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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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一直很安静，开始我能感觉到他紧张到呼吸都不对了，后来就只能听到他刻意放轻的呼吸。
也许他以为我睡着了？我闭着眼睛，静静感受光透过薄薄的眼皮，错觉让我以为自己正躺在一个淡紫色光环绕的平台上。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也发生的太突然。我不知道神为什么突然决定在这时候发动，难不成是米迦勒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什么吗？
我唯一不知道的是他在人间那二十几天的事。人间……到底有什么？
信仰？难道神发现人间信仰天界的人类越来越少，所以才发动战争想要影响人间？
我知道天使有三种，一种是神或大天使直接创造的，一种是人间纯洁的灵魂洗去了记忆诞生的，还有一种是自己从伊甸园那棵树上长出来的。最后一种其实是由信仰和力量催生出来的。天使所谓的‘回归’就是回归原始，变回纯粹的力量，然后加上信仰这种神奇的精神力量，再次变回天使。若是信仰之力少了，那么天使是数量自然会减少。
最近几千年，天使的数量的确在大量减少，因为战争，也许也有信仰缺失的缘故？
但这不应该是神发动战争的原因。我知道，神和世界完全是一体的。他怎么可能因为少了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而衰弱？就算三界所有的生灵都死光了，他的力量只会因为能量回归而增强，绝不会减少一分。
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神要把三界搅得一团糟。
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拼命想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就好像这些发生了会有严重的后果一样。说到底，我在神眼里就是一个比其他人用的更顺手的木偶，为什么会为其他木偶的改变而恐惧呢？
我坐起来，感觉索尔的呼吸一下顿住，有点恶趣味的想是不是我多坐起来几次他会吓到不敢呼吸？
“索尔，我该离开了。”我冲他微笑，“替我保守今晚的秘密，拜托了。”
“我不会，不会告诉其他人！”索尔磕磕巴巴的说。我笑了一下，展开翅膀抖抖，准备回去。
“殿下，您的手绢！”索尔紧张的在后面说。
“送给你了。”我摆手，其实还没想起来我什么时候给过他手绢。
展翼，我飞向第七天，穿过水幕，金色的圣光乍然刺入眼球。有一瞬间我迷失了方向，但很快转向左侧飞回弥赛亚殿。眼睛已经能看到朦胧的影子，在适应了一会儿第七天永恒的圣光后，我已经能大略分得清建筑的轮廓。
走进大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圣殿，突然顿住。
我看到撒拉弗主殿在发光。不是圣光，而是一种白色的，半透明的光。如果是平时我一定看不到，但现在，因为圣光太刺眼，其他暗色的光芒都隐去，反而把这种没有颜色的光凸显了出来。
白色的，半透明的，或者是浅金色的光。
拉来一个天使问撒拉弗主殿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答案是没有。我再问他圣殿周围的光是什么颜色的，他的答案是金色。
回到卧室，吃了侍女准备的药，我终于静下心。那种光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像是什么要发生，而且绝对无可挽回。
这见撒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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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星期，视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把头发染成金色，收了一对翅膀再带上一副眼镜，飞到希玛城。如我所料，这幅模样太普通，没人认得出来。
哈尼雅把红色的头发变成了褐色，还用魔界的一种面具改变了容貌，和我一起在神法的长廊里散步。身边经常有脚步匆匆，抱着书本的学生经过。我想起来在七天的那几年，要是行动不够快很容易被扛着刀剑旋风冲刺而过的学长刮伤。这么一对比，难怪神法叫七天的学生野蛮人。
“哈尼雅，你去过七天吗？”我低声问。
哈尼雅摇头，又点头，“我没在那里上过学，但是经常去七天的图书馆。”
“有没有被他们欺负？”我笑起来。就像神法说七天是野蛮人部落一样，七天叫神法娘娘腔聚集地。一般来说，如果神法的学生单独去了七天都会被挑衅。
“没有。以前有人说我不配做……父亲的儿子，向我挑战，我赢了之后就没人说了。”哈尼雅说道父亲的时候假装没什么，可那一停骗不了人。
“难怪，七天崇拜力量，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力量。这么说起来，神法这些小贵族可差远了。”我看着几个聚在一起比谁穿的衣服更华贵的天使，摇头。
哈尼雅窘迫的应了一声。
“不过这里的精英也比七天多。”我想起来哈尼雅也是神法的学生，“毕竟出身比较好，受的教育也要强一些。”
“殿下很偏心七天。”哈尼雅有点不满的说。
“毕竟我是被神法赶出去的。”我耸肩。要不是因为这个，说不定我现在就是火天使了呢。
“殿下不是自己转去七天的……吗？”哈尼雅犹豫的问。对外的资料都显示我是因为觉得魔法不适合自己所以转去了七天读书，但事实嘛……
“其实我是因为得罪了乌列的宠儿和另一个贵族的儿子才被迫转去的。”我把头发拢到耳后扎起来，“那个人的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他们说乌列的权利多么多么大将来一定能赶上路西法的时候被我听到了吧……然后梁子就结了，我差点就被灭口，只好转去七天。”
“路西法……是路西菲尔吗？父亲对他的评价很高。”哈尼雅情绪明显低落。
“路西菲尔？嗯……也可以这么说。他的力量只比神差了一点，头脑也好，我从没想过魔界那种地方也能被整顿得不比天界差。”
“殿下也很推崇路西菲尔？”
“嗯。那个人……”可是连神都被吸引的啊，“很强。他堕天对天界是大的损失。”
“我读了很多书，上面都把路西菲尔描述成一个……嗯，哗众取宠的小人。但我从父亲那里知道他其实是天界的一个传奇。”哈尼雅的眼睛有点发亮，“路西菲尔堕天后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当上了魔界的王，又用了一千年建立起魔界的秩序。但他攻打天界却是当上王之后的一百年就开始了。既然路西菲尔曾经是天界的领袖，他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转变了呢？书上说一个天使堕天后至少需要一百年来适应魔界，而且能力越高适应期越长。路西菲尔需要的时间应……”
“因为他是路西法。”我打断了哈尼雅，“他是神创造的第一个天使，拥有圣光六翼和神六分之五的力量。他的体质和我们都是不同的，所以能很快的适应魔界。”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其实书上都是骗人的，一个天使堕天后的力量反而会增加，书上所谓的适应期还不如说是堕天使适应更强力量和与内心良知作斗争的时期。只要他们能克服对曾经的同伴举剑的压力，他们只要一年就能上战场。
哈尼雅实在太美好，他继承了路西法所有的美德，却没有继承他的信念。他就像是天使的模范，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明充满了圣洁，就算是对魔界也只有好奇而没有伤害的念头。也就是这样透明的心在得知米迦勒背叛了他心中形象的时候才会完全站在米迦勒的对立面，却又在米迦勒死亡的时候几乎崩溃。
“哈尼雅，在你心里，天界是什么样的？”
“纯洁，神圣，美好。”哈尼雅想了一会儿，肯定地对我说。
“嗯。”我笑着点头。
是了，天界如此的圣洁美好，如此的美好圣洁。
但因为它的表面太纯净，所以所有的污垢都被深深的沉积在了下面。只要有一根羽毛轻轻搅动，就会混成一团。
而这根羽毛，早就落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