，后座躺着的政委嘟囔着翻了个身，又骂了铁路几句。吴哲睁开眼打个呵欠，“这个该录下来，回去双手呈给大队长。”

　　袁朗不置可否，单手点上烟笑道，“你回来了也没机会跟你聊聊，那边好玩么？”“还行，最后几天总算让我下水了。对了，”吴哲本来只是随口应着，突然想起什么，坐正身子冲袁朗瞪眼，“托队长的福，我简直是一级伤残待遇啊。”袁朗处变不惊，摇下车窗弹掉烟灰，笑道，“好说好说。”

　　吴哲还想找个话头作怪，被后座传来手机的领声打断。袁朗使个眼色，“那儿，包被政委压着呢。”吴哲摊下手，跪在车座上别别扭扭地去政委肚子下面扒拉。好容易取出来递过去，袁朗继续得瑟，“拿着烟呢，不方便。”来电名字显示是铁路，按免提不合适，吴哲愤愤地咬牙，郁闷道，“玩大了啊队长。”嘴上抱怨着，却还是按下接通把手机戳到袁朗耳朵边。

　　袁朗的表情先是得意，但很快被严肃替代，语气倒是依然不正经。“您这一趟去亏了，平白无故惹一身腥。”估计说完这话被铁路教训了一通，袁朗干脆耍赖皮，“是是，您说的对，我回去一定深刻检讨。啊，政委喝大了。吴哲？吴哲当然好得很，我盯着呢。”

　　又贫了几句那边挂断了电话，袁朗从观后镜里冲吴哲挑眉，“体能没落下吧？”吴哲猜到大概是有新任务，一下来了兴趣，精神抖擞回答道，“早晚三公里越野跑从没间断，负重和障碍跨越因为条件所限没能强化，不过我相信这不是问题。至于射击可能要差点，我需要再找下感觉。近身搏斗方面倒是完全没问题，海军那边……”袁朗做个怪声打断吴哲，故作惊讶道，“你激动什么，我随口问问，又没说带你去。”

　　眼瞅着吴哲脸色突变，五官纠结出的“烂人”呼之欲出，袁朗忍不住笑出声，“行啦不逗你了，明天去找齐桓，所有项目测一遍，数据说话。”吴哲拍着胸口念叨几句平常心，认真道，“队长，我能行！”“嗯，”袁朗点下头，“知道，你是吴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