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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蔡琰 ...

  •   守在门口的门人背着手正在原地打着转口中喃喃道:“怎么还不回来?”不时又朝着左右两方看看。看见郭嘉提着一壶酒从街口慢慢的晃悠来,连忙小步跑了过去。
      郭嘉见是董卓的门客,脸上挂了笑心里却在思量董卓的门客来会是何事,见人近了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笑道:“泰文兄可是找我来一道饮酒的?”
      秦少秋见郭嘉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在心里骂了一声,这都快火烧眉毛了,这郭嘉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他在这等了已经小半个时辰了,万一回去董卓一怒,他可就人头不保了。但郭嘉可是董卓面前的红人,他是来请人家的也不好发怒笑了给郭嘉做了个揖道:“小人在这侯大鸿胪久矣,相国请大人去赴今日的午宴。”
      董卓为了观察百官们的动态不定时的就会举行宴会,若有人有心谋反就会在宴会上用残忍的手段杀了立威。上次他没赶上,这次还真是要去了。
      将手中的酒壶交给门口的守卫,郭嘉回了个礼道:“如此便劳烦文泰兄带路了。”

      相国府内外兵甲森严,董卓生性多疑对于自己的老窝一直是防范甚严,相国府百步开外就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两人走到府门口,秦少卿对着守门的甲士道:“奉相国令将大鸿胪、主簿郭嘉带到。”
      门口的守卫见是郭嘉和秦少卿双手一抱拳道:“相国恭候主簿久矣,大人请。”
      秦少卿快走了几步,伸手将郭嘉一路引了进去,这相国府还是郭嘉第一次来,比起新建的万乐宫不遑多让,其中宫殿回廊曲曲折折,若不是有秦少卿带着,他还真不知道往哪走。
      秦少卿带着郭嘉走到堂门外,就听到里面管弦钟罄,站在老远就可以见着里面红袖飘摇,柳腰摇曳。秦少卿朝着郭嘉一摆手表明自己不好进去了,郭嘉挑了眉朝他一谢,抬步朝着堂内走去。
      两个甲士拖着个人从堂内走了出来,血滴了一路,仔细看去竟是双耳给割了下来,郭嘉上了几天的朝,朝上的公卿大臣还是认识几个的,正是越骑校尉伍孚。
      伍孚被甲士拖着口中还大骂不止,“董贼颠覆社稷,人人得而杀之,必要车裂于世以谢天下!”伍孚看到郭嘉,朝郭嘉啐了一口骂道:“你们这些董贼的鹰犬,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郭嘉耸了耸肩看着捉着伍孚的两个甲士表示无辜,旁边的甲士抽出一手狠狠扇了伍孚一个巴掌,伍孚登时口中鲜血直流,吐出两颗带血的牙,还喋喋不休的骂着,渐渐被拖得远了。
      郭嘉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弄松了衣襟,脸上挂了醉笑,步伐不稳的进了堂内一路走到董卓案前,摇摇晃晃得朝董卓一拜道:“郭嘉见过相国。”
      “哦,奉孝来了。”董卓正拿着投矢朝着前面的壶具投掷,见郭嘉来了将手里的最后一个投矢塞到了郭嘉手里道:“来来来,最后这个你来帮咱家投。”
      吕布见郭嘉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伸手搂着郭嘉的腰帮他站稳朝着董卓道:“奉孝还在醉酒,不如让布替义父代投。”
      “唉,这怎么行,咱家叫的可是奉孝。”董卓拿手不满的瞥了眼吕布道:“你可不要宠的奉孝无法无天了。”
      郭嘉暗地里握了握吕布的手臂示意他没事,自己从董卓手上接了投矢手微晃投了出去,投矢正好擦了壶沿掉在了地上,郭嘉笑了声,道:“嘉射艺不精,比不上相国神射,让相国见笑了。”
      “好你个郭奉孝啊。来,我给你引荐下,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蔡邕。旁边那位是他爱女蔡琰。”郭嘉侧过头见坐在座首的人一脸和气之色,蓄着八字长须,起身朝着郭嘉虚一拱手,便不再言语,一股子默默无言只专心书籍的学者风范。
      这就是蔡邕?确是像史书记载一般生性笃厚的样子,可惜董卓死后便被王允处死,手中的《后汉纪》也未完成,否则又可能是一部惊世的史记。郭嘉朝着蔡邕回了一礼,转头看向历史上有名的才女蔡琰,竟就是今日他救下的那个美女。
      蔡琰脸上表情淡淡地朝着郭嘉福了福身,好似根本不认识郭嘉。郭嘉也很淡定的假装不认识,但是面上的孟浪之色还是收敛了许多,看起来端是有礼。
      董卓见了郭嘉的样子揶揄道:“你们两个郎有才女有貌,蔡邕啊,你家女儿还没许配吧,不如就许配给咱家这个得力的谋士,也算是成了一桩美事。”
      蔡邕听董卓这么说,面上略带了惶恐的神色道:“承蒙相国抬爱,只是小女嫁娶由自己做主,还望相国见谅。”
      “唉。这婚姻就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董卓大手一伸制止蔡邕继续说下去,道:“今日咱家就替他们两个做个媒,聘礼什么的咱家出,你要什么啊,自己写个礼单报到管事那就行。”
      蔡邕本还想进言,却被蔡琰在身后一拉闭口不再言语。
      蔡琰徐步上前朝着董卓一福身道:“贱妾不才,今日借相国大宴为相国弹奏一曲。”
      “好,好啊。”董卓挥了挥衣袖,坐回到案后,他早听说蔡邕之女擅长音律,没想到她女儿竟如此识得时务,要替他弹琴助兴。
      蔡邕身旁的侍从一把古琴小心的从锦袋内拿了出来,古琴漆着玄色的木漆,琴身上没有浮华的雕文于装饰,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琴尾的那块焦黑还是显示出它不凡的地位,正是古琴焦尾。
      中国古代有“四大名琴”之说,分别是齐桓公的号钟,楚庄公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和蔡邕的焦尾。民间传说,焦味琴的桐木乃蔡邕从灶下抢救而出,后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故称焦尾。
      几个侍卫搬了坐席,小几置备妥当。蔡琰拿了琴坐下,一拨琴弦果然声音不凡。蔡琰弹的曲子郭嘉没听过,但是却能听出蔡琰的琴声悲怆,在坐的众人闻了无不垂泪。
      可是这么一来董卓不高兴了,我的宴会是让你弹曲子助兴的,不是让你给我弹送葬乐的,董卓眉头一皱就要张口喊人。
      郭嘉见了展了折扇嬉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女,蔡中郎之女才女之名果然名至实归,嘉这有一乐谱不知小姐可弹否。”
      蔡琰微微颔首,果然淑女。
      郭嘉靠着回忆将欢乐颂哼了一遍,他不通音律也不知有没有走调但这是三国又没人知道也不怕丢人,“不知小姐以为如何?”
      蔡琰低头挑弄了下琴弦,玉手一拨,一首欢乐颂缓缓在殿内荡开来。欢乐颂曲调轻快,很容易就能感染人的情绪,董卓一听面上的怒色果然降了下来。
      拨完了最后一个音符,蔡琰收了双手放于身前。
      “好好好!”董卓捋着下须乐得直颤,“你们两个确是相配,若不成亲只怕列位大臣都不肯。”说罢还环顾了眼底下的大臣。
      众臣哪里敢反驳,都只能点头称是。
      感情绕了半天又绕回这上面来了,郭嘉在心底颇有些汗颜,看来董卓是想定决心要把他和蔡琰配在一起了,这蔡琰也算是有名的美女了,曹操和荀彧都曾为她倾心,可怜董卓死后被掳到南匈奴嫁与呼韩邪,最后被曹操用重金赎回。他娶这么个才女似乎也不亏啊,三国对名节没这么讲求,到时候让她改嫁了荀彧也算是成了荀彧的一个心愿了,趁着结婚他也可以要求董卓外放出官,借机遁逃,简直是一举两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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