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如花》腹黑兔

33、33、人生几何，对酒当歌（3）

　　说时迟，那时快，一一二话不说便扑向阿四，想让他碗里的酒洒掉，但阿四是什么人呀，挑也得挑好对象下手呀……呃，不过，其他人貌似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阿四波澜不惊，换手护住自己的碗，单手将一一击退，一一立刻抱住碗狂喝，免得被洒出，齐墨晨却偷偷躲在一一后面，准备来上那么一击，让她全吐光，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风早夜拦了下来，“墨晨兄，不要忘记还有在下！”
　　齐墨晨一愣，被一一逮个正着，反扑倒，酒泼在前面风早夜的脸上，然后一一狠狠地象征性毁天灭地一咬，凄惨的叫声响起，“初一，你又咬我！”
　　“齐墨晨，风早夜，出局！”齐墨雪笑道，看着这有趣的一幕，觉得非常开心。
　　一一抹了抹嘴角，“这也是实力！”
　　齐墨晨愤愤不平，风早夜笑而不语。
　　“阿四，你说，是你死还我死？”
　　“都不要！”
　　“如果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会怎么选择？”
　　“一起死！”
　　“哟呵，你小子还真狠！来来来，过来下，老子好好疼你！”步步逼近，瞄准目标，如果不用武功，谁都不是她的对手，谁叫她天生力气大呀！等下给个过肩摔再狠狠地踩上几脚还是什么？
　　阿四后退，突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微微一笑，走近，双目相视，眼看几乎就要吻上了，一一心跳加速，阿四要干嘛？
　　就在一一以为阿四要吻住她时，“呯”的一声，她自己把碗给掉了！
　　“一一，出局，胜者阿四！”齐墨雪的声音如利剑，一次又一次地戳向她脆弱幼小的心灵。
　　“咔！”该死的阿四，居然用美男计，美男计，美男计呀！
　　一旁的齐墨晨一脸鄙视，“就知道你是个色女！”
　　“初一娘子，如果喜欢美男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随地都万分乐意奉陪到底，怎么能弃为夫不顾，公然和别的男人调情？”风早夜一脸哀怨悲伤地说。
　　调你妹呀，不要再说了，她真心不知道阿四会来这招呀，真正玩阴的是这货呀，还一脸不在意的表情，他不在意她在意呀！
　　“阿四！”
　　“嗯？”
　　“给老子喝！”一一抱起一坛酒就往阿四嘴里灌入，叫你用美男计，叫你用，老子才是那个真正笑到最后的人，才是那个笑靥如花的人，哈哈……
　　“丫头！”
　　“嗯？”
　　“你也给爷喝！”齐墨晨抱起另一坛酒猛灌她，老是欺负他，老是顶他嘴，老是气地他跳脚……
　　“咳咳，呕！”一一被这烈酒呛得直吐，将手中的酒也灌向齐墨晨，“你也喝！”
　　“该死的！”
　　“阿四，你给我住手，灌到鼻孔里啦！”
　　“一一，我想吐！”
　　“吐你妹呀，不要吐我身上！”
　　“初一，你又踢我屁股！”
　　“齐墨晨，把酒还我！”
　　“那是我的手，不是鸡腿，不要啃了！”
　　“喂喂喂，不要笑的那么猥琐好不好？”
　　“切，你是白痴吗？阿四是面瘫来的！”
　　“……”
　　“……”
　　三个人就这样互相灌酒，追着跑，不然就是扭打在一起，吐地满地都是，然后互相用恶毒的语言耻笑着对方，完全没有形象，认识他们的人，任谁都不会联想到他们现在这个德行，疯狂地好不彻底，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友谊，没有顾及，没有隔阂，可以真心玩笑。
　　风早夜没有加入他们，看着他们疯，他们闹，他们笑，他们哭，妖娆的桃花眼笑地美艳无比，从来都没有这样好玩过。
　　和一旁的齐墨雪碰杯，对饮，“你怎么不加入他们？”
　　风早夜将酒缓缓品尝着，“尽兴就好，太过于糜烂就不了！”
　　“你不觉得他们很开心吗？完全没有顾及什么！”齐墨雪微微一笑，眼眸中有着无限的亮光，说不出是什么。
　　“你不也一样，看着他们闹！却一直保持着清醒，就像是掌权者，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尽掌握在自己手里！”风早夜毫无忌惮地说出心里话。
　　齐墨雪没有任何意外，反而意味深长地说，“或许是，或许不是呢，谁知道呀！”
　　再次碰杯，两人皆笑而不语。
　　“喂喂喂，阿四，三少爷，呃……！”一一现在已经是酩酊大醉的了，打了个酒嗝，“他们两个不够义气，自己偷偷呃……躲起来喝，我们也把他们灌醉好不好？”
　　“嗯？光我们醉不好，大家要一起醉，不是不醉不归吗？”齐墨晨他们也是醉得不行，酒力全起来了。
　　“嘿嘿……”三人笑得非常荡漾，抱起酒坛子就向那两个人走去。
　　于是，那两个人难逃酒鬼魔爪地被放倒，但是真倒还是假倒，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要舞剑！”齐墨晨抽出自己身上的剑，施展轻功，舞起剑来，身手灵敏，剑法华丽，招式更是层出不穷。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剑舞落叶，长发挥洒，帅气，豪迈。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齐墨雪目光澄澈，接下诗句，举起金樽，相敬，对饮。
　　阿四和风早夜见势也跳入舞剑中，和齐墨晨对打了起来。
　　阿四身手更加灵敏，混天然的傲气，势不可挡，“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
　　“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风早夜的武功，只能用唯美来形容，说是武功不如说他在跳舞，每一招每一式都给人视觉是的享受，如同舞姬，用她曼妙婀娜的舞姿征服着围观者，但却没有阴柔的感觉，相反，妖孽不可言语，高贵流露，他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齐墨晨倚剑，狂笑，举酒豪饮，“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他们一边吟诗，一边舞剑，一边对打，然后变成了两人打一个，最后是三人互打。
　　一一看得热血沸腾，原来李白的诗，在这个时代也是有的。
　　打，她是插不上的，但吟诗作对什么的她可是有料的，便把辛弃疾的破阵子摆了出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豪迈，热血沸腾的气氛中！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江山于我又如何？赢得身前身后名又如何？爷只爱笑傲江湖，笑靥如花！”齐墨晨狂笑。
　　阿四却不赞同，“莽夫之见，只有江山如画，才能笑靥如花，能以己人之力捍卫国土，即使马革裹尸，醉卧沙场，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才是男儿之气概，武士之战魂，若无江山，哪来江湖？”
　　看不出，阿四冰冷的外表下藏着这样一颗炽热的碧血丹心。
　　风早夜笑的妖孽无比，“江山如画，笑傲江湖，这些是什么？全都是红尘世俗物，千百年后，我们都是一堆白骨，若要我笑靥如花，全部破坏殆尽最好，人之丑态，虚伪恶臭，全部消失最好，哈哈……”
　　最后一一也忍不住加入战局了，于是打得更是是昏天暗地，落花流水，乱七八糟，最后所有人都横七竖八地累翻在地上。
　　唯有齐墨雪默默地念道着这首词，美丽的眼眸，柔情似水。
　　“好开心呀！”一一感慨。“如果时光能够停留在这里多好呀！永远都不要忘记这一天喔！曾经我们的年少轻狂，我们的放荡不羁，我们的笑靥如花！”
　　“嗯，爷不会忘记的！”齐墨晨说。
　　“我也是！”阿四也幽幽的叹道。
　　“呵呵，对于我来说，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日子才是值得好好珍惜回味的，奢侈地让人想吐！”风早夜又开始暧昧不清地说了。
　　“呐，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一一突然抛出这个问题。
　　所有的人都一阵沉默。
　　“找回所有的一切！然后过平淡的生活。”阿四最先开口，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或许因为喝醉的关系，不然以他的性格，根本是不可能和人分享的。
　　“呵，爷的话，还是想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笑傲江湖！哈哈……”齐墨晨爽朗地大笑。“丫头，你呢？”
　　“我？没想过，可能回不去了，府里的生活有点讨厌呀，特别是大夫人，三夫人什么的，烦死了，老是齐欺负我家绯妹子和青儿，啊，对，好好练成武功然后保护她们，惩戒坏人！风早夜呢？”
　　“呵呵……”风早夜突然笑得好诡异，嘴角露出阴森的笑，“生活？我有这种资格吗？接下来就知道了……”
　　“又是乱七八糟的，听不懂呀！”一一晃晃悠悠地爬起，推了推风早夜，“说清楚呀喂！”
　　风早夜早已醉地不醒人事，嘴角却诡异地保持着那个阴森的笑容，看得一一是莫名的发毛。
　　一一迷迷糊糊地向齐墨雪走去，然后抱住他，“你好漂亮呀，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漂亮，就像仙子？”
　　“你喝醉了！”声音很温柔。
　　“我没有喝醉”，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一一放开齐墨雪，“我没有什么意图，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谢谢你一直照顾绯妹子和青儿，谢谢你用什么露救了我，只是想要表达谢意。”
　　齐墨雪温柔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了！”
　　尾随在一一后面的齐墨晨也一把抱住齐墨雪，“大哥，你不要有事，我好怕我害了你！”
　　齐墨雪无奈一叹，“墨晨，你也醉了！”
　　“我没有醉，我……我在哪里？”齐墨晨茫然四处环顾，然后推了推睡在一旁的一一，“臭丫头，你干嘛睡在我大哥腿上，走开，走开，不可以让大哥累着。”
　　“嘿嘿，你是不是有恋兄癖呀，我从以前就在猜测了，老是小心翼翼什么的！”
　　“你，你胡扯，我是保护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呀，差点害死大哥，所以要保护大哥，大哥，大哥是好人，大哥是好人，可是大哥总是一个人，他们都不喜欢大哥，他们都害怕大哥，大哥很温柔的，为什么他们害怕大哥啊？”
　　“我怎么知道，你好吵呀，我要睡觉，不要拉着我！”一一甩了甩被齐墨晨拉着的手。
　　“不行，你得听我说完，告诉你喔，我知道大哥总是一个人，大哥很寂寞，但是我不能接近大哥，我不能害死大哥，老头说，我靠近大哥，大哥就会出事，所以我不能靠近大哥，大哥一个人很无聊，我也只能假装看不到，听不到，哈哈，我好没用呀，明明要保护好大哥的，却让大哥……！”
　　“是呀，你好白痴呀，光明正大保护不就好了，你是武林高手来的，你是江湖侠客来的，要拿出勇气和魄力征服老爷子嘛，让他相信你，你行的！”一一拍了拍齐墨晨的肩膀，“洗洗睡吧，大侠！”
　　“嘿嘿，有道理，征服老头！”傻傻一笑，然后仰头倒去。
　　齐墨雪笑而不语，温柔的眼眸中闪过某种亮光，然后温柔地将两人都揽入怀中，仿佛婴儿那般呵护着，也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