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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鼻涕男疾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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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三代那边仍然杳无音迅,没打听到小楼的来历,姑姑每天两点一线,玄间上学,放学,买菜回家。
以前爱上她家里玩的孩子因玄间上学的关系,很少来了,只有永远挂着两行鼻涕的疾风每天前来报到。
今天又来了,小楼踮高脚跟,扭开了门把,拉开一条缝,疾风就见缝插针地钻了进来,“楼~~楼~~”一下扑向她。
尼玛,所以说,鼻涕男最讨厌了。
小楼比他高那么一点点,一手厌恶地推开了他,远离鼻涕男。
疾风个儿还是挺小的,被她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涕然欲泣地瞧着行凶者。
可惜,小楼不是玄间,没那么多爱心来横溢,‘啪’的关上门,恶狠狠地警告,“不想我赶你走,就静静坐着看电视!”
疾风嘟起嘴爬起来,乖乖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对这家伙,小楼开始是懒得理会,但后果是牛皮糖似的往你身上粘,掰也掰不下来,不是一般的厌烦,她干脆在没人的时候凶他。
坐不到一分钟,他就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两手抓着裤档朝小楼嚷嚷,“尿~~尿~~”
“…………”-_-|||
空气中有种紧迫的东西在引爆边缘。
“你敢拉在这里……我就……”小楼的声音慢慢凝结起来,窗外的光线投射到她的侧脸上,落下浓重的阴影,格外狰狞。
疾风一窒,体内冲涌而出的急流生生打住了。
他被满脸煞气的女孩拉进洗手间,推到坐厕前,“快拉!拉!”女孩目露凶光。
疾风小脸发白,没来由的想哭。
楼楼变身了,变成了电视上喜欢爬楼梯的那个姐姐……(注:咒怨)
疾风的妈妈爱看恐怖片,而他妈又爱把他当抱枕,所以小小年纪的疾风,过早接触重口味。
将来,他的人生一定彪悍到不需任何理由。
见他无动于衷,小楼很担扰厕所的地砖,因为脏了要拖干净。
她忍不住出言引导,“你妈有教过你小便吧?”
“……”茫然。
“……”沉默。
她深吸一口气,说,“拉裤子,掏出,对,就这样……………………-_-||| ”
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片刻后,小楼又说,“抖一抖,啧,别甩到厕板上啊混蛋!拉上裤子,按冲水的按钮!”
疾风战战兢兢地洗过手,走出厕所,小楼臭着脸跟出来——她觉得今天是人生最倒霉的日子。
两人都虚脱地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
疾风很委屈,眼瞳涌上了水气,嘴巴翘得能挂油瓶。
小楼头痛,滑下沙发,走到厨房,踮起脚打开冰箱,将玄间特意为她准备的水果布甸端了出来,“吃吧。”
看,木有虐待他哦。
“楼~~楼~~”小疾风感动地抓起一团布甸,擦过那两行鼻涕一并塞进嘴里。
卧槽!-_-|||
她刷的抽过几张面纸帮他擦净湿嗒嗒的黏液,无力道,“你妈没带你去看鼻炎么?”
让儿子一年到晚拖着两行分泌物到处乱跑,丢人啊。
综合各方因素,小楼得出结论,疾风他妈真是一个经典的存在。
“楼~~楼~~”他乐呵呵的傻笑。
这家伙。
看见玄间就‘亲~~亲’,看见她就‘楼~~楼~~’,傻不拉叽的。
后来,小楼才明白,他叫玄间‘亲~~亲’是间间的意思,而当时她说过的话,疾风是听懂的。
“小楼!我回来了!”大门被打开,玄间一进来就看见两只有爱地窝在沙发里吃布甸,电视正在播放木叶午间新闻。
小楼瞟了挂名老哥一眼,表示知道了。
“亲~~亲~~”旁边那只雀跃了。
她终归没逃过玄间大妹控的魔掌,脸上又被蹂躏一番。
鼻涕男由始至终傻呵呵地看着她饱经摧残,所以说,鼻涕男最讨厌了。
不但在她家蹭饭,还幸灾乐祸地看她被虐。
姑姑白天不在家,晚上基本没与小楼打照面,与她朝夕相对的还是玄间,他似乎长高了一点点,她发现。
而小楼还是矮冬瓜,身体缓慢成长中。
玄间随着她的长大,不太像以前亲密了,有时会偷偷看她,但当小楼疑惑回过头时,玄间就别开视线,专注其它事情。
这段时间,村里的气氛诡异,外面在打仗小楼是知道的,玄间说是第二次忍界大战正打得劈啪响,许多忍者还没成长到能应付战争的年龄就被送上战场了,还好玄间是个刚进忍校资质平平的普通小孩,不像卡卡西那种天才,5岁刚毕业就被推上战场,对这位曾与他们兄妹俩结下梁子的臭屁小孩,小楼祝他一路走好,阿门。
终于,她也到了上忍校的时候了。
其实小楼对忍术有点抵触,因为到现在查克拉是怎么回事她还是一头雾水。
这一年,小楼6岁,玄间刚从忍者学校毕业,10岁。
唉,她不想上学啊。
“小楼,你长大了,不能这么任性。”威严的玄间站在门前,小楼死命掰着门框不放手作最后挣扎。
不知为何,一听上学她就眉头皱,脑里自动幻想出一幅老师在讲台上喷,她在台下睡的画面。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睡觉,虽然很无聊。
但无聊也是一种享受啊。
看她这副抵死不从的死样子,玄间无奈了,抓了抓头上凌乱的雀巢,心下一狠,一把扯过她,拖着往学校走。
正常的孩子被拂逆意愿,肯定会大哭大闹,可惜小楼觉得哭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挣又挣不过,哭又哭不出来,只好任他拖走。
“玄间,上学啦?”邻居大婶问。
“是啊。”
“咦?这不是小楼么?”街边花店的老板娘说。
“她今天第一天上学。”玄间礼貌回答。
“这两兄妹真乖啊,不像我家那个。”刚买菜回来的大叔称赞道。
“呵呵~”玄间干笑,拉着她走得更快了。
他们家离忍术学校还算近,步行15分钟,今天是玄间的散学礼,也是小楼的开学礼。
他意满踌躇,她垂头丧气。
过十字路口时,便瞄到疲惫不堪的卡卡西向着这边走来,应该是刚出完任务回来吧。
小楼看到他,浑身的汗毛就自动起立,进入迎战状态。
不要以为大家的步伐会永远一致,
不要以为今天的他还是昔日目中无人的小鬼,
卡卡西变了很多,与初次见面截然不同,戴上了面罩,穿着暗色忍服,眼神失去了昔日的神采,浑身散发着死气。
听说他父亲白牙不久前过世了,自杀的。
明明两年前他还跟她争过秋千,打过架,一脸趾高气扬与普通死小孩没分别;现在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阴沉冷冽的气息,活像一颗天煞孤星。
得到了天才儿童的称号又如何,他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更多。
每次提起卡卡西,玄间总是一脸不快,不知现在这个孤绝的卡卡西是否能让他感到快意。
小楼下意识抬头望向玄间,却对上一双玄黑的眼,他在看她。
玄间嘴一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们走吧。”
卡卡西也发现了两人的存在,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带着浓重的低压从旁边掠过,小楼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会,便被玄间拉走了。
身后,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