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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曹量 ...

  •   拜吕布所赐,郭嘉这个名字作为吕布的男妻已经响彻天下。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他身在曹营,郭嘉只能用回了童飞这个名字,脸上也带了半片沉香木雕的面具遮掩容貌。袁营中认识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若有人抓了他去威胁吕布,那后果不是仅仅用糟糕两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所以郭嘉回来的消息也只有曹营中的几个高级将领和谋士知道。
      对于这个新来的假面谋臣曹军上下的兵士表示出了莫大的兴趣:为什么他要带着面具?为什么黑面门神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为什么他能把戏军师制的服服帖帖的?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终于有一天一个小兵按耐不住好奇心,趁着郭嘉独身一人的时候大着胆子上去问了。
      郭嘉听了那小兵的问题,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道:“你有字么?”
      那小士兵睁着白兔般的双眼,无辜的摇了摇头。
      郭嘉看着好笑斜勾了唇道:“那我送你一个,缺货,如何?”这小子也还真是够缺,若放在现代公司对着上司这么问,被炒几次都不够啊,但是也傻的让人喜欢。
      小士兵一听眼睛立刻红了,朝着郭嘉一拜道:“多谢先生赐字。”在古时寒苦人家若不是知识分子一般都是没有表字的,像汉初三杰其中就有两个没表字的。赐字对一个人来说其重要程度不下弱冠之礼。
      郭嘉本是本着开玩笑的心情,谁知那小士兵居然红了眼,无奈的拿了折扇轻敲了下他的脑袋道:“你就调到我身边得了,你叫什么?我待会就去请主公调度。”本来每个谋士身边都该有一两个传令官,作为主公和谋臣之间的传话筒也起到保护谋士的作用,可是郭嘉每每都是亲自去找曹操,再加上身边有个魏延,也就没让曹操给他指派人手。现在为了隐蔽自己的身份魏延已经不适合时时刻刻跟着他了,这笨小子正好自己送上门来,还可以找个乐子。
      小兵低了头双手有些不安的扭在一起唯唯诺诺的回道:“我叫曹量。”曹量?审己量敌?瞧这这娃子小白的样子还真是亏了这个名字了。
      “还不去帮我端酒?”郭嘉侧了头朝着桌上的酒一偏,示意他去把桌上的酒拿过来。
      曹量轻声哦了声,端着酒坛乖乖的跟在郭嘉身后。曹量本以为郭嘉是准备去找戏军师的,因为整个曹营里就只有戏军师嗜酒,没想到郭嘉出了曹营还走得越来越远。他也不知道郭嘉打算干什么,就这么一路跟着,没想到郭嘉找了一块晒得到太阳的河堤就这么躺下来喝酒。曹量心中为郭嘉塑造的百个伟大形象都瞬间崩塌,果然传言都是不可信的,什么笑面修罗啊?根本就是一比戏军师还不靠谱的酒鬼。主公荀司马都在为营里谋划呢,这个人竟然跑来喝酒。要知道他今天的训练量还没完成呢,要是被夏侯将军知道就惨了。
      郭嘉看曹量一个人在那托着脸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手擦了下嘴边的酒液笑道:“你小子在烦恼什么呢?”
      曹量苦了一张脸道答:“我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只怕夏侯将军处罚。”
      郭嘉摇了下手中的酒坛,还剩下小半坛,遂道:“你就与夏侯将军说我想要你到我身边,夏侯将军定会应允。”
      “喏!”郭嘉瞧他一百个不情愿的样子,摸了摸下巴。看来这曹量是不想在他身边做传令兵,可是传令兵的危险性不是比下级的甲士小了许多么,这年头还有喜欢在沙场上厮杀的人还真是奇怪了?当然那些将领主公除外,他们每打一次都是扩张地盘,增强实力,只有嫌打的少,没有嫌打得多的。

      太阳已经丧失了热力,挂在天空差那么一口气就要咽下去了,归鸟停在枝头鸣叫,曹操喳喳。
      郭嘉手搭在酒坛上轻敲的着酒坛边缘,酒坛里的酒已经喝光了。这曹量去了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这傻小子不会迷路了吧?心里思量了几种可能,郭嘉还是觉得迷路这一条最适合那只笨狗。
      哎,还得麻烦他去找人。郭嘉起身,掸去了身上的尘沙,循着原路回去了。

      远远的郭嘉就看见一个孩童搀着一个佝偻的老人,两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在小道上走着。郭嘉看到两人身上的鞭痕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们过来的方向正是通往曹营的方向。
      郭嘉上前搀了老丈,见他身上的伤口还新鲜的很就知道事发地离着不远,“老丈不知前面发生了何事?”
      老丈看着郭嘉双手握着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无奈骂道:“孽障啊,今天若不是有一公子相救,我和孙儿只怕就要命丧马蹄之下了。纵马伤人那人还道是我们惊了他的马,拿鞭子抽我们,那小公子叫我们两人快走,自己留了下来,那人身边还有几个护卫,怕是要被那人生生打死啊!”
      看着老人痛心疾首的样子郭嘉知道这事情大发了,他若不赶快过去,只怕又是一条人命。郭嘉塞了块碎银给老人道:“这银子老丈拿去治病,那小公子是我朋友,在下不能久留。”说罢朝着老丈一拜匆匆去了。

      “你服不服!”一身锦服的少年挥着手中的鞭子,皮质的鞭子在空中哗哗作响,落在皮肉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曹量被人压着跪在地上,上身的衣物已经是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麦色的肌肤的肌肤上落着道道血痕,身上虽然狼狈,头却还是不屈的抬着怒视眼前的锦服公子。
      袁尚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屈不挠的人了,特别是敢拿这种目光看着他的人,他从小被人侍奉惯了,对于不服从的人下手一向狠,手上的鞭子更是挥的起劲。
      “没想到袁家三公子竟是这般人物,今日一见才知车骑将军竟有如此孽子,可怜,可叹啊!”语气中满是悲叹惋惜之意。
      袁尚听见有人讥讽他,怒目瞪了过去,但见一人身着青衫,脸上竟然带着半片面具。袁绍喜爱诗书,用书籍装点门面,儿子自然也没有漏下,肚子里还是装了点墨水的,“你这鸡鸣狗盗之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在本公子面前自惭形秽了?”说罢还自恋的撩了下落在胸前的发。
      郭嘉见了在心里嘴角直抽,这老子已经够自恋的,没想到儿子更自恋。低笑了声,顺手展了折扇遮了嘴角的讥笑道:“我乃颍川兵屯主人,此次前来乃有要事告知车骑将军,但看来车骑将军是不想知道这消息了,如此我还是走罢。”说罢转身欲走。
      袁尚见了忙追了上去,拉住郭嘉的衣袖恬着脸笑道:“先生且慢,这只是误会,我刚见这人骑马惊了一位老丈,我才想好好教训这人一顿。”几句话就把事情的黑白颠倒了过来。对于颍川兵屯主人的大名袁尚还是多有听闻的,父亲也几次想请人出山,奈何那兵屯主人推俱不见。现在却说有事要找父亲商量,要事让父亲知道自己把人气走了,他肯定又免不了一顿罚了。
      “那还请袁尚公子先放了我的徒弟。”见袁尚脸上略带惊惧的表情,郭嘉就知道自己抬出的身份已经吓着他了。
      袁尚听了忙拿着鞭子指了压着曹量的人骂道:“你们几个还不放开!”
      几人忙放开了曹量,唯唯诺诺的走到袁尚身后。曹量一挣开几人的束缚,马上冲到了郭嘉的身后怒道:“先生,是他……”
      郭嘉拿手拦了曹量,示意他别再多嘴。曹量就算有满肚子怨气也只能先咽了下去。
      “先生请!”

      “父亲,父亲!”
      “何事让你大声嚷嚷?”袁绍正坐在案后看书,就听见自己的三子袁尚在府内大声喧哗。他平日都注重儿子们的言行培养,看见袁尚衣衫不整的跑进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袁尚见父亲皱了眉头忙整理了衣衫,朝着袁绍拱手道:“父亲,我把颍川兵屯的主人带回来了。”话语之中满是得意。
      “哦?”袁绍闻言起身忙站起了身,这兵屯的主人可是他派人请了多次都没请来,现下怎亲自前来,“快请!”
      郭嘉跨步进去,只是朝着袁绍双手一抱也并没屈身,略略沉下声道:“在下童飞见过车骑将军。”袁绍是听过他的声音的,他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也不可不防。
      袁绍越过了桌案,握了郭嘉的手,一副哥两好的样子道:“先生来我这又何须拘礼,我早就当先生是一家人了。”
      谁和你一家人啊!郭嘉在心里腹诽道,“飞此次前来只是给将军带一个消息,黑山军若不除只怕成为袁军心腹大患。”
      袁绍听了郭嘉所言长叹了口气道:“先生所言甚是,只是孤现在自顾不暇,无力分身对付黑山军啊。”
      郭嘉低笑了声,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虎口道:“将军无暇顾及,不若派人前去,在下听闻典军校尉曹操正在将军军中,不若便让他前去。此人曾数拜黄巾军,对于黑山军想也是得心应手,如此将军后顾之忧立除。”
      袁绍听了郭嘉的话,细细一思量顿觉有理,曹操不算他的嫡系力量派出去也不会折损他的力量,若是赢了就可解他的后顾之忧还能一手掌握兖州,就算输了他也没什么大损失,“来人啊,去曹营传我军令遣派曹操剿灭黑山军。”侯在门口的小校在阶前道了声喏,领令去了。
      “老爷——”从门口传来声千娇百媚的呼唤,郭嘉转头看去就见六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推搡着挤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乃袁绍长子袁谭次子袁熙。
      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那么六个女人就是六千只鸭子了。
      “这次尚儿带了兵屯主人来了,老爷可有什么奖赏?”看来这靠上去的女人就是袁绍最宠爱的妾了?袁尚的母亲?
      旁边的女人也不甘示弱抢了另一边,“老爷,谭儿刚击退了董贼军队,老爷就不奖赏么?”
      “赏,都该赏。”袁绍一手握了一边,拍着两位夫人的手道。
      袁绍的三个孩子,也在底下无声的较劲,嘴上说的明明是客气的话,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
      “尚弟这次带了兵屯主人回来可是了却了父亲的一个心愿啊。”这是袁谭。
      “尚怎比得上大哥在外带兵,击退董贼呢?”这是袁尚。
      感情袁绍的妻妾儿子都上场了啊,郭嘉看着这规模浩大的家斗场面,默默无语,转身就带着曹量走了,他可没兴趣欣赏人家的家事,就袁绍那小心眼搞不好哪天一想家丑不可外扬就找个理由把弄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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