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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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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夜这一吼算是把存在感刷出来了,大家关注的重心嗖一下集中到他身上。
“你……没记错的话确实是间桐家的……”爱丽丝菲尔看着他破败的身体很是担心。
“没事吗?看上去好像伤得很严重……”
“小樱……如果不是时臣……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男青年抓着心口的衣服愤愤不平杀意满载,“时臣你这混蛋……你枉为人父!你没血没泪!你衣冠禽兽!你狼心狗肺!你……咳咳咳……”话没说完又是两口老血。隔着巴掌远的地方差一点就喷到时臣的鞋子上。
……这种好像怨妇血泪控诉前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欠人家抚养费了吗。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挂着黑线将谴责的目光投向远坂时臣。
“雁夜君,”时臣已经完全眼神死了,“作为间桐家背叛魔道的人,你到底有何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凭你无情无耻!”
“你才是无理取闹!”
吵架好像要冲着更诡异的方向去了……
“咳,那个……”看不下去的言峰璃正干咳了一声,“远坂家和间桐家的私怨就暂时不要理会了吧,我们应该还是继续谈谈关于圣杯的……”
众人用“不要我们想看戏”的怒视把他后半句话给堵回去了。
接下来,北风那个吹,雪花……哦现在还没有下雪。
白毛女……我是说白发青年,就在这如泣如诉的风声里把他身世堪怜的小侄女的故事讲给了大家。那个含辛茹苦,那个声泪……呃,声血俱下。
讲到最后索拉和韦伯扯着Rider的披风爱丽丝菲尔拽着Saber的裙角开始一起淌眼抹泪擤鼻子。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的英灵们也纷纷唏嘘表示这孩子太苦命了这男人还算是身残志坚。
间桐家(无意识地)拉票成功。远坂家威信岌岌可危。
远坂时臣觉得脱力两字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状态了。他的英雄王气定神闲地溜达过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臣,自己惹出的摊子就给本王好好收拾。我可不需要那种会被垃圾缠住的臣下啊。”
在对待Master的态度上有时吉尔伽美什实在比其他的从者更会落井下石。
“怎么,想灭口吗?”伊斯坎达尔和库丘林的表情开始不满了。
时臣深深叹了口气——众目睽睽之下别说他动手灭口了。就算雁夜现在突然失血过多自己扑街都要赖在他头上吧。
“反正都是怪我喽……”
用没人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时臣优雅地挺直腰杆看着雁夜,又扭头看向言峰璃正。
“神父,请您协助远坂家洗刷被间桐家强压的污名。用我等之力向他们传达魔道的伟大。”
“是这样吗……”言峰璃正郁闷地看着他。迫于周遭压力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看在你过世父亲的份上,我这就开始处理吧。绮礼,去间桐家把间桐樱接到这边。”
“是。”面无表情的神父之子转身退下了。
老神父一挽袖子露出了一堆令咒——周围的Master们都突然吞了口口水。
土豪啊居然有这么多令咒……好想上去把这条胳膊砍下来打包带走啊……
“间桐雁夜和间桐樱被刻印虫侵蚀的时间虽然已有一年,但如果借助令咒的力量摘除的话,……嘛。雁夜君虽然不知道,但孩子是能保住吧。”
怎么觉得这说法还是很微妙……
“身为神职者,救助濒临绝境之人是汝等的义务。”Saber点了点头,露出赞许的神情。
“虽然Berserker的Master是自取其路,但被卷进来的孩子是无辜的。”
“哈。这种身体带着那个黑家伙,断气简直是时间问题。”Rider一拍手掌,笑得爽快。
“无论是怎样的对手,都应该在万全状态下较量才能尽兴。如果他的Master能治好,余倒也想见识一下可以把金皮卡打压下去的Servant到底多厉害呢。”
“杂种,你在说什么?那条疯狗根本不配让本王认真而已!要是再胆敢挑衅王的威力,就让你也跟着一起变成碎肉烂在地里面!”
英灵们吵闹的时候,雁夜已经被时臣和璃正直接拖进了教会后面的房间里。
雁夜打死不让时臣碰,一口血逼得他连退好几步郁闷地走了出来。
“手术现在就开始?”韦伯挠挠发尾。
“择日不如撞日。”库丘林笑嘻嘻地负手站在旁边,“就当赶上别人生孩子吧。”
……你这个比喻真的没问题吗。
天越发黑了下来。空气中的魔力波动开始变得不正常。
“哦,来了。”枪兵敏锐地抬起头。
教会的四周开始有受到英灵吸引的黑影从地面悠悠地冒了出来。大片集结。
这些家伙似乎对Servant非常热忱,简直犹如狗群看到肉包子一样鸡血上涌狂喜乱舞。
“冲着我们的吗……”
对圣杯而言本来就是要把Servant装进去当填充。所以英灵是第一目标。
“现在圣杯已经不重要了。”远坂时臣痛心疾首地远目。
“要在事态扩大之前,用最快的速度阻止这些扩散到市里的黑影。然后把源头破坏。”
等到圣杯漏出的魔力如同山洪暴发或者拉肚子一样无法抑制的时候,整个冬木市估计都会被这雪崩的黑影给摧毁得面目全非。
“还是先把眼皮底下的击退再说吧。”Rider站了起来,斜了一眼花容失色的索拉,“这些没眼色的家伙,把余的Master都吓坏了。不教训一下的话,可有失征服王的体面啊!”
“爱丽丝菲尔。请容许我——”
“嗯,Saber。祝你武运昌隆!”
“哼——虽然这些杂鱼根本就不值得本王出手……”吉尔伽美什突然一个转身,丁玲咣啷地就换上了一步三声响的黄金铠甲,“姑且去旁观一下吧。呆在这里的话,更是无聊得很啊。”
说完还若有若无瞥了一眼时臣,昂首阔步咣当咣当地走了出去。
又被自家Servant鄙视了的时臣转身掩面流泪中。
“小Master,还要我去战斗吗?”库丘林握着长枪看向外面,“要是我出去了,你可就要和其他Master单独在一起咯。”
『单独』……你还敢演得更像点吗。韦伯嘴角抽搐了一记。
“去吧,Lancer。不要客气。可别输给其他的家伙啊!”
毕竟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本就和圣杯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迪卢木多还在就不怕。
“很好!就是这个气势。”蓝色枪兵留下一个灿烂爽朗至极的笑容,然后冲了出去。
教会外面几个Servant开始打得如火如荼。黑影一波波往上扑,再一波波被揍得屁滚尿流。
“看起来,现在差不多是潜入的时机了。舞弥。”
一直在远处潜伏的卫宫切嗣观察了片刻,确认在教会里已没有任何Servant,然后将枪端起。
他一点也不信远坂家和言峰璃正的扯淡。对待Master除了先下手为强没有别的路子。
“舞弥?”
又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切嗣突然脊背上一凉扭过头去。顿时汗如雨下。
遥遥几十步开外,言峰绮礼左手抓着远坂樱右手提溜着一个瘦干瘪老头子,木着脸——不知为何感觉他其实很兴奋地——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那一刻,卫宫切嗣的脑海里响起了嗷啊啊啊啊的高频凄厉还带回音的防空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