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4 前辈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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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前辈长叹了口气，抬头仰望起满是蛛网的天花板，语重心长地为我们讲述了那段关于青春与梦想的故事。
我摸摸正眨巴大眼的妹子后说：“来，听前辈讲故事。”
“说起来，已经快三十年了吧。
那个时候，我只是立海大附中二年级的一名普通学生，同时我还担任当时网球部的部长。
那时立海大的网球部并不出色，别说全国大赛了，就连关东大赛都很难进前四强。学校甚至一度有了废部的打算。
直到有一天，班上忽然转来了一个外国人，他的名字叫卡卡雅布。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是个留着金色板寸头的肌肉男。虽然长得很可怕，但意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学习成绩也很好，尤其是自然科学，一直都是满分。
但更让我吃惊的是他转来的第一天就向我提出了入部的申请。
我原本还有点迟疑，但当他站在球场上挥拍的那一刹那，我知道属于王者立海大的时代来了。
卡卡雅布他凭着出色的球技和谦逊的态度吸引了很多人入部，其中不乏慕名而来的高手。
那一年我们一路打到了关东大赛的决赛，甚至可以说是一方通行，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原本以为那年的冠军已经是立海大的囊中之物了，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前辈说着紧紧攥起了拳头，当年的事仿佛历历在目，一张普通少年的脸蛋竟然热血化了，连我都好像受到了感染似的，心潮澎湃极了。
我见他在关键的时候卡碟，急得抓着妹子的头发挠了又挠：“那个男人是哪个男人啊？！你要是说‘欲知详情请看下回’的话，就算是前辈我也照样不给面子！”
前辈闻言，停顿了一下，而后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越·前·南·次·郎。”
“诶？！！！”我尖叫。
“你认识？”
“……不认识。”就是觉得这样的反应会比较合适。
“就是那个叫做越前南次郎的男人。
那时他是青学的一年级新生，瘦瘦矮矮黑黑的，我们完全没有想到青学竟然会派这么一个孩子在决战中担起第一单打。
前几场的比赛正好追平，卡卡雅布作为立海大的王牌与越前南次郎决一生死。
我没有想到，或许连卡卡雅布自己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矮个子竟然会把他逼上了绝路。
在最关键的一局，越前南次郎使出了一招无我境界，我们全部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住。
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可能是将无我的力量储存在身体深处，以某种形式毫无浪费、适量的释放并爆发而出，也可能是某种难以解释的力量。
可在场上的卡卡雅布仍然淡定自若。
之后的比赛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虽然最后我们输了，但大家，包括我和教练都明白输并不是他的错。
可是在宣布胜者是青学时，卡卡雅布没有表现得失落，而是拿着球拍满脸不敢置信，甚至可以说是惊恐，他不停说‘不可能。那种奇异的光芒，那种挥拍间刮起的小型龙卷，那种不科学的击球方式和轨迹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最不科学的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理智地看待这些不科学的画面呢’。
卡卡雅布在喃喃自语一会儿后，他做了一件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
“他把越前南次郎杀了？！”我紧张地开始捏起妹子的小脸，一揪一揪的。
前辈摇了摇头：“不。他把自己杀了。”
“纳尼？！”我手一重，妹子哇得就叫出来了，“妹子，你等会儿哭。……那个，前辈，你是说卡卡雅布自杀了？”
“没错。那天下午，卡卡雅布他没有跟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尖叫了一声‘这一定是在做梦’后就一头撞死在了网柱上。”
前辈说完，痛苦地扶额，像是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要是那天我能多关心一下他就没事了。输给那种招式根本没有什么丢人的。”
我看着陷入痛苦回忆无法自拔的前辈，觉得不太好意思再打扰他。
虽说我觉得前辈自个儿苦逼得玩脱死在这破地方，比卡卡雅布一头撞死在网球场上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听前辈这么一说，我再卡卡雅布的眼神多了点难以置信。
眼前的这个卡卡雅布跟那个卡卡雅布可能才是真正的父子，可是这个时间和年龄我怎么算都觉得有点不对啊。
难道真是人有相似？……还是卡卡雅布复活了？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呵呵呵。”我摇头摇头摇头，干笑干笑干笑。
有些事不要去多想，偶尔离真相远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至少前辈的回忆杀跟现在的主线没啥关系。
我用力地点下头，决定还是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才不是什么逃避哟。
“由香，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回来。”
我弯腰冲妹子笑了笑，抓着刀就要走了，转身的一瞬间衣角被扯住了。
由香夹着哭声，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纠在一块儿：“那个。”
“哈？”
“对不起。之前由香一直都觉得中井姐姐是个怪人，所以……总之，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我抽着嘴角，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揉揉妹子的头：“不用在意。不过好人的话还是用在卡卡雅布这个大块头身上好了。”
最后我在妹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耸耸肩离开了。
记得保健室在二楼的样子，我踩着嘣儿脆的地板往前走，一路上场面还算比较和谐，没有其他蓝精灵再蹦出来。
在岔口附近，有几堆没见过的尸骨，靠近的时候可以听见他们凄惨地叫着“刻命”，要是之前我看到他们或许还会想他们这是对基友的思念太深，但现在看来他们是在死后叫着杀死他们的真正凶手。
有这种变态的妹控同伴还真是倒霉啊，你们几个。
拐角有几滴血迹，我走过去用手沾了下，竟还是湿的，抬头往走道深处，血迹竟是一路蜿蜒断续。
并不是我好奇，只是血迹恰巧在必经之路上，直到我从保健室取出酒精，出门再看那段直到尽头的血迹。
算了，跟过去保不准又有麻烦了。
拿着酒精，就在我正要原路返回的时候，尽头传来了脚步声，愈来愈近，我这才意识到是有人过来了，灵体移动时并不会发出声响。
握紧手里的刀，经过刻命这一出，我深知在这个地方，人类有时候才是最不值得信任的。
直到来人从昏暗的走道尽头走出，待我看清他脸的瞬间，我才松了口气，横在胸前的刀也放了下来。
“良树。”我高兴至极地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看到最好的朋友平安无事，我心里的激动与喜悦无以言表，最后只是像往常一样向前伸拳捶他下肩。
良树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对我立刻炸毛，而是双眼失神，呆愣地看着前方，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死气。
“良树你。”我的目光触及他两手沾满的血迹，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看来他也是遭遇了那些事。
我只得转移话题：“那个，我跟卡卡雅布，还有持田他妹妹在一起，要不然你先跟我去和他们回合吧。”
我说着自然地拉过他的手往前带。
他这才有了点反应，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转过看着我，眼睛恢复了些神采，而后立刻甩开我拉着他的手。
我有点错愕看着他。
良树看着我的表情竟然带着点恐惧，之后像是意识到我是谁才冷静了点，像是恢复了正常。
“抱歉，阿光。”他捶了下额头，笑得却有点勉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有点不对劲。”
“没关系。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我当下有点尴尬，但还是干笑着摆手，又一指前面，“还是先赶去和大家会合吧，就在三楼厕所那里。”
良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间微睁了双眼，目光也有些闪烁，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回应我，声音却干涩极了：“嗯。先去和大家会合。”
一路上我都没有和良树有过真正的交谈。
起初我还问他是不是还见过其他人，可他只说一开始和班长跟穴户老师在一起，可后来也分散了。
本还想问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我还是没有开口，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值得提起美好回忆。
被复杂的情绪占据着全部思考，我们一下都陷入了沉默。
走到二楼至三楼的楼梯口时，良树忽然开口问起了我手里的太刀。
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随口告诉他是在一间教室里捡的，用来吓唬吓唬鬼还挺管用。
“那能给我看看吗？”良树只是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我一直都对这种东西比较感兴趣。”
“可以啊。”
他个不良少年的模样，会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感兴趣并不奇怪，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手里的太刀给了良树。
没有防备，我转身正要上楼梯，得空的双手还丢着酒精瓶玩：“再不快点，等那个大块头醒过来又要痛得哭爹喊娘了。”
像是真的看到卡卡雅布甩着长鼻涕想自己飞扑过来一样，我不由勾起嘴角，忽然觉得那个大块头也挺可爱的，至少在这种情况下。
等下先回去把卡卡雅布的伤收拾好再去找其他人。
这下队伍里多了良树，应该会好很多吧，至少有个纯爷们压阵了。想想还是先去把路痴给找回来，战力很重要，要是把那刀给他装备上，貌似还挺配。
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先好好地嘲笑他。
啊哈哈哈哈——
只是抬起的脚还未放下，笑容也瞬间凝固在了嘴角。
手里抛起的酒精瓶，却已无力再次握住，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飞溅的液体混杂着玻璃碎片星星点点割破双腿的皮肤，留下了丝丝凉意。
鼻腔里尽是酒精的刺鼻气味，可大脑仿佛从未有现在这般清醒过。
我低头看着从自己腹腔伸出的半截刀身，尽是血染的颜色。粘滞如泥的血腥味充斥在唇齿间，耳畔是自己渐粗的呼吸声。
可是好奇怪，明明是可能致命的伤口，我却不可思议地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我伸手沾了一点自己的血，有点奇怪地愣神了。
为什么呢？……啊，知道了，因为有个地方比这里还痛。
手覆在心脏所在的胸口。
这里，好痛。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14 前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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