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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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空岛茉花村一湖之隔，白玉堂与丁家兄弟年岁相仿，比邻而居十来年，双方智商和人品彼此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丁老大是个老实厚道人，这类人在白玉堂的字典里通常等同于无趣，对在某些程度上和他可谓旗鼓相当的丁老二，又一向寸步不让。听展昭说了巨阙被诓的经过，丁兆惠的打算在白玉堂意料之中，心里不爽，爷家的人也要抢，丁老二你还真是欠揍。
丁兆兰有事不在庄中，丁兆惠将两人引入前厅，见面时双方客客气气各自行礼，等坐下来喝完茶，开始谈正事，气氛就大不相同。
丁兆惠见白玉堂陪着展昭同来，便知一场舌战难免，先发制人道：“数日前展兄在寒舍小住，怎么半夜三更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人，还将湛卢带走，此剑乃我丁家家传之宝，亦是家母给舍妹的嫁妆，展兄如此作为似有不妥，若是展兄对舍妹有意，大可当面提出，何必做此宵小行径，传出去有损南侠之名。”
展昭不是口齿笨拙之人，但被丁兆惠这么倒打一耙，载赃陷害一时气得呆在那里半晌无语。白玉堂一看心里叹气，还换剑呢，才一句话就让人家吃得死死的，换来个宵小之徒的名声，看来还是得五爷亲自上阵。“丁二哥此言差矣，湛卢既是月华妹子陪嫁之物，名份未定岂可轻易示人，带走之说实为不妥，难不成剑是展兄跑去月华的闺楼拿走的？真如此有损的不仅是南侠之名，连月华妹子的名节也给污了。照小弟的猜测，应是丁二哥请展兄评剑，又忘了收回，那晚展兄偏巧有事，急切间拿错了剑。小弟今日就是陪他前来致歉，顺便物归原主。”拿过展昭手中的湛卢，递到丁兆惠面前。
丁兆惠不接，心里暗骂白玉堂狡诈，几句话就脱开展昭把自家妹子给绕进去了，不过想换回巨阙可没这么容易。“湛卢确实是小弟交与展兄品评的，只是未曾答应让展兄带走，即便是急切间拿错了，次日也该奉还，如今隔了这几日，叫小弟如何向舍妹交待？还是说展兄自持本领高强又有身份，故而别人的东西想用便用，不使就扔。”
展昭还未想到如何回复，白玉堂先忍不住气，和丁二讲理越讲越歪，简直是浪费口水，话已说明，剑毕竟是死物，你便是拿着一辈子不还又能如何，人我带走，谅你也没折。“既然丁二哥不愿换剑，展兄也不必勉强，或许哪天月华妹子腻了，再换也不迟。小弟和展兄还有些俗事，先行告辞，来日有闲，请来陷空岛一聚，也好让小弟尽一尽地主之谊。”说着，收了湛卢，拱手走人，展昭亦说声告辞，随白玉堂而去，留下丁兆惠铁青着脸呆坐半晌。
“玉堂，这样不好吧。”没谈出结果是意料中的事，但这么一走了之也不是解决之道。
白玉堂把湛卢扔还给展昭，没好气地道：“有什么不好的，丁老二摆明了不想还剑，湛卢比你的巨阙虽说轻了些，好歹也是把名剑，总比烧火棍强，你将就一点尽量使，别心痛，坏了就扔。五爷的雁岭刀当初叫你弄断了，换了把画影剑不照样使得好好的，大不了回头再找更好的剑给你。”
展昭道：“湛卢也是上古名器，堪与巨阙媲美，只是巨阙乃家师所赠，留在他处总觉得不妥。”
白玉堂道：“有何不妥，他又不会折了你的剑，若真舍不得，皇宫开封府也闯过了，还在乎一个茉花村。”展昭知他指的是盗三宝之事，心想罢了，真去茉花村盗剑指不定惹出什么事端，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湛卢就湛卢吧，使起来也没多大差别。
两人回到陷空岛，白玉堂被大嫂监管着留在家中养伤，展昭及其他四鼠各自行动，专在江南各处“天策真龙会”夜半走街串巷唱大戏的地方砸场子攒人品。展昭的心思，与其花力气去寻那些线索，不如将浮上台面的都收拾干净，对方搭台唱戏要不少人手，砸他一次损失不菲，砸到他根子里不怕幕后的不露面。再则也存了点私心，既然上回在圆教村遇上个狠的吃了亏，如今这么做估计很快会再把那人引来，只要小心应付，讨回面子不成问题，而他的雷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态度暧昧不明，帮了他又要杀白玉堂，到底站哪边若不问清楚心里别提有多别扭，自己闹出大动静来，不怕师兄不露面。
至于四鼠和“真龙”剧团对上的原因就相对简单了，他们相信五弟，五弟信任展昭，展昭说伏击白玉堂的和“天策真龙会”脱不了干系，四鼠就专找“真龙”下手，一个月下来个个收获颇丰，演戏的“真龙”们大都是些小角色，当不起展昭和四鼠这么折腾，被杀是常态，被抓的往往带到各县衙锁着示众，名声一落千丈，原先流传的所谓要改朝换代、“真命天子”下凡巡视人间成了百姓们茶后饭余的笑谈。
不过砸场子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难免也会遇到几个狠角色，有一回展昭被困在一处布满暗器机关的树林中，与数十名杀手奋战了三天才脱身，带伤难免，回到陷空岛被白玉堂一阵数落，勒令他不准外出，陪着自己一同休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