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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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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
“圣域。”
米罗笑了笑，走到卡妙身边。
“从这里看下去，和从我那里看下去，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没有什么不一样，人来人往，不过都是这些人。”
米罗收了笑容。
“你有大半年没回西伯利亚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卡妙对那片土地的感情。
卡妙垂下眼，注意到了自己一身耀眼的黄金圣衣，盯着看了会儿，又抬起头。
“我已经写信给冰河，让他带着白鸟圣衣去日本。”
米罗有些惊讶，随后轻笑一声。
“那小子么……教皇……”米罗的神情瞬间转为严肃，“卡妙,教皇的事……”
“现在，静观其变吧……”卡妙心中有个不算好的念头，但多年来一直不想深究，也不曾想到会有深究的一天。
冰河，你已经拿到了圣衣，去了日本，想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艾欧里亚去日本了。”
拿着书的手一抖，卡妙抬起头，看着走进自己书房的米罗。
“卡妙，是时候让那小子收手了，作为圣斗士，违抗圣域，是多大的罪孽，你和我一样清楚。”
卡妙将视线回转到书上。
“那是他和他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那小子是你的弟子，怎么和你没关系？如果他出事了，你比谁都伤心。”米罗靠在书桌旁。
卡妙不再说话，他要说的都已经都说了。过了会儿，卡妙又想起一件事，放下手上的书。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关心冰河？”
“还不是因为你，你满脑子想的不都是你那个弟子，我不围着你转哪里还跟得上你的思想。”
卡妙想了想，点了点头，继续看书。
“……我说，你有和那小子说过你是黄金圣斗士的事么？”
“他知道。”
“……他和那群青铜胡闹，就没有想过你的感受么。”
“……那是他坚持的东西，就应该走下去。”
“……卡妙，你真是没救了。”
“你昨天去哪了？”米罗靠在水瓶宫的柱子旁，金色耀眼的头发在太阳的反射下有些刺眼。
“西伯利亚。”卡妙站在他旁边，仍然在看圣域。
“呵，去西伯利亚怎么不叫上我？……不对啊，你现在去西伯利亚做什么？那小子又不在那里。”
“……不在了就不能去么？”
米罗挑眉，注意着卡妙的神情。
“你去西伯利亚做什么了？”
卡妙神情一动。
“……不日，圣域，会有一场战斗。”
“感觉到了吗？”米罗站在天蝎宫内，和上面身在水瓶宫的卡妙用小宇宙对话着。
“什么？”
“在金牛宫……一个强大的小宇宙。”
“我不是没有感觉。”
这个小宇宙，才是应该出现在教皇帷幕后的，只是，晚了整整十三年。但是，那又怎么样？……
米罗撑着下颌，感觉着底下双子宫的战斗。
撒加……回来了么……米罗眯着眼，沉浸在回忆中。
身后传来脚步声，紧跟着熟悉的小宇宙传来，米罗一怔，起身相迎。
“你怎么来了？”
“我要去天秤宫。”
“什么？”米罗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卡妙却不欲再多做解释。
“让我通过吧。”
“你去天秤宫做什么？”
“……”
卡妙的神情很不对劲，纵使面无表情，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绝非正常时候的他应该有的。
“不告诉我，休想通过天蝎宫。”米罗嘴角扬起坏笑。
卡妙抬起头，视线与米罗接触的瞬间，让米罗嘴边勾起的笑容生生淡了下去。
这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在这一刻，掩藏了太多的东西，有无奈，有挣扎，有痛苦，更有决绝。
“我要去杀了冰河。”卡妙一字一字的说道。
米罗被这个回答震慑了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卡妙已经走出了天蝎宫。
卡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米罗从来没这么坐立不安过。就在卡妙离开天蝎宫几分钟后，天秤宫内爆发了一个强大的小宇宙，米罗能感觉出那是……撒加的，没过多久冰河和卡妙的小宇宙相继在天秤宫爆发，对战，直至其中一个小宇宙消逝……
握紧双拳站在天蝎宫外，米罗的脸色从来没有过的难看。
从那个小宇宙消逝开始，米罗就注意着天秤宫，直到过了许久，红发的身影才缓缓从天秤宫里走出。
缓慢的，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天秤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米罗看着卡妙走上通往天蝎宫的台阶，有些艰难。
“我不想他死。”
卡妙的脸上有泪痕，没有来得及擦掉，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所以亲手杀了他？”
“……是我不好，明知他的弱点，却放任他的天真。冰河太有人性了，他不适合战场。”
米罗收起嬉笑的表情，难得正经的看着卡妙，眼神深邃。
“你错了，卡妙。从你授予他白鸟圣衣开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一个战士了。”
“可我不想将那件冰冷的圣衣给他，他太温柔，会将那件圣衣灼伤，也会冻伤他自己，最后的结局只有死。同样是死，难道要我看着他永远漂流在异次元里受折磨吗？”
米罗很无奈，他早知道卡妙对两个弟子的护短，却没想到这些年愈发严重，严重到违背了圣斗士的责任，违背了战士的底线。
“他是一个战士，卡妙。”米罗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不管你愿不愿意将圣衣给他，在他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战士。战士的结局莫过于马革裹尸身死战场，却不是现在这么一个死法。”
卡妙闭上眼，他忘不了在西伯利亚上那两个孩子的笑语盈盈，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他们联手带给他太多连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暖。
“无论如何，结局已是如此，不可改变了。”卡妙深吸口气，面朝前方。
米罗心痛，心痛为弟子付出的卡妙，也心痛才上战场就被迫离开战场的冰河，无关教皇、圣域、雅典娜。他看到了很多，能同时体会他们两人的心情，所以此刻的他也是纠结矛盾的。可是卡妙说得对，事已成定局，也无需太过计较了。冰河……只要还带着那个想法，冰河在卡妙眼里，无乱如何都只是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