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食人鱼的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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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在早上醒来时向华生抱怨：“我又昏睡了一夜？”
华生真挚地说：“你的身体非常虚弱，需要多休息。这是你更应该留在医院里的原因。”
“你搞了什么手脚？”
“你认为我麻醉了你吗？”
S眨眨眼。
华生阴森森地说：“不必费心思推理。我就是那个食人鱼杀手！”
“你不知道的是，食人鱼之所以闻名，因至今无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有人说他是瘦小的男子，也有人说他其实是个女人。”
“无人知道他的样子？”
“他是顶尖杀手。”S说。
华生觉得S的回答是一语双关，说明食人鱼非常厉害，另一方面也说明食人鱼从不失手，见过他样貌的人，不可能将他公布于众，因为都死了。
华生猜测：“我更倾向是个女人。很少有人用‘鱼’来形容男人。”
S忽然做侧耳倾听状：“楼下的邻居这么早就出门？”
华生也已听到楼下传来的关门声：“凯瑟琳在糕点店上班，要比平常人早出门。这个时间正好是卖早餐的时段。”
“说到早餐。”S说，“不如我们今天就去光顾一下邻居的店子好了。”
“亲爱的，你只能想想而已，你不能出门活动。”
……
华生坚持不允许S出门，便只能亲自跑一趟——去给S买他要的糕点。他没有去凯瑟琳的店，心中牢记着雷诺昨晚的嘱咐。特意去了另外一家店。走到半路，想到如果不去凯瑟琳的店，反而会让S产生猜疑——为什么要故意避开近一点的店？所以又半路折回，去到凯瑟琳的店里。
凯瑟琳看到华生出现，很是惊讶。店里客人较多，华生为不引人注意，只管低头排队。
到达柜台前时，凯瑟琳紧张地小声问：“有什么事吗？”
“S要吃糕点，我不来你店里买反而显得异常。”华生也压低声音说。
凯瑟琳一边为华生打包糕点一边轻声问：“S……是有来头的吧。”
“为什么这样说？”
“我昨天看了你的博客，我看得出你和夏洛克的关系……不过，实际上，我有些不解，我觉得你在意新邻居S，远胜过夏洛克——”
华生愣了愣，急忙说明：“我和S相识只有三个月。怎么可能比得上和夏洛克的关系？……实际上……”他寻找着合理的解释。“你还不知道，其实我是S的贴身医生。他有伤在身。我和他更多的是工作的关系。护理他，照顾他的起居，这些都是工作的内容而已。”
……
华生在返回的路上，一直思索着凯瑟琳的话。他想到，S回到贝克街，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真实身份随时有被暴露的危险。如果连凯瑟琳这样的女人都能感觉到微妙之处，精明的食人鱼，会觉察不到吗？
庆幸之处是，食人鱼并不在贝克街里生活，也就不会像凯瑟琳那样敏感了。他也许并不会关注S的存在，只会暗中监视着有夏洛克脸孔的人。华生暗暗提醒自己，绝不能放松警惕。
回到贝克街，S不在卧室。华生四处寻找，竟在最意想不到地方——雷诺的房间里，找到了他。
S坐在雷诺书桌旁的椅子里，华生走过去他都没有察觉。
S将手中的铅笔扔到桌上。“你能相信有这样的人吗？一生只对一件事有兴趣。从不会厌烦？”
“只对一件事有兴趣。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华生说。
“罪案可不是单调无趣的类型，每一个罪案的破解都要涉猎多学科的知识。若我只坐在家里对着一张纸，脑子中堆满了无法证明的假想。我肯定会无聊到宁愿跳楼。”
“显然专注于一件事的人对于人类发展的贡献是巨大的。”华生强调。
“我承认。”S说。“他们放弃了多姿多彩的人生。”
……
雷斯垂德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来到贝克街，声称只是为了来看望S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但是大家心中都明白他的意图。华生倒是有兴趣看看他要如何征服S——怎样引起S对这个案子的关注。
“你昨天已来过，仅一天的时间，伤势什么的，怎么会有明显的恢复呢？”华生不由地讥讽。
“现代医学不会这么窝囊吧。”雷斯垂德打着哈哈，“我听说有些方法，能让病人一夜之间就好起来，华生你不具备这个技术？”
“那是巫师才有的技术。你今天该不会又带着那个麻烦的案子来吧？”
“我只是正好经过附近顺便来看看S。”
“那我就安心了。”
安德森在这时按响了门铃，他像跟屁虫似的，在雷斯垂德之后也来到了贝克街。他一走进起居室，雷斯垂德便急声问道：
“这么快就回来？你已经查证过凯瑟琳的不在场证明了吗？”
“是的。”安德森嘟嘟囔囔地回答，“凯瑟琳看的电影，就时间点考量，可能是七点整的那一场。散场是九点十分，之后她说去吃了夜宵，所以毫无矛盾。”安德森看着手中的小册子报告。
“我没有问你矛不矛盾，我只问你查证了没有。有没有找到证人能证实她确实在那些时间去过那些地方。”
安德森合上手册，耸耸肩说道，“没有找到证人。但她所说的地点和时间都对得上……”
“你觉得这样对吗？”雷斯垂德冷然抬眼看安德森。
“组长你应该也很清楚，电影院和夜宵店那种地方，是最难查证的场所。”
听完安德森抱怨，雷斯垂德将一张名片从口袋中取出扔在茶几上，华生和S所坐的位置，都能看到上面印刷着的是一家酒廊的名字。
“这是什么？”安德森疑惑地捡起名片。
雷斯垂德沉声说：“凯瑟琳以前上班的店，三月五日那天，乔•康威去过这家酒廊。”
安德森计算着说：“受害的五天前……吗？”
“听说他在那里打听到凯瑟琳的下落后才离开，说到这里就是连你这个二愣子，应该也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吧？”雷斯垂德指着安德森身后的门说，“快去查证，查不出来的话，就去凯瑟琳现在的店里问问。”
安德森走后，S说。“看你闷闷不乐的表情，即使有明显的方向摆在你的面前，你也没有注意到。难道你也被你的弱智助手感染了大脑僵化症？”
雷斯垂德皱起眉头，抓抓鼻翼：“哎，也不算完全没进展，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会渐入佳境的。”
“噢？嫌疑人啊。”S似乎没什么兴趣，只是随便听听。忽然转向华生说，“你觉得雷斯垂德的调查方向正确吗？”
华生愣了一下说，“什么的调查方向？”
“他的调查方向在我们的邻居身上。”
“我不知道呀，方向应该不正确。”
“为什么？”雷斯垂德皱起眉头。
“……凯瑟琳和前夫已经离婚五年了。如果要杀掉他，何必等到今天呢？”
“五年的时间并不足以排解掉心中的恨意。”S说。
“她说过对前夫毫无感情了。没有爱就不会有恨。也就没有杀人的理由了。”华生说。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食人鱼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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