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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ONCERNED WITH WHO ...

  •   有一种被称为感觉适应的物理反应,那是说如果人在同一系列的连续动作下会导致感受性的变化,而适应以后的结果多半为感受性降低。

      所以山本到底是适应了成为黑手党然后失去老爹的生活。不久后他遵循老爹在他年少时开的玩笑,娶了一个女人回家。直到女儿出世,山本已婚的消息才不胫而走,朋友们都感到震惊。

      所有人都没想到山本武竟然也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

      山本结婚,狱寺是当时第一个也是唯一知道的人。

      那时匆忙赶到的狱寺还披着任务时才会穿的黑大衣,落满灰尘的领口隐约有汗渍的痕迹。

      山本记得当时的自己平静地举起桌上的香槟递给同僚多年的好友,说,要不要说句祝我幸福。不带问句的音调,山本眯起眼笑,看着狱寺眼底划过的波涛。

      最终这个婚礼的唯一见证人举起酒杯,很缓慢地说,祝你幸福。然而山本确实听见狱寺小声说,希望如此。

      来不及杯脚相碰,便被手机另一端阴沉的声音打断。狱寺皱着眉挂断电话,声音有些沙哑,是云雀。

      山本转头看看颜色亮丽的红酒,纤细的脚杯端正地立在桌上,不曾有机会献出自己的芬芳。他笑了笑,你跟他相处的还行?

      勉勉强强。

      真可惜,你去忙吧。

      临走,狱寺站在门口一把拉过山本的领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山本微微的笑笑,当然。

      你告诉她了吗?

      没有。

      山本竟没有告诉过这个将与他结婚的年轻女人,他的职业是黑手党。

      狱寺无言以对,与其说是婚礼,这场景看起来更像是男女朋友的初次约会。因为门后还有婚礼的现场,狱寺终究忍了下来,虽然他真的很想揍扁山本。

      看好你的女人,不要再发生你老爸那种事!

      山本还没来得及调整好表情,狱寺已经风一般消失在楼道。

      呵。山本想笑,却只发出一个音节。

      *

      之后狱寺相当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杀了山本。

      转头看一眼身后面无血色的年轻女人,狱寺叮嘱她一定捂住孩子的嘴不能哭出声。四周单薄的木板在子弹的扫射下已是千疮百孔,很不幸的是他们现在藏身的地方是一处供游人休息的临时木屋,外面几挺重机枪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女人的样貌只在山本家有过一面之缘,但狱寺记得这女人,她的年纪尚轻,有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真,看起来有些像三浦春。狱寺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潮湿,再过几天就是小春的忌日了。

      与那时不同的是少了端庄多了仓惶,散乱的长发落满肩头,年轻的母亲抱紧孩子,绝望地在恶狼设下的陷阱挣扎。狱寺默默揽过女人的肩膀,他希望这样能减轻她的恐惧。

      这里的情况相当不妙,狱寺今天正值休假,没有足够的子弹可供突围。几小时前他路过一个街口的红灯,忽然有人冲过来狠狠撞上车身,狱寺下车,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以及就快追上的一群暴徒。

      狱寺从不希望这一天会到来,可现实总比愿望来得残酷。

      他闭上眼,将最后一枚子弹压入弹夹。慌不择路掉入仇家地盘是他的失误,至少他要想法让年轻的母亲与孩子支撑到后援赶到。

      狱寺很焦急,作为丈夫的山本在几天前就被派往美国,现在不可能赶回来。家族内部的精英很多,无论如何云雀都不是必须的人选,但因为在狱寺的内心深处他坚持这是他们的事,而这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竟是不久前被指派的新搭档云雀恭弥,狱寺瞬间做了决定。①

      如果这个家伙真的一如京子介绍的那样强悍,那么让他来搞定这几只臭虫也没问题。狱寺这样想。即使有所牺牲,也不会过多影响到家族。

      这是他的号码,告诉他你在哪。狱寺将手机扔给哽咽着的女人,还有,等在这里……你不会死的。

      留下最后的许诺,在女人满含泪水的眼中狱寺决然冲了出去。

      *

      日光澹澹。玻璃窗反射出的明亮光线爬满房顶,世界缓缓在晕眩中坍塌。

      山本一夜未眠。地上堆满烦躁的烟头,呆呆望着前方某一处,山本甚至忘了眨一下布满血丝的双眼。

      昨天下午他刚在意大利的土地落脚,首领遗孀就站在停机坪尽头,一身庄重的黑,似乎某种暗示。后来还发生些什么,山本已经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有人告诉他妻女的后事已经准备好,所有人让他节哀顺变。

      山本还记得,他还听到一个更坏的消息,狱寺重伤昏迷。

      但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最坏的消息是,狱寺是在保护他的妻女过程中重伤,并且少了一名重要副手,这对现在处境艰难的彭格列更是雪上加霜。

      你是对的,狱寺。我真的是个混蛋啊。

      山本蜷缩起身体,头埋进手掌里。

      *

      云雀揍了山本一顿。他抬起一脚,山本就被狠狠摔在地上。

      哗啦啦啦——短暂的一声尖啸,玻璃杯粉身碎骨。

      山本有些晕眩,然后感到游走在手臂的钝痛变成了刺痛。伸手探去,掌上一片湿漉。由于他撞翻了地毯上的茶几,碎玻璃让他付出了代价。

      疼痛终于唤回了山本的神智,他诧异地抬起头,妈的是谁……

      云雀的回答简洁而有力,他抬起腿又是狠狠一脚。

      闻讯赶来的护士看见山本红了一块的衬衫尖叫起来,你们做什么?打架去外面,这里是医院!

      云雀毫不理会,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山本处理了伤口又回到狱寺的病房,床上的人仍是静悄悄的,心电仪器滴答作响。

      *

      现在的彭格列暂时由泽田奈奈管理。

      正在家族为了狱寺遇袭事件忙活的节骨眼,这时候巴利安趁虚而入。尽管多数人反对,奈奈还是遵从X的提议,撤掉了山本武的副手职位,给他放了无限长假。作为条件交换,一段时间内巴利安也必须减少对彭格列的伤害。

      谈判席上,眼神锋利的彭格列的前任第一把副手笑若春风,祝我们合作愉快。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巴利安与彭格列的内战永无止境。

      散会后,奈奈让人找来云雀。

      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从今天起,我想提升你代替山本。

      不。

      云雀的回答十分干脆,他涉入□□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多余的事务他不会考虑。

      但我真的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云雀有些惊讶的看到,眼前日渐苍老的妇人已被泪水模糊了妆容。

      现在时局紧张,我们一下失去两个人。女人带领家族本就是一个笑话,但为了家光,为了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们白死,也决不会让彭格列毁在我的手上。整理一下仪容,奈奈淡然一笑,所以云雀,你可以再考虑,但我希望你答应。

      云雀沉默了一会,好吧,我会考虑。

      端庄优雅的妇人微笑起来。

      *

      自从山本知道自己被撤职,就仿佛钻入了地下,几乎没人在家族里见过他。

      云雀知道山本去了什么地方,其实他哪里都没去,他在墓地里守着父亲的墓碑。

      让时间倒回几天前。

      狱寺清醒的那天是个有点忧郁的清晨,天边还挂着昨夜的乌云,空气有些潮湿。奈奈从病房出来,让云雀去通知山本。

      我让你去告诉山本,是因为我不想放弃他,如果你去,也许能刺激到他。

      作为首领的妇人很直白的表达了意图,云雀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按照奈奈列出的地址,云雀最后在墓园找到了山本。背对着云雀,卸下一身戾气的山本不过是一个失意的颓废年轻人。

      知道吗,你在这里坐多久也不会有人复活。

      云雀远远站着,凉飕飕的声音刮向山本,泽田家的夫人让我带话给你,现在立刻去见她。

      隔了一会,云雀又说道,还有,狱寺醒了。

      听到这句话,山本回过头。

      狱寺醒了?他怎么样?

      他的脑袋出了点问题,被崩了一枪,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雀甚至比了一个枪的手势,这激怒了山本。

      一瞬间,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再次扭打到一起。无所谓胜负,男人打架本就不需合乎情理的理由,只需一个能让他们自由挥洒力量的舞台。早晨安静的墓园更让他们肆无忌惮地厮杀,直杀到鲜血淋漓。

      云雀抹掉脸上沾到的泥土,冷冷讥讽,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因为你跟狱寺一样是个蠢货。

      山本站不起来,他的腿被刮伤了。

      云雀居高临下俯视山本苍白的面色,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天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你的女人还活着。

      不,本来她可以活着……

      忽然云雀改了口,不再说下去。因为他不由自主想起那天的情景。

      那天他赶到时狱寺已经倒在一片血泊里,现场弥漫着硝烟与血的味道,他干掉了剩下的凶徒,那个女人哭着告诉他狱寺是为了她不得不挨了枪子。

      云雀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不喜欢狱寺,在他的印象里这个脸色过于苍白的男人只是一个不自量力并且冲动的蠢货,但这个蠢货终究凭着一己之力证明了他也是个为了信念至死不屈的人。而那个女人也是,她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虽然最终她没成功……

      叙述者平板的音调里竟也有了一丝惋惜。随后云雀扔下聆听者扬长而去。

      许久,山本抬手摸一摸脸,冰凉一片。

      *

      山本不是没想过寻仇,只是被奈奈阻止了。在医院等待狱寺身体恢复的时间里,山本被指派成为狱寺的私人保镖。而顶替了山本原本位置的云雀几乎没再露过面,毕竟家族生意是个忙活事。

      山本武照顾狱寺隼人,这听起来多少有些奇怪,但山本并不在意。他认为这是他的赎罪,他发誓不让狱寺再出事。

      医生交给山本的病例看起来很吓人,而狱寺的情况也确实不佳,严重的脑损伤几乎带走了他全部的意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无数个昼夜更替,狱寺的病情终于在一段时间后有所好转,医生摇着头叹息,他真是个奇迹。

      能够下床活动后,狱寺因为伤后后遗症情绪变得反复无常,经常砸坏医院仪器。但山本十分乐观,他相信狱寺一定会好起来。然而狱寺缺失的一部分记忆作为与死神交换的代价,也永远的消失了。对此山本有点伤感,他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似乎也缺了一块。②

      时间不断往后推移,直到狱寺终于可以出院了。

      山本将狱寺送回了他从前一直拒绝的父亲家。

      *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狱寺竟迎来一位稀客。

      云雀踩着阳光走来,狱寺恍惚觉得他似乎看到了来自上天的天使。

      然而云雀并不是天使,对敌人而言他是地狱的使者,对现在的狱寺而言,只是一个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狱寺的记忆在姐姐碧洋琪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许多,但仍然零散。他认出了云雀,礼貌性地招呼道,你好,云雀恭弥。

      不自觉的,云雀的眉间皱到一起。以前的狱寺从未对他客气过,忽然客套起来云雀反倒不觉得舒服。

      我不是来跟你拉家常的,狱寺隼人。云雀用平板的声音说明来意,我找到了杀三浦春的人,同一人杀了山本的老婆。

      狱寺绿色的眼睛里闪着讶异的光,什么山本的老婆,他结婚了吗?

      这次轮到云雀惊讶了。距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这期间竟没有一人告诉过狱寺,真正让他差点死在医院的原因。

      云雀很快反应过来,可惜的是狱寺比他更快反应过来。

      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狱寺的视线比他的手更牢地抓住云雀,沉静的绿眸起了层层波澜。

      云雀明白,不经意间他铸就了大错。

      可是为时已晚。面对狱寺的追问,云雀垂下双目,他得为他的莽撞买单。

      *

      夜色喧嚣。

      山本的车飙过马路,一路油门,方向盘飞转。

      就像每一个匆忙去报仇的亡命之徒一样,山本也有自己的复仇对象。

      事情从一个月前说起。山本通过顾问拉尔弄到了彭格列的暗杀名单,这份由云雀递交的名单血渍斑斑,上面大部分人都是臭名昭彰的恶棍,也包括几个从未见过的小卒。

      拉尔告诉山本,名单中最后一排的一个陌生姓名就是杀死他妻子的凶手。山本这才知道,那日在墓园里云雀并没有告诉他全部,袭击狱寺的凶徒并没全灭,这个人逃脱了云雀的追击,云雀花了一年时间才将他拎出来。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山本问拉尔。

      是云雀让我转告你的,首领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拉尔回答,并且他说之后是你自己的事,他不会帮你收场。

      你的意思是,我欠了云雀一个人情?山本感觉自己像是走在路边,却被鸟屎砸了脑袋。

      不,也不能这么说。顾问幽幽答道,听云雀说,这人杀了小春。

      山本决定要利用好这条线索。

      由于被削除了职位,某些台面上的事情山本不得不收敛一点,他没有指挥某个属下去做事,而是选择暗中自己追查。一个月过去,山本查出那个姓名的直属上司是巴利安的一级指挥,也就是斐吉尔。③

      山本使出金钱与暴力的伎俩搞到了斐吉尔最近的出行计划,并且知道了斐吉尔会在两天后离开意大利,之前的一晚他会去酒吧庆贺。

      我喜欢酒吧。山本想,酒吧人多杂乱,最适合暗杀与逃跑。

      当夜,准备好一切后,山本驱车直奔斐吉尔。

      *

      尽管云雀刻意的有所保留,但狱寺还是得到了许多之前碧洋琪未坦白的信息,至少他知道了他受伤的真相。

      狱寺没有笨到去找碧洋琪对质,他不会抱怨姐姐对他的用心,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深夜,狱寺静悄悄从窗户翻出房间,驱车奔向山本家。

      狱寺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他只想向山本问清始末,他想知道姐姐还对他隐瞒了什么。

      山本的住址仍在那个曲折的小巷子里。

      楼道里没有灯,伤后狱寺的视力下降了许多,黑暗中他花了点时间才摸到山本的家门前。

      喂,山本,你在家吗?狱寺敲了敲门,无人应声。

      等了一会,狱寺打算换个山本在家的日子再来,转头准备离开。

      楼下忽然走上来几个黑衣人,狱寺想往天台走,抬头却看见迎面从楼上也走下来几个黑衣人,他被包围了。

      这时山本的房门忽然开了,里面伸出一只黑洞洞的枪眼。

      有个尖利的声音在笑,看看我们今天逮到了什么,虽然不是山本武,但却是他最爱的小美人!哈哈哈哈!④

      狱寺已经不记得这把神经质笑声曾经令他生厌,但他记得这张讨厌的脸——贝尔菲戈。

      *

      一如山本计划的那样,昨天他在酒吧顺利的杀了斐吉尔,并成功逃逸。

      出了酒吧后门山本回到临时住的旅馆,就在斐吉尔的手下四处调查凶手时,山本正在积极的策划下一次刺杀行动。这一次,他想将之成为刀下鬼的竟是X,巴利安的老大。

      山本确信没有人看见或知道是他杀了斐吉尔。他在酒吧的卫生间里杀了斐吉尔,一刀精准的插进心脏,然后把斐吉尔的躯体脸朝下搁在洗手台上,昏暗的灯光里看不到斐吉尔临死的扭曲面部,随后他穿上酒吧侍者的衣服离去。

      一切天衣无缝,老练的手法上演一出完美犯罪,山本不禁有些得意。

      如果没有贝尔菲戈的出现,这将是山本的罪恶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而贝尔菲戈告诉山本,他抓住了狱寺。

      山本慌了。

      当他接到贝尔菲戈的电话,他真的慌了。山本的心像是被重锤打破了一个洞,汩汩往外流淌鲜血,就像他在斐吉尔胸口开的那个血洞。

      贝尔菲戈在电话里阴森森的笑着,如果你还想救你的小公主,就必须来见我一面。

      山本咬牙答应了。

      *

      斐吉尔死于非命,这震惊了巴利安。X震怒,他认定是彭格列所为。

      贝尔菲戈被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脸似笑非笑,看起来他并不为哥哥的死感到伤心。事实上人们都知道贝尔兄弟之间并不和,只是贝尔菲戈对斐吉尔的死无动于衷确实冷酷。

      我并不认为是彭格列干的。贝尔菲戈说,并且我很高兴他死了。

      列维尔坦不能赞同贝尔菲戈。斐吉尔是你的哥哥,你不能这样说他!他说道,而且,你怎样知道不是彭格列?

      为什么不能呢?贝尔菲戈慢条斯理的回答,我知道他一直跟西蒙有来往,如果彭格列能杀了我的哥哥,西蒙也能。⑤

      贝尔菲戈的见解再次震惊了巴利安。

      虽然真相还未明,但X还是决定找彭格列的麻烦,毕竟这是个好借口。次日,X就接到彭格列的信函,表示对巴利安失去一名精英感到惋惜,并表示一定帮助追查凶手,并绝不姑息。

      拈着蓝色的信纸,X轻蔑的冷笑。

      列维尔坦想了又想,他告诉X,他怀疑贝尔菲戈也与西蒙有来往。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透露这些,但我知道他不比他的哥哥好多少。列维尔坦说。他的怀疑不是无中生有,贝尔兄弟的性格乖张暴戾,不仅与旁人联系甚少,兄弟间的关系也很差,平时在指派任务时才会看到他们,家族内部的人对这对兄弟并不熟悉。

      X听从了列维尔坦的提议,他同意列维尔坦在暗中监视贝尔菲戈。

      *

      云雀得知斐吉尔死了,几乎是立刻他就明白是山本干的好事。

      彭格列的首领也没有笨到想不出是谁招惹了巴利安,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山本,至少在他落到巴利安手里之前证实推测。然而此时的山本就像系统故障的飞机,不知落到了世界的哪一隅。

      奈奈大怒,命令所有人继续联络山本。

      忽然碧洋琪匆忙闯进来,恐惧侵蚀了她苍白的面颊。隼人不见了!她大声喊道,声音在颤抖,我撬开门才发现他从窗户出去了!

      在那一刻,云雀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他明白,这件事已经很糟了,如果狱寺也参与进来将变得无法收场。

      奈奈分派了任务,派出手下所有顾问寻找山本。

      拉尔折回来。

      怎么了?奈奈问道,过于愤怒的情绪让她的面部有些发白。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拉尔回答道。

      *

      未完待续

      *

      ①这是他们的事:狱寺认为山本的妻女被追杀以及他保护山本的妻女,是山本与他的家庭之间的事,甚至连狱寺本人也不便插手。而狱寺选择云雀是因为情急下关系最密切的只有这个刚上任的新搭档。
      ②与死神交换的代价:狱寺被山本的敌人枪击了脑部后导致了永久性的失忆,他将记不起遇袭前后的事情,并影响部分与之相关的记忆。山本感到伤感是因为他懊悔,为了他的失误付出了家庭破碎与朋友命危的代价。
      ③斐吉尔:原人物即吉尔,贝尔的哥哥。
      ④小美人:吉尔这么说起的是羞辱作用,无隐含意义。因为没有哪个大男人愿意被称作“小美人”。※并且后面所有出现的类似词语都只起到羞辱作用。
      ⑤西蒙:即西蒙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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