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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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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在爱与不爱之间]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变得很微妙,即不象情侣,但也不再是普通朋友,虽然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我们的关系却开始慢慢地起了变化,潘力似乎为了迁就我的速度变得更有耐心更小心亦亦了,我也没有拒绝他,反而更象是一种默认……
相反,我和陈枫之间就变得很冷漠,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对我热情过吧,我们变得更象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了……
到了年前,公司的应酬变得多了起来,请客户、请领导吃饭,媒体和下家请我们吃饭,每天不是这里联欢会就是那里庆功宴的,我和陈枫经常分开行动,这样才能应付完铺天盖地的应酬活动。
这天,刚好有个老客户请吃饭,本来就我一个人去,但听说陈枫那边的约会好象临时取消了,正好有空就陪我一块去,对方是北方一间保健药业公司驻南方办事处的副总,有着北方人的豪爽,这不,我们才说完客套话没多久,他就开始喝出兴头了,“特豪爽”地把两大碗白酒撂到我们跟前,
“来来来,陈总,咱们友情深,一口焖,都干了,明年我们继续合作愉快。”
我顿时傻眼了,心想,老兄,这友情和不要命可不是同一个意思好不好,而且还是我们半口饭没动,还要一口焖?你以为焖土豆啊,真是的。
恨归恨,但脸上笑容满分地推托着,陈枫也稍微推托了一下,还是把酒给干了,后来又为我挡了二大碗酒,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我心里揪了一下,忙拉了拉他袖子,低声说:“别再喝了,快吃点菜。”一边把他面前的碗堆得象座小山一样。
他乘酒气在我耳边坏坏地说,“怎么,你心痛我啊?”
“啊?”我一楞,是听错了吧,一脸疑惑地望向他,他转眼又恢复了平常,低着头夹起碗里的菜吃着,满桌嘈嘈攘攘的,我也没好再追问下去,只得作罢。
坐了一会,陈枫起身去洗手间,过了好一会都没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出来找他,通道上没见到,到了洗手间门口,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冲进去吧,或者站在门口大叫吧(虽然我曾经也有这种想法),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在里面,是不是吐了,别是晕了吧,我一边地咒骂着那个王总,一边焦急地堵在门口张望,
这到好,见我一女的堵在门口,无论是男的,女的,走出走进洗手间门口都紧张地抬头看看上面的指示牌,怕自己搞错了,我那叫一个尴尬。
正在我一脸无奈的时候,突然耳边一热,“你在干嘛?找我吗?”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一边,是陈枫,只见他一脸坏笑地站在我面前,我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
“对,看你是不是掉下去了,好敲锣打鼓庆祝一下。”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回望陈枫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好象还闪过一些什么。
陈枫头一歪借机枕在我的肩膀上,我稍稍楞了一下,只听见他靠在我耳边痒痒地说:“有点晕,一会可能开不了车了,你要负责送我回去噢,我把命交给你了……”
我的心底的那一点被突然而来表白给撞击了一下,泛起了一种甜甜感觉,微微地笑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我的面前有一块镜子,能看到此刻幸福的样子,那我一定会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就这样一辈子)
“嗯,你真是个好衣架,靠起来好舒服。”他在我怀里轻轻地蹭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涨红的脸,失神的眼神,呵呵地笑了起来,大力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讨厌。”我揉了揉发痛的鼻子,“我上洗手间,你先回去吧。”
“好,小心别掉下去噢。”他一边笑我,一边恋恋不舍地走回我们吃饭的包间。
没多久,我回到了包间,看着陈枫楞楞地盯着面前的碗,好笑地问道:“你还不快吃,发什么呆呢?”还没讲完,一阵悦耳的“天鹅湖“响了起来,他脸上有点僵硬,我拿起电话一看,是潘力,我下意识地不想去接。
“是谁打来的?不接吗?”
“啊,嗯,是朋友。”我有一种作贼的心虚感。
“嗯,那还不接?”陈枫好象知道是谁打来的,语气怪怪的。
“嗯。”我硬起头皮接起了电话。潘力在电话里问我现在在哪,我压低声地搪塞着,匆匆地收了线。
但没过多久,电话又打来了,陈枫有点不高兴地看着我,“又是朋友啊,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
我心里一慌,起身走到了一边去听。
“你到底在哪里呀?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吗?”潘力在那边一个劲地追问,我说在跟客户吃饭,他又再接再励地问:“是哪个客户?是XX保健公司的老王吗?”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他没回答,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说“知道了”就匆匆掛了。
(后来我才知道有个大客户搞个岁末酒会,一些活跃的广告公司纷纷都参加,陈枫和潘力也不例外地被邀请,但因为这边的客户老王是行内出了名的酒鬼,一喝醉还爱毛手毛脚的,所以陈枫放心不下还是决定推了那边的酒会,过来陪我。)
我满心疑惑地走回酒席,只见陈枫前面的酒瓶已空了,他人正到处敬酒,一杯接一杯的,我怎么拉着他都不听,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我终于咬咬牙一把夺下了他的杯子,把他推出了酒楼。
“你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谁啊,用不着你来管,你去听你的电话”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甩开被我拉住的手,一不小心在我脸上留下一个火辣辣的手印,他当场楞住了,连忙冲过来想要捧起查看我受伤的脸。
“你不要碰她”这个时候潘力突然象只疯牛一样冲来过来,猛地把我往旁边一拽,一拳打在了陈枫脸上,陈枫一个踉跄没站稳,倒在地上。
“你给我记住,她是我的女人,不许你再碰她。”潘力狠狠地冲着陈枫叫喧着。我一把推开潘力,想去扶起陈枫,潘力一把拽住我,挡在我们中间,紧张地查看我脸上的伤口。
我刚挣脱开潘力的手,只见陈枫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地笑看着我们那说不上有多曖味的一幕,我看着他那冰冷地足以冻死人的眼神,刚想开口说的话全都又全吞到肚子里去了。
“哈哈,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陈枫夸张地指着我怪笑着,表情开始变得狰狞,摇摇晃晃的半天都站不稳。
我担心地冲过去扶住他,陈枫再一次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你走开。”我的心象突然被刀捅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
陈枫并没有理会我只冲着潘力喊道:“是她吗?你的目标是她吗,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总是我喜欢的人。”他一边擦着嘴边渗出的血丝,一边头也不抬地向旁边的出租车走去。
我吓呆了,从来没见到陈枫这样歇斯底里,我无力地望着陈枫离去的方向两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我拒绝了潘力送我回家的提议,一个人开始漫无目地的走着,脑海都是陈枫那冷得象冰一样的眼神……不记得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直到脚一软,身子却跌到一个温柔的怀抱里。是潘力。
我对上潘力投来的目光,那里面有关心,有失落,有受伤……他一把抱住了我说“你在为他伤心,为他心痛吗,你爱他?那我呢?难道你眼里就没有我吗,我爱你,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你只能看到他的伤,就看不到我的痛吗?我这里在流血,为你在流血……”他握着我的手用力地捶向他的胸膛,感觉一串串滴在了我脸上,热热的,流到嘴里咸咸的,我知道那是泪。
那天之后我和陈枫变得更加疏远了,只有在公司还会有工作上的交流,但也只限于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而且我也要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每天还要挤出时间来跑学校跑图书馆,连与他见面的时间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