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天堂》天圣

53、姬家族和南律

　　咖啡店。贵绪和立夏坐在窗边，面前的咖啡杯里散发出清香的气味。
　　“要说小姬和小草的关系，那要追溯到一个人——小草的混蛋老师，南律。”贵绪坐在立夏的对面，含着棒棒糖说。（律的饭丝不要打我~）
　　“老师？”立夏一愣，“草灯没有爸爸妈妈？”
　　“小草的身世很可怜，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就把他给遗弃了。”贵绪仰起头，“这些都是小姬说的，她的家族很有名望，什么都调查得出来。据说当时遗弃小草的原因就是因为小草不听话。所以小草现在才会有一些思维定势吧，如果乖乖听话，就不会被抛弃掉了——不过，我看现在简直就是病态的心理！”
　　立夏低头搅拌咖啡。原来如此……
　　“只要立夏愿意我什么都会去做。”
　　战斗机和献祭者，是不可分割的存在，被献祭者丢弃的战斗机，命运是无法可想的。草灯也应该是被清明丢弃的战斗机吧，所以才会这么具备奴性。
　　“后来呢，草灯被一个叫做南律的战斗机专家收养了，草灯在他的身边一直到12岁。”贵绪还在嘬棒棒糖，对面前的精美茶点视而不见，“如果没有那个老师的教导，草灯就不会成为优秀的战斗机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个老师是混蛋？”立夏不解地问。
　　“你知道小草的耳朵是被谁拿掉的吗？”贵绪一挑眉毛，“就是那个老师！在草灯只有10岁的时候就将耳朵拿掉了！而且是强行的！”
　　“什么！”立夏失控地大喊，周围的人一起看向他们。
　　“其实虐待小草的不是一个两个人了，他的爸爸妈妈也好，他的老师也好，连你的哥哥青柳清明也是……小草，小草一直都自己忍耐着，不说出来。”贵绪脸上的表情很伤感。
　　“清明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妈妈虐待我的时候，清明都会保护我的。”立夏为清明辩解。
　　“那是对你……因为你是他的弟弟。可是草灯不一样，对于清明他只是工具，所以清明想把他怎么样就把他怎么样。”贵绪摇摇头。
　　立夏无言了。确实，自己对于清明和草灯之间了解太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拿什么去为清明分辩，但是如果这真的是事实，清明……难以相信。
　　看见立夏挫败地握紧拳头，贵绪轻轻地继续说下去：“小姬和南律原本是毫不相干的人，但后来小姬在研究秘密事情的时候，认识了清明和草灯，并且和清明成为了朋友。那个时候草灯还有一半的身心归南律支配。后来她掌握了南律虐待战斗机的证据，我是不知道战斗机都怎么规定的啦，反正那个时候，南律迫于压力找到了青柳清明，把草灯给了他……虽然小姬本人没有要挟南律的意思，但是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闹得势同水火。”
　　“后来呢，小姬又惹上了姬家族的宿敌，七月。明明是谁碰谁死的组织，小姬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贵绪摇头晃脑地，“可是由于小姬的缘故牵连了很多人，青柳清明就是其中的一个。——至于草灯，大概是因为，草灯如果得知了小姬在这里，会杀掉她的。”
　　“为什么？！”立夏吃惊极了，“百合不是清明的朋友吗？”
　　“其实清明是没有命令过草灯不能杀小姬，可是律命令过草灯，只要见到百合就一定杀。”贵绪用手指头叩着桌面，“我怎么会知道草灯那么听那个混蛋老师的话……还是说草灯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东西。”.
　　“如果我命令草灯不要杀百合，草灯会听吗？”立夏颤抖着声音问道。
　　“谁知道啊。”贵绪嘬着棒棒糖笑笑，表情愉悦，“要看在小草的心里你是什么位置了。如果你能和他的老师那么重要的话他当然听你的。”
　　“……”立夏沉默了。
　　“七月和清明的事情别来问我，我一概不知道。”似乎能预料到立夏接下来问自己什么一样，贵绪晃晃手指，“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小姬的朋友，不妨告诉你，我最近一直在暗地里看着你和草灯，我觉得你比清明要好得多。至少你不会虐待他的嘛。”
　　“我最讨厌暴力了……清明也不会使用暴力！”立夏还是要为清明辩驳。
　　“那么你就看看小草身上的伤痕吧，看到了你就会明白草灯被怎么样对待过了……说什么是Beloved，我看他根本就没有被任何人爱过。”贵绪微微地叹息，将已经舔尽了糖的棒拿出口来，放在桌上。
　　“贵绪，为什么你会告诉我这么多呢。”立夏看着他，“你是想要我对草灯好点吗？”
　　“嘛，差不多吧，我和那家伙也是四年的大学同学了，还是挺了解他的。”贵绪站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别的原因……”
　　“那个是……大人的秘密。”
　　明明在咖啡店里应该没有风。立夏还是感觉到头发没来由地飘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