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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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刺激，真实的血腥，真实的一切，4D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们的车子呼啸而过，无数的僵尸被撞飞开来，车窗玻璃被无数次地染上鲜血后自动清理干净，那些穿着同样校服甚至有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飞蛾扑火般地挡在车子前面，不知道是失去意识了呢，是本能反应呢，还是单纯地想快些迎接死亡呢。
还有那些尚存理智的人，撕心裂肺地向我们呼喊，求求你带上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可是现实是，我们已经没有余力去解救任何人了。
每个人看上去仍旧游刃有余，可是谁都知道，以现在的体力，稍微意外的情况都可能让我们全军覆没。
我只能尽量地去闭上眼睛，当那些惨叫不存在，当那些追上车子试图打破车窗的僵尸不存在。
但是，即使闭上眼睛，世界也无法安静下来。
“不知耻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坐在我旁边的L用他那根吃芭菲的黏糊糊的勺子捅捅我的胳膊肘。
“雪野伊柠。”我厌恶地甩开他的勺子，“什么叫不知耻女人？”
“就是字面意思啊，不知耻地上了我家的车，不知耻地抢我的芭菲，不知耻地试图接近月...最不知耻的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
“喂，黑眼圈，你说够了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说话，你有没有点男人的自觉啊”坐在后面的橘子头有些沉不住气了。
“女人就了不起了么？女人比男人多进化了百分之零点三九了不起了么？”L面无表情地给了黑崎一个大大的白眼，“而且我不要和大猩猩说话。”
黑崎刚要发怒，他的山寨破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神奇地居然是最炫的民族风八音盒版），“2012年2月24日 12；00 一行人被僵尸袭击，DEAD ENDING 。”
“怎么可能？”黑崎不屑地把手机撇到一边，“区区僵尸而已...话说，DEAD ENDING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同样的话语，来自L得口中，语气却是截然不同，车速显然慢了下来，虽然并不明显。
“卯之花...老师...”
这个女人，向来都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合格老师。
比如只要她心情好，她的课可以无限度地逃课，她总是挂着看起来温柔实则腹黑的微笑。只要是在她的课上捣乱的人，操行分数和考试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呢，多多少少都会遭遇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幸。
这所学校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微笑背后，是一个不要妄图去了解的可怕世界。
即使如此，大家还是不讨厌她的。这个女人，她的微笑是一个没有任何信号表示的标志，她所有的行为，所有的想法，随行如风，无法被任何规则所束缚。
比如她喜欢上课的时候看到葛利姆乔和乌尔旗奥拉大打出手，喜欢葛利姆乔被乌尔旗奥拉狠狠地丢出教室完全不阻止。
比如她在葛利姆乔受学校处分时将他从校长室领回来，和乌尔旗奥拉一起放在小黑屋里关禁闭。
比如在L给她悄悄写过小纸条后，她把原本和弥海砂一桌的夜神月调到天才L的旁边，美其名曰共同进步。
比如...
可是现在，她双臂大张地挡在学校的大门前，就在我们几米外不远。
脸上还是挂着标志性的笑容。
“直接开过去。”L的命令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我能感觉到，车速微妙地快了。
“喂，你要干什么啊！她还活着啊，她还没有被感染啊...那还是个人啊！”黑崎激动地几乎要站起身，伸手要去抓L的肩膀，却被L紧紧地扣住手腕。
“那你想怎么样？救她？还是和她大打出手？”L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还不明白么？她已经被感染了，如果我们因为她的阻拦而停车，被那些家伙追上来一网打尽只是时间问题，白痴，用脑子想一想！”
“可是她还没有变成那样的怪物啊，她完全可以有机会活下来的啊！”黑崎激动地大喊，同样坐在第二排的葛利姆乔和乌尔旗奥拉却仿佛无动于衷，L猛然掏出□□，将试图去抢刹车的黑崎制服。
车里又变得一片死寂。
车已经驶到学校大门口，虽然那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仿佛驶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坐在前排的我，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卵之花老师那张依旧微笑的脸，大概是最后一次。
仿佛要将这个事实深深烙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我无法闭上双眼。
车子突然急剧地加速，仅仅是一瞬间，我甚至无法看清她最后的表情。
挡风玻璃又被鲜血弄脏了，很快地又被清理干净。
恍惚间我听见黑崎的破手机发出刺耳的信号，大概可以猜到，DEAD ENDING的旗帜已经消失不见。只是，这个平安的代价，对我们太过于沉重。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