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蜘蛛の人偶》申雅纳

37、第二十八章

　　抱歉停止更新了了这么久……
　　其实前面半章很早以前就写好了，可是JJ居然开始严打了Orz
　　很多已经定好的构想必须要推翻重来了，后面的大方向也要做改动T-T这对我这个懒人是多大的考验啊~~~~~

　　其实上一章本来是准备小七问：“大叔你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终极boss高手高手高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富力士吧？”
　　微笑答曰：“不，在下灵界侦探浦饭幽助是也～～～”
　　汗汗……还是不要显摆从芬克斯那里学来的冷笑话了～～～= =|||

　　第二十八章
　　聂小七决定结束自己的隐居生活来避开被“樱吹雪”吸引而来的大批游客。
　　毕竟就个人来说，相对于僻静淳朴的乡村，她还是更偏好大都市的繁华奢靡。
　　走在明明已接近午夜却依然人头撺动的街上，聂小七长舒一口气。被熙熙攘攘的人潮淹没的感觉并不是很坏，其实有种奇异的安全感。
　　没有预兆地忽然回头，其实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只是单纯警觉地反射性回过头，却只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刚要嘲讽一下自己的神经质，却自身后传来隐隐一声微弱的笑声。
　　凉·世！
　　拨开层层的人群向笑声发出的方向奔去，一个一个分辨路过的每一个人的脸，聂小七漫无目的寻觅着。
　　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就算找到了，自己又能做什么？
　　咬紧牙，紧住拳，深深呼吸几口略有些潮湿的空气，聂小七强迫自己站定脚步。
　　“不再继续找了吗？”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
　　凉世，果然是在拿她当猴子耍。转身时，聂小七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微微侧过脸一派天真的样子：“好久不见。以这个身体与凉世san见面还是第一次呢。”显而易见的实力差距使聂小七干脆地以低姿态来面对凉世。
　　“被蜘蛛遗弃了吗？或者是……你自己逃开了？”凉世依旧是那种令人厌恶地看好戏般的神情。
　　“……”聂小七抿了抿嘴唇，以微小的频率蹙了一下眉，没有回答。
　　用修长的手指划过唇迹，凉世挂着亲切温和的表情吐出伤人的毒液：“发现自己的心有动摇的迹象于是就懦弱地逃跑了吗？真是没用啊小七……真让人失望呢～对象不过是个普通人类而已，他叫飞坦？要是也让他也……”按住聂小七的手腕，凉世仿佛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她手中寒芒闪烁的匕首，以及聂小七那双比锋刃更为锐利的眼睛。
　　聂小七的眼睛流露出锋利骇人的光芒，脸上阴狠陌生的表情是凉世前所未见的，冷冷道：“你可以试试……”你可以试试，她会用豁出一切来阻拦的。实力的差距不是她可以无视有人对飞坦侮辱的借口！
　　“有意义么？”他俯下身，凑近聂小七的眼睛，“你这样维护着他，有意义吗？他永远不会属于你，你知道到，不然就不会逃开的不是吗？你在这里因他而战、因他而死……”凉世收紧手中力道，聂小七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腕骨在咯咯作响，“他不会知道，不会感动，不会因此对你更重视一点……不是吗？”
　　是的是的她都知道！可是……“可是那又怎么样？”聂小七垂下眼，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闷闷的，“那是他的事，这是我的事。”
　　“小怪物……”凉世收回手，没有表情地看向聂小七，“当某个人对你来说意义不同到已经比自己还重要时……是多可怕的灾难。”他说，“我冷血的小怪物，我以为你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的。”
　　是啊，她知道的。可是，凉世只明白孤独的痛，而她忍受不了的是，寂寞。
　　孤独，是高高在上的清冷。
　　而寂寞，则是种软弱的刺痛……
　　“凉世……你一直在高估我。我，只是个软弱的笨蛋。”

　　空气闷的惊人，暗色的云沉沉地压下来，伴着数道划过天际的闪电——今年第一声春雷在耳边炸起……
　　矗立在密集的、都在向最近的建筑跑去避雨的人群中，聂小七那比之天空更为阴沉的脸色让人们在靠近她之前就自动让出一道裂缝，越过她后又再度合拢。
　　粟大的雨点一滴一滴地砸下由缓变快，几秒内便连成密集的丝线。
　　一把雨伞替她遮住打在身上甚至有点疼痛的雨点，聂小七微楞了一下，向后一步退出雨伞的范围，冷冷打量着这个“好心人”——少年，栗色的短短头发，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上由于她下意识的拒绝而流露出一些沮丧……以上，都只是第一印象，也很有可能是他“期望”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少年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抱歉小姐，我不是坏人。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淋雨，有些担心所以……咦？维罗莉卡？”少年的表情从尴尬到惊讶到狂喜，变得很快，”你回来了吗？维罗莉卡，你走了那么久怎么都不说一声？“
　　维罗莉卡……曾被那个叫润的女人唤过的名字，眼前这个年轻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礼貌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聂小七适时地让自己流露出一些困惑的神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问你是谁？还有维罗莉卡是哪位？”
　　少年张大了嘴巴，顿了顿才大声道：“维罗莉卡，你在说什么啊？我是萨夏呀！”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是拉比共和国公民，聂小七。”
　　迷惑地仔细端详着聂小七，少年——那个萨夏的肩膀颓然垮下：“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不对呢……实、实在的对不起……”萨夏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把你误认为另一个人了……对不起！”
　　是么……这次，不是什么器官，而是她和那个“维罗莉卡”有着相同的样貌。但是，记得那个润对她的态度分明是知道她不是维罗莉卡本尊。为什么能那么确定呢……除非，她是清楚聂小七的身体是制造出来的——或者，润，就是造出这具身体的人！
　　“呵呵～”聂小七扬起一侧的眉，上下打量着越发局促的萨夏，露出了似嘲讽又似好奇的神色，“我以为，这是个笨拙的搭讪方式。”
　　萨夏苦笑起来：“呃……我不是在搭讪啦……十分抱歉打扰聂小七小姐你了！”
　　“等一等，请问，你知道‘润’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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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开口去问呢？这具身体是谁造出来的有什么秘密，其实跟她并没有任何干系。而凉世，她早已不需要靠追寻他的踪迹来维持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有必要想那么多么？呵～～”魔术师不以为然地让扑克在手中上下翻飞，“单纯是兴趣～～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小～七～”
　　兴趣……聂小七笑了起来了，是啊，这大概是某个任性妄为的男人做事的唯一的理由吧。
　　就当聂小七一边保持着微笑，一边烦恼应该怎么打发眼前这位过分热情的少年的邀请时，我们伟大的魔术师以他一贯的神出鬼没风格出现在她身后揽住她的肩膀，用诡异优雅的音调唤道：“小～七～“
　　恍惚间心里泛起的并不是路遇蜘蛛的惊讶和抗拒，对于这个自己比之其他蜘蛛更先认识的男人，聂小七并没有把他完全看成是蜘蛛的一员，隐隐约约觉得西索更像是幻影旅团的一个过客……正是因为如此，聂小七觉得和他在一起时反而没有什么负担，不用担心自己太过软弱而辜负被赋予的期望。
　　至少，在遇到西索时，她不需要绞尽脑汁地为自己独自离开旅团的行为作解释。至少看起来，她对于西索的出现，可以笑得很开心。
　　她可以放心地跟在西索身后，像上一次被西索从润那里带走一样，不必多想，只要跟着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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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了。这是西索第二次把聂小七捡回来。
　　上一次捡到她的时候，他还不是蜘蛛。那个女孩面对润时恐惧游移却极力忍耐的目光，像只走投无路的小兽，让他觉得有趣。那个有胆量在他面前救人、曾经“调戏”过他的女人。他甚至想象不出来，为什么她会对他抱有奇特的信任感……
　　没有上次的伤痕累累，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一缕地粘在脸颊上，却也不见多少狼狈。聂小七跟在他身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像抓住一根稻草的溺水者。那张脸上总佯装的那些不十分完美的天真笑容，现在也已消失。淡漠的表情淡漠的眼睛，流淌着彻骨的疲惫……
　　一点都看不出她是旅团里那个有点闹腾，会用假装的天真来掩饰自卑和软弱的女孩——她在蜘蛛面前像只露出肚皮以示雌伏的……犬。是的，犬类。如果说蜘蛛们是群狡诈凶残的狼，她聂小七就只能算只家养的小狗。最多，只能像那次逞强地地拦在飞坦身前其实没有杀伤力地吠两声。
　　说实话，一直以来西索都对库洛洛，当然还有玛琪的兴趣更大些。不够强大、不自信、谨慎到怯懦、虚伪但还不够狡猾……聂小七，直到他看着那个小心慎重的小女孩不顾一切地拦在飞坦前面压抑恐惧的故作凶狠。他才开始发现，这颗果实也许会有出乎意料的成长……
　　不出他所想，那女孩仿佛忽然间发现了什么般，仓皇逃开了基地。
　　那时，飞坦其实是有些疑惑地想要叫住聂小七的，却被芬克斯拦了下来。
　　西索好笑地看着这三个人，不得不承认，他们非常有娱乐性。而他所希望的，就是让情况更加有趣……
　　“哼恩～～～芬克斯说的就完全照做……”西索俯下身贴着飞坦的耳边，语气暧昧地低语，“你们啊……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吗？呵呵呵～～”
　　闪身避开芬克斯的拳头和飞坦的手刀，西索呵呵地笑着对正责备地看向他的团长道：“团长～～我也想出门一趟哟～～……做坏事？呵呵～～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