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五章 焦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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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早上, 在离校园不远的路上, 青学网球社的几名正选们碰巧在上学时聚在了一起, 聊到了因为受伤而没有参加这几天的练习赛的另一名正选, 二年级的桃城武, 以及他提到的一个很厉害的一年级新生.
“……是说, 那个一年级的新生, 好像也姓越前呢.”
“哦? 难道他就是我们那位传说中的经理的弟弟?”
“应该是吧……越前同学昨天还是请假吗?”
“对啊, 只有在开学那天来了半天, 之后就一直请假,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
“人家身体不好嘛……今天没有练习赛, 我们也要开始正式的训练了, 希望能看到她呐……”
“……嘶——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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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上第一堂课的铃声响起前的几分钟, 三年一班的教室后门被轻轻的拉开. 手塚国光转过头去, 在看到了几天不见的越前千寻走进来时, 素来冷静的他也不禁微愣了一下.
虽然知道她缺席了几天是因为生病, 他也从龙崎老师那里了解到她的身体确实不太健康, 但是手塚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脸色能苍白到这种程度.
“早上好, 越前同学……妳没事吧?” 看到千寻走到座位上坐好后, 就显得有些疲惫的用手撑住头, 闭上了双眼. 手塚不禁有点紧张的想起了龙崎老师的托付, 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送她去保健室.
“……啊? 我没事, 请不用担心……谢谢你.” 听到旁边传来的问候声, 千寻有点吃惊, 她没想到这位手塚同学虽然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却会对自己表达关心. 不过她随即想起了前几天龙崎老师有交待他多关照自己, 便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越前同学妳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呢, 青白青白的.” 不止是手塚注意到了千寻的不妥, 坐在她前面的一位女同学也转过身来看向她.
“真的没什么事, 多谢关心……唔……上月同学?” 千寻有点不确定的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这名显得很精神的扎着马尾的女生.
“哈——没错, 竟然一天就记住了我的名字, 真高兴呢. 我叫上月遥, 妳叫我遥就可以了.” 看起来性格活泼的上月遥爽朗的对千寻笑了笑后又担心的问了一句: “不过妳确定不需要去保健室让医生看看吗?”
“不如就让我送越前同学去保健室吧!” 坐在上月遥前面座位上的一位男生突然转过身来, 整个人探到上月遥的桌子上, 对千寻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就在千寻有点呆滞的看着那张和上月遥长得非常相似的面孔时, 上月遥一掌盖住那名男生的脸, 使劲地把他推了回去.
“你给我滚开! 越前同学妳别理这小子.” 接着她又用带着几分唾弃的口吻对千寻介绍道:“他是我弟弟, 周.”
“……我是哥哥!” 上月周捂着脸, 有点委屈的小声嘀咕着.
“哼! 对了, 我送妳去保健室好了.” 上月遥回头瞪了不知到底是弟弟还是哥哥的周一眼, 才继续对千寻说道.
“……啊, 真的不用了.” 从上月姐弟(兄妹?)之间的小小斗争中回过神来的千寻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这时, 另一名留着齐耳的短发, 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女学生也走了过来说道: “可是越前同学妳的脸色真的很差呢, 反正第一堂是英文课, 妳就不如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吧.”
“我想还是算了, 其实我就是脸色显得有点难看, 人倒是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谢妳……唔……这位同学……” 对于这名女同学, 千寻就记不起她的名字了.
“我是石原麻衣, 是副班长, 也是学生会的书记. 妳有什么问题或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当然, 旁边的这位终年都保持在零下温度的会长大人也是很好的利用资源.” 石原麻衣是整个学校内少数几名敢开手塚玩笑的学生之一.
千寻差点忍俊不住. 她飞快地瞅了瞅仿佛没有听到石原的话, 仍然面无表情的手塚一眼, 便对这位风趣的石原同学说道: “真的不用了.”
“……那好吧, 不过妳可不要硬撑啊.”
“对啊, 不舒服就赶紧说出来,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石原麻衣和上月遥见千寻如此坚持, 也不好勉强她什么.
“好的, 谢谢.” 千寻对还很陌生的同学们所表现出来的关心感到有点感动. 她知道自己发白的脸色确实有点吓人, 因为她早上起床后就差点再次被父母禁止来学校.
其实千寻的脸色也就是比平时更苍白了……不, 应该说是更青了一些, 连嘴唇都显得毫无血色.
几天前, 她在感冒未愈时硬是坚持来学校上课, 结果下午回到家后就开始发烧, 然后被父母押去了医院. 但是在经过了几天的修养后, 她的感冒确实是已经初愈了. 至于脸色为什么青的像鬼一样, 应该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因为她睡眠不足.
由于这几天都在家里养病, 自然就睡的比平常多, 昨天竟然睡到下午. 起来后她还挺高兴的, 因为她发觉自己不再脑袋昏沉, 头重脚轻, 喉咙也不痛了, 可见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到了晚上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又不想吃安眠药, 直到3点多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而今天早上她又7点多就爬了起来, 自然比平时显得没精神.
本来千寻在没出事前早上起来后就有低血压的毛病, 现在这样的身体更是变本加厉, 不恍惚个几十分钟根本清醒不过来. 父母和弟弟都觉得她应该再请一天的假, 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已经缺席太多天, 再请下去的话就太引人注意了.
其实, 这就是千寻内心真正的想法. 她是真的想平平淡淡的度过以后的校园生活, 当个普通平凡的学生.
在拒绝了几位同学让她去保健室的好意后, 千寻就沉浸在以后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 才能尽量的不引人注目的思绪中. 她没有注意到打从自己踏入教室的那刻起, 特别是在被手塚, 上月, 以及石原问候了之后, 她就已经成为了全班的焦点.
虽然众人都在尽量掩饰, 但是如果千寻有分些心思去注意课室内的情况, 就会发觉全班有大半的人都时不时把眼光瞄向自己. 而这些眼光中所包含的, 并不止是单纯的好奇而以.
好奇, 担心, 不屑, 羡慕, 嫉妒等等的各种情绪都在一道道的目光中射到了她的身上. 就连一旁的手塚都感觉到了周围有些奇怪的气氛而微微皱起了眉头, 但是千寻却显得毫无知觉.
这当然不只是因为她的感应神经确实有些迟钝的缘故. 身为一位知名的前职业网球选手的女儿, 并从小就由于自身的天份而被称为天才的千寻早已习惯于在公众场合中成为焦点, 并接受他人的注视. 而此时教室内的这些隐暗眼光, 是无法与那些灼人的闪光灯以及曾经投射在她身上的各种目光相比的.
随着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 教室内的众人只能把目光移开, 转回前方, 而千寻则看着课本, 听着英文老师那不怎么标准的发音, 又继续神游太虚了起来.
在经过半年多的治疗和药物调理后, 综合所有看过她病情的医生的话来说, 只要她注意保养并小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那么活到七老八十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她也就只能拖着这副孱弱的躯壳，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健康了.
更别提只要小小的伤风感冒, 或是过于疲劳等, 就能让她发烧而大病一场. 而如果普通的伤寒转变成支气管炎或是肺炎的话, 那么一个不小心她的病情就很有可能会演变成 [病危]了.
几个月前, 千寻的小姑姑, 越前律子的一位前辈, 洛杉矶某大学医院的知名医师提到了他的一位同学目前正在日本东京的一所大学附属医院里研究一种新的药物, 而这种专致于提升人体免疫力的药物也许能让她的健康状况有所好转. 这也是他们全家搬回日本的原因之一.
虽然那位研究新药的须江医生说至今还没有完全成功的病例出现, 但是在两个星期前已经开始服用这种新药的千寻, 心中却充满了希望……
就在千寻的胡思乱想中, 两节课就这么过去了. 课间休息时, 在喝了几口母亲装在保温瓶里的温牛奶后, 她的脸色也逐渐好了起来.
专心的听完了早上剩下的两堂课, 本想去一年级的校舍那边找弟弟的千寻被上月遥和拖着张椅子走过来的石原麻衣叫住并邀请她一起吃午饭. 于是, 对这两位同学印象不错的她在给弟弟发了封短讯, 告知他自己会留在教室吃午餐后, 就拿出了自己的便当盒.
正当千寻准备用餐时, 手塚的声音却突然在身旁响起: “咳嗯……请问越前同学, 妳的药吃了吗?”
千寻有点愕然的看向手塚, 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每天中午都要吃药的?
虽然手塚的脸上还是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但是千寻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自然.
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向他问道:“……是不是龙崎老师对你说了什么?”
“……嗯, 是的, 她吩咐过我要注意妳是否有按时吃药.”
“……” 千寻的额头上不禁垂下了几条黑线, 虽然她很感激龙崎老师对自己的关心,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吩咐其他的学生来[监视]自己.
“……我一般在饭后才吃药. 放心吧, 手塚同学, 我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谢谢你的关心.” 千寻对[身负重任]的手塚解释后, 又用带着一丝打趣地口气对他说道: “不过,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 就麻烦你提醒我了.”
“……” 手塚没有说话, 只是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走出了教室. 只留下有点无奈的千寻面对着眼中闪烁着“我很好奇, 告诉我吧”的光芒的上月遥和石原麻衣.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五章 焦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