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合集》夕楚隐者

2、【堕落天使同人】残翅(完)

　　【堕落天使同人】残翅
　　配对：（天使1号）黄志明（黎明饰）#（天使3号）何志武（金城武饰）
　　等级：G
　　来源：王家卫《堕落天使》
　　申明：人物属于王家卫，YY属于我。
　　壹
　　我说过我喜欢人家替我安排一切，包括生死。
　　我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
　　尽管右手再不能动。我想，这大概是命运替我安排的一切。
　　贰
　　任何人都不会希望在醒来的时候，还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最脆弱的一面。
　　更何况是做我这行的。
　　但是我看得出他没有恶意。
　　所以我醒来的时候维持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五岁那年吃了一罐过期的凤梨罐头后，才不会讲话的。
　　之后我会想五岁之前的他碰到我会怎样。
　　接着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叁
　　我以前听说幼鸟孵出来会将第一眼看见的生物当作母亲。
　　我不知道人会不会有这样的“雏鸟情结”。
　　但是我开始习惯和他躺在同一张木板床上睡觉。
　　不做任何事，只是很平静。
　　我喜欢看他睡着时睫毛投下的阴影。
　　肆
　　他叫何志武。
　　我叫他小武。
　　我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别人已经打烊的店做生意。
　　自己当老板挺好的。他又是个有分寸的男孩子。
　　但是他最近因为要顾及我变得格外辛苦。
　　我想我大概需要找个工作——我突然记起来，我在一家日本小店里见过小武。
　　伍
　　那天小武回来得尤其晚，他走近来的时候，带过来一阵风。
　　我被冻得一个寒噤，一把抓过他。
　　我不会错认的味道。
　　我最喜欢的那款香水，曾经。
　　我问他：“你碰到谁了？”
　　我猜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很恐怖，因为我居然可以感觉到手掌之下瘦削的手腕在微微颤动。
　　“是不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裙的女人？”
　　半分钟后，我才想起来，我忘记了他不会讲话。
　　我看见他侧脸的血已经凝结。
　　我拉着他到了浴室。[注1]
　　陆
　　我没有帮别人处理过伤口。
　　以前我都是从自己身体里取出子弹的。
　　我拿着湿的毛巾覆上他的青肿处。
　　一定很痛。我看着他微蹙的眉峰。
　　我的手掌抚过他的脸颊。
　　他的皮肤很细。
　　我俯过身去，尝到了他皮肤的味道。
　　柒
　　我终于起得比他早。
　　我做好了早饭——青菜粥，我在他常坐的椅子上垫上软坐垫，我替他温了开水。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
　　看暖暖的阳光中他睫毛下的阴影。
　　现在，我喜欢的，不止是这个了。
　　捌
　　我发现小武的头发变成金色的了。
　　小武变得越来越帅、越来越有魅力了。
　　我问他：“谈恋爱了还是怎么了？”
　　他没有激动地挥着手否认，他甚至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
　　“是哪个女人？那个当了空姐的你的初恋？”
　　他霍地睁开眼睛，咿咿呀呀地想说些什么。
　　我觉得我胸口的伤开始痛了。
　　玖
　　我替小武热好了夜宵。
　　他没有回来。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去了一趟看守所。
　　这大概是我最大胆的一次了。
　　拾
　　“找谁？”
　　“何志武。”
　　“二二三号。”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金发不是染的对吧？”
　　他点了点头。
　　“你妈妈是讲台语的对吧？”
　　他又点了点头。
　　“是因为我，对吧？”我知道他一定听得懂。[注2]
　　他看着我。
　　我对他笑了。
　　“对吗？”我又问了一遍，放柔了语气。
　　终于，他点了点头。
　　我想，是时候自己决定做一些什么事了。
　　拾壹
　　他出来的那一天，我没有去接他。店里只有我一个人忙前忙后。
　　他看见系着粉红围裙的我，一脸茫然。
　　“回来了？”我扯下围裙，带他进了里屋。
　　“我当老板了，卖闽南菜还有台湾菜。”[注3]
　　“你要当老板还是伙计？”
　　他笑了。
　　黑晶晶的眼珠子真好看。
　　他就在这里。
　　已经足够了。
　　（END）2011/9/11 周日阴雨
　　[注1]：《堕落天使》片尾，金城武在面店被人教训了一顿，之后用摩托车送李嘉欣回家。
　　[注2]：金城武的一句独白：“人家说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我发现我越来越帅，越来越有魅力了，连头发也变成了金色。可能因为我妈是俄罗斯人吧！可是她是讲台语的，有会讲台语的俄罗斯女人吗？”
　　[注3]：金父是闽南语的念白。金母讲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