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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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一个星期过去。
身为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光是在楚萧家、父母家、公寓和公司四面跑，就足够赵平阳忙得团团乱转，所以直到周末放假，他才猛然惊醒——操蛋，二次剧本是个什么东西，完全给老子忘了啊！
幡然悔悟的卫王陛下拿了笔记本在客厅坐下，飞速登上邮箱，正准备下剧本，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封未读邮件。
一封奇怪的未读邮件。
“致CV‘一骑临城’——来自朝圣者的请柬”——似乎是……来自中抓联盟论坛的私人邮件？
赵大侠在病毒和好奇心的天枰上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开了邮件，弹出的是一张图片信纸。朴素的淡色背景，简单得就像邮箱系统自带的模板。
一行字，一个链接和……一段乱码。
【欢迎来到朝圣者的亚特兰蒂斯。】
【我知晓你心中的疑惑。屏住呼吸，聆听此刻，因为这里蕴含了全世界的喜悲。】
赵大侠抽了抽嘴角，强烈怀疑这是哪个文艺青年的手笔，那些新人策划为了吸引当红大神注意到他们的剧本，有时可能会采用非常奇葩的方式。
想当初，赵平阳就曾经收到过一封类似恐吓信的主役邀请，而据圈内不可靠传言，某位以风流骚包攻出名的大神更是收到过“怎么办，我怀孕了”之类的神来之笔。
人到底是好奇心的动物，虽然知道不过是个噱头，赵平阳最后还是点了链接，弹出的却不是意料之中的剧组宣传页链接，而是一个不知名的网站。干净利落的页面，十五个输入栏，标题是——请输入密码。
噢册呢！
赵平阳瞠目结舌地瞪了网页几秒，忽然想起了那段乱码。
然而无论他如何尝试拆分组合，回应他的永远都是“密码错误”，当他第十次尝试的时候，更是干脆成了“十次密码输入错误，今日页面已经冻结”。
感觉自己被耍了的赵大侠默默吐了口血，关了页面，又看向信纸底部，没有找到署名，只有一句类似签名的句子——“这并不是令人愉快的一天。”
签名的右侧，是一个做工精美的蓝色logo，似乎是一种艺术字体，隐约可以看到一个“c”的形状。 c？朝圣者？
赵平阳看着这个图标，隐约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到过。
好操蛋的一封邮件！
鼠标在删除键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移到了关闭上。赵平阳抬头看向开门走进客厅的楚萧，扬声叫住他，指了指电脑。
楚萧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回房间搬来自己的电脑，坐在赵平阳身边开机。
赵平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楚萧的拖鞋，虽然还是被对方冷冷扫了一眼，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那封邮件也很快被他抛到脑后。
这似乎只是某个无足轻重的插曲，出现在一个无足轻重的早晨，被人忆起，随后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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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赵平阳和楚萧都是第一次面对二次试配剧本，然而与此同时，他们又对二次试配剧本的形式相当熟悉。
二次试配剧本作为自由剧本的衍生产物，是一种特殊形式的PIA，也就是俗称的对戏剧本。
比起普通的PIA戏本，二次试配是完全为了自由剧本而存在的段子，有经验的导演和编剧会将自由剧本进行重组，把演绎的关键部分进行浓缩，融入二次试配中，让主役cv进行试配。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二次试配剧本是自由剧本的大门，只有成功的二次试配，才会有成功的自由剧本演绎。
赵平阳和楚萧手上的这份戏本《双子日记》是完全脱离了《无知者》的架空短剧，说的是一对性格迥异的双胞胎兄弟的校园生活。哥哥纪清华身为高等部的部长，性格严肃一板一眼，弟弟纪朝阳看似温柔阳光，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
兄弟二人因为性格的差异而互相剑拔弩张，偏偏又因双生子的血脉相连而总是默契得诡异，每年的新生入学更是永远被后辈认错。
这次的剧本，便是这一系列笑料百出的校园生活中的一段节选。
赵大侠抽着嘴角看了剧本半天，这才道：“好像……挺微妙的。”
叶大元帅看着剧本，目不斜视地回了一个字：“嗯。”
“是双胞胎。”
“嗯。”
“那个，哥。”
“……弟啊。”
冰山的声线，妖孽般的调子，拿捏精准，分毫不差，与某只火鸡的吐字、语调和神韵像了个十成十。
赵平阳瞬间斯巴达，抓着面无表情的楚萧一阵摇晃：“尼玛！罗凡丫给我穿回去啊！”
就像好学生的最高境界不是单纯应考，而是看到试题就知道老师要考什么知识点一样，优秀cv的高段境界，是看到PIA戏本就能够明白编剧和导演的用意。
双胞胎这个人设，说白了，最大的卖点就是两个字——默契。
身为圈内两根台柱，赵平阳和楚萧代表的都是现任网配圈的一流水准，而自信本身就是成为大神的必要条件。
赵大侠尝试着和叶元帅对了两遍戏，之前的对手戏都过得很轻松，喷麦吃字之类的问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矛盾冲突处理更是只要代入两人当初针锋相对时的气氛即可。
两大攻音气场全开，旗鼓相当，过得毫无压力，唯独在最后一段上发生了点意外。
最后一段戏本来也是冲突段，然而由于双生子的关系，兄弟二人与其说像是在吵架，不如说是在秀默契，异口同声和接龙快速交替，直到最后一句齐声“我们不是双胞胎。（我们不是双胞胎！）”，全剧戛然而止。
赵平阳和楚萧试了几遍，都觉得效果太过普通，赵平阳皱着眉想了半天，猛然发现自己忽略了身边的重要人才。
赵大侠转头看向楚萧，逗猫似地冒了句：“楚萧，学我说话试试看？”
楚萧转向他，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在一脸虚汗的赵平阳面前缓缓开口道：
“还有，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网配圈不是你一个人的，如果你再动辄说出要谁退圈的话或做出什么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
赵大侠瞬间知道了什么叫玩火自焚。
——你小子……敢不敢不要这么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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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罗凡觉得自己有点郁闷。
虽然《无知者》的预告在一番折腾之后还是如期发出，也受到了意料之中的极大关注，然而两大主cv对于二次试配剧本的消极怠工，却令全体staff始料未及。
没错，就是消极怠工。
尼玛长寂你小子不是号称效率帝吗！五天了啊！干音在哪里啊！
尼玛赵平阳你丫不是号称敬业帝吗！人在哪里啊！死在温柔乡了啊！
哥真相了吧喂！
罗凡忧郁地抚着额角，戳开扣扣，一进群就被一行加粗的红色黑体字闪得不能直视。
【编剧-妖女在减肥】：“亲爱的，你找的人来了。”保父看着火鸡，甜蜜地道。
【BOSS-土耳其不吃火鸡】：…………
【后期-CALL哥上帝】：…………
【宣传-看丫煞笔西操蛋的看】：最近听cast群里都是这个调调，我觉得自己都翻译腔附体了。
【监督-温水微凉】：翻译腔附体+1
【美工-十年扬州】：翻译腔附体+2
【破廉耻-一骑临城】：翻译腔附体+3
【总受-长寂】：……
【编剧-妖女在减肥】：——噗！！！总受赛高！！233333333！！
S市某间公寓客厅的屏幕前，赵平阳无语地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楚萧，但见他对着屏幕沉思了片刻，哒哒哒地打了两个字。
【总受-长寂】：下了。
【编剧-妖女在减肥】：——！！！
【编剧-妖女在减肥】：抱大腿！！QAQ！叶元帅我错了！我这就改，我这就改！！
系统提示：管理员49343266（妖女在减肥）修改了成员369448731的群名片
【腹黑帝王总攻-长寂】：……
【破廉耻-一骑临城】：…………
【BOSS-土耳其不吃火鸡】：（图片-甩头）行了行了，都忙你们的去。
系统提示：79846265邀请您进行多方对话，请选择【接受】或【拒绝】
赵平阳瞟了眼楚萧的屏幕，点了接受，刚进入三方对话的房间，就看到罗凡的刷屏。
【土耳其不吃火鸡】：你俩他妈度蜜月去了吧？啊？！
【土耳其不吃火鸡】：五天啊！这么一小段PIA都没录好，还他妈不上线啊！
【土耳其不吃火鸡】：还准不准备录了？不准备给哥走人！
【土耳其不吃火鸡】：尤其是你，长寂就你丫这小样，还好意思叫效率帝？
【长寂】：我一直在线上。
【土耳其不吃火鸡】：……
【长寂】：对你隐身了。
【土耳其不吃火鸡】：你丫——
【长寂】：交音。
【土耳其不吃火鸡】：……………………
赵平阳觉得，楚萧他真是个人才。
临时对话栏里安静了好几分钟，估计是罗凡去听那段干音。
作为网配界封神的两大cv，无论是赵平阳或楚萧，都对于自己的实力拥有相当的自信，故而当罗凡打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电脑前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土耳其不吃火鸡】：返工。
沉默持续了数秒，才有回复弹出来。
【一骑临城】：最后一段？
【土耳其不吃火鸡】：不，全部。
赵平阳和楚萧对视一眼，一个错愕，一个若有所思。
【一骑临城】：理由？我认为这段音已经不错了。
【土耳其不吃火鸡】：对于那帮以为默契就是齐读课文的白痴而言是不错了，但对于哥来说，这就是垃圾。
【长寂】：理由。
【土耳其不吃火鸡】：〔图片-叹气〕你们觉得，这段音的关键是什么？
【一骑临城】：默契。
【土耳其不吃火鸡】：屁话，哥就问你，默契是什么！
赵平阳愣了一下，旁边的楚萧却回得很快。
【长寂】：同步率。
【土耳其不吃火鸡】：〔图片-得瑟〕所以才说是垃圾。你们俩给哥听着，这段音的重点说白了，只有仨个字——像不像。
【土耳其不吃火鸡】：或者，严格来说是——像和不像。
【一骑临城】：……
【土耳其不吃火鸡】：什么是性格迥异的双胞胎？首先你得像，其次再得不像。
【土耳其不吃火鸡】：分开说话时，你们得是不同的个体，但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别人想到另一个人；一起说话时，你们得是个整体，声音同步，却没有人会不知道你们有多么不同。
【土耳其不吃火鸡】：默契不止是声音、吐字频率的同步和和谐，而是一种神韵，你以为丫让长寂披你的马甲那就叫默契？
【土耳其不吃火鸡】：除了最后一段台词，你们太不像，只有自己，没有对方。而最后那段台词却又太像，里面只有你一骑临城，没有他长寂。
沉默持续了很久，才出现了新的回复。
【一骑临城】：所以……这就是无知者的两大主角互动特点？
纪清华和纪朝阳，Z与卡尔，双生之子与无知者和守护者，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个体。
这是两对互相映照的角色，通过彼此的存在来触摸自己的生命，却又独立地沉默于彼此的生命之外。
【土耳其不吃火鸡】：〔图片-冷笑〕先把这个录了再说其它。二次试配是有表演性质的试录，是要做公示的，你们俩给哥上心点！
同样作为接手过大量剧本的cv，赵平阳和楚萧都很清楚，罗凡的这段话与其说是挑剔，不如说是一种吹毛求疵，是一种纯感性的理论分析。
但这也并非罗凡的恶意刁难，而更像是一个完美主义的导演，在向两个他非常看好的主演描述理想中的画面。
因为他想要知道这两个人的极限在哪里，有没有可能带给他惊喜、震撼和超越。
而正如罗凡的完美主义一样，在这个领域之内，无论是楚萧或是赵平阳，都不会是甘于平庸或承认失败的人。
【一骑临城】：我知道了。多久要给你？
【土耳其不吃火鸡】：最多三天。
【一骑临城】：三天？
【土耳其不吃火鸡】：〔图片-俯视〕怎么，有意见？
三天！你个操蛋故意的吧！
你以为默契是白菜啊门口菜市场三块四毛五一斤！
【一骑临城】：没有，应该可以。
【土耳其不吃火鸡】：〔图片-得瑟〕哼哼哼。
赵平阳磨了磨牙，在电脑前笑得咬牙切齿。
【一骑临城】：楚萧，明天我早点叫你，咱们特训。
【长寂】：嗯。
【土耳其不吃火鸡】：……？！
【一骑临城】：你早饭想吃什么？
【长寂】：小笼。
【土耳其不吃火鸡】：——等、等等，你们俩难道……
【一骑临城】：好，我去买，下吧。
【长寂】：嗯。
【土耳其不吃火鸡】：……给老子等一下！！你们还真是度蜜月去——
【土耳其不吃火鸡】：……
【土耳其不吃火鸡】：——草！给哥回来！！
卫王陛下得意洋洋地看着屏幕，一阵桀桀怪笑，结果一不留神忘乎所以，惹毛了已经开始阅读的叶大元帅，被对方冷着脸一书脊砸在脑门上，当场阵亡。
“噢册呢！你小子——”
“培养。”
“……培养什么？”
“默契。”
“……楚萧，我曰你丫的！”
最初赵平阳刚到楚萧家的时候，这台电视因为主人的刻意冷淡和客人的体贴考虑而乏人问津。之后因为楚萧本性的暴露而被独占，愣是把遥控器用出了键盘的架势。
最近几天，这台电视因欧冠联赛的开始，而成为了主客二人争夺的对象。
在激烈的交战之后，双方达成了一系列停火协议，最后一同制定了节目观看规则。
六点半到八点半是无所事事的时段，赵平阳在一次漫无目的的调台中发现一档idox的爆笑单元剧，从此便将该节目纳入日程。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和一个冰山一起看爆笑剧是多么操蛋的事。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捶着沙发，笑得像个傻叉。
赵大侠揉着肚子，看向一脸淡定的楚萧，终于还是忍不住嘴贱了一把：“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笑啊。”
“我在笑。”
赵平阳盯着他研究了半天，抽了抽嘴角：“……以人类的标准？”
楚萧不耐烦地转过头，冷冷吐了仨字：“冰山的。”
这对话似乎有种微妙的喜感。
爆笑剧之后是足球的世界，不过楚萧似乎对此兴趣不大，戴了耳罩直接打盹，睡着睡着就往赵平阳腿上倒。
一来，都是哥们道里的，睡得东倒西歪挺正常的，二来嘛，赵大侠对楚萧的头发也意图染指许久，所以乐得出让租界。
楚萧的发质是那种典型的书生毛，细软但很密，手感堪比赵大侠当年养的金毛寻回犬，蹂躏起来颇为宜人。
唯一的问题是，每次进球的时候，赵平阳总会忍不住欢呼捶沙发。而每次欢呼捶沙发，势必会吵醒他腿上的楚萧。
楚萧对此的答复是，抬手就给他肚子一拳，货真价实，绝不掺假。
所以赵大侠的球迷生活，总是骂骂咧咧地揉着肚子看球赛，痛并快乐着。
球赛结束加看一会儿点评和体育新闻，赵大侠就开始提溜起楚萧一阵摇晃，看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坐正，一起看电影频道凌晨动作大片，有时候还会就安吉丽娜·朱丽和安妮·海瑟薇之类的发生一场小规模争执。
按照惯例，看完电影已经接近两点，是时候各回各床倒头大睡。
不过今天，似乎有了点变化。
赵平阳在沙发上铺好被子，抬头时意外地发现楚萧正靠在卧室门边，安静地打量自己。
客厅里的灯已经关掉，廊灯浅淡的光亮从玄关处映来，照在对方的黑发上，融开一圈淡淡的光晕。
赵大侠一直觉得，楚萧是个很适合夜色的人。
楚萧盯着他的沙发窝看了片刻，又抬眸对上赵平阳疑惑的目光，终于抱臂往门上一靠，打开了卧室的门。
平常无比迟钝的高大壮赵平阳难得机灵了一回，脑内一系列“唉呦这样不太好吧客人睡床多不好意思”的脑补在楚萧一句淡淡的“到底要不要进来”后飞速清除，抱着被子直扑卧室。
操蛋，老子这睡沙发睡了半个多月啊！
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占了大半的床铺，占了大半床铺的后果就是连人带被子给楚萧一脚踹了老远。
楚萧的床虽然不小，但也不算太大，合着两个大老爷们一起睡其实也没比沙发好了多少，唯一的优点是卧室窗帘和隔音效果都比较给力。
两人估摸着调整了一下，最后选了背靠背哥俩好的造型分划领地，各自睡各自的，一夜相安无事。
至于第二天早上，那种额头抵着额头醒来的惊悚造型究竟是怎么睡出来的，从此成为赵大侠心中一个难解的千古之谜。
由于赵平阳的悲惨上班族本质，二十四小时的捆绑训练当然只有周末可以实行，到了周一周二还得乖乖上班打卡。
为了提高效率，两人之后的训练都以高强度的同步同调练习为主，其中最为主要的是日常语音语调的模仿和对换。
同样的节奏、同样的语调、同样的措辞，有时甚至于无聊到了学习对方的刷牙频率和穿鞋习惯，而当赵平阳发现自己说话的尾音无端出现了诡异的征兆时，质变也已悄然开始。
作为一部短剧，《双子日记》中最出彩的剧情发生在弟弟纪朝阳迟到时，不小心迎面碰上教导主任的段落。
剧中的混世魔王纪朝阳出人意料地飞速整理衣冠，收起流里流气的表情，瘫着一张脸，一脸正气地从教导主任身边路过，并且拿着哥哥的招牌台词中规中矩地向教导主任问好。
教导主任热情地与他攀谈了几句，转身继续往办公室走，结果却遇上了着装整齐的纪清华。
兄弟二人的交替时间非常短暂，并且在短短十五秒内要挑战同样的台词，既要有令人捧腹的相似和弟弟对哥哥性格特征的精确把握与模仿，又要有兄弟二人极高的辨识度，同步同调的同时展现截然不同的碰撞和冲击。
赵平阳和楚萧的训练以强度大、周期短为特点，最大的优点就是潜移默化，每一次对话都在进步，却很难感受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只有当与三天前的干音进行比较，才会明白什么叫突飞猛进。
由于只有短短三天时间，尽管两人在默契上已经初入门槛，但毕竟太过仓促，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好的效果，二人没有一味追求相互同步，而是干脆在互动中另辟蹊径，对最后一段台词进行了特殊处理。
弟弟的飞扬不驯和有意试探，哥哥的沉着冷静和借力打力，一边是桀骜别扭却忍不住心急的再三逼迫，一边是慌乱又强作稳重的以退为进。
一句“我们不是双胞胎”就像是兄弟二人的战场，互相排斥又吸引，剑拔弩张又不可分割，身为双子的别扭和无法掩饰的骄傲，与其说是默契无伦，一蒂双生，倒更像是左右互搏，势均力敌。
虽然只是初入门槛，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段录音为网配界的同步同调提出了一个新的方向。
不是后期合成中可以用调帧解决的同步率，不是异口同声就算作默契，优秀的cv不仅仅是自我与技术的单向提高，也可以是在合作中加深对彼此角色认知的团体展现。
除此之外，这段具有强烈表演性质的PIA在网上公布后，再度把圈内对无知者的期待度推上高峰，连带着某个叫作城寂的YY西皮力压群雄，一时风头无二。
而在PIA之后的FT〔Free Talk〕里，那段一骑临城和长寂同调率100%的“罗凡是火鸡，罗凡是火鸡”，引得众人“噗——”然喷屏后争相设为手机铃声，那便是后话了。
至此，以最近比较忙为STAFF班底，一骑临城和长寂为CAST主役的自由剧本《无知者》步入正轨，正式下发剧情剧本。
而在网配圈，这次一骑临城与长寂的强强组合，被众人戏称为“遮天二人组”，史称——苏美联盟。
不过可惜，伟大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在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事。
如同所有不好的预感一样，罗凡玩妖蛾子玩上了瘾，不仅把剧本分割成了多次下发的形式，更刻意对两大主CV隐去了大量的背景资料，美其名曰“自己摸索，哥相信你们的潜力，多返工也是好事嘛！”
噢册呢！
然而这种不祥的预感还远远没有完结。
当赵平阳怀着操蛋又雀跃的心情点开《无知者》的第一份剧本的时候，一句似曾相识的句子撞入眼帘，震得他心里咯噔一声，刹那间竟有种被阴影与未知窥视的战栗感。
《无知者》
第一期
第一幕
【旁白】：这并不是令人愉快的一天。
——“这并不是令人愉快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