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第 10 章 ...
-
沈思走进门就看见路北行的鞋整齐的放在一边,沈思有点惊讶,同时她也知道今天陆北行一定会说些什么的。客厅里陆北行很专注的抽着烟,好像那烟就是世界上的一切,听见沈思走到门口停下来的脚步声才转过头说:“你回来了”,突然的平和让沈思不知所措,她勉强地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说:“我去做饭,你晚上想吃点什么?”。陆北行掐灭了烟,伸出手说:“来,我有话想对你说”,沈思看着陆北行伸出的手不知该拒绝还是回应,陆北行微微的叹了口气,起身把沈思拉着坐下。
“我想我们应该谈一下我们最近的关系”陆北行注视着沈思的眼睛说:“我承认在平常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但是有什么不满你应该对我说一声,毕竟家庭是两个人的,你说是吗?”。沈思从迷惑中已经清醒过来,她知道陆北行这样做的原因,虽然自己一贯善于隐忍,但是这件事不管怎样做一定会伤害一个人的。“我也有些事想说”沈思看了一眼陆北行垂下头说:“我爱上别人了”。
陆北行吃惊的望着沈思,他原想自己的大度就算不能让沈思感激涕零,最少也让她从心里生出愧疚,谁知道沈思竟然变本加利,说出这种话。陆北行蹭的站起来,胸口迅速的起伏着,在房里来回地走了几步回身指着沈思说:“你还要不要脸?你爱上了别人!说这话你也不怕让人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丑事,你别给脸不要脸”。沈思咬着唇沉默着,陆北行伸手拉起沈思拽到镜子前说:“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有种你现在就去找他!滚!”,说完拉着沈思走到门口,将沈思推出了门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思举手想敲门,最后还是垂下了手,她走到街上,到处都是人,看着橱窗上闪烁的圣诞树,她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看着别人快乐沈思更加欲哭无泪,摸摸口袋,还有几个硬币,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沈思给陈思打了电话,当陈思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时沈思的泪刷得流了下来,所有的委屈都变成泪不断的流淌着。
在街角,陈思看到躲在阴影里的沈思,陈思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走过去牵起沈思的手。沈思的手很凉,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陈思紧紧地攥着她的手,默默的温暖着她,沈思的闭着双眼,慢慢的偎进陈思的怀里。
陆北行坐在房里,他想沈思什么都没带,一会就会敲门的,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听见敲门声,坐不住的陆北行只好趴在猫眼向外看,结果走廊上是空荡荡的。陆北行心里一惊,他知道沈思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同事和自己根本没有朋友和亲戚,陆北行有点慌了手脚。跑到街上,到处都是带着红帽子的年轻人,相互依偎着在眼前走过,夜渐渐深了。
沈思醒来的时候月亮还清晰可见,月辉薄薄的照在床上,隐约中可以听到陈思均匀的呼吸声。沈思把窗帘拨开一点,月光下陈思熟睡的脸像一个孩子,沈思只依稀记得陈思将自己抱在怀里,自己一直哭,他就吻着自己的眼泪,轻声地安慰着她,渐渐的累了,慢慢的睡了。沈思悄悄的下床,拿了件衣服披在趴在床边的陈思身上,凝视了许久,低头在他脸上轻轻的吻了吻。
沈思在蒙蒙亮的曙色中走着,她没有吵醒陈思,就悄悄的离开了那间温暖的房子。月亮很清新的挂在天边,沈思想起那一夜,未来已经很明确地摆在眼前,沈思决定忠于自己的感情,毕竟生命是短暂的。她抬起头微笑了,爱情总是让女人分外的勇敢,也让女人分外的愚蠢。
陆北行一夜都是朦朦胧胧的,生怕沈思回来敲门。窗渐渐亮了,陆北行给自己又到了一杯咖啡,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当敲门声响起时陆北行竟然惊喜的跳了起来,打开门后才发现是给邻居送牛奶的,失望的陆北行在心里诅咒着那个送牛奶的人。进屋时他的目光随意地向楼梯上瞟了一眼,淡淡的曙光中,沈思静静地站在那里。
陈思接到陆北行的电话并不惊讶,其实他盼望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有点紧张,虽然在感情上他对沈思的爱慕是无可指责的,但是从道德上他还是有些负罪感。看看表,已经8点10分了,足够从这里走到两个人的约定地点。准备关门的时候电话响了,陈思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不接,不管是谁如果是要紧事还会给自己打手机的,门啪的一声扣上了,只有电话铃在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陆北行在公园的一角等待着陈思,沈思在晨光中望着他说:“我昨晚在陈思那里”,然后一声不吭的由他身边走了过去。光秃秃的树枝在风里瑟瑟着,一个瘦瘦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借着灯光,两个男人在互相打量着。走近的陈思并不像远远看去那样消瘦,也许是灯光的缘故陈思看上去非常白净,头发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唇使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有点稚气未脱。两个男人对视着,陆北行说:“昨晚你和沈思作了什么?”。
陈思把脸扭向一边,他讨厌陆北行是沈思的丈夫这一事实,更讨厌陆北行这种直接的方式和语气。他不能接受沈思竟然在这样一个世俗的男人身边生活了这么久,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的问话,居高临下的口气。陆北行压着火又问了一遍,毕竟他已经年过而立,不再有年轻人的冲动,他希望能解决问题,而不争吵泄愤。
陈思还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那姿态中分明有种不屑,陆北行被这种轻视激怒了,冲过去一把揪住陈思的衣领说:“TMD,你倒是说话”。陈思的头终于转了过来,眼睛直视着陆北行说:“放开你的手!你问这是什么话?在你心目中她是如此不堪的女人吗?你了解过她吗?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
陆北行看着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第三者,几天来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他一拳砸在陈思的脸上说:“你算什么东西!”,受到重击陈思也一拳打在陆北行的肚子上说:“我爱她,这就是理由!”,“你一个第三者,凭什么!”,“她有自己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着说着,终于只剩下喘息声。精疲力尽的两个人都跌坐在地上,眼睛却始终敌视着对方,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陈思说:“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伤害她,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
陆北行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冷冷说:“咱们走着瞧”,然后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摇摇摆摆的走了,陈思揉着发麻的手索性躺在地上。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于是忍不住笑了,笑容牵动了嘴角的伤,于是成了一个极为尴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