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雅）青梅落尽流年》水瓶祭青蓝

9、Chapter 9

　　几天过去了，然后是几星期，雅柏菲卡都没有露面。即使担心，鲁格尼斯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笛捷尔的情报也有限。只知道雅柏菲卡恢复以后又开始了试炼，但试炼以后都会陷入昏迷。
　　虽然如此，马尼戈特每天都会去双鱼宫一趟，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雅柏菲卡说过，早上是最适合浇花的时间，他担心后山那些玫瑰花苗会因为缺乏照顾而枯萎掉。
　　一天夜里，教皇那个好像狐狸一样的兄长到访，教皇嘱咐马尼戈特自行练习，马尼戈特嘴上答应着，却趁着夜色悄悄溜进了双鱼宫。
　　早已熟悉的到道路走得分外轻松，没废太多力气就走完了全程。
　　现在的马尼戈特多少已经能够抵御魔宫玫瑰的毒气了，但他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用雅柏菲卡用的手绢捂住口鼻，朝那仿佛古希腊遗迹一般的建筑走去。
　　他还是流浪儿的时候，少不了做些偷偷摸摸的事，自认为对潜行还算擅长，但对于警觉性极强的、尤其是担任防御只能的双鱼宫黄金圣斗士来说还是太嫩了。
　　“是谁！”
　　随着一声断喝，感觉到有危险物接近的马尼戈特本能地躲开，一朵魔宫玫瑰险险地擦过他的头顶，插进背后的石壁中，让马尼戈特吓出了一身冷汗。
　　“马尼戈特？”
　　认出了马尼戈特，鲁格尼斯才收起了手中的魔宫玫瑰。
　　“太乱来了！居然闯到魔宫玫瑰里来，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怎么跟教皇交代？”
　　在说辞上，他们师徒两个还真是像。
　　“我……我来看雅柏菲卡。”本来还有些心虚的语气，到了后半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鲁格尼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马尼戈特，马尼戈特则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在这里呆太久，连黄金圣斗士都撑不住，你就在窗外看一眼吧。”
　　大约是知道了马尼戈特不会轻易放弃，鲁格尼斯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把马尼戈特带到了窗边。马尼戈特扒住窗框踮起脚尖往室内看，便看见昏暗的烛光中，雅柏菲卡躺在石床上，即使光线不好，也看得出他的脸异常的苍白，但神色安详了许多，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走吧，再待下去你会有危险的。”
　　虽然不情愿，马尼戈特确实觉得脑袋晕晕的，只能听从鲁格尼斯的话离开了花海。
　　呼吸到夜晚的清新空气，马尼戈特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向了鲁格尼斯。
　　“鲁格尼斯大人，雅柏菲卡根本不是生病吧？怎么会这么严重？”
　　“那是……双鱼宫的试炼。会痛苦的只是最开始，很快就可以挺过去了。”鲁格尼斯的脸色依旧很不好，双眼也布满了血丝，那是彻夜照顾雅柏菲卡的缘故吧，“没事的，雅柏菲卡一定会成为超越我的圣斗士，毕竟，他是被魔宫玫瑰宠爱的孩子……”
　　鲁格尼斯说到这里，露出了苦涩又带有几分骄傲意味的笑意，马尼戈特不明白他笑容的意义。
　　“但是，马尼戈特，你以后不要来找雅柏菲卡了，这对你们两个都好。”
　　“为什么？！”
　　鲁格尼斯没有回答，只是走入了那一片深红的海洋之中。马尼戈特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却也无能为力。带着无法消散的郁结往回走，走到水瓶宫的时候，笛捷尔却拦住了他。
　　“把这个喝完再走，这是教皇大人的吩咐。”
　　“这是什么？”
　　“解毒的药草。”
　　“……那个死老头……”
　　他的那点小心眼，早就被教皇看得一清二楚了。
　　接过茶杯，马尼戈特吹了吹热气，问道：
　　“双鱼宫的试炼，究竟是什么样子？”
　　笛捷尔摇摇头。
　　“具体情形只有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自己知道吧。但是，听说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经过多年的耐毒修行，体内的血液会被毒所渗透。”
　　马尼戈特险些没握稳手中的杯子，惊讶地看向笛捷尔，希望他能否认，然而笛捷尔只以沉默作答。
　　对我们两个都好……是这个意思吗？
　　为了掩饰内心的动摇，马尼戈特小口地喝了一口，然后皱紧了眉头：
　　“什么药呀？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