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寻回被背叛的大空》缘尽尘落

36、第三十四章

　　还记得那天的天空很清澈，湛蓝色的天空中只是挂着几朵白云，太阳尽情地绽放着它那灼热的温度，那象征着夏天的标志。

　　纲吉穿着普通的休闲装穿梭在人群当中，脸上的墨镜将自己的面容遮蔽，同时也遮挡了那猛烈的太阳，头上的鸭舌帽在阳光下投下了阴影，挡住了那猛烈的太阳直射头顶。

　　“好热……”纲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真的没有想到外面竟然会这么炎热，自从来到西西里岛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彭格列家族总部的城堡里过去的，而城堡里当然有空调之内的东西，加上了事物繁忙，还有自家的那群破坏狂的捣乱。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外面的天气温度之内的东西。

　　不过，现在走在街上的现任的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目前正在赴约当中，如果说的不好听的话，就是所谓的离家出走了。

　　“我竟然出来也要来个离家出走啊……”一想到刚刚自己步步危机地警惕地躲开视线走出来，纲吉就忍不住扶额。

　　咳咳，现在先说一下那个赴约是什么回事吧。这个还要回溯到前天，纲吉在自己的邮箱当中收到的一封邮件。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当中，我们的十代目纲吉筒子理所当然也有一个私人的除了亲朋好友才知道的邮箱。当他前天打开的时候，就在里面发现了一封邀请函。

　　发件人，上面写着是影空，后缀是奥迪斯卡家族。内容也很简略，就是说想要和自己见面，有个事情想要和自己商量。不要告诉其他人。地点正好在纲吉喜欢的一间咖啡屋中。

　　超直感没有告诉自己任何的危险。加上了莫名的熟悉感，所以纲吉就这么在约定的时间里直接离家出走了，当然在桌子上留下了纸条，不过至于有没有人看到就不知道了。

　　对啊，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自己又何必这么警惕地离开呢？

　　来到意大利，接收彭格列家族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已经足够纲吉由一开始的废柴蜕变为如今强大的首领。

　　但是纲吉依旧保留着心中的那一份温柔，守护者们在一点点地变得更加强大。而纲吉只能私下地压制封印自己那过于强大的力量。不想让守护者们有太大的压力。

　　但是，结果却是适得其反。自己的好意，自己的虚弱，自己的温柔，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演变成了优柔寡断，懦弱无能。

　　要得到强者的信任，就要有相对的实力相伴。如今的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已经逐渐变成了弱者。

　　“嘶——”悲伤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用上，撞击着纲吉的心。纲吉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肩膀，衣服隐藏之下的肩膀早已经被一条条的绷带缠绕。

　　被缠绕的肩膀，被隐藏的伤口，能否同时将心中的伤口隐藏？
　　不祈求痊愈，因为知道没有可能。
　　深知没有希望，何不向往失望绝望？

　　前段时间狱寺进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惹恼了一个家族。因为那个家族的强大，所以长老会的人干脆放任。不允许去执行。而其他人也说如果连这点小麻烦也解决不了，狱寺隼人就不配做岚之守护者了。

　　他接触过这个家族，是一个以暗杀为主导的家族。换做现在的守护者，他们还没有能力去面对那没有穷尽的暗杀手段。如果是里包恩的话大概有机会。

　　毕竟他们进入真正的黑手党不过是三年的时间，而其他的家族早已经打滚多年。

　　放心不下，所以最后自己隐瞒着其他人过去谈判。却发现那个家族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死狱寺，顺便解决彭格列。无奈之下，纲吉只能选择毁灭。

　　毁灭那个家族。

　　从进入黑手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温柔迟早会变成敌人的武器。他想要保护的只是他的朋友们，洁白的双手反而会带来无尽的鲜血。所以，他愿意为了保护而染上鲜血。

　　一个人对付暗杀家族，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肩膀上那深到可以见到森白骨头的伤口，就是那个家族首领的临死反扑。

　　没有告诉其他人，默默地躲在自己的房间中帮自己包扎伤口。
　　不需要麻醉针，因为伤口早已经麻木。
　　鲜血低落在那暖色的地板上，染上了那可怖的黑红色。
　　暗杀，除了暗中杀死目标之外，同时也运用了毒物。
　　麻醉无用，解毒无用，纯净的死气之火拥有净化的能力。
　　隐藏在伤口中的毒素，腐蚀着自己的生命力。
　　但自己却是甘愿如此，只是为了不让他人担心。
　　只为了，不让自己的形象在他们的心中滑落。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躲在房间中为自己包扎伤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口变得麻木。
　　保护，早已经成为了自己染上鲜血，毁灭敌方的借口。

　　纲吉仍然记得，当自己第一次处理好伤口，整理好房间中的物品走出去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里包恩。想要保持好自己的表情不让他人担心，却想不到，听到了那句话。

　　“蠢纲，你实在是太没用了，竟然在家族里面也受伤，真是窝囊，你还配做彭格列十代目吗？”

　　里包恩是杀手界的顶级杀手。所以他崇拜的也是强大的实力。以前的自己因为无限的潜力而吸引了他，如今的自己那……哈，落魄懦弱的形象反倒让他反感。

　　不知道当时是怎样回到办公室的，只是知道自己捂住的伤口处再次裂开留下了黑红色的鲜血。而自己没有理会。

　　心已经被伤害，心已经破碎，心已经流血。
　　他曾经想过，倒不如不止血直接死去算了。

　　但他没有。

　　依旧保持扮演着表面温和温柔却是人们眼中优柔寡断，懦弱无用的彭格列十代目，承受着人们不时递过来的蔑视的白眼。

　　然后在黑暗之中，在背后扮演着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戮者，饮血的白玫瑰，终究会在下一刻染上了那罪恶的鲜红。

　　因为自己的暗中帮助，所以彭格列家族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意大利黑手党第一的宝座上。人们都认为，彭格列如今这么强大，并不是因为彭格列十代目的领导有方，而是暗中那位名为杀戮者的杀手的帮助。

　　对啊，自己因为保护，所以走向毁灭，所以染上了鲜血。身上的伤痕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默默地流下鲜血。心在胸腔之中流下滚烫的鲜血。

　　因为保护，所以杀戮。所以黑暗之中自己的行动，为自己赢来了杀戮者的这个称号。

　　真是讽刺，一个优柔寡断，懦弱无能的人，竟然拥有骇人听闻的称号，他，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为了不让他们染上更多的鲜血，甘愿饮血，甘愿染上鲜血，甘愿……抛弃心中的温柔，而变得冷酷，变得无情。

　　饮血的白玫瑰，在流着鲜红的泪水，然后无情地被土地吞噬。
　　有谁，看到了他的哭泣？

　　每次的杀人，每次的毁灭，每次的行动，都让他身心疲惫。
　　每天晚上他都会发噩梦。噩梦中，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都会从血泊之中重新站起，然后将自己拉入了无尽的血色地狱当中。

　　黑手党，始终都是黑暗鲜血的代名词。

　　不暴露身份，所以舍弃了自己的本名武器。改用了冷兵器，改用了热兵器。为了不让人认出身份，用幻术改变了自己的样貌。兵器上沾染的鲜血，手枪中冒出的硝烟，是否是他堕落的象征？

　　彭格列是黑手党第一吗？

　　纲吉不觉得。因为他知道，黑手党并不如表面这样如此浅显。黑暗，总是隐藏在光明之下。阳光下每个人的阴影之中隐藏着黑暗，往往每个人都会忽略，所以比彭格列更加强大的黑手党家族，依旧存在。

　　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黑手党的人都知道，优柔寡断，懦弱无用，对待自己的手下很温柔。待遇宽厚，这个就是他们依旧留下的原因吧……

　　泪水，早已经流干。混合着鲜血的泪水何时才能消除，被火焰烧毁的所谓鲜血保护的痕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每次伤口留下的鲜血，是否即使我那已经流干的泪水？

　　在黑暗之中默默地舔着自己的伤口，在黑暗之中默默地保护着大家。然后在光明之下，承受着每个人的蔑视。

　　“嘭——”的一声，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的纲吉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情况，直接撞到了一个人。

　　“呃，对不起！”纲吉立刻回过了神来，马上道歉，身高问题导致纲吉没有看清楚自己撞到的人的面貌。

　　“你是……泽田纲吉？”被撞到的人轻声地问道。

　　“你？！”听到自己的名字，纲吉一个激灵惊讶地抬起了头，同时手也探向了隐藏的手枪。

　　黑手党的人都知道彭格列十代目的武器，是和初代目一样的手套。但是没有人知道纲吉同时还精通其他，例如枪击，例如格斗。连里包恩也不清楚。

　　头一次的训练，因为不想要太过引人注目所以直接废柴搞定，却直接被里包恩否定了自己的天赋，认为自己今生的武器只有手套而已。

　　理所当然的，彭格列十代目的手套，同时代表着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只要看到那双冒着大空火焰的手套，敌人轻而易举地知道那人就是彭格列十代目。

　　自己在光明之下参与的任务当中，通常都有人陪伴，因为里包恩说，为了不让自己过早暴露身份。可以说，自己就是一个累赘。

　　所以，没有了里包恩的教导，自己只能默默地训练。夜幕降临的时候，那已经被□□后坐力震痛的双手，连一张薄薄的纸片都无法抓住。手臂在那段时间当中，只有青紫的颜色。

　　“我是影空。”那人看到纲吉警惕的动作，立刻介绍自己，打算让纲吉放下警惕。

　　“你是影空？约我出来的那个影空？”听到了名字，纲吉放下了手，疑惑地看着影空。

　　一开始因为撞到人道歉而没有看清人，刚刚因为警惕所以没有着重看清他，这次真正放下警惕去看清眼前的人的时候，纲吉忍不住惊讶地张了张嘴。

　　影空的样貌，实在让纲吉不得不惊讶。因为影空的样子和自己有五分相似，如果稍加打扮，直接就和自己一模一样了。

　　除了那头垂直的黑色短发以及同色的漆黑双眼，当然，还有身高。

　　不知道为什么，纲吉有一种错觉，那双漆黑的双眼，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

　　但是，纲吉突然囧囧有神地想到，是不是自家的老爸——那个正在南极挖石油的某个大叔的私生子啊？而且还是在娶奈奈之前留下的？因为眼前的影空比自己要大。

　　“恩。”影空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名为高兴的情绪，当他将视线看向了纲吉的右肩的时候，脸上的情绪立马消失地干干净净。

　　“跟我来。”不管纲吉是否拒绝，影空直接拉起了纲吉的左手向前走去，纲吉一个踉跄被迫跟着影空的脚步走过去。

　　纲吉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挣扎离开才对，但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超直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纲吉有些怀疑这个平时被他用到天气预报的超直感是不是瘫痪罢工了。

　　影空拉着纲吉来到了一部黑色的不太显眼的车子前面，打开车门让纲吉坐了进去。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纲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一身黑的影空的确是有点像绑架人的样子。

　　“别动。”看到纲吉想要躲开，影空直接按住了纲吉的肩膀。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白色箱子。

　　“你，你想要干什么？”纲吉有些无奈地看着影空手上的箱子，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被人绑架了，那箱子里面不会是麻醉针之内的吧……

　　超直感，你果然是瘫痪罢工了吧！！！

　　尽管心中是这么想，但是纲吉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影空坐在自己的身边打开了箱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支针。

　　……果然是麻醉针啊！！！！

　　不知道是因为超直感没有危险感觉，还是因为影空的面容以及那一份陌生的熟悉感，纲吉没有任何的挣扎，依旧安静地看着影空的动作。

　　影空依旧是面无表情，纲吉觉得他是不是因为面瘫所以没有表情。但是纲吉却还是能够感受到那隐藏在面无表情下翻腾的怒火。

　　影空伸出手，温柔地将纲吉的衣服脱下，赤、裸着上身的纲吉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起来。

　　不会……要OOXX吧！！

　　赤、裸的上身在狭小的空间中暴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上，那或大或小的伤疤深深地刺痛了影空的双眼。依旧缠绕着绷带，但是已经开始染上黑红色的伤口处，让影空默然。

　　“那些守护者，就是这么保护你的？”安静之下，影空突然发话，而话的内容让纲吉有些措手不及。

　　影空的手平稳地将缠绕着右肩的绷带接触，露出了那依旧深可见骨的伤口，流出的鲜血不是常见的红色，反而是那可怖的黑红，这证明了鲜血的主人深中剧毒。

　　明显被利刃砍伤的伤口处还有那明显的灼伤痕迹，无情的将火焰烧灼着伤口。
　　那是纲吉自己做的，没有解药的情况之下，只有这么做才能阻止毒素的进一步扩散。死气之火的净化能力可以抑制毒素的扩散。

　　“为了他们，值得吗？”

　　影空将麻醉针注射在伤口处，声音平静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漆黑的双眼专注地看着纲吉的伤口，问道。

　　“值得……吗？”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但是纲吉那有些飘渺的话语让影空惊讶地抬起了头，看向了那没有焦距的清澈的褐色双眼。

　　“我也曾经这么问过自己。”右肩因为注入了麻醉针，慢慢地变得麻木无力，双眼似乎是看着黑色的车顶。

　　麻木的身体，何曾不是自己的心？早已经麻木的心，伤口再痛，伤口再深，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除了痛，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死亡，早已经变得不可怕，因为他早已经潜伏在自己的身边。

　　“我也不知道。”纲吉垂眸，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柔软的触觉是否可以温柔自己的心？

　　“但是我还是觉得要这么做。”眨了眨眼睛，干涩的双眼已经不会再留下任何的泪水，因为早已经流干。又或者说是因为知道流泪根本无用？

　　“是里包恩将我脱离了废柴的生活，是隼人他们给予了我朋友的温暖。是他们给予了我前进的力量。所以我才会想要保护他们。这也是我进入黑手党的时候许下的诺言。”

　　“但是，你本不废柴！那不过是你的掩饰！”影空突然失控般地怒吼道，纲吉惊讶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影空，那双和自己一样的双眼之中的悲痛、愤怒以及深深的担忧。

　　“你……”为什么知道？

　　“被世界选择的灵魂。”影空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道。

　　“哦，是吗。”纲吉苦笑道。他倒是没有想到被自己隐藏在心中的秘密，竟然或有一天被人揭开，而且还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连里包恩都没有认识到。

　　“下次，不准不用麻醉针了。”影空拿出了药膏，配合着晴之火焰、雨之火焰以及岚之火焰说道。

　　“反正已经习惯了……恩？你的火焰？”看着那三色的火焰，纲吉有些惊讶。

　　“你也有。”影空的一句话直接消除了纲吉的惊讶。

　　“呵。”纲吉无奈地笑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秘密，在今天竟然多次被人如此简单说破，摇摇头，“影空，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身份。”

　　“我是奥迪斯卡家族的九代目。”没有任何掩饰，影空直接挑明。

　　“奥迪斯卡家族？”纲吉疑惑地重复道，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难道是隐藏中的家族？

　　“以后你会知道的。”影空没有解释，纲吉也不打算深究下去。

　　用雨之火焰将毒素镇定，防止扩散。
　　用岚之火焰将其破坏，毁灭毒素。
　　用晴之火焰修复细胞，消除余毒。
　　用药膏疗养，防止复发。
　　白色的绷带重新缠绕包裹着伤口，但是明显地比上次要好转了不少。

　　“影空，你真厉害。”看着已经处理妥当的伤口，纲吉赞赏道。

　　“是你自己懒得用。”影空反驳道，留下晴之火焰，继续治疗着纲吉身上的其他伤口。

　　“……”

　　身上的伤口正在逐渐地消除，疼痛的感觉在逐渐地离开，失去了疼痛，身体会如何？

　　“对啊。”纲吉闭上了双眼，“我会用，但是我却不用。我只是想要，用疼痛来麻醉自己，提醒自己。”

　　麻醉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
　　提醒着自己，不能离开。
　　就算被人伤害，就算被人蔑视。

　　因为纲吉在心中始终坚信，他们，还是信任着自己的，他们依旧互相信任着。就像是过去的那些战斗当中交给对方的背后，继承仪式上每个人那真挚的誓言。

　　无人看见的地方，一颗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那正在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大空戒指上。

　　光芒之中，闪过的似是悲伤，似是担忧，又或是欣喜？

　　“……”听到了纲吉的话，影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治疗也同时完成。

　　外面的阳光灿烂，照耀着大地，给予了人们灿烂的光明。人们尽管抱怨着猛烈的太阳，高温的天气，但是光明依旧是他们所崇尚需要的。

　　光明，在这里已经被拒绝了，黑车停靠的地方属于阴影地方，所以阳光无法穿过阴影的阻挡。

　　黑暗之中，纲吉紧闭着双眼，影空的表情被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要不要来赌？”沉默被打破，影空抬起了头突然说道。

　　“赌？”纲吉睁开了双眼，疑惑地看着影空。

　　“对。”影空抬起了头，漆黑的双眼中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你信任着你的守护者，对不对？”

　　“而我这次赌的，就是你——你的彭格列家族对于你的信任！”

　　影空的话，让纲吉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漆黑的双眼，在黑暗之中非但没有被同化，反而非常清晰。

　　“你认为你家族的人还是信任着你，而我则是认为，你家族的人已经不信任你，甚至背叛了你！”影空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轻笑，笑容中是对彭格列的绝对嘲讽。

　　“我会制造一场骗局，由我家族的雾之守护者来进行。C……阿纲，如果你家族的人无法走出打破幻术。那么就代表了他们，不信任你。”

　　“幻术？”纲吉眨了眨双眼，他很疑惑为什么影空会选择幻术来进行。骸是世界最强的三大幻术家之一，幻术对于他来说是很简单的。

　　“对，幻术。”影空收拾好了白色箱子——医药箱，“别担心，幻术是不会伤害他们的，相反只是让他们辨别幻术之中的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C……阿纲，在幻术之中，无论你受到多大的伤害，都会在幻术解开的时候痊愈。但是收到伤害的地方，在幻术之中依旧会感受到真实的疼痛。你也可以进入幻术当中，但是，进入的时间必须是半分钟每个幻术开始的半分钟后。”

　　“规则，就是幻术之中他们需要辨别首领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能否认出真假，就代表了他们是否信任你。”

　　“就算你做了错误的事情，就算你做了背叛的事情，只要他们能够找到幻术之中特意留下的破绽，只要他们是信任你的，就代表了他们还是信任着你，那么也代表了我输了。”

　　“反之，则是我赢。”

　　“那么，Cielo，你想要知道真相吗？”

　　“如果是你赢了，我会帮助你稳固彭格列家族，保护你的朋友，让他们免受伤害，如果你想要平静的生活，我也会帮你实行。”

　　“但是如果是我赢了，Cielo，你就要和我回家族。那里有需要你的东西在等着你。”

　　“但是Cielo，在这之前我要和你说清楚！这场赌博之中，如果你输了，很有可能，你会死亡。”

　　“如果是这样，你还会答应吗？”

　　“Cie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