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爱如指间砂

5、第 5 章

　　沈思正在看报纸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刘影打来的。刘影的笑声很脆：“你今天早点来，杨姐这么久不见你急的什么似的，她说要和你一起玩呢”，沈思和刘影说了几句玩笑后挂了电话，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的白小利看着沈思说：“人家都说男人的关系有四铁，你和这个刘影关系也快赶上了！说不定就是其中一种呢”。沈思莫名其妙的看了白小利一眼问：“都是什么？”，白小利咯咯笑着说：“扛过枪的、同过窗的、分过赃的、嫖过娼的，你们是哪一种？”，沈思还没明白过来意思周围的人就笑了，等沈思琢磨过来白小利早跑到门外，沈思虽然不高兴也只能对门狠狠说几句这个死妮子！
　　沈思刚跨进美容院，门口就有女孩对她说：“刘影和杨姐在里面等你呢”，沈思微笑着点点头拉开了那扇磨沙的玻璃门。这个时间照例人不多，只有杨姐躺在那里正在涂面膜，刘影已经打好水等着沈思，几个人都没说什么话，沈思在刘影手指轻柔的按摩下睡着了。醒来时就看见刘影是笑非笑的脸，刘影一边捏着沈思的肩膀一边笑：“昨天晚上做什么好事了？这么累，竟然睡着了，快老实交待！”。沈思抬手在刘影的腰上捏了一把说：“谁就像你，手轻的像捏蚊子，不睡着才见鬼了！”。刘影做了个鬼脸说：“杨姐出去打电话了，让你等会她”，沈思坐起来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正给陆北行打着电话杨姐就回来了。杨姐穿了件深蓝色的旗袍虽然身材稍显肥胖但是却很漂亮，杨姐拿了沈思的包说：“走，姐今天请你吃饭，吃晚饭咱们去跳舞”。
　　两个人在离舞厅很近的一个小吃城吃了点东西，吃饭的时候杨姐才对沈思说今天她是约了人的，沈思自然明白杨姐约的人是谁，就觉得别扭起来，毕竟对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且还是这种关系。吃饭的时候杨姐在讲他们这一个月来怎样争争吵吵，自己怎样知道他新的电话号码，怎么在夜半以一种只有刚解风情的小女孩才会用的伎俩来欺负这个大自己8岁的男人。
　　吃饭的时候杨姐不停的张望，沈思从杨姐的眼神里看出来了这种欲罢不能的感情。沈思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处在如此境况下的女人的心理，一边是离婚后不停纠缠自己丈夫，一边是情人和他的妻子，这种复杂的关系想起来就让沈思头疼。于是她明白了杨姐为什么酗酒，情无所归，何妨买醉。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的，两个人走出小吃城就看见了街对面的那个男人。杨姐很轻快的走过去叫着：“建斌”，这个叫做建斌男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沈思，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杨姐。杨杰拉过沈思介绍着，这是沈思我很喜欢的朋友，这是张建斌，两个人微笑着伸出手握了一下算是认识了。杨姐一手挽着沈思一边数落着他，沈思在一边用目光仔细的观察着张建斌，很高大，快50岁的人稍稍有点发福，听着杨姐的数落没有什么表情。
　　沈思带着失望和他们一起走进舞厅，舞厅的光线很暗，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人影在晃动。三个人坐了下来，杨姐和张建斌还有些拘谨，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沈思聊天。新曲子开始了，沈思不好意思让两个人陪着自己坐着不停的催着杨姐去跳舞，张建斌站起来伸手邀请杨姐，两个人就滑向了舞池。
　　跳起舞的两人让沈思有点惊讶。当时是一首华尔兹，两个人在舞池里旋转着，目光的交汇，杨姐轻灵的舞步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两个人的舞步是那样和谐，那样愉悦、那样缠绵，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在舞步中得到了完全的诠释，那盼顾有神的目光是为自己心爱的一个人而明亮，轻快的跳跃，转身，让沈思看了不觉怦然心动。
　　张建斌在慢曲的时候会请沈思跳舞，沈思的舞跳得不好，但是在张建斌的引领下竟然显得相当出色，当他们去跳舞时也会有人来邀请她共舞，沈思都微笑着拒绝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舞池中的两个人，看两个人那种无法言喻的爱。不知不觉中周围的灯完全黑了，二胡悠缓的曲调渐渐明显，二泉映月舒缓的在耳边跌宕，周围似乎也静下来，一双双的人影在黑暗里缓缓的移动，像一条宁静的河流。
　　灯再次亮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沈思起身向两人告别，时间确实不早了，而且自己怎么说都是多余的。杨姐把沈思送出来，沈思轻声的叮嘱杨姐：“你就不要再没事找人吵架了，像个孩子，你们在一切是真的不容易，何必要互相伤害呢”。杨姐脸上浮出一丝无奈：“我也不想无理取闹，可是我的心里难受啊，你不会懂的”。

　　沈思当时很想对杨姐说自己懂，可是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到陈思。街上的风很凉爽，沈思决定步行回家，这里离家里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她觉得最近有很多事情都应该好好想一想，一些事情毕竟已经摆在眼前，逃避总不是办法。包里的手机嘀的响了一声，沈思看看有两三新的短消息，翻阅时发现有一条是陈思发来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很想你，希望今夜梦里有你”。沈思看着这句话发了会呆，她今天已经对陈思说让他不要这样没完没了给自己发短信了，陈思和她对视了几秒，低下了头没出声，她以为陈思已经用沉默答应了自己，谁知道晚上还是收到了他的短信。
　　路上的行人很少了，一辆出租车停在沈思身边，司机伸出头问：“小姐，坐车吗？”。沈思摇摇头继续慢慢的走着，眼前的路灯连成一线却穿不起沈思现在的思绪，她眼前浮现的总是舞厅里昏暗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身影和杨姐像少女一样的神情。原来爱可以让一个女人这样改变，与此相比自己和陆北行恋爱的两年就像白开水一样，两个人总是保持着像朋友一样的关系，你来我往的交流着，没有激情、没有波澜，一切都是那么平稳。
　　沈思进门的时候陆北行已经睡着了，电视屏幕上的光线忽明忽暗的变化着，陆北行就在这种视觉的恍惚中存在着。沈思摇摇陆北行说：“北行，我想和你说说话”，陆北行朦胧中睁开眼睛看了看她转身说：“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我明天还要去见重要的客户，有话明晚再说”，说完拍拍沈思又闭上了眼睛。沈思起身关了电视，房间一瞬间安静下来，门廊的灯幽幽的照过来，就像那一夜一样。沈思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几天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在窗前看着那个站在树下的男人，两个人的目光在黑夜中交错而过，最终失去了方向。
　　陆北行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沈思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回来以后沈思越发的感觉到陈思对自己的照顾，随后她发现自己已经从心底开始接受陈思了，她开始期盼陈思每天发给自己的短消息、开始注意陈思每天走过她们办公室时是否会在交错的瞬间看自己一眼 。沈思在黑暗中睁着双眼，隐隐的月光从窗帘下透出来，未来是什么样的？就像这皎洁的月光，帘外是一轮圆月还是半轮残月，不拉开窗帘是不得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