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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图图失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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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小楼抬手搭在额上,气力慢慢回流。
“疾风,我要回家了。”这几天玄间对她的夜归已经忍耐到一个快爆发的临界点了。
这种时候,她总会乖乖的呆在家几晚,等对方脸色好转后,又找着借口晚归。
死循环,她不想与玄间的关系搞僵,也不想捅开那层纸。
虽然那层纸很薄。
“啊,抱歉。”疾风有点踉跄地从她身上爬开。
大概这种时候大家也不知说什么,他尴尬地愣在那里。
小楼翻身起来,觉得脑袋还是有点昏昏的,甩了甩头才站起来。
“还好吧?”疾风紧张地扶过她。
能把她吻晕过去,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没事。”小楼摇摇头,检查了一下身后的忍包,确定没遗下什么东西,然后才走到玄关。
换上鞋,扭开门把。
“那个,小楼,你会生气吗?”疾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怎么会?”
她脱口而出。
疾风犹豫的动作立即利落起来,拉起她的手,走出门。
“我送你回家吧。”他第一次这么坚定地说。
以前碍于玄间的关系他不敢到她家,就算逗留门口也不敢。
小楼这才扭头打量他,漆黑的眼漾着挥之不去的笑意,幸福像是快要满溢出来了。
她用力回握他,轻轻拉着他沿着走廊下了楼梯。
“不用了,今天只需送我到此就好。”她捏了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然后松开了。
“那……”开始浮起热度的视丝偏离她的脸,是在不好意思吧?
“啊!”
“怎么了?”
“差点忘了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小楼觉得不可思议,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伊鲁卡,我对不起你。
(伊鲁卡要哭了)
“什么事?”他又握住她的手,指腹调皮地磨娑着她温暖的手心。
小楼瞪了他一眼,“你这星期有空就去看看伊鲁卡,他出任务受伤了。”
“哦——”明显下垂的尾声。
她在说其他男人的事,这让他有点不爽。
“记住哦,我走了。”她的手挣了挣,没挣脱。
小楼低头望向两人相握的手,再莫明其妙抬眼,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趁机轻触了她的唇一下。
他笑呵呵的像讨到甜食的孩子。
“你啊……今天一直很不同,究竟受啥剌激了?”她没好气地擦了擦开始变得刺动的嘴唇。
“啊?没,没有,只是受到小说的启发……”他支支吾吾。
“哦?什么小说?”小楼有种不好的预感。
“亲热天堂……”
沉默几秒,她平静地说,“扔了吧。”
“啊……其实我发现挺有用的。”
“扔了。”再次重复。
“……”
“我真要走了……”
“呵呵,路上小心。”他松开了手。
小楼挥挥手,转身慢慢离去。
那个吻像青蜓点水般,在她心头泛起圈圈涟漪,慢慢扩散开去。
夜幕降临,月亮悄悄地出来了,小楼走在华灯初上的木叶街头上,心情有种奇妙的平和。
而这个繁华流水的街道上,她遇见了失意的人。
一个跟她来自同一地方的女子——图图。
小楼惊愕地发现人群中的图图,她的脸色很难看,暗淡无光,比围着卡卡西打转不得其门的时候更颓败。
如无意外,还是为了那人。
能让图图难过的,只有卡卡西了。
小楼突然有些愤怒,感情,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不要为它死去活来,让人看低。
一直搞不懂这种只从动漫中迷恋的爱情,像泡沫一样不真实。
这么落魄的图图,她倒有点好奇去了解。
拉着一言不发的图图回到家,玄间已经在吃饭。
看着那个孤零零坐在厅中的身影,小楼鼻孔有点发酸。
“怎么回来了?我没煮你饭。”他听到响声,头也不抬地说。
“图图来了,我们下面就行。”她唯恐玄间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急急提醒有客人来了。
玄间只是错愕地转过头,扫了她们一眼,又低头吃饭。
他吃得很慢,没发出什么声响,但有种难以言喻的紧迫感,好像那些饭菜很难吃,他需要一口一口慢慢塞。
小楼慢慢吸了口气,拖着沉默的图图换了鞋才走进客厅。
“我给你倒杯水。”她对图图说。
不说话的图图,出乎意料地合她的意。
小楼讨厌呱吵。
她信步走进厨房,开始翻找方便面之类的食材,一找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进过厨房了,许多东西都变了位置,陌生起来。
心里冒出些愧疚,以前,明明是玄间迫着她下厨做饭,还一天三顿,现在都是由他一手包办了,因为自已常常不回家。
她打开冰箱找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方便面怎会放冰箱,这种常识她都忘了。
于是她转身去开那排吊柜,踮起脚,勉强开了柜门,一包包方便面整齐排列着,但她伸直手还是碰不到。
徒然间,身后出现一股阴影,然后头顶凌空伸来一只手臂,拿起两包方便面。
“哥。”她叫了声。
玄间没搭理她,静静将面放到小桌上,然后把锅装上水,放上燃炉,‘啪’,蓝色的火焰升腾起来,欢快地舔砥着锅底。
“我来吧,你还没吃完饭。”小楼说。
闻言,玄间并没离开,他静静站在炉前,没看她一眼,“这段时间,你都和疾风一起吗?”
很平静的语气,小楼却开始紧张。
这种紧张由无言的压力形成,是由长年累月玄间对她的期望,失望,逼迫,还有那些深沉压抑的视线,只要在这个家里,小楼就会觉得坐立难安,有种无言的紧迫感,让她想逃。
提起疾风,她的不安似乎减了些,“嗯。”
玄间不意外她这么回答,其实她的去处,他都知道,以前她晚归还会去找,这段时间他都不去了。
“你这么大的人,该会想了,疾风的病是无药可治的,这点你要想清楚。”他以兄长的身份客观地指出事实。
这么民主,还是首次,小楼有点难以置信。
玄间从前只会说,不准,不能,比她年长4岁,十分严厉,稍有违反,他就会摆脸色,怒骂。
或许,他潜意识里已将自已当成父亲的存在。
“我知道。”她低声说。
“你考虑清楚。”玄间淡淡说完便走出去。
她吐了口气,第一次在梦中活得这么累,真难混。
梦中跟现实其实差不多,不吃东西会饿,受了伤会疼,没钱一样会困顿,唯一不同就是不会真正死去。
只可惜她失去了控制能力,否则早该醒来了,哪还会被困在这里受罪。
小楼将煮好的方便面端到餐桌上,然后招呼图图来吃。
“我没胃口。”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姿势跟刚进来时的一样。
小楼没勉强,唏唏索索地吸起面条来,边吃边瞄她。
玄间看了她们一眼,利落收拾完餐台,便回了房,诺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人。
小楼解决自已那碗,便开始对付图图那碗,虽然肚子已经很涨,但浪费食物玄间会说的。
“图图,今晚在这里睡吧?”
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小楼觉得这种时候,对方大概需要一个聆听者。
就看在她跟自已同一出处的份上。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当两个身体年龄相约的女人同时躺卧在一张床上时,亲切感也随之而来。
小楼盯着天花板说,“好了,说说发生什么事吧。”
图图也在看天花板,只不过她的目光是失神的。
切,小楼翻身侧卧,手撑起脑袋,视线定在她的脸上,窗外的月光缓缓流淌,影影绰绰地泄进房内,均匀地洒了半边床,图图正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下,脸颊散发着柔柔的淡光,一如从前的光彩照人。
另外半边床被浓重的阴影覆盖上,小楼隐没在黑暗里。
黑和白紧紧相贴,交汇的地方,没有灰。
“我们分手了。”
图图说这句话的时候,让小楼有种她在说遗言的错觉。
脆弱不堪的语气,仿佛已经气若游丝。
“……为什么?”小楼面色惊诧,这消息不亚于明天会地震。
以图图的执着和自身条件,拿下一个卡卡西不算什么,但居然守不住?
图图深深吸了口气,像花了很大的决心才慢慢道来,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濡湿,无神的眼瞳渐渐泛起一层水雾,空气中好像一下子漂浮出无数潮湿的水气,来来回回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