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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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接近晚上的时候，瑠实仍旧手脚冰凉——但表面勉强掩饰的过得去。
恶心。
该怎么办？这个时侯会怎么办？这个世界上应该有跟她遭遇同样处境的人吧？他们又在哪里呢？
最后之作穿着崭新的带着蝴蝶结和缎带的公主裙子在屋子里晃荡，她在等瑠实收拾完东西。
公寓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昏黄的暮色从窗子外洒进来。瑠实对着衣橱漫无目的地把学校制服拿出来，又放进去，重复了两三次后，她为了不辜负这套制服，三下五除二穿上了。
最后之作呻吟着倒在床上，手指留缝地遮住眼睛偷看：“大姐太豪放了，御坂御坂一边羡慕的看着你的胸一边说。”
瑠实对她吐吐舌头，照着镜子正好领口，理理长发，仔细看脸上的伤痕，失望地看到跟二十分钟前一样，伤痕没有淡化。
糟糕透顶。
“你能自己去乘公交车吗……”瑠实满怀热情地转身，对最后之作提出这个假设，随即摇摇头：“……忘了我说的话，好了，咱们出门去探病！”
最后之作定定看了她几秒钟，瑠实不知为何心里发毛，然后小姑娘洋溢出漂亮的笑容来点点头：“GOGOGO！御坂御坂跟你一起振臂高呼！”
“GO……”
等到了医院，瑠实盯着一方通行的饭盒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越吃越多了？”
随即她抬头问道：“昨天，我不小心多炸了一个肉饼，于是塞进你的便当里了，那么大一个肉饼啊，你没有发现比平时多了一个吗？”
她的表情太过于正直了。
——被对方的眼睛镭射了！瑠实缩缩脑袋嘀咕：“那真是一个很大的肉饼……”
最后之作不留情面地哈哈大笑。
瑠实也她看向自己的包，那盘录像带藏在哪里都不放心，最后她把整个带子放到了卫生巾包里，应该没有哪个人会去翻那玩意对吧？
在过去的两天，她看着最后之作对着这个瘟神一样的少年各种闹腾，有时候她都担心小姑娘的细脖子会在某个胆大包天的行为之后被咔嘣一下扭下来。
的确，一方通行对于最后之作的包容是奇异的大——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瑠实敏感的感觉到，自己像是生硬的切入了一个圆，在这样的二人沟通里，她是尴尬多余的围观者。
尽管进入那个圆并非她的本意……反正无视也是可以的。
肉饼事件在当事人的冷眼相观下差点不了了之，可瑠实觉得这也是个问题，抬头勇敢地看着他：“你是男孩子，果然应该再多吃一点，要不然会长不高。”
这话虽然底气略有不足，但指向性很明确。瑠实说这话实在发自内心，她身高165厘米，在女生中算是匀称高挑的，而一方通行——他顶多比她高了那么一点儿，实在不能算高了。
她看到一方通行愣了一下，这是难有的表情。
随即瑠实瞬间悟了，向后退了一步，吃惊地捂住嘴：“骗人，你真没吃饱！？怎么不跟我说？”
一方通行看了一会她，居然叹了口气说：“你想太多了。”
声音很淡然冷漠，但胜在平缓。
瑠实很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我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啦。”
瑠实对着最后之作眨眨眼睛，紧接着若无其事地拍拍手：“好了，大霸星祭要结束了，我的脸仍然很糟糕……最近有打折的店，你缺什么衣服就跟我说，我眼光还是可以的，帮你买没有问题，哦，当然钱是你出。你有钱的对吧，你身上的衣服不便宜……搞得我洗的时候差点弄错了。”
她把目光投向一方通行，后者啊？了一声。
“咦，不知道吗，你的衣服蛮贵的。”瑠实对这个倒不在意，从此跟定制衣服装，大床和女仆说再见的事在她眼里已经太过于远了。“要节俭啊！年轻人！”
她老气横秋地说完这句话，就跟唯一理解笑点的最后之作对着笑了一会。
瑠实把头发束着，马尾柔顺亮丽，人也活泼俏皮，眨着一双大眼睛，只是她觉得左脸要怎么不舒服就是怎么不舒服，顶着疮疤脸的感觉太恶心。
当然，还有更恶心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看看天色，估摸着黄泉川爱穗回来的时间，刚想开口说话，病房里就进来了一个人。
瑠实心理阴影还没有散去，于是吓了一跳。
但她随即看到来人是冥土追魂，就把心放下去，对他微笑着欠身：“医生好。”
“恢复得不错，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冥土追魂做完检查后笑着说，瑠实立刻应景地拍拍手：“好耶，恢复的好棒！其实你是赛亚人吧一方通行君——！”
“其实你是撒压人吧一方通行君——！御坂御坂跟大姐一起拍手。”
瑠实给她轻轻一个头槌：“赛亚啦，COPY要认真！……只不过也太快了吧？真的没关系吗？住院费我们还是付得起的哦，话说这是学园都市报销吧……”
冥土追魂又笑笑：“哈哈，恢复的出人意料的快，或许是因为西川小姐在的缘故。”
他的目光投向瑠实，瑠实敏感的觉得那里面另含某种深意。
“假如真跟我有关，那就太好了。别忘了付我大笔奖金，没准还能帮你除疤。”瑠实非常乐呵地对一方通行伸手，“来吧来吧，首付一百万。”
“那西川小姐就该比我挣得还多了。”
瑠实眯眼微笑，双手合十轻轻拍了两下：“是的话就太好了。”
冥土追魂一会就离开了病房，瑠实坐到沙发上继续对着一方通行拍两下手：“恭喜快要出院了——！”
她现在已经有些熟悉这样的模式，容纳三人的房间里只有她跟最后之作叽叽喳喳说话，而一方通行不是旁听，而近似于路人。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瑠实就带着最后之作离开了医院，等公交的途中，吹来一阵风，是学园都市带着金属和学识气息的风。
她将垂下来的头发理到耳后，手中的包轻轻晃动。
那里面藏了一个，她这一辈子都不愿再开启的盒子。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