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六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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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无尽的金钱。
贵族最想要的是什么？
无上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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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小姐。”萨克斯带着迷人的笑容，优雅地执起面前妇人的手，亲吻着对方的手背，然后抬起头，用着自己那宛如天空但更为深邃的双眼，深深地凝视着妇人的双眼，如同正在凝视着自己的情人一般，“你的笑容深深地打动了我。为了让我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不如，让我们先找一个话题娱乐娱乐，例如，泽田纲吉？”
“呵呵，你真会找话题。”妇人抬起手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脸，她的双眼，早已经被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阳光气息的荷尔蒙的萨克斯给深深吸引了。
“那妇人能否为我介绍一下这个人呢？”萨克斯适时扬起更加灿烂的笑容，“我很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是我比较厉害，还是他更加吸引你的注意力呢？”
“呵呵，泽田纲吉？”扇子下响起了妇人不屑的讥笑声，那是对她此时口中人物的彻底藐视，“他不过是一个无用的懦夫罢了。怎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想要引起对方注意的妇人并没有看到，她的面前，那优雅得体，带着阳光气息迷人笑容的男子深邃的蓝眸中，弥漫的是与脸上灿烂笑容相悖的冰冷。
在四百年前，他，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公然藐视他们首领的人。
如果这里是四百年前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
他的第二次生命由他们的首领赐予，又怎能让这些无能的人类所藐视？
他们，有何资格在他的面前谈论他呢？
“是吗。”萨克斯微微垂眸，蓝眸中的冰冷，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您的高度评价，让我再次为您那公正无私的风采深深吸引。”
“那么。”萨克斯睁开双眼，其中的柔情是任何女性无法戒除的毒品，如若不小心，踏入那里将是无尽黑暗的开始，无知的人儿只会沉沦在其中的黑暗而不自知。“就让我们，共度这美好的夜晚吧，我的宝贝。”
“呵呵，我的荣幸。”扇子早已经无法遮住夫人脸上的红晕，她的双眼早已经被那慢慢的柔情给深深捕捉，再也无法逃脱其中，只能在猎人讥诮的笑容中，伸出自己的手，主动步入那早已经布好的美丽而又带着致命剧毒的陷阱。
……
这边是灯影憧憧的华丽厅堂，另一边是阴影重重的无人走廊。
“里包恩先生。”狱寺看着那站在仅离月光一步之遥的身影。光与影的交界处就在男子的脚下。但是男子自愿站在了没有光明的阴影，而非看到所有阴影的光明中。
狱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明白里包恩的心情。更准确来说，里包恩此时的心情，也是他心中情感的映射。他们心中有多少的愧疚，就有多少的愤怒。不仅仅是对于霍格思琉西科这个无能之人玷污了彭格列家族，还有因为他们自身的无力。
他们到底做了多少的坏事，他们到底做了多少的蠢事，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一开始的他们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就算是顶级杀手里包恩，在那一段欢快的时光中，也是褪去了所有的阴谋与警惕。那段时光的他们，是最真实的他们。没有猜忌，没有顾虑，没有怀疑，没有自大。他们仅仅只是朋友，是伙伴，是可以相互扶持走过千万困难的亲人。
亦或者说，是爱人。
无名的爱意无法说出。不仅仅是因为顾虑曾经暗恋过京子的纲吉会排斥他们，还有他们心中不知何时升起的排斥。这种排斥，在到了意大利后，在他们的实力，表面上比泽田纲吉高了不知多少的时候，缓缓现出了真身。
凭什么他们要担惊受怕？
凭什么作为天骄之子的他们要顾及他的感受？
凭什么我们要苦苦的暗恋他，他却要无视他们的感受？
没有人是圣人。泽田纲吉不是圣人。他们也并非圣人。里包恩，更加不会是圣人。常说人是高级智慧生物，但归根结底，人不过也是动物而已。被七情六欲支配干扰的动物而已。
心中的阴暗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壮大。不断扩增的阴暗，早就了后来一系列的悲剧。
或许，那不一定完全是他们的错。毕竟当时的他们受到了幻境的蒙骗。
但是这是借口吗？
不，这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借口。
因为他们曾经怨过，所以才会给敌人抓住了一丝的机会，所以才会造成了后面的一系列惨剧。
他们有罪。
他们从来不否认。
他们愧疚。
他们未曾原谅过自己。
但，他们真的错了。
无论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他们后来所谓的补救办法。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真的能够抵消所有的过错吗？
如果真的在愧疚，
为什么还会设下阴谋想要留住泽田纲吉？
如果真的在惭愧，
为什么一直以来道歉的他们从来没有放下过身段？
他们总是在道歉。
他们总是在对不起。
但是他们有哪一次的道歉，是真真切切的，道歉呢？
“对不起。”
永远都在说对不起的他们，所道歉的对象，到底是谁？
是已经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但是却被他们间接——直接杀死的泽田纲吉？
还是那个中学时候与他们打打闹闹的，并盛中普普通通的废柴纲泽田纲吉？
亦或者，只是泽田纲吉？
谁都不是，只是泽田纲吉。
不是彭格列十代目。
不是并盛的废柴纲。
仅仅是泽田纲吉。
仅仅是泽田纲吉这一个存在。
而不是他们一直愧疚的珍宝，
也不是他们一直惭愧的首领，
仅仅只是，泽田纲吉。
可怜他们竟然一直不知道这个。
可怜他们竟然一直企图奢望原谅。
单凭这个，他们凭什么能够得到泽田纲吉的原谅？！
可恨到最后，这个道理，竟然还是别人指点，他们才明白。
可恨，他们如此的愚笨。
也可恨，他们此时是如此的无力。
为什么他们要眼睁睁地看着，泽田纲吉曾经嘱咐过的，要好好保护的彭格列家族，要被一个所谓的“拥有彭格列家族纯正血统”的外来人，无能之人，玷污他们神圣的家族？！
“我知道。”里包恩没有回过头，但他也能猜到，狱寺此时脸上那苍白的悔恨脸色。那悔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地对自己曾经的过错的悔恨了。
月光无法穿过阴影的屏障。阴影是黑暗的代言人，与光明相悖的他，遮盖了一切的错误，让所有的阴暗逃过光明的审判。
“腐朽的根早已经深入土中，扎根于内。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动摇的决定了。”
因为，他们已经是过去的人。
随着彭格列十代目的离世，他们已经成为了即将被历史遗忘的人儿。
月光无法照亮此处，黑暗已笼罩此处。帽檐的阴影不再是唯一的黑暗。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需要帽檐阴影的遮蔽，因为，他所处的黑暗，已经掩盖了所有。
但无法掩盖的，是那依旧保留着冰冷声调中，深深的无力与愤恨。
失去了泽田纲吉的，一步步坠入黑暗的彭格列极爱组，已经不再是他们心目中的彭格列了。
纵然他们想要保护好它，也已经无法抵挡，心中弥漫的疲倦。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第六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