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一只猫一起养孩子》zaq

26、第 26 章

　　当Morgan在地图上向他指出四个失踪者的位置刚好构成一个标准的长方形时，Reid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应该向平时一样发表一番刹不住车的看法，可他能说什么？
　　指出这个长方形在几何意义上的特殊性？就是它其实是一个正六边形的一部分。他的同事们立刻就会发现第五个受害者的位置，然后他们会满酒店地寻找失踪人员。然后，他们总会想到Hotcth身上，这简直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愿没有任何一位同事对几何图形敏感。
　　或者说点错误的推论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不，他不想说更多的谎话。Hotch不愿意更多人知道他的秘密，Reid能理解这一点。但他一直担心只靠自己和一只波斯猫无法及时抓住那个巫婆把Hotch变回去。如果他向同事撒谎而延误了案件调查，从而最终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会为此自责一辈子的。何况他根本不擅长说谎，说得越多，就越容易被发现。
　　“Reid？Reid？”Rossi叫两遍他的名字。
　　年轻的博士慌慌张张地抬起头，“呃，什么？”
　　“你怎么看？”
　　"我……"Reid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上帝啊，他现在迫切需要说谎技能，“前四宗失踪案每宗之间相离时间是三天，按照这个时间规律，昨天晚上应该发生第五宗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收到符合条件的报案。当然，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但如果我们一直没有发现第五宗失踪案的话，有可能罪犯已经完成他的犯罪计划。”
　　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绝不是 Reid博士的正常水平。
　　“所以你的意见是我们应该再等等，看看有没有第五宗出现？”
　　天哪，每个人居然都把他的分析当真了！Reid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以及到底对谁来说才是“正确的”。他唯一知道的是，就算他的大脑能处理，他的心理状态也没法再应付更多的谎话了。
　　“我认为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线索来推断罪犯的作案动机。”他说，尽量把话题扯到他们的本职上去，“我们能够从现有的资料中总结出罪犯的一部分行为模式，可它对于侧写没有太多帮助。什么人会想绑架或谋杀正值壮年的白人单身父亲呢？”
　　Morgan从地图前回到讨论桌边坐下。
　　“绑架或者谋杀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并不容易，而要做到不被察觉则更加困难。我倾向于这是一个身体强壮的成年男人，幼年时曾经被单身父亲虐待过。”
　　太好了，Reid想，Morgan的推论和真正的罪犯没有半点相似。
　　Emily反驳道，“可那些失踪者都是公认的好父亲，他们没有虐待儿童的投诉记录。”
　　“不是所有的虐待行为都会被投诉的。”
　　“你们要的东西。”洛杉矶警署的警官走过来，交给 Rossi几张纸，“West Covina警察局刚刚传真过来。”
　　“那是什么？”Reid问道。他有强烈的不祥预感。
　　Rossi一边翻阅一边说，“Mosher小姐昨天的口录。”
　　Arthur的女朋友的审讯记录？
　　Reid快速回想了一遍他之前提供给同事们的关于Mosher小姐的信息。基本属实，不会有什么和记录合不上的地方。哦，不，猫，他完全没提那只猫。
　　Rossi翻看了几页纸，然后抬头看向Ried，“在这里，Mosher小姐提到了那个叫Arthur的男人带着Dominic Cobb的两个孩子和一只波斯猫。你没提到那只猫。”
　　“猫？”Reid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我忘记了。”
　　Morgan皱了一下眉，“还有两起失踪案中也出现了波斯猫。”
　　Rossi没有追究Reid的反常，他重新回到案情里。“Mosher小姐说，那不是Arthur Gorden的猫。和另外两起案件一样，莫名出现的波斯猫。”
　　JJ摇摇头，“我已经糊涂了。单身父亲失踪和猫会有什么关系？”
　　“还是昂贵的纯种波斯猫。”Emily补充道。
　　Morgan说，“这是我遇见过的最奇怪的案子。”
　　“我们应该重新调查一遍所有案件。”Rossi建议道，“关于猫这件事上 ，我们很可能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你要一起来吗？”JJ问 Reid，“你看起来似乎还不太舒服。”
　　Reid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我想待在这里，把所有资料都梳理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新线索。”
　　用不了几个小时他们就会发现 Hotch失踪了，而Reid一直在说谎。 Reid看了一眼审讯室，觉得自己迟早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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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单身父亲。”Sam一边走下台阶，一边对 Dean说道。
　　“不可能没有。”
　　“Dean，这是第三个告诉我们这个社区没有单身父亲的人了！”
　　“那就是我们找了三个不了解邻居的笨蛋。”
　　“面对现实吧，Dean。这附近没有单身父亲。我们得换一个思路。”
　　“你从前可没有这么容易放弃。”Dean斜眼瞥了一眼弟弟，“别打FBI的主意。”
　　Sam摇了摇头，正想反驳，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举起手机向 Dean晃了晃，“Gordon先生。”
　　“又是他！”Dean“嗤”了一声，拉开Impala的车门钻进去，表示他完全不想知道那个麻烦的男人又想找什么麻烦。
　　Sam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Sam。”
　　“Winchester先生，”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以往那么友好，“你们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我们正在努力……”
　　“所以你们毫无进展，并且仍然不肯和 FBI合作。”
　　Sam愣了一下。仅仅一夜之间，这位看起来沉稳可靠的受害者家属突然变得极为咄咄逼人。他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着，说到底这只是你们的麻烦，我们非常努力地想为你们解决问题。但就算我们不合FBI合作，你也没有立场——”
　　对方根本不给他申辩的时间。“想个办法说服你顽固的哥哥。否则在我被这只猫逼疯之前，我可能会告诉你哥哥我在你的梦里看见了什么，或者给你哥哥的脑子里植入点什么想法——请随便选一个。”
　　Sam瞪着被挂断的手机。他被威胁了。见鬼，他什么时候被受害人胁迫过 ！可这居然还是个颇有威力的威胁。如果让 Dean知道他向威胁妥协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月，他绝对只有一种称呼，Sam girl。
　　他烦躁地拉开车门，Dean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有什么事？”
　　Sam假装轻松地耸了耸肩，“问问我们的调查进展。”
　　“简直像个恶魔一样阴魂不散。”Dean一边发动车辆一边说，“刚才Bobby打来电话，说他找到了一份可能有用的古印度文献。”
　　“上面写了些什么？”
　　“用古印度语写的，Bobby还在找人翻译。”
　　“哦。”Sam呆呆地看着路边玩耍的儿童，突然开口问道，“你真的不考虑FBI？”
　　Dean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别逼我再说一次——把他妈的FBI从你的蠢脑袋里扔掉！如果我发现你背着我去找那些条子，Sam，你会知道后果的！”
　　什么后果？能比你发现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打手枪然后你这辈子再也不会见我来得更糟糕吗？Sam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
　　他痛恨被威胁，可是这个威胁的后果他完全无法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