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沉沦荼靡

13、血缘冲突

　　科伊斯自然不在意留下，他没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就像这个男人未曾把他放在眼里一样。不过穆塔沙动了火气是假的，就像科伊斯的挑衅完全是故意一样，维多利亚走之后，他们并没有立刻开打，反而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你打量我我打量你，都没轻易出手。
　　“对付Volturi？”科伊斯轻声问。
　　“是这么个说法，当然不能只靠我自己，我只是来看看的。”穆塔沙的傲气立刻敛了起来，看来刚刚他也只是在维多利亚面前做戏，省得对方疑心。
　　“谨慎些是好的，我看过Volturi家的历史，轻易去对付他们的可没几个能得到好下场。”
　　“你是Volturi家的亲贵？竟然能轻易看到一个吸血鬼家族的历史。”
　　“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客人，他们可没遮遮掩掩，把这当成个自豪事儿，你去随便翻翻就能看到。”科伊斯耸肩。
　　“原来如此，看来暂时韬光养晦，被Volturi家当成客人可是不错的。”穆塔沙评估着他，突然问道：“Victoria那么在意，和我们一起对付Volturi如何？他们霸占吸血鬼首领的位置也够久了，如果成功，你我也是开国的元勋。”
　　科伊斯只觉得好笑：“Volturi家的地位又不是自封的，就算你改朝换代，也得是这个样儿的。”
　　“那在你看来，Volturi家的低位时怎么来的？就算不是自封他们也占着那位置，他们不下来，什么人能上去？”
　　“他们不下来，自然有久居其位的理由。”想起阿罗、马库斯和凯厄斯的三位一体，科伊斯的心情也变好：“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兴趣，不管你们的势力有多强，不管你们的算计有多远大。我和你们没关系，和Volturi有关系，自然不会帮着你们。”
　　“那你是要帮着Volturi了？那么现在你的面前就会多一位敌人——不死不休那种。”
　　“为什么一定为敌？我也没说帮Volturi，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科伊斯把事情撇得很干净，就算想起凯厄斯时他仍然会微笑，有时候还会多想那么一点点，却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清楚。
　　穆塔沙沉默，那自己何必和他浪费时间？
　　“我要护着的是Bella，又不是Volturi。”科伊斯总算回归正题：“放弃Bella，另外寻个猎物，我们之间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好，我也不想横生枝节，就给你这个面子。”穆塔沙还是有些顾忌他的能力，一无所知的才需要心存忌惮：“可你要记住，两不相帮是你自己所说，如果让我知道你去通知Volturi……”
　　“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做都行。”科伊斯相当大方：“现在我可以走了？我要去看场好戏。”
　　“打着鬼主意的家伙，你让Victoria去做了什么？”
　　“这个嘛……”

　　维多利亚本以为照科伊斯的说法，咬伤一个人类却不吸血很容易。谁知这个人类不是真正的人类，看他身边那群家伙就知道，是一个即将蜕变的狼人，这一群家伙身上都有扑鼻的臭气！
　　她咬了咬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回去。这么一大群狼人，一旦自己真的出手，还不是自己送死？
　　暗骂科伊斯无数遍，她算计着，看样子这些人是要回家的，她能不能找到机会？
　　一点点跟随，小心翼翼，果然抓住机会。那些狼人要去悬崖跳水，这个小的要回家了。
　　科伊斯来到的时候，她正好拦住这少年的去路，那边，贝拉正向这边走来，远远的，爱德华追踪气味而至。

　　“吸血鬼！”赛斯吓了一大跳。他们追逐的吸血鬼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目标还是自己？
　　这小子身上还有人类的味道，可狼人的气息扑鼻而来，显然很快就会蜕变。这股狗臭味怎么闻怎么不舒服，维多利亚扑上去，打算咬他一口然后迅速离开，免得多生是非。
　　“我的天……啊！”赛斯向后退却滑到，想变成狼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说的那种感觉。
　　他还不行，可是，他还不行就要死了吗？
　　维多利亚的尖牙刺入赛斯手臂的那瞬间，森林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
　　维多利亚立刻回头，看到的是那个味道甜美的女孩，正惊恐看着自己。嘴巴里全都是臭味，她吐出那一口臭血，实在很想拿面前的甜点清口。
　　但是不行。托狼人鲜血的福，她没有因为食物丧失理智，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身后某一个方向的冰冷视线。这股压迫感来自科伊斯，如果自己敢出手，科伊斯绝对不会在乎他们的约定，立刻对她下死手。
　　有点可惜，难得遇到这么美味的女人……维多利亚熄了杀她的心思，还是多看了几眼，有些迟疑。
　　科伊斯已经算中了这片刻的迟疑，爱德华也不负他所望，在这一刻赶来。

　　他第一眼看到活着的贝拉是放心，然后看到维多利亚，浑身上下立刻都戒备起来：“Victoria！你还是不肯放过Bella，难道James的死还没有给你教训！”
　　本来不管来的人是谁维多利亚都想走的，听到这句话后却立刻停下：“你说什么？”
　　“James虽然没有死在我们手上，你也应该牢记他的死因，Bella不是你能碰的。”
　　“Good boy。”科伊斯低声呢喃。他知道爱德华听自己那么说，又看到贝拉陷入危险绝对不会冷静，一见面就打自然是最好的，没打起来，能说出这话也不错，足够激怒维多利亚了。
　　“你护着的人类就是给吸血鬼当做食物，James的死根本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你们这群愚蠢的、不知所谓的、明明是吸血鬼却爱上了人类的家伙！”
　　她扑了上去，两只吸血鬼以极快的速度绞在一起。她完成了和科伊斯·亨特的约定，在与穆塔沙谈过前也不会动伊莎贝拉·斯旺这个女人，那杀掉爱德华·卡伦这个男人总可以了吧！

　　素食吸血鬼不是肉是吸血鬼的对手，营养不良降低了他们的速度、力道和身体的强韧，一对一的情况下，最后死的会是爱德华。
　　贝拉在一边已经慌了，见到爱德华的狂喜被惊惧替代，尤其在看到爱德华落下风的时候。旁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个躺在地上抽搐的赛斯。她要怎么办？
　　想起自己看过的传说，她在旁边拿了一个尖锐的石块，向着自己手臂用力一划。
　　鲜血一滴滴洒了出来，这是最大的诱惑，连爱德华都怔了一下，更不要提维多利亚。一瞬间，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这鲜血占据。
　　科伊斯等的就是这一瞬，他是唯一不受鲜血影响的，所以在爱德华和维多利亚双双看向贝拉的时候，他的身形鬼魅般窜到维多利亚身后，五指张开捏住她脖子，硬生生掰断，头身分离。
　　维多利亚最后的表情是不敢置信，也是明悟。原来科伊斯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活着，没想让她活着……
　　科伊斯看着自己的手，还是那么白皙有力，没沾染半点尘埃。可他到底还是弄脏了自己的双手，彻底脱离了人类的生活——就算他杀的只是一只吸血鬼，就算知道的人都会称赞他做得对。

　　贝拉盯着爱德华看，爱德华也盯着贝拉看，同时问“你没事吧？”。这一瞬间是忘了他们经历过的一切，只有对方的安危。
　　不过很快贝拉就想了起来，沉下面色推开爱德华，走到科伊斯身边：“Coeus，你怎么样？”
　　“感觉不太好，不过状态还不错。”科伊斯指指脑袋：“头有点痛。”
　　他看着爱德华僵立原地，眼睛离不开贝拉身上，却又不敢过来说话。
　　“你真不管那个傻小子了？不回来的时候成天念着，如今回来了，你可以去揍他一顿嘛。”科伊斯推了推她：“去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贝拉抬头看着爱德华，咬着嘴唇：“你没有话对我说？”
　　“我…………”
　　那两人科伊斯懒得管，他抱起赛斯，发现他浑身滚烫，吸血鬼的毒液在发作。狼人的血统也被激发，脸上身上都长了薄薄一层鬃毛，但就像突破不出来一样，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和自己的情况不一样，自己是先变成了狼人……
　　“别急，我带你去找Black。”科伊斯抱着赛斯远逸，爱德华看着科伊斯远去，再笨也知道是他设局把自己引回来的，他倒是能离开，可如何再对面前女孩说出狠心的话？
　　“嗯……我们走走？”
　　贝拉点了头。

　　赛斯的情况很危急，布莱克没时间问怎么会这个样子，把别人叫回来也无济于事。赛斯这个样子谁也帮不了，只能靠自己的生命力。
　　“没想到Victoria被狼人追逐，为了泄愤竟然找上Sath，是我回来晚了。”科伊斯沉重地说。
　　“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想到……那个吸血鬼太过分了。”
　　“过分与否都不必再说，我已经杀了他。”科伊斯淡淡道：“现在我们不能帮Sath？”
　　布莱克摇头：“一点忙帮不上。”
　　科伊斯看着赛斯，原来如此。这头小狼的生命力还不错，
　　近距离观赏了狼人血统觉醒的全过程，他的眸色一直在黑与红之间改变，身体逐渐变得畸形。最后一头半人高的巨狼躺在那里喘息，布莱克才松了一口气：“没事了，还好平时Sath很健壮。”
　　科伊斯还看着赛斯，双眼直勾勾的，很显然思绪已经飞远。亲眼见识了一次果然是有用的，吸血鬼的血，狼人的血，互相克制的两者，这种变化……
　　他想他捕捉到了，这种改变的契机。
　　只是光有契机还不行，还需要试验。这个试验如果一开始就放在自己身上太冒险……瞟了瞟赛斯，这个不能再用了，近距离观看到已经是幸运，再纠缠会被发现一切是自己设计的。而且还需要有个场地……
　　看样子他还得想办法，重新回到学校去授课啊。

　　也不知爱德华和贝拉是怎么说的，晚上的时候贝拉带着爱德华到科伊斯家找他时，已经又甜甜蜜蜜了。科
　　伊斯正在把五个试管的血液编号，看到他们立刻挥手：“过来坐。Edward，我为你好这个游戏不好玩吧？”
　　“谢谢你开解Bella。”爱德华坐下，看向那些试管：“对狼人有兴趣？”
　　“对了，你能稍稍看透我心里的想法。”科伊斯点头：“我没见过狼人，如果不是吸血鬼没有血可以抽，连你我也想研究研究。”
　　“免了吧。”爱德华左右看看：“有吃的吗？Bella饿了，还不愿意去别的地方。”
　　“你倒是大方，我……”科伊斯看看时间：“只顾着研究，还真把晚饭忘了。桌上有单子和电话，Bella你自己看着点，给我来一份A餐就好。”
　　贝拉拿起来看看，都不便宜，科伊斯在生活上真不亏待自己。
　　“我随便吃点什么都行，Coeus，Cullen一家要回来了，我父亲那边……你帮我说说话吧。”
　　“啊哈，你的Edward前一段时间把你折腾成那个样子，你觉得我说几句话，你爸爸就会把一切一笔勾销？”
　　贝拉脸红了：“我也没怎么样，就那一阵子而已，不是被你劝住了吗？”
　　“我会说说，不过我不保证有用。”科伊斯答应。
　　“太好了！对了，Edward，拿出来。”
　　爱德华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门口一封信，信封上说是来自Volturi的问候，还盖着他们家的印章……你和他们家的关系真好。”
　　“还可以吧，虽然也闹了点不愉快，但是面子上过得去。”科伊斯把试管放在一边，打开信笺：“嗯……Aro写的，只是平时的问好，还有……问了关于Cullen家和Bella的事情。”
　　爱德华一愣：“问了Bella？”
　　“问Cullen家是不是豢养了一个人类，还有，让我代问Cullen家是不是忘记了法律？”
　　“法律？”
　　“对人类保密的那一条，我和你说过。”科伊斯扔下信笺：“他们早晚会插手，虽说现在被他们注意到……好像是因为我。”
　　“你把吸血鬼的法律告诉Bella？”爱德华紧锁眉头。
　　“这不是Coeus的错，我早晚要知道，你不能瞒着我一辈子。”贝拉立刻反驳他。
　　“你可以永远爱着Bella，不在乎她永远是人类，可其他人在乎，就算Bella自己也不肯的。”科伊斯把信封翻了翻：“切~真就只有这一封信啊，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也比旁人好些，还有一吻之缘，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给我……无情的家伙。”
　　爱德华和贝拉都好奇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科伊斯对上他们两人的目光：“别看我，多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吧，Edward少年，否则Bella早晚会跑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