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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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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近似粗鲁地咣一声踹开,嘎吱一声塌了半边。
Berserker把他的Master夹在胳肢窝里——还是脑袋冲后屁股对着时臣——戾气四溢大步流星雄赳赳气昂昂走了进来。
“间桐雁夜?”远坂时臣皱着眉,摇晃着酒杯念出了这最后一个来到教会的Master的名字。
雁夜边吐血边挣扎着想好好站在地上面对远坂时臣但浑身是盔甲的从者的臂弯老虎钳一样死沉没那么容易挣脱。他正要强硬命令Berserker快点将他放下,黑糊糊的Servant却突然一个立定站住了。
他的视线直直地注视着不远处坐着的Saber,蓦地像羊角风发作一样哆嗦个不停。
“Ber……Berserker?!”魔力流动异常,雁夜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惶恐地扭头看着他的从者。
“嗷嗷嗷嗷嗷嗷——!!!”
嗡地喷出一股黑烟,狂战士用空着的手抄起一只长椅(瞬间宝具化)犹如脱缰的火车头一般气势如虹狂犇向Saber所在处。
“爱丽丝菲尔,小心!”
“唔哇又打?!别把我们扯进来啊——”苗头不对。库丘林拽着韦伯火速往圈外撤。
“吵死了,狂犬!居然敢打扰本王的午睡,给我以死谢罪!”
前排的英雄王起床气大发。金光闪闪的王之财宝一排十六根不长眼睛地一通乱丢。
冬木教会遭遇有史以来最黄最暴力的非法拆迁一时陷入失控局面。
“啊哈哈哈——果然还是要来大打一场吗!喂小子,上次还没分出胜负来吧!”
“虽然我很想奉陪,不过这里地方可不够啊征服王。”
“笨蛋笨蛋笨蛋!我还没说要你开战啊!”
韦伯冲着库丘林捶打了几拳,又无可奈何地瞪圣坛旁杵着的三个人,“你们不是圣杯战争秩序的维持者吗快想想办法啊!”
时臣在吉尔伽美什蹦起来旁若无人地狂扔宝具的时候就龟裂了,但他好歹保持住了优雅的石化姿势。
至于另外两个则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默默看戏。
“父亲。要阻止他们吗。”情况确实很混乱。但是卫宫切嗣没有来,就没什么意思。
“不阻止不行啊。放任Servant在圣堂里这样无事生非的话……”
话虽这么说但谁也不想把自己扔进英灵的战团里找死。
“时臣啊啊啊啊——”
不知何时被Berserker飞出去的雁夜此刻也带着一群虫子轰轰轰地扑了上来。一步三晃两口血,简直好像身上绑了炸药包下一刻就要跟对方同归于尽的恐怖分子。
“来个人把他打昏吧,太难看了……”被雁夜一吼总算回神的时臣厌恶地挥挥手,和这种敌人对打有违远坂家有品味有格调地战斗的家训……
“我也觉得打昏他比较好……”韦伯同情地观望,“他再不躺下休息的话肯定会死的。”
“嘿呦。既然小Master是这么打算的话——”蓝色枪兵咻地冲了出去,红色长枪已经浮现在手里。
“诶!?给我等等Lancer!”韦伯以为他要捅死雁夜,正方寸大乱却见库丘林熟练地将枪杆子向背后碰地一敲,满脸病气的男青年顿时像土拨鼠似的一头栽到在地上。
“安心啦老子下手很轻的。”库丘林扛着长枪笑嘻嘻地侧过头。
Master昏迷,维持Berserker的魔力似乎也减弱下去,狂战士终于隐去了形体。
长椅失了准头打着旋儿冲韦伯飞来,斜斜地撞碎在少年身旁的地面上。
“咿……!”韦伯吓得脖子一缩。
“主人,您没事吧?”迪卢木多的声音马上在耳畔响起,“请不用担心。我在这里。”
“啊……嗯。”
眼眶一热。虽然气息始终在侧守护但听到对方开口说话感觉毕竟不同。
果然在战场上稍有不慎就会脑袋开花。幸亏身边始终还留着这一个,所以就算危险也可以更多地面对了吧。
“嘁,该死的狂犬,跑得真够快……”
明显没爽够的吉尔伽美什把目光转到其他的Servant身上。
“喂——随便迁怒可太没涵养了哦?亏你还自称是王呢。”伊斯坎达尔大笑着圆场,“既然今日豪杰汇聚一堂,不如先坐下来喝两杯再打如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区区杂种能有什么好酒……”没穿盔甲也依旧华丽得不可一世的从者冷着脸看他。
话虽这么说着,从身后黄金的大门里却冒出了与宝具截然不同的东西。
一大套能把人闪瞎的名贵酒具和各色酒瓶。随便拿两件到黑市上,估计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不过既然来到我的地盘——招待也是作为王者应做之事。时臣,拿你的酒来。本王的收藏杂种们不配入口,让他们喝下等货就足够了。”
“是……,我的王哟。”……可是那些下等货您也喝过的啊英雄王。
而且就这么兴致勃勃张罗起来……有这么多人来陪他喝酒其实他超高兴的吧喂。
“哦哦,喝酒我喜欢。而且如果是好酒的话,等喝饱之后要打一场也乐意啊。”
“那边的小姑娘,你不是骑士王吗?这可是酒量的比拼,快来一决胜负吧!”
“……如果是挑战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作为不列颠之王决无败给你们的道理。”
“那个……Saber……”
“就没有人问问Master的意见吗?!”
“哎呀哎呀。看来不舍命陪君子真是不行呢。”
远坂家主一脸无奈。要是再拿令咒约束英雄王,估计会被就地法办也说不定。
Servant纷纷开始席地而坐。大势已去。Master也只能破罐破摔同流合污。
情景向着完全不可控制的方向彻底脱轨。本来是如临大敌正襟危坐的参战者大会变成了沸反盈天的酒宴。
在这个已经被砸得大窟窿小眼四面漏风的破烂教会里。
耶稣在上哭给你们看啊你们这帮大逆不道的Master和Servant……
韦伯握着酒杯看着时臣优雅地给他斟满,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家的蓝色枪兵倒是完全乐不思蜀赞不绝口自顾自和其他阵营沉湎一气。
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喝酒时就喝酒。能让男人们立刻化敌为友这货真比什么魔术都好用。
“主人,请您放松些。”迪卢木多的声音清淡地劝告他,“太过紧张会让其他Master注意到您的敌意。此刻保持镇定就好,我会负责警戒,关键时亦会为您而战。”
韦伯侧过头看了看一脸乐陶陶的库丘林,忽然觉得不是滋味。
迪卢木多就只能这么看着吗。在这个战意已烟消云散的宴会上。
“你……不想喝?”他低低地问。
“请别在意。我的职责只是守护您而已。”温和恭谨,毫无遗憾。
笨蛋。这家伙是所有Servant里唯一的笨蛋。
韦伯将杯子送到嘴边,抿上一小口。顿时满嘴奇异味道,呛得小脸通红。
“我主!?”
“咳、咳……不行不行,真的只能喝这么多……”
胡乱抹了抹嘴巴,低下头面颊滚烫。“喂,尝到了的吧……。”
酒精渗入身体。在年轻的魔术师的控制下,有细细微微的魔力顺着回路流向迪卢木多。
仿佛在这一刻,它们也沾上了星星点点暧昧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