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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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城星河豆腐厂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辆白色本田静静地停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一个短发女孩接起电话。“喂？……嗯，我们知道了，谢谢。”挂掉电话，她侧头对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说：“Madam，法证部那里传来消息，证实那条曾经袭击过王正鸿的折凳里找到的豆腐渣就是属于这间豆腐厂的。”她指了一下面前的建筑物，“而王正鸿身上多余的血迹，是属于住在这里的艇仔东的。”她又指了指豆腐厂旁边的一个普通公寓楼。“Madam，你真有先见之明，一大早就来这里等他。”
声音里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尾句则毫不掩饰地透着对“Madam”的歆慕崇拜。
马洛川眼底似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艇仔东和王正鸿都是跟着戴贵混的。之前听王正鸿有次提起过艇仔东住在这里，而很凑巧的是附近就有一家豆腐厂，我就觉得他和这件案子有关系。我就不信他不会回自己的窝，我一定会找到他。”
她抬眼望了一下后视镜中的公寓楼，脸上闪过冷冷嘲讽之意。
艇仔东是个小混混，平时也就干干偷蒙拐骗的行当，或者跟着戴贵帮他滞货。因为要抓戴贵这条大鱼她们才没有轻举妄动，现在嘛，是重案组拿着王正鸿被杀案去抓他，她们只要来个瓮中捉鳖就可坐享其成。
等了一会儿，副驾上的短发女孩低声提醒，“Madam，有情况！”
豆腐厂下，一个男人边看着报纸边慢悠悠地走过来。马洛川递给短发女孩一个眼神，示意准备下车行动。
短发女孩点点头表示明白，在刚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却被按住了。她惊讶，抬头看向Madam马，马洛川没看她，视线还是盯着前方。“方绯，等一下。”
把Madam马当做超级偶像对她超级崇拜的警察新人方绯上周才被调到MBA，能够与自己的偶像一起工作自是激动不已，对她的话更是奉为圣旨。于是，这个短发的清秀女孩子眼睛就锁在马洛川按住她的那只白皙的手上了，脸红了，傻了。
当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却看见前方貌似是重案组的两个同事气势汹汹地拦住艇仔东，弄出这么大动静，艇仔东也不是个白痴，当然不会乖乖地束手就擒了，他撒腿就往公寓楼上跑。那两个警察见状，也急忙追在后面。
“哎，真不值！我们等了一早上就被他们捷足先登了，更可恶的是还让艇仔东跑了。”方绯敲了一下方向盘，不忿极了。
马洛川却是微微撇了撇嘴角，有些忍不住想笑。
果然是她的属下啊，做事方式都和她差不多。
“没事，我们等一会。”
艇仔东跑的很快，沈雄和小胜紧紧追在他后面。几人一路跑到3楼，艇仔东眼疾手快把门抢先一步关上了。“该死！”沈雄叫住小胜，两个人一起把门给撞开了。沈雄迅速跑进屋子里四处搜查了一遍，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却没有发现艇仔东的身影。
“雄哥！”小胜从卫生间跑出来，“窗户是开着的。”
沈雄有点憋火，都追到这里了，竟然还能让他逃掉。要是被头儿知道肯定又要被骂了！在电话里头儿可是说一定要把艇仔东带回去的。低咒了一声，他带头跑下楼梯。“他肯定是跳窗逃走了，我们再下去找找看。”
门还开着，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客厅沙发后的一个不显眼的柜子被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得意洋洋。
哈哈，这两个笨蛋警察，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去了！
可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两双不同的但很明显的是女式休闲鞋矗立在他面前。他抬头往上望去，两个女人都很高，目测都有170厘米左右。一个女人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皱着英气十足的眉毛，表情很严肃，眼中却有似对任何事都能掌控的睥睨和自信，好有气势的女人，艇仔东心里咯噔一下。他转转眼珠，看向另外一个女人，更是吓了一跳。那个女人冰冷着一张冰寒的脸，抱着双臂，微眯着眼，目光清冷，却有着和另外一个女人眼中相似的神色。两个人此时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在等待主动走出洞口的老鼠。哎，奇怪，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比作老鼠……
在双重目光的注视下，艇仔东顿觉铺天盖的压力涌上来。他缩着身子，不用等她们开口，就自己从柜子里爬出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女人只是光站在这里，用眼睛看着他，就能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力来，让人不得不乖乖就范了。
梁小柔笔直地站着，瞪了一眼乖乖垂首站在身后的沈雄和小胜。当她在婚纱店接到法证部的电话得知王正鸿身上第三人的血迹是艇仔东的，而恰巧她又知道艇仔东住在星河豆品厂旁边时，她就明白了事发当晚和死者有过打斗的就是艇仔东。她在电话里嘱咐沈雄他们一定要抓住艇仔东，可转念想到听说这个小混混非常狡猾，怕他们应付不过来，所以她就当机立断立刻赶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她又瞪了一眼旁边一派悠闲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冰山女，又跟她碰上了！哎哎，她脸上那个异样的神色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后面有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子，是新人吗？最后，梁小柔转过头来，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刚从柜子里爬出来的男人，眉目明亮，嘴角冷翘：“早知道你会耍花样了。”
就凭这点小把戏还想蒙到她？开玩笑吧！好吧，那个女人也没有被骗到。
“我是重案组高级督察梁小柔。“梁小柔又随便指了一下，勉强帮她介绍道：“她是毒品调查科高级督察马洛川。我们有一件关于王正鸿的案子有话要问你。”
“两位Madam，什么事这么严重呀？”艇仔东被沈雄按在自家的沙发上，虽心中有些害怕紧张，面上却仍是堆满调笑之色，意图插科打诨浑水摸鱼。“又是重案组又是毒品调查科的这么热闹，Madam们啊，我可是一等良民，身上什么都没有，不信你们搜啊。王正鸿关我什么事啊，我没什么好说的啊。”
对于这种反应，两个见惯审问场面的高级督察早就不放在心里了。马洛川冷嗤一声，“你艇仔东是九龙有名的毒品分销商，你会是一等良民？”
“就是。”梁小柔很自然地接过话头，不屑一顾道：“若真是的话，警察找你又怎么会躲到暗格里？看来你这里应该不止一个暗格吧。”说完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去接那个女人的话啊？
马洛川没感觉到丝毫异常，她扫视着这间屋子，淡声道：“如果我申请搜查令，拆了你的墙，起了你的货，不知道要坐多少年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