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安于要去非洲?! ...
-
“喂,小婳?”
“喂,师兄,是我。你要结婚了?”
“嗯,收到请帖了?”学长温柔的说道。
“没有,我是遇见了冯师姐,她和我说的。”
“这样啊,我想请帖应该快来了,怎么了吗?”
电话里的师兄,声音依旧温柔,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师姐说,伊沐也会来。这,这是真的吗?”
电话里,师兄的声音过了很久才传来,“小婳,是真的,伊沐是我这次婚礼的伴郎。”师兄的话停了一下,“小婳,对不起,如果曾经因为我的缘故,而伤害到你。”
“啊,没什么的,我只是想问问,真的没什么的,学长你不要多想。总之,祝你新婚快乐,拜。”
知道自己真的即将和阿沐重逢,我心乱如麻,便急急的挂上了电话。由于挂的太快,所以,我没来得及听见学长的最后那句:“我说的,是曾经。”
第二天,安渝约我与纪顔一同去了咖啡厅,说有事通知。
“明天,我会去非洲中部。”刚从菲律宾回来的安渝淡定的说道。
“噗!”我想都没想,嘴里的咖啡就这样喷了出去。纪顔的女士烟也因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安渝!你他妈够了没啊!今天是为你从菲律宾回来接风的,你又要走?还有,你看看你去的都是些什么地方?拉登死的时候,你就说你要去巴基斯坦阿巴塔巴德市,去送别一个传奇的伟人;利比亚战争的时候,你就说你要去叙利亚,见证曾经推翻了伊德里斯王朝的人物的可悲结局;菲律宾跟中国抢黄岩岛,你就要去菲律宾,说是想问反华的菲律宾人现在的旅游业的冷清是否达到他们的期望。那么这次呢!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你闹够了没有!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你能不能想想我们这些朋友的感受!你就不能去一些和平安全的地方?”我本就因为阿沐的事而心乱,而安渝的决定更是让我完全爆发,直接向安渝吼去。
“非洲,很安全。”安渝依旧死皮赖脸的笑着对我说道。
“你是白痴,还是没脑子,那边疾病很多你不知道吗?”
“你放心,我疫苗都打好了,真的。我想去看一看那些原始部落,我想看一看传说的最“严肃”的民族、见一见可爱的小人族,还有那些唇盘族。我想与辛巴女子——“红泥人”说话,我想与现代世界最原始的民族——布须曼人交流。我想努力去看一切我没有见过的。我想努力拍下最真实的世界。”
“你。”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却纪顔的声音打断。
“注意安全。开开心心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阿顔!你不是答应她去吧!万一得了什么病什么办!”
“她不是说过她打过疫苗了,有些事,要是真的有决定就去做。不要最后真的可以去做了,才发现自己来不及。”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咖啡杯,纪顔拿起烟去了外面,安渝偏过头,看窗外的人来人往、一切风景。
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始终发紧,发不出任何声音。
纪颜从外面回来了。
“抱歉,刚刚,我有点过了。”我看着她们说道。
安渝裂开嘴,笑着说,“没事儿,你也是担心罢了。”
我点了点头。
纪顔往我这看了一眼,“出什么事了?”
“被你发现啦。”看着纪顔、安渝隐隐担忧的眼神,我低头笑着说,“我快和阿沐见面了。前天,我才知道,我一个月以后要参加的婚礼,阿沐正好是伴郎。”
“嗨,吓死我了。伴郎总比新郎好。”安渝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头,“我就要和阿沐见面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现在的我,心里不像第一次偶遇那样一味震惊慌乱。这一次的我,多了些许的期待,却也多了些许的胆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心里很乱很烦。”
安渝看着我说,“是一直想见,却也一直怕见吗?”
我点了点头。
纪顔静静的看着窗外,眼神没有任何焦点,“人们大多只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却又有多少人知道它的下一句是‘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人们大都也只记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有多少人还会记得它的下一句是‘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我们的记忆貌似永远只会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所以我们永远只往好的想,所以我们也就永远少了伤疤忘了疼,永远学不会保护好自己,硬是要犯贱的再去感受一下那种将自己心生生撕碎的痛楚,方能回忆起自己过往为之所承受的一切。”
“哈哈哈,没错,阿顔,你说的对,我就是在犯贱,我就是在犯贱!明明都分手三年了,我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啊!我…唔…我”说到后来的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
安渝的手慢慢的抚着我的背,“感情的世界里,人人都在犯贱。很多时候,身边有了适合自己的,而那时的我们却总在追忆我们自己的过去,等自己终于明白一切的转过身,却发现那个适合自己的早已不在,才真的明白在这世上没有人真的能真的一直在原地等你,就算心允许,时间也不会允许他一直等。感情的世界,就像走在一个大圆盘上,不断周而复始,而我们也就在不断地犯贱。”
“可是,可是我就是想见阿沐,说我傻也好,说我死心眼也罢,就算说我犯贱,我依旧想见他。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他。”
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译: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无论如何我与你说过,与你的双手交相执握,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译:可叹如今散落天涯,怕有生之年难回家乡。可叹如今天各一方,令我的信约竟成了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