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葵》眉晓晓

11、第一卷 第十一章 圣诞钟声

　　这一年的圣诞节似乎是在不经意间来临的，在老大微微的号召下，我们412全寝室的姐妹们，一色的娘子军跑到KTV发泄，期间，在绢子的撕喉声中，小米和微微跳起了甩头舞，那架势就跟嗑了□□似的。
　　出了KTV的门，夜色深沉，众家姐妹手挽手肩并肩的唱着：“打靶归来”一路横扫回校，始走到寝室楼下，便看到了有人坐在车里朝这边招手，老天，这个王明起，今天又要搞什么飞机？
　　明起看到我，快步走过来，拦在姐妹们的横队前，“小欣，我等你好久了。”
　　“王大公子，我没有求你等我，你也完全没必要委屈自己将就我。”我假装喝多了酒，头靠在恋儿的肩上，故意不去搭理明起。
　　“我……想请你一起去学校附近的酒吧……半小时，就半小时。”明起急巴巴的解释着，生怕我拒绝。
　　我挡开明起向我伸来的手臂，皮笑肉不笑地说：“对不起，恕难从命！”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就半小时！和我一起等待午夜十二点的到来对你就这样难吗？或者，你还有其他的约会？”明起愈挫愈勇，非要问出个子午丁卯。
　　一时间，我呆住了，瞬间我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些话，我可以预约你的圣诞节吗？说好了，圣诞节那天的午夜十二点钟我会在索非亚教堂门口等你，请你到时候一定要来，我想和你一起听圣诞的钟声敲响。
　　我还在发呆，王明起已经长臂一伸，将我揽进车内，“好吧，就算你有约，那么请告诉我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去好了！”
　　本想跳下车的我闻言止住去开车门的去势，回头迷茫的看向王明起，这家伙，吃错药了不成，今天怎么这样的像个正常人。
　　“看什么，没见过这样帅的司机啊！”王明起又开始臭屁，让人很想照脸踹两脚。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往索非亚教堂出发吧！”我决定不辜负王司机的美意，好好享受下这辆很拉风的红色跑车。

　　圣诞节那天的车似乎格外的多，各个路段都有堵车现象，长长的车龙缓缓前行，车内的我晕得七荤八素，感觉好难受，好想下车吐一吐。
　　一件白色西服上衣瞬移到我的膝盖上，王明起淡淡的笑着对我说：“难受的话，不要忍着，吐出来会好点，就吐衣服上面好了。”什么时候他这大少爷也懂得关心体贴人了，天下红雨了！
　　“明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我强压下呕吐的欲望，扭头看主驾驶位置上的王明起。
　　“记得，当然记得，想忘记都不可能，噩梦啊！”王明起依旧是淡淡的笑着，让我觉得今天的他很不真实，没有了那份张扬和狂妄，我竟然开始觉得这家伙看起来也是蛮顺眼的。
　　“你那时候可是将我的所有自尊都给践踏了，伤害了我那颗纯纯的少男之心，至今伤口还没有愈合。”说到这里王明起这个疯子右手放在胸前，一副痛苦状。我看着明起的笑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脑海里开始回闪支离破碎的片断……
　　娇小的女孩子每日里张狂的笑，嚣张的闹，忽然有一日，她开始沉默寡言，因为，她的世界里多了一名有着淡淡的书卷气，瘦弱而阳光的男孩子。
　　男孩子以早恋为理由拒绝了女孩子，他的婉拒被有心人窜改利用并加以散播，瞬间，弥天。那一年，她成为全校的笑柄。所有的人都在笑话她没有自知之明，一个陪酒女郎的女儿竟然妄图染指校董的儿子，癞蛤蟆难道也能吃到天鹅肉吗？更有顽劣的男生表面追求她，实则在背后相互打赌谁能在最短的时日里攻下她的心理防线，可谓高招出尽。
　　……
　　粗壮的老槐树下，高高的少年无措的摆弄手里的红玫瑰，满面羞涩。神情冷淡的女孩子一手接过玫瑰，干净利落的将玫瑰花撕得七零八落。
　　“都告诉你这样做没有用了！你是聋子还是傻子啊？！”女孩子嘴巴里却吐出伤人至极的女高音。
　　“不，请你相信我，我和那些捉弄你的人不一样，我……真的喜欢你。”少年诺诺的低语着，却招来女孩子的一记白眼。
　　“拜托~~这套台词前几天已经有人表演过了，你换点新的创意再来吧！”女孩子很是鄙夷的扫了眼少年“总是捉弄一个人，有意思吗？你们累不累啊！”
　　“不，请你相信，我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我没有因为……因为你妈妈的出身看低你，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有捉弄你……”少年有点手足无措，急巴巴的挥手解释。
　　“不要装了，你们不是一直背后说我癞蛤蟆说我是花痴吗？你怎么就没胆量把真正的原因讲出来呢！捉弄我很有意思吗？”女孩子探出右脚，狠狠的踩踏地上的玫瑰花萼，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面目竟是带了些许的狰狞。
　　少年愣在当场，然后大声吼着：“不管你现在怎样的看不起我，以后我一定会让你重新认识我，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王明起！”
　　……
　　思绪还在飘来换去，忽然一声洪亮的钟声鸣起，那是索非亚教堂的鸣钟之音，午夜子时的鸣音。
　　“小欣，我应该庆幸和你第一时间里共同等到了午夜的来临吗？”圣诞夜的午夜十二点，我看到了明起眼眸中深藏的某种我不敢深究的情感，听到了索非亚教堂悠远的鸣钟之音。
　　那天是个雪天，迟到的我在我在大雪中围着索非亚教堂转了七八圈，努力地在人堆里搜索齐方瑞的身影，而身后则跟着固执的王明起。
　　“明起，你的手机呢？”
　　明起很听话的掏出手机，我一把抄过手机，对着王明起瞪眼：“好了，你的手机我暂时征用了，至于你嘛，赶紧去婚姻介绍所看看有没合适的女孩，不要再跟着我！”
　　“小欣，没用的，手机在这里是完全没有信号的。”王明起很好心的提醒我，全然不记恨我对他的态度。
　　“明起，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好呢，你明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啊！”雪影人流中我喟然叹气，而王明起则拉住我的手腕，“不要找了，他不会来的。”
　　我愕然的看向明起，“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说半截话！”
　　明起仍然直直的看着我，咬牙挤出了几句话：“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你以为齐方瑞还是那个家境优越的高才生吗？他的父亲因为自家矿场事故，早已背上了一身的债，如今他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供他上大学。”
　　“那又怎样！现在自己打工上学的学生遍地都是，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怒目对着王明起，在他的面前露出不屑的神情，而这种神情对于明起来说似乎完全的不受用。
　　“那又怎样？他就算是一天24小时打工不休息，短时间内也还不清债，更别提读完大学的各种费用了。我已经和他谈过了……如果他想顺利毕业，就要放弃你。”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明起的眼睛里解读到了某种可怕的神情。
　　我用手抚了抚胸口，死死的盯着明起，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既然这样，我也告诉你句真话，不管是你还是齐方瑞，你们对与我来说全是哥们！做哥们随时欢迎，其他的免谈！”
　　王明起的眼中光芒一闪，他嘿嘿乐了起来“好事啊，这样说来至少你还是单身嘛！”
　　“明起，请你消失，OK？”我怒火中烧，想赶明起走人。
　　那天王明起矢志不渝的一直等到我气消，开车将我送回学校，而齐方瑞自始至终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