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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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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医院门口,萧逸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了,我看着他苍白的俊朗面容,心疼得难以言喻。他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样?
我过去蹲在他面前,抬起手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他睁开眼睛,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脸庞上摩挲,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他的疼痛。我一直在掉眼泪,手脚都在发抖。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为我。。。。。。”
他牢牢的看着我,轻轻一笑,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为你死。。。。。。”
“不!”我伸手覆住他的嘴唇,“我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你要好好的。。。。。。”我已经泣不成声。
“有什么情话以后再说,小姐麻烦你先让一让,我们得送病人进去。”
我回过头,是刚才那个年轻的医生,他找来一个帮手,同样是年轻的医生。我连忙站起来让开,他一边问情况,一边让萧逸然趴倒在车上。原来他重伤在后腰,刚才他一直不让我看,大概是怕吓到我。那个狰狞的伤口,几乎盘踞了半个腰部,整件衣服都被血染红了。难怪他的脸色那么差?我一时几乎站立不稳。医生说:“直接推进手术室!”萧逸然趴在车上仍然伸手握了握我的手,“乐乐,别怕,我很快就出来。”
在手术室外等待是最无助难熬的时刻,我只有蹲下来将自己紧紧抱住,才不觉得那么害怕。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是刚才那个医生!我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医生安抚般拍了拍我的手,“你放心,他只是外伤,没有伤及重要器官,缝几针就可以了。你是他什么人?这里需要签字,你能不能签?要不要叫其他家人来?”
医生的话提醒了我。我说:“你可不可以再等一下,我叫他哥来。”打章年的电话,响了几声他才接起,但是没有说话。
“章年,你在吗?”我焦急的说道。他终于出声,“什么事?”“萧逸然在医院里,需要手术,你快点来吧!”“什么?!!!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就到!”
收了电话,我勉强朝医生笑了笑,说:“他哥哥很快就来了。谢谢你。”医生关心的看着我,“你看起来快要晕倒的样子,我们那边有休息室,要不然你过去躺一下?你这样下去不行的,等下我们还得抢救你。”我摇了摇头,“不用,我要等他出来。谢谢你。”我要最先知道他平安无事。
章年很快就到了,看了我一眼,就去跟医生办手续。等他再回来,我还是蹲在墙角,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他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摸摸我的头,说:“别怕,医生说没事的。”我看了看他,终于像找到了依靠,扑过去抱住他,大声的哭了出来。章年反抱住我,手轻轻的在我后背上抚着,像哄小孩子睡觉。我断断续续的跟他说了发生的事,章年一直皱眉听着,没有说话。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那个下雪的圣诞节,我和萧逸然站在大雪纷飞的街头,他无比忧伤的看着我说,我那么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你一直都知道,你却假装不知道,我知道你也对我有感觉,可是你也假装不知道。我好累,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努力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是徒劳,我什么都说不出。他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知道不知道,好像绕口令,绕得我头都晕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我只想说,萧逸然,别走!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我手脚也动不了。我眼睁睁的看着萧逸然跟着圣诞老人坐着雪橇,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啊”的一声尖叫着醒来了。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传来。
“乐乐!”
“乐乐!”
我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白白的毫无装饰的天花板,我此刻正躺在床上,章年站在床边看着我,“乐乐,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
啊。医院。啊!医院!“萧逸然怎么样了?!!!”我坐起来就要掀开被子下床,一扭头,看到另一张床上的人,怔怔的停了动作。
萧逸然趴在床上,也在扭着头看着我。他身上搭了条薄被,我看不到他的伤口。只是鼻子很酸,眼睛也很酸。萧逸然笑着开口,“怎么又哭了?我这不都好好的了吗?”
我下床走过去,仍是怔怔的抚摸他的眉眼,想要证实他是真的。他乖巧的任我摸着,什么都没有说。我说:“我刚才梦到你要离开我了。。。。。。”
“怎么会!”他伸出左手来,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就算你让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你们。。。。。。”
我和萧逸然同时往我身后看去,章年站在那里,满脸不敢置信。然后他也没有说下去,转身离开了病房。我想起身去追,萧逸然拉住我的手,“别去,乐乐。”我看了看他,他坚定的回望着我。他的态度很明确。
“乐乐,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才这样说,我一直喜欢你。我知道你怕,所以小心翼翼的接近你,只是怕把你吓走。我知道发生了太多事,我们中间隔着太多的人,但是如果你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请不要再把我推开。”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他说,只要一点点喜欢,可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他,已经不是一点点的喜欢了。我以前一直在怕,怕我大他太多,怕他的感情不是爱情,怕他的爱不会长久,可是经过这一夜,我明白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在一起。
我直接吻上他的嘴角作为回答。这样的回答却胜过千言万语。
我不过是嘴唇轻轻一触就离开,萧逸然却笑得眼睛都快渗出蜜来。可惜他趴着不好动,看我蜻蜓点水的吻一下就离开,他欲求不满的叫了一声,“乐乐!”我故作不知,憋着笑问他:“什么事?”
“你。。。。。。”他咬牙切齿的说:“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来呀来呀,看谁收拾谁。”我不怕死的挑衅道。
“算你狠!”萧逸然泄了气,郁闷的把脸埋到枕头里。半晌,他又偏过头来:“乐乐。。。。。。”
我说:“又有什么事?”
“我背上痒,你过来给我挠一下。”
我只得过去。掀开被子,他腰上缠着块纱布,我问他哪里痒,他这里那里的说了一大堆,我指甲不长,力道很好控制,萧逸然发出舒服的呻、吟,我说:“大爷,奴家伺候得还可以吧?”萧逸然哼哼唧唧,“还可以,要是可以陪睡的话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