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猫儿

40、水温

　　由喷筒直泻而下的水稍嫌有些冰，肌肤接触的那一刻，毛孔不自禁地缩紧。安安毫发无损地被送了回来，确切地说应该是焕然一新之后被送了回来。开门的那一刹，它“喵”的一声跃进了我怀里，郑伟不解地撇撇嘴，“人怪，连养的猫也一样怪。”然后，他顺便爬上了我这位怪人的床。
　　渐渐习惯的水温已有了暖意，随之而来的水汽朦胧了视线，奔袭上面的同时也使得脑门阵阵发热。
　　“他对那个男孩子是认真的。”
　　“你应该是个不幸的人。”
　　“…顺便带上你的另一半。”
　　“但他已经死了！”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
　　胸口的东西一阵阵上涌，作呕的感觉，一浪胜过一浪，我单手支墙，正觉有东西要夺口而出时，郑伟推门走了进来。我扬头，透过浴房的毛玻璃，眼前的人在厕所内晃悠了一周，然后在浴房的门前顿下了身子。
　　隔着浴房的门，我贴上了倚上来的人的背，吐出的声音在潮湿的浴房内依旧略带沙哑，“你在干什么？”
　　“找眼镜。”
　　我一愣，“你有戴过眼镜吗？”
　　“啊！”他似恍然，“忘记了。”
　　他开始扫荡起衣袋，花了不少功夫才掏出一包烟，“你，已经洗了一个多小时了。”
　　“…这里好像是我家。”
　　“说得也是。”总算把掏出的烟点上了，淡淡的烟味，隔着水汽渗了进来。
　　“给我抽一口。”我微微推开浴房的门，将手伸了出去。“你不是戒了吗？”他嘀咕着但还是将口中的烟塞到了我指间。
　　“这烟的味道比闻起来好。”
　　“你喜欢？”
　　“我喜欢就让给我吗？”
　　“现在不就在你手里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品着指间的烟，直至烟味填满了整个浴房。“有没考虑过换种烟？”
　　“考虑这种事太伤神，不适合我。”
　　“不适合你么，郑大律师？”我失笑，“说不定你会是个好情人。”
　　郑伟不悦地一嗤鼻，“你该不会才发现吧！”
　　“好像是晚了一点。”我推开浴房的门，“要不要一起洗？”
　　郑伟转回身，对上我的视线随即眯上了眼，“刚刚好像有人说不愿意再被弄脏一次。”
　　我扬起手臂，十指在他颈后交叉，“此一时，彼一时是也。”
　　…………
　　“秋，我想，我是真的，已经爱上你了。”
　　“你应该知道对我说这种话是没有用的。要是不放心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再来找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律师也有说实话的时候吗？”
　　“有时会。看对象，看时间。”

作者有话说

　　11点巴西有比赛，小更新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