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的冰珠》蓝伊

15、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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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洁，你赶紧回去吧！我不能进去，那次的影响你已经看到了吧？所以不要再回去了，自己进去吧！”
　　“好，我知道了。”云洁冲展君挥挥手。
　　“一定要努力 ，我等着你和我一起在荧屏上出现呢！”展君咧开嘴，给了云洁一个大大的笑容。
　　云洁转过身子，慢慢朝训练基地走过去。
　　“老师，对不起，我没有向您请假就私自出去，对不起！”云洁站在三位老师面前赔礼道歉。
　　“是家里有什么事吗？”冷沙蓝善解人意地说，拉了把椅子请云洁坐下。
　　“是的，我的朋友去世了，把心脏捐给了我男朋友，展鹏。还有，展鹏不能过来了，对不起！”云洁一提到林就忍不住又一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儿，这又不是你的错，等会儿让两位老师把你缺的课补一补，你要尽快赶上来，时间不多了。”冷沙蓝爱怜地看着云洁，母性大发。
　　“谢谢老师，太感谢了，我爱死您了！”云洁一个劲儿的朝三位老师鞠躬。
　　于是，云洁又进入了紧张的排练阶段。

　　“云洁！你终于回来了！好想你哦！”呼延雪净冲过来抱住云洁。
　　“是啊是啊！大家都好想你的！”温翌枫也跑了过来。
　　“云洁，你走的这段时间，我的过已经记了四次了，如果再有一次，我就会退出的。”呼延雪净有些悲伤。
　　“没关系，我会帮你的，就算你退出了，我们也还是朋友不是吗？”云洁有些感动。
　　“是的，我们都是朋友，全都是朋友！哈哈哈！”呼延雪净快乐起来，男孩子一样勾住云洁。
　　“云洁，这个女主角肯定是你的了，我们都被记过三次以上了。”温翌枫垂泪。
　　“要有一颗平常心嘛！”云洁语重心长地谆谆教诲着温翌枫。
　　“展鹏哥呢？”呼延雪净紧张地向门外张望。
　　“那个……那个展鹏好象比你要小一岁……”云洁嘀咕。
　　“啊呀！你怎么一点情调一点浪漫都不懂！这叫昵称！”呼延雪净笑着。
　　“他住院了。”
　　“怎么回事！什么病？！难道你不知道‘窈窕君子，淑女好俅’吗？哎呀！不要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俅’，我又不傻！还有，我承认自己是花痴，不要骂我！”呼延雪净开始泪水涟涟，“你多幸福！有一个那么好的男朋友！”
　　“是……心脏病……”呼延雪净再一次揭开云洁的伤疤。
　　“啊！是心脏病？！我的上帝啊！！”呼延雪净的泪水如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是的。”云洁平静地说着。
　　“是心脏病呢！天呐！他有事情没有？”呼延雪净哭得稀里哗啦的，完全不顾及云洁的感受。
　　“那个，云洁啊，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是时断言，自从那天紫雯闹脾气离开以后，时断言似乎苍老了许多。
　　“呃……是叔叔啊，您有什么事情吗？”云洁探出头，淡漠地问。
　　“叔叔，想和你谈谈紫雯，有时间吗？”时断言恳切的目光触动了云洁心里的什么东西，她走到了时断言面前。
　　“嗯，我有时间。”云洁答应了。

　　训练基地的休息室。
　　茶几上的两杯咖啡已经凉透了，不时有服务生过来换成温的咖啡。
　　两个人的谈话不是很愉快，因为云洁一谈到家庭问题就会烦恼，何况是自己朋友的。
　　时断言近些日子像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苍老了许多，两鬓悄悄的爬上了些许白发，在阳光下如同一根根银丝。
　　“云洁，你和紫雯的关系很好，她跟你说不说家里的事情？”时断言搅动被子里的咖啡，缓缓地问道。
　　“她这个人很要强，家里的事情一般不会往外面说。”云洁冷漠的如千年冰山。
　　“那么她跟你说吗？”时断言没有妄想去融化这冰山一角。
　　“说过，但说得不多。”云洁冷然。
　　“那你就多听她说一说，要不然她会不开心。”时断言茫然。
　　“既然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会给孩子带来影响，你为什么还要去做那种丢脸的事！”云洁愤然。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时断言愣然。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会去做？！搞外遇很好玩吗？第三者很好玩吗？”云洁恼然。
　　“但是一时脑热，就……”时断言愕然。
　　“你知道吗？你知道紫雯妈妈这一辈子有多苦吗？你知道紫雯一个人要承受多少同龄孩子承受不了的吗？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了，你就不会去做！是啊，大不了离婚，你有钱，可以买老婆买妻子，想跟着你的女人一把一把的！但你有没有想过紫雯她们母女俩！你想过吗！女人这一辈子指望的不就是一个好丈夫吗？你呢？你进了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你是紫雯她妈妈的丈夫，紫雯的爸爸，时爷爷、时奶奶的儿子，你为夫、为父、为子，你哪一点做合格了？！是啊，你的秘书杨丽红很漂亮，但紫雯妈妈也不比她逊色啊！依我看，多少个杨丽红都抵不上紫雯妈妈一个细胞的细胞质！那姓杨的多不要脸啊，你是有妻室的人你明白吗！你凭什么搞外遇，搞第三者！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离婚，你这样做和鼠辈小人有什么两样！你没有资格面对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和世间万物！既然你觉得杨丽红漂亮，那你当初怎么看上紫雯妈妈的呢？！你根本就不配为人父！”云洁怒然，连珠炮似的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
　　“我知道我不配，可是，我现在知道错了……”时断言在云洁面前就像一个被老师罚的孩子，抽泣着。
　　“你知道错了就应该去道歉啊！”云洁哭笑不得。
　　“我可能真的错了……”时断言哭得更厉害了。
　　“你刚知道你错了啊！敢情我刚才跟你废唾沫呢！”云洁哑然。
　　“云洁，你说，我该离婚吗？”时断言这老总级人物居然在哭，在场的服务生惊讶极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云洁倒了一杯葡萄酒品味着。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时断言更加的茫然了。
　　“自己慢慢取想，你让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那我多没面子！”云洁把葡萄酒一饮而进，拂袖而去，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请您自己好自为之吧！”

　　下午的训练是舞蹈，一共四个女孩子一起训练，那三个女孩子被请回家了，男孩子也只剩下三个人了。
　　云洁在里面算是天赋最好最出色的，算是长得最漂亮最清秀的，还算是最适合演这个角色的，所以，很多女孩子嫉妒的目光毫不吝啬的朝她抛来。
　　方淳修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属于冷艳型的古典美女，实际上和她相处久了才知道，她实际上很可爱，舞蹈也教得很好，而且你在练舞蹈的时候，气质也随之提高了。
　　“来，身体前伸，同时伸手，舒展，收缩，舒展，收缩……”练功房里回荡着方淳修的声音。
　　练功房有一面好大好大的镜子，占据了一面墙，可以让女孩子们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形象和舞姿。
　　女孩子们的舞姿很轻盈，像蜻蜓点水般、像蝴蝶戏柳般美丽莹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时断言和一些看起来像演艺圈大哥大的人一脸疲惫的出现了。
　　“各位女孩子们，对不起不要练了，除了云洁以外，请大家回家吧！女主角选定了是云洁了。”语惊四座的声音出自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美男子。
　　“对不起，您不能这么做。”方淳修抱不平的声音传来。
　　“这是上级领导的命令！”亚麻头发冷冷地说。
　　“但是还没有经过正式筛选。”方淳修的火爆脾气开始萌芽。
　　“要筛选演员不就是想要最出色最合适的人选吗？云洁就已经是最出色的了！这是上级领导和投资方察看录像带的时候说的，投资方还放出话来，如果不让云洁去演，他们将把这次的向咱们公司投资的资金投向另一部其它公司旗下的电影，并且以后不再向本公司旗下的电影进行投资。事关重大啊，小方！”亚麻头发有些沉重，但似乎又有些欣喜。
　　“裴澈，但这似乎不公平……”方淳修有些为难。
　　“我个人也认为这小女孩很合适，所以……”这个所谓的裴澈，年龄顶多十八岁，但似乎来头不小。
　　“……”
　　一片诡异的沉寂……
　　“方淳修，你必须同意我们才能把云洁领走，同意吧！我说过，这事关重大！”裴澈整了整领结掩饰紧张。
　　“……嗯。”方淳修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练功房里的其它女孩子都摆出失望的神色，毕竟她们经过了那么多的沟沟坎坎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但知道面前这位裴澈有权有势，有不敢抱怨什么，只能全部讪讪地走到宿舍去收拾行李，但不满还是在她们心里如火山的岩浆一般爆发。
　　“云洁，跟我们走。”裴澈说。
　　“那个，可以冒昧问一下吗？那个……薛剑是谁……？？”云洁的眼睛里有一种不可置信。
　　“展胜。”裴澈面无表情地叙述道。
　　云洁微怔，脑袋开始作响，但还是强忍住吃惊继续问了下去。
　　“那个……薛冥是展君对吗？”云洁继续问，虽然知道裴澈已经很不耐烦了。
　　“是。”裴澈眉头微皱，“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啊！”
　　“嗯，是。”云洁因为过度的高兴变得有些迟钝，乖乖地跟在大步流星的裴澈等人后面。
　　2﹡
　　Ice点公司的会议室里。
　　“云洁，这位是公司的继承总裁裴澈。”时断言介绍。
　　“您好。”云洁握了握裴澈的手，她感到裴澈虽然表面冰冷，但手掌却是炙热的。
　　“这位是公司的总经纪人宋杨。”时段言真是有耐心。
　　“您好。”云洁继续握手。
　　“这位是《深明爱意》的导演沈溢。”时段言逐一介绍着，似乎他对这些人很熟悉。
　　“您好。”云洁有些累了。
　　“这位是当红巨星展君。”时段言介绍到展君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有点PMPMP（某然插嘴：拼命拍马屁）的感觉。
　　“早就认识了，呵呵，是老哥们儿了！”现在坐着看文章的这位同志，你应该知道自己很熟悉的人再正式介绍是什么感觉吧。
　　“云洁！怎么这么没礼貌！”时段言惊慌，得罪了展君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事的，我和她很熟的，不要那么假惺惺。”展君微笑。
　　“哦呃……对不起……展君先生……”时段言点头哈腰。
　　“不要那么假。”展君冷冷地说。
　　“这位是展胜，薛剑。”时段言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你是……展胜……陈胜……”云洁惊愕住，她虽然早就在练功房做好了心理准备来迎接这一刻，但还是避免不了一种心悸。
　　“……是的……”展胜冷然，表情没有波动，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你们认识？”时段言惊讶。
　　“是，很早就认识了，再早一两年就是青梅竹马了。”云洁轻蔑地看着展胜。
　　云洁在心里惊叫，展胜的变化好大，如果在街上遇到他，一定会被自己当作路人甲路人乙忽略掉，但忽略掉的原因不是展胜长得不出众（某人插嘴：其实根本也不出众，只不过是给展胜点儿面子），而是因为展胜的变化太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在课堂上敢糊弄老师的小毛孩子了。
　　“和展鹏过得好吗？”展胜继续冷然。
　　“他是你哥哥。”云洁也穿上了冷漠的外衣，不过云洁的心里一片凄凉，她不明白展君怎么会变得……
　　“就是展鹏。”展胜坚强不屈，不被残忍的“法西斯”所打倒。
　　“唉！你们两个，为什么这样，怎么说也是同窗六年的同学，不要感情用事。”展君出来打圆场。
　　“沈溢导演，麻烦问您一下，这部戏什么时候开拍？”云洁轻视地瞟了一眼展胜，扭头问沉溢。
　　“明天。”沈溢慈祥地笑着。
　　“时叔叔，麻烦你过来一下。”云洁把时断言拽了过来。
　　“干什么？”
　　“我有经纪人吗？”
　　“在安排。”时段言似乎还在为上午的事情耿耿于怀。
　　“谢谢您的回答。”云洁对时断言的语气淡漠而且疏离。
　　“我可以请假吗？就今天剩下的时间，晚上我一定会来报道。”云洁抿着嘴，绷起一条紧紧的线。
　　“是去看展鹏吗？”展君听到了。
　　“……没错。”云洁坦然。
　　“我放假。”时断言本来不想答应的，可展鹏是展君的弟弟，如果不同意不就是间接伤害展君吗？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展胜。
　　那个独自忧愁，独自寂寞，独自承受的男人，那个心已经碎了的男人。

　　晚上，展鹏的特护病房里。
　　他们来的时候展鹏已经睡熟了，睡得很香很甜，他们没有忍心打扰他。
　　“云洁，你有没有想过每天拍完戏你睡在哪里？这里不是中国而是英国。”
　　“……还没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云洁无奈地撇撇嘴。
　　“你去我在拍摄基地旁边的那个别墅住吧！”展君把钥匙递给云洁，钥匙坠是个由雕琢而成的雪花样的淡蓝色水晶，旁边还挂了一个水滴形状的钻石，起点缀效果，晶莹明了，很纯粹，没有杂质，就像展鹏高级公寓的栅栏，精致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不是不合适……？”展鹏让云洁去自己的公寓住的那一幕在重演。
　　“你就是我以后的弟妹了，这还忌讳？”展君温柔地笑着，似乎在嘲笑云洁。
　　“呃……好吧。”云洁结果钥匙，然后把水晶扣卸下来，还给展君，“展君哥，这个太名贵了，可能对你来说一文不值，但我还是不能要。”
　　“这个是送给你的，你收下了，就是展家的人了。”展君呵呵地笑着。
　　“你有没有搞错！我刚十六岁唉！”云洁赌气地撅起嘴。
　　“算了，你这人真不经逗，这个坠子啊，是展鹏让我送你的，告诉我把它拴在钥匙上，你必须得要啊！不然展鹏会伤心的。”展君装出为难的样子。
　　“那就好，我收下了。”云洁高兴地攥住水晶。
　　“重色轻友的家伙！”这回，展君又摆出受伤害的样子。
　　“看来，你真是演戏的胚子。”云洁平静。
　　“谢谢夸奖！！”展君咬牙，恨不得把云洁撕碎，当然这也是装出来的。
　　“展君哥，也麻烦你一件事情。”云洁把水晶推向展君。
　　“……”
　　展君把头扭过去故意不理云洁。
　　“展君哥，好哥哥，帮妹妹我一个忙累不死你！”云洁火大起来。
　　“说吧，什么事。”展君的声音开始像古代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
　　“帮我去把这个坠子配一条链子。”云洁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起来。
　　“展鹏这孩子就是细心，他早就给你配好了，当然是他生病前哦。”展君从一个小包包里掏出一条银链子。
　　云洁把链子从水晶的孔孔里穿过来，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整个人顿时华丽起来。
　　“真漂亮。”这不单单是一个人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嘶哑的声音：展鹏。
　　“你醒了……”云洁像猫一样扑到展鹏身上。
　　“那你现在看到的是鬼啊？！！”展君笑吟吟。
　　“哈哈哈哈哈……谢谢老天你没有事情。”云洁原形毕露，矜持也没有了，冷漠也没有了。
　　“项链真得很配你，看来我展鹏很有眼光。”展鹏还是前年不变的微笑。
　　“那个，展鹏啊，以后可能不能天天来看你了……”云洁黯然下来。
　　“怎么了？”展鹏质疑。
　　“《深明爱意》要开拍了……”某姓云的小姐继续黯然。
　　“……男主角是谁……？”某姓展的先生也开始黯然。
　　“展君哥和你弟弟。”云洁的心里很堵。
　　“我弟弟？……展胜？”展鹏的明知故问让云洁心里更加难受。
　　“……是的。”
　　“原来是这样……”展鹏的湛蓝眼睛现在已经被醋意代替。
　　“我也很诧异的，不过有展君哥他应该不会意气用事。”云洁望向展君，好象在寻求帮助。
　　“这样很好，你可以和他解开原来的矛盾，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展鹏强压下不开心不高兴，纯粹的蓝眼睛又清澈起来，但是强迫的。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云洁的这句毫无感情的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你好好演吧，我永远支持你和哥哥。”展鹏转移话题，云洁也不好深追究了。
　　“行了，你们两个卿卿我我都不顾我这个旁观者啦？展鹏你放心，剧组有我，你不用担心。”展君走过来，像一个老者一样摸摸云洁的头。
　　“谢谢哥！”展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灿烂，很纯。
　　“我君不会让胜弟欺负云洁的！一个展鹏倒下了，千万个展鹏如树林般……”展君说话很直，没有避讳“林”这个字。

　　林！
　　云洁在心里呐喊：林，你可以听到吗？！我很想你啊，在天堂过得好吗？我还想听到你笑；还想看到你追在我后面叫我“云洁”；还想看到你给我削得尖尖的铅笔；还想看到你穿的那身灰色的衣服；还想看到你拿着《曹操》早我面前炫耀啊！我真得好想你，好想你，想起你的往事，你的一切！你不是最喜欢逗我笑的吗？！你去了天堂，谁还会不生气的让我解他的鞋带呢？！谁还会不生气我在他的画板上涂鸦呢？！我真得想你啊！你如果听得到，就在我的梦里出现吧，就一下就好，就一下，因为我想你啊！
　　“哥，云洁……”展鹏安抚地看着云洁。
　　“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吗？”展君低头想为云洁拭去泪水。
　　云洁疏离地躲开了！
　　她并不是厌恶展君，是因为不想让局外人看到自己过于狼狈的形象和眼泪。
　　“展君哥，你没有说错什么，最近李泽林走了以后，我有些多愁善感……”云洁语气淡淡的，泪水淡淡的，整个人也淡淡的。
　　“是吗……”展君失落起来。
　　“喂！你们两个怎么老说些生不生死不死的话题啊！多别扭！”展鹏没好气地责怪道。
　　“蹦跶蹦嘁~嗒嗒蹦蹦~叮当嘀嗒~”没有人开音像啊……展君掏出的手机正在播放着这很有个性的手机铃声。
　　“喂？哦，老时啊，嗯，知道了，没事儿！”展君不屑地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你又要去干通告吗？还是某个电视台的采访？”因为展鹏的病情，展君已经推了好几天的公务了。
　　“云洁，你要跟我回公司了。”展君说着，就拉起云洁的手。
　　“云洁，好好演，不要和展胜顾忌什么，我支持你！”展鹏微笑。
　　“嗯！好好养病，我会好好的，你也一样啊！”云洁含着眼泪冲展鹏挥着手。

作者有话说

　　好像~~~骂得有些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