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的温暖》zita

8、第 8 章

　　“哦～”他听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定睛注视着那相中的男子，这才发现，他的五官与她的有很多相似之处，这下，才似放下了心中大石般喜笑开来，“原来是你哥哥啊，我还以为是你的男人咧！”
　　她转头瞪了他一眼，才叹了口气，“在你的意识里，只要有两个人站在一起，都会有些什么吗？”
　　“呵呵～当然不是！”他讪笑着说，“只是那男人那么漂亮，你们又笑得这么般配，好奇，好奇而已！对了，你哥哥也在这个城市吗？”
　　她一愣，略一顿，才垂下眸子，“是的！”
　　“哦！”他说，把脸贴在沙发里，“可是，好像他从没找过你，你们兄妹感情不好？”看那相中的笑，似乎并不像。
　　“不！”她咬了咬嘴唇，眼光迷蒙地望着那相片，眼底隐隐在压抑着痛楚，“他死了！”
　　他听得一怔，有片刻的无意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望向她，喘息着：“对不起！”他急急地说：“我并不知道！”
　　“没有关系！”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转头看他：“可以了，你的药换好了，”说着，她转过身来，将他扶起，替他拉下衣服，“洗澡的时候要小心，注意不好碰水！”
　　他瞪视着她，那轻蹙的眉端，有种让人无法喘息的痛楚，他深吸了口气，拉下她的手，轻轻的按在膝上，轻声说：
　　“如果你愿意说，我就会愿意听！”
　　她略一顿，却是缓缓地将手抽了出来，淡淡地说：“你不会感兴趣的！”她站了起来，“药换好了，你该回去了！”
　　他站了起来，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前脚刚踏出门，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他站定，感到手中的拳头已拧得充血。
　　她关上了门，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将身体紧紧地靠在门背上，仰起头，闭上眼睛，疲惫和痛楚，深深的刻上她的眉端，伴着一股酸涩，使她的眼睛，渐渐地被泪水充斥了。
　　她咬咬牙，垂下头来，睁开眼睛，走了进去，触目所及，那微敞的衣柜中，黑色的衣服上的帽子中的那几颗银色的五角星，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
　　她的眼角缓缓地抽动起来，泪水无法抑制的夺眶而出，抬起手来，轻触那五角星，依稀仿佛，她又看到哥哥左昕那满是鲜血的双手，掩着腹中狂喷而出的鲜血，及那痛楚而颤抖的声音，喘息地问：
　　“雁儿，你说，我还能上天堂吗？”
　　当时的她，只是哭，无法抑制的哭，那一刻，似乎已是天地变色。
　　然而，那时，她并不知道，变色的，不是天地，而是他们自已而已。
　　她深抽了口气，垂下手来，合上了衣柜，擦掉脸上的泪水，走到那杂柜前，从包里拿出一打厚厚的资料，坐在桌边，开始细细的翻阅。
　　这些是今天从汉川市公安局寄来的资料，曾经在汉川市发生的几起谋杀案被案人的资料，这些资料也曾是她着手调查和收集的，在她调离了汉川市公安局后，案子依然没有破，而今，这些资料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只因，她不想放弃。
　　她打开那些资料，死者死时的照片，一张张呈现在她面前，这一共是四具尸首的相片有一具，还已是六年前的尸骨，而另外三具，却是与六年前的尸体相隔了三年之久，那时，她并没有想过会和六年前的个案联系在一起，只是在后来，在翻看过去一些旧事资料中，才看到那个案件，才让她恍然大悟。
　　但是，为什么会在中间有三年的时间，凶手并没有再杀人，而在三年后，再出来继续作案呢？这些问题都深深地盘在她的脑间挥之不去。
　　这三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凶手没有出现，而的确一定又发生了什么，让其再作案。
　　同性恋？这个名词再次跃入她的脑中，为什么会是同性恋呢？她知道，几千年来，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很禁忌的话题，她也知道，当今社会，似乎在很多地方，都有着很多这样的人，也在很多时候，这份禁忌都在引发着很多的讨论。可是，这是这个案子的主要原因吗？凶手，是憎恨同性恋吗？
　　她将照片按着死亡时间的顺序排列在桌上，凝视着那些照片，死者都是年约四十，有妇之夫却又有婚外情为同性者的男人，都是心脏中枪，一枪毙命，死的时候，赤身祼体，但是，头发依然被梳得光亮，双手覆于胸前，赤祼的身体，被整齐的覆上被褥。
　　死者死亡的地点，都是在室内，而且都是在酒店的房中，所以覆在身体上的被子，都是酒店的，也就是说，并不是凶手带来的。
　　想到这，她不由地黯然失笑，有谁在杀人时，还带着被褥啊？只是，为什么，凶手要为死者覆上被褥？
　　对于她来说，这些资料对于破案的机率并不大，因为，她知道凶手是谁，也与凶手相对过，但是，对于凶手，了解得实在太少了。
　　她从另一袋资料中，取出了宁夜的相片，相对于被害人的资料，这个资料袋中就仅仅只有那么一页纸，一张相片，廖廖几行字。
　　宁夜！她咬咬牙，这个女人，在杀人后，就如凭空消失般，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她。
　　一个女子，一个杀手，她不相信，一个杀手组织会派她来杀这样的人，因为被害人中，都是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相似之处，就是有妇之夫和婚外情而已。
　　杀手组织？她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杀手组织，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收钱取人性命，但是在她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这样的资料，但，如果，宁夜真的有所从属的组织，那么，她所接触的，又是怎样的一个案子？
　　但是，她知道她是个杀手，且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否则，那一次，她不会败得如此惨重。
　　她仰头，将背深深地靠在椅子上，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深深地笼罩着她，让她有种无法呼吸的沉重。
　　“叮咚”，一声门铃的响声，骤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到门边，从门眼中看出去，门外，昏暗的灯下，是她隔壁的好邻居，直挺挺地站在门前，却是冻得直打哆嗦。
　　她不由地蹙起了眉头，拉开了房门，愕然地看着他。
　　“你怎么……”
　　“我忘了带钥匙了！”不等她说完，他就打着哆嗦接了口，还扯开了嘴角，给了她一个很无奈的笑。
　　她一怔，“你就在门外站了那么久？”
　　“嗯唔，”他轻哼着，又瑟缩了一下，“怕你没消气，所以一直没敢打扰！”
　　她略一顿，侧过身子，说道：“你进来……”
　　“谢谢！”没等她说完，他就“咻”地窜了进来，还一手帮她合上了房门。
　　“哇！你的房间很暖和啊，你装了暖气吗？”他一合上了门，就迫不及待地脱鞋、冲进去、扑上床，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你的床也好软好暖啊，是不是下面有火炉啊？”
　　她怔忡地看着他这一连窜的行为，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在作什么？”她瞪视着他，“下来！”
　　“不要！”他飞快地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拉起被褥盖上，只露出半个头和眼睛，“我要暖和暖和！”说着，还将被子卷在身上卷啊卷。
　　她不由地扯了扯嘴角，瞪了他一眼，“我打电话到物业处，叫他们找开锁师傅！”说着走到桌前，拿起包包，翻出手机。
　　却见他突地从被子里一跃而起，扑了过来，一手按住了她的手，叫道：“慢着！”
　　她被他吓了一跳，瞪着他，“你倒底要做什么？”
　　“呃？”他一手夺过她的手机，抬起头来，笑嘻嘻地望着她：“这么晚了，开锁师傅收工了！”
　　说着，还关了手机，将机子拿在手里，又迅速地回到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