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爱2006》妖精灵

2、2003-2004末 爱的面纱(1)

　　殷艳往黑板上的玫瑰上色，小心翼翼的，不放过任何一片花瓣。黑板上是暖暖的粉红，一个小女孩嘴里衔着一朵玫瑰向前奔跑，脸上洋溢着微笑，花很脆弱，两片花瓣轻轻的坠落下来。
　　“南宫，南宫。”
　　殷艳回头，是木依依。
　　“怎么还在这里啊。”木依依伸手替殷艳擦去头上的粉笔灰。
　　殷艳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有她所没有的明媚。殷艳很少开口，所以依依总是把她想说的话很完整的领会到最高境界，她能知道她想的一切，像双胞胎那样。偏偏，这个女孩除了这点聪明之外，其他的事一塌糊涂，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依依，画什么好呢？”
　　“你是设计者我怎么知道，你设计的板报这次肯定又能拿第一！”
　　殷艳没说话，把头转像黑板，她闭上眼睛，想在女孩前面画一个王子，飘渺的王子。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午夜的圣诞广场！她猛地睁开眼睛，这是她的秘密，连依依都不知道的。
　　“画个王子吧。”依依用手比划着。
　　殷艳笑着点点头，骄傲着她们的默契，“我不知道王子是什么样的啊。”
　　依依眼珠一转，从包里取出一本书，“看，这就是王子。”
　　殷艳随意的扫了一眼，她突然愣住了，感觉心跳慢了一拍。杂志封面上的脸是那么熟悉，那夜一样的好看。殷艳的心脏像被什么人捏住了，她什么也没说，转过头来。
　　“怎么，他还不行吗？”
　　殷艳摇头，“我画不出来。”
　　“你行的，多看看吧，对了，我还有事，先闪了。”
　　殷艳拿起那本杂志，靠在墙上，用粘有粉笔灰的手轻轻抚摸过封面。她的身体突然感觉很累很累，她轻轻的蹲下来，将头埋在臂膀里。过了很久，殷艳站起来，把书放进包里离开教室。
　　殷艳确实睡不着，她把枕头换了个方向，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窗帘缝隙处透出的风景。
　　夜，还是那样静，那样黑。殷艳又想起那个圣诞夜。她直起身来，拉开灯，拿出依依抛给她的杂志。
　　连桀宇，他的名字。殷艳的手抚过那一行字“连氏企业的少当家，商界即将崛起的明星”，是他啊，难怪他不肯告诉她名字，难怪他说“以后会知道的”。连氏企业的少当家，是何等的人物啊。殷艳眼光突然变得冷漠起来，不过是个公子哥儿罢了，亏得自己惦记了这么久。殷艳轻轻叹了口气，舞会结束了，灰姑娘和王子又该回到自己的的世界了。这样耀眼的人，自己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也该满足了。
　　殷艳将书一扔，抱头睡了过去。
　　刺耳的铃声划破清晨的宁静。
　　殷艳眉头皱着，“可恶！”
　　手在床头乱摸，终于找到那“可恶的东西”。
　　“喂？”
　　“小艳啊，怎么还在睡觉啊？”
　　“清越哥？拜托啦，今天是星期天耶，大清早的，你干吗啊？”
　　“那个、`````嘿嘿，情人节````”
　　“情人节？干我什么事？”
　　“喂，大小姐，你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殷艳揉揉头发，半晌，才隐隐约约记起来，仿佛清越哥交待过什么事情。
　　“喂！小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你记起来没有啊。天啊，我快气死了，今天都12号了耶！”
　　“嗯？噢，呵呵，对不起呀清越哥，我真的忘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不会吧，你怎么可以忘！你知不知道，南宫……”
　　殷艳皱起眉，砰的将电话挂掉。
　　“啰嗦！就知道用哥来压我，哼！”
　　殷艳用被子蒙住头，一动也不动，几秒钟后，她突然坐起来。
　　“讨厌啊！”
　　巨大的声波吓飞了停在窗外晾衣架上的小鸟。
　　“怎么办！”
　　殷艳懊恼，过了一晚上，居然脑海里还是不停浮现午夜的圣诞广场！殷艳斜视了一眼歪在墙角的杂志。
　　“哼，臭男生!”
　　殷艳起身，把书检起来摆在桌上，拿起笔。
　　“哼，看我把你画成什么样，哼！丑八怪！”
　　半小时后，殷艳看着杂志满意地笑了，杂志上那个俊秀的少年时面目全非，还被加上ps：我是宇宙无敌超级大白痴+大笨蛋+癞蛤蟆，哼哼，喜欢我，就去下水道找我````等你哦。
　　殷艳瞪住杂志几秒，好奇怪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会带很久以前那种孩子气了？她突然笑了，有些没心没肺，她想，要是他看见了肯定气的痉挛。殷艳拿出纸，该工作了，她拖着下巴，想着想着，睫毛慢慢下垂，很久都没有再睁开眼。
　　“南宫，这次的情人节设计好漂亮哦。是清越哥的设计吗？”依依在殷艳面前蹦蹦跳跳的说。
　　殷艳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转向那面玫瑰色的横幅“我的你，嗅到幸福滋味了吗”。依依跟男朋友离开了，殷艳身边处处是幸福的滋味。谁也不会忘记这个情人节的吧。
　　99对男女一起翩舞在广场，届时四面八方升起写满祝福语言气球。最后，空中划出几架滑翔机，白色的尾气在空中写下“love”。猛地，四面的高楼上从顶楼坠下红色的条幅“情人节幸福”，殷艳没有用“快乐”，她觉得情人之间“幸福”比“快乐”重要。音乐响起，又是那样的舞会。舞台上的银幕出现一行字“飞翔sky与你同在”，这是沈清越执意加上去的环境，殷艳没反对，她只是觉得很世俗。
　　殷艳四处望了望，没有她想看见的身影，她微微叹了口气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远处黑色的轿车中，一个男孩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一丝丝笑意。
　　“少爷？”司机往男孩看的方向看去，“是个很漂亮的小姐啊。”
　　男孩一愣，回过神来，“小赵，你说什么呢。”
　　小赵一笑，“少爷心里明白。”
　　男孩捶了捶他的肩膀，“走吧，这个沈清越越来越长进了。”
　　殷艳坐在窗口，抱着脚看着远方，那个方向有她的家。清脆的铃音响起，殷艳拿过手机。
　　“你好。”
　　久久没有回答，殷艳的睫毛闪动了一下。
　　“是哥吧。”
　　“小艳，你……还好吗？”
　　时钟的滴答声在那一秒止住了脚步，一滴泪从女孩的眼角滑落，她轻轻的吐出一个“嗯。”
　　电话那头的男孩沉默，他叹了口气，“对不……”
　　“哥！”殷艳打断他，迟疑了片刻，“爸妈好吗？”
　　“他们挺想你的。”
　　“是吗？那``让他们好好注意身体。”
　　“小艳，有空回来看看吧。暑假我回去海南，那时候你就会来陪陪爸妈。”
　　殷艳脸上的泪更多了，但她嘴角分明上扬着，“哥，你不用这样的。到时再说吧。”
　　“嗯，那```”
　　“再见吧。”
　　殷艳一个人走到湖边，坐到护栏上。她想起很多的人，以前的朋友之类的。她又想起两年前那个自己，很快乐的小女孩，永远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和朋友打闹，整天在爸妈的庇护下生活。和哥哥一起看球赛，半夜出门吃烧烤。她的家乡在南方，很暖和，所以心也会暖和些吧。她摇摇头，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坚强地走下去吧。
　　“姑娘，你别想不开啊！”一声厉喝吓了殷艳一跳，她猛地转身，一个男孩张牙舞爪的向自己伸出手。她本能反应的向后倒去。
　　“啊——”
　　北方的春天依然带着浓烈的寒意，她站在岸边瑟瑟的打颤，旁边一个男孩不停地对她说念念道道。
　　“姑娘，干吗想不开呢！这人生多美好啊，你看春天来了，希望也来了啊。”
　　殷艳无语，看了那个男生一眼。挺帅气的，和他幼稚的表情一点也不配。他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她觉得这个情景有些熟悉。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下次千万别想不开了。”
　　“是你害我的。”男孩愣了愣，他都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从身边这个女生嗓子发出来的，仿佛从远远的天国而来，虚浮缥缈，淡漠之极。
　　“我？”
　　殷艳慢慢逼近他，男生的脸只能往后退，“你知不知道是你吓我的，我从小的游泳比赛都能拿第一，自杀也不会选淹死吧。”
　　男生的脸突然不动了，殷艳一愣，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短！她忙缩回头来将头转到一边去。
　　“既然如此——”男孩托着下巴，“我请你吃哈根达斯吧！”
　　殷艳觉得自己都要爆发了，“你是白痴是不是！还哈根达斯呢！我都快冻成哈根达斯了！”
　　男孩竟然笑起来，向殷艳伸出右手，“你好，我叫陆颉森，很高兴认识你。”
　　殷艳望了一眼他的手，没有理会。那只手在空中尴尬了一会，最后还是垂了下来。殷艳扯下衣服抛给他。
　　“去哪儿？”
　　殷艳停下来，斜视着陆颉森。
　　“我送你吧。”
　　殷艳继续走，不管身后的陆颉森。她想，怎么就那么衰，遇到这种人呢？
　　殷艳换好衣服往窗外扫了一眼，她叹了口气，这个陆颉森怎么就那么执著呢？殷艳突然觉得两年前，或许自己也是那样幼稚和傻气的吧。一阵风拂过船窗外，外面那棵不知名的数瑟瑟摇动，落下一地树叶。殷艳皱了皱眉，这不该春天的景色，春天就像陆颉森说的那样，不应该是充满希望的吗？为什么将一片生机扼杀在摇篮里？她的心没来由的疼，时间是凶手，它会抹淡太多太多的幸福和快乐。
　　殷艳跑下楼，陆颉森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T恤,嘴唇已经有些发白，她微微叹了口气，眼里渗出一丝丝笑意,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陆颉森所见到的，依然是那张苍白美丽却又淡漠的脸庞。
　　“衣服呢？”
　　陆颉森望着她，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也许和她的外表是不一样的，只是有些丝一样的东西将她小小的心轻轻的蒙了起来。
　　“喂，问你话呢。”
　　陆颉森猛地惊醒，“噢，那个````好像刚刚给你了。”
　　殷艳白了他一眼，“拜托，我已经还给你了啊。”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
　　“没有！”
　　“有！”
　　“真的没有，喂```喂，你去哪里？”
　　殷艳突然停下脚步，“我不叫喂。”
　　陆颉森一愣，等他回过神来，殷艳已经走出好远了。“什么呀，这女生，腿不长，走得倒还蛮快。”
　　“喂——唔，小姐，你要去哪里啊。”陆颉森硬是把“喂”收了回来，轻轻吁了口气。
　　“去湖边啊，找你的外套。”
　　陆颉森跑过去追上她，“其实不用了。可以再买啊。”
　　殷艳停住脚步，看着他。“你钱很多吗？”
　　陆颉森一愣，她的眼神竟然，竟然``````像极了``````
　　殷艳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她收回眼神，继续往前走。“钱多了就多做做善事啊，总比浪费要来的好得多吧。”
　　殷艳自顾自的在湖边找着，她没有发现陆桀森的异常，以及他紧紧皱着的眉头跟眼角一滴晶莹的水珠。
　　“喂！”
　　殷艳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陆桀森一大跳，他抬头看到她与一个大伯争执什么。那个大伯左手拿着一个巨大的袋子，右手拿着陆桀森那件名牌外套。
　　陆颉森走过去，很自然的牵过殷艳的手。殷艳一愣，抬头看见了一个她没有见过的陆颉森，他是那样的迷茫。在某一刻，她突然感觉，他竟然有一种和她一样对未来的无望。殷艳没有挣扎，就任着陆颉森拉着自己的手离开那个大伯，和那片湖。
　　哈根达斯店里，谁都没有说话。陆颉森很大方，给殷艳点了一个很大的套餐。殷艳对着这大大小小冰琪凌球突然没有了食欲，只是拿着勺子静静的看着陆颉森，很久。
　　“小姐，干吗看我？”
　　殷艳白了他一眼。
　　陆颉森的眉角舒展开来，“该不会`````”
　　殷艳看着他。
　　“喜欢上我了吧！呵呵```喂，你干嘛！！很暴力耶！！”
　　殷艳的勺子划过完美的弧线重重的砸在陆颉森的头上。
　　“唉！！”陆颉森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这女孩，一定要那样不快乐吗？一定要装作不在乎一切吗？
　　“你叫什么？”
　　“南宫殷艳。”
　　“莺燕？好俗气的名字哦！”
　　“殷红的殷，鲜艳的艳。”
　　“怎么写的啊？”
　　殷艳无语的把头转到一边去，“白痴，你国文肯定不及格！”
　　“一般对。”
　　“什么？”
　　“嘿嘿，是全部都不及格啦！哈哈~~”
　　“``````”
　　“那我们就算认识了哦，你还在上学吗？”
　　殷艳点点头。
　　“噢，我已经不上学了，在一家公司打工。”
　　沉默良久，陆颉森突然抬头。
　　“你````有男朋友吗？”
　　殷艳心里跳了一下，“干你屁事！”
　　“啊？有啦？”
　　“我什么时候说有了？”
　　“那就是没有！”
　　殷艳不做答。
　　“哈哈，肯定没有。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殷艳心里突然浮现出一张脸，和那个午夜圣诞节！她一振，愣了愣，却是对陆颉森摇摇头。陆颉森眼里释放出一丝捉摸不透的光亮，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得意地看着殷艳，却没有迎上殷艳的目光。殷艳用勺子拨弄着冰淇凌，一小球一小球的融化开来，就像殷艳心底的某种东西在渐渐崩溃。春天阳光透过他们身边的落地窗塞了进来，照在他们身上，为一切镀了一层金边，灿烂的有些奢靡，仿佛孕育着一种不一样的生命。
　　殷艳静静地走在前面，陆颉森跟在她身后。
　　“到了，谢谢你的哈根达斯。”
　　陆颉森摇摇头，“呵呵，害你掉水真不好意思，我应该请你的，那个```你有手机吗？”
　　殷艳点点头。
　　“给我。”
　　殷艳看着陆颉森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拿出手机地给他。陆桀森吧嗒吧嗒的在手机上按着。借着手机幽蓝的光，殷艳又仔细看了陆颉森，她嘴角泛起一丝丝微笑，他长得确实挺好看的，重要的是，他的脸上永远写着“无忧”。殷艳轻轻垂下眼眸，什么才能让一个人真正长大？
　　“好了！”陆颉森满脸笑容的将手机递给殷艳，“记得接我的电话哦，拜拜。”
　　陆桀森挥着手，越走越远。殷艳转身上楼。
　　“嘿！”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突然从门里蹦出来，殷艳吓了好大一跳。
　　“依依！你干吗啦！”
　　“耶~~~~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殷艳将整个人丢到沙发里，脱下鞋子，“交代什么啊？”
　　“刚刚那个帅哥是```”
　　“他啊````不认识。”
　　“什么？不认识？”依依跑过来坐到殷艳旁边，晃着她的手，“不可能啦，不认识怎么会送你回家？哎呀，殷艳，说嘛说嘛````”
　　“好啦好啦。”殷艳在依依威逼利诱下老实的说出了全盘经过。
　　依依抱着头倒下去，“天啊````居然有这样的奇遇，更重要的是男主角是个百分百帅哥。”
　　殷艳白了依依一眼，“拜托好不好，他很白痴呀。”
　　“什么白痴！”依依瞪着牛一样的眼睛，“那叫做可爱！”
　　殷艳突然一个头两个大，这年头，白痴和可爱仿佛是画上了等号。她不理犯花痴的依依，跑进卧室。
　　这天晚上，殷艳梦到一只穿着西装的猪，而依依梦到一个帅哥有猪的身子，头上居然顶着大大的三个字——“卡瓦伊”！！
　　“喂，南宫殷艳，你在干嘛！”
　　震耳欲聋的吼声仿佛让全世界都安静了一下，班导气急败坏的怒视殷艳，迎上的却是殷艳不屑的眼神。依依轻轻拉扯了一下站在板凳上的殷艳，几秒后，殷艳转过身去，继续完成她的作品。一个小女孩嘴里衔着一朵玫瑰向前奔跑，脸上洋溢着微笑，花很脆弱，两片花瓣轻轻的坠落下来，在远处放着光亮的地方，竟是，竟是——一只穿着西装的猪，还故意露出肥肥的小肚子。
　　“南宫，这幅板报已经晚了好几天了，你居然还这样子乱搞！”
　　殷艳从椅子上跳下来，用水清洗着画笔，“究竟你是它的设计者还是我啊？”
　　“就因为你是设计者才不该乱搞啊！”
　　“没有。”
　　“没有？弄只猪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殷艳不再理她，继续往黑板上上色。
　　“呼。”殷艳在心底松了口气，终于搞定了。
　　她放好画笔，走出教室，很久很久，班上还是寂静一片，同学们猜不透这个美丽的女孩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嗞~~嗞~~”
　　殷艳拿出手机，沈清越的名字跳动着。
　　“喂，清越哥。”
　　“小艳，你什么时候有空？”
　　殷艳皱了皱眉，怎么，又有任务吗？
　　“有事吗？”
　　“我想请你吃个饭。”
　　殷艳的眉头舒展开来，“今晚就行啊。”
　　“嗯，那好，在````‘金瑞莱大酒店’吧，6点半，不见不散哦，拜拜。”
　　殷艳放好手机，“金瑞莱大酒店”挺高级的，这个沈清越，不知道又想做什么。
　　殷艳坐在喷泉旁边，水轻轻撒在她身上，她笑了，觉得有些痒痒的。她拿出一个一元硬币站起身来。殷艳将硬币握在手掌心里，放在胸前想许一个愿。有那么一瞬间，殷艳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她竟然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要在乎的事情。她睁开眼睛，随意的将硬币抛进水池里。不是说，每个女孩都应该有梦想吗？自己为什么没有，还是，心已经空了。
　　“小艳！”
　　沈清越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身边站着那个金发美女。殷艳有些意外，他们居然可以在一起那么久，这个世界简直充满奇迹！
　　“小艳，这是倩灵姐。”
　　殷艳放下水杯，对倩灵笑了笑，“倩灵姐。”
　　倩灵也对殷艳笑笑，转身问沈清越，“清越，她就是那个小妹妹吗？”
　　“嗯，她是我一铁哥们儿的妹妹，很聪明的。”
　　“呵呵，看出来了，长得很漂亮。”
　　殷艳笑笑，不做答，拿起筷子。
　　“来，殷艳。”沈清越举起杯子，“谢谢你帮我！”
　　殷艳拿起杯子，“清越哥干嘛那么客气，我才应该谢谢你照顾我啊。”殷艳有些厌烦这些客套话语。
　　“小艳帮过你什么忙？”
　　“你不知道，这次圣诞节还有情人节的设计者都是小艳呢！”
　　殷艳突然一震，这可是个秘密，沈清越居然当着其他人讲出来！殷艳抬头看了看倩灵，她仿佛看见倩灵愣了一下，却又好像没有。倩灵很快恢复了她原本的笑容。
　　“小艳真是很能干！”
　　殷艳看着倩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倩灵听到这种天大的秘密，都不会有一点点的震惊吗？要是殷艳自己也做不到吧，而她居然可以不闻不问！
　　这顿饭，殷艳吃得很不踏实，她一直想着倩灵，直到沈清越把她送回宿舍。
　　“小艳赶紧上去休息了哦。”
　　“嗯！你也快走吧，倩灵姐还在车上等你呢。”
　　“好的。”沈清越摸了摸她的头，“走了，拜拜。”
　　殷艳目送着他们的车子开远，回过身来，她突然愣住了，陆颉森竟然站在她的面前！
　　殷艳看着陆颉森，两人都没有说话。陆颉森眼神有些难过，嘴唇轻轻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有事吗？”殷艳轻轻的问道。
　　陆颉森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说：“我打不通你的电话。”
　　殷艳一愣，掏出手机，“是没电了。”
　　“哦。”
　　“就这样？你就跑来我这里？”
　　陆颉森看着她，“我怕你出事。又不知道你住几楼，只有在这里等。”
　　殷艳心跳漏了一拍，她感到呼吸有些急促。半晌，才冒出来一句，“你傻呀。”
　　陆颉森有些心灰意冷，她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足足3个钟头，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却是看见她和另外的男人如此亲昵。他想问，又觉得她可能会生气，毕竟，自己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啊。
　　世界又陷入一片沉寂，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殷艳低着头看着地面，陆颉森望着她。这样的一对看上去有点意思，就像是在闹别扭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