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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王朝唐红罗曼史 ...

  •   虽然认为天皇大人扯上自己与业平表演双龙舞是为了给右大臣面子,但实际上,银陌还是过于看轻自己了。

      有着被称为贵族公子中第一的美貌,舞蹈上也颇有才能,要想越过他另则一位人选,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天皇陛下虽然更为欣赏业平,但是业平本身就是一朵奇葩,业平之下的第一名,说的就是银陌了。

      银陌虽然对这样的轻浮家伙能得到圣上的赏识而不满,但还是得承认他的确自有一套。他虽然被称赞是贵族公子中第一的美貌,但是业平本身也是个不相伯仲的美人,在宫中女官们看来,银陌美则美矣,却更偏阴柔,不弱业平一般风流倜傥。再加上银陌本就洁身自好,虽然可以用年龄和阅历来解释银陌的气质,可是业平被认为宫中第一的美男子也是事实。

      不管哪方面,都被这么一个人压在头上。若能借舞蹈与他齐头并进,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银陌这样想着,便决定,明天还是好好道歉,然后更加认真地对待舞蹈这门技艺吧。

      但是当天晚上轮值夜班,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当时在夜班办公室内的银陌还有其他人们,为了打发无聊的长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正觉得开始有点无聊的时候,听到哒哒的急促脚步声从门边传来,接着就看见穿着束带的藤原诸兄踏进了夜班办公室。

      "我接到命令急忙赶过来参见圣上。这请您通报主上。"

      "啊?"前去应对的藏人纪贞守露出了莫名奇妙的表情,"你在说什么啊?"

      藤原诸兄道:"有位使者来传令说圣上'火速召见'我。"

      贞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藤原诸兄回答道:"大约是一刻钟之前。因为我人在双冈的别墅中所以多花了点时间。"

      "我没听说这回事啊。"贞守大人说着,还回头向银陌他们确认了一下。"你说是一刻钟之前,那时候我们还在皇上御前侍奉着,那时候并没有差这任何使者出去啊?"

      "嗯,没听说没听说。"

      左近卫源少将摇了摇头。

      银陌开口道:"从我们开始值夜班以后,就没有派出任何使者,但如果是那之前的话,得找执夜女官问问尚侍。"

      "嗯,拜托了。"

      经过女官传话,又过了一段时间,贞守大人便确认了,根本没有这样的命令传出。

      贞守大人道:"事情就是这样,诸兄大人,你会不会搞错去你庄园的使者是什么人了?"

      藤原诸兄摇头道:"不。他的确报上名说是圣上的使者。"

      "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事件的话,是不会在三更半夜派这使者的。这样的话我们或尚侍不可能都不知道啊。"

      银陌又道:"是不是有人假冒圣上的使者?你去双冈的别墅是为了什么?"

      藤原诸兄突然反应过来,低呼一声:"千寿丸有危险!"然后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听到千寿丸的名字,银陌不禁眉头一皱。喜欢八卦的源少将惊讶道:"我怎么好像听到千寿丸的名字,这该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千寿丸吧?"

      银陌挑眉:"传说中?"

      源少将说出自己听到的流言:"可是那孩子,不是左近将监宠爱的对象吗?"

      贞守大人哈哈哈地笑了笑,否定这说法:"不不不,千寿丸是诸兄大人收的家仆,现在在藏人所町屋与诸兄大人一起住在曹司中。"

      "可是如果是那男人的话,即使是住在同一栋房子内的对象,与他背地里暗通款曲,这也不奇怪吧。"少将一副了然的模样继续道:"而且,那孩子原本不就是个稚儿吗?对热爱情色的将监来说,就算对他出手也不是件怪事,当作是饭后点心尝尝滋味……也是有可能的吧?"

      贞守大人连连摇头:"不不,没有这回事。"

      银陌却道:"很可能是他会做的事情嘛。"

      "话说回来,只是一个家仆发生事情,居然如此慌张。嗯,难不成诸兄大人也开始对稚儿……"

      受过藤原诸兄恩惠的藤原基亲咳嗽了一声,由于他是源少将的舅舅,源少将也就不再说话了,开始谈起了另外的流言。不管怎么说,竟然有人假传圣上谕令,这绝对是件严重的事。

      只是第二天,当银陌找到业平的时候,他正在右马寮办事,他想要查看昨晚马匹出栏纪录,但是因为章程的关系,卡在办手续的地方。

      等了许久,银陌不耐烦道:"我是中务省内舍人藤原国经。看在我叔父的份上,能快一点吗?"

      对方一听这话,露出了谄媚地表情,赶快提供了方便。

      业平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权势真是好用。"

      银陌不以为然道:"当然。你是在调查昨晚假冒使者的事吗?"

      业平没有回答。他一反常态严肃着一张脸,只是不住地打量银陌,看得他毛骨悚然。

      良久,业平才开口道:"千寿失踪了。"

      "啊?"

      银陌莫名奇妙。"他失踪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业平道:"假如,他和你有血缘关系呢?"

      银陌沉下了脸,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件事情的背后策划人,说下定是你的叔父右大臣良房,或是你的父亲权中纳言长良喔。"

      "不要信口开河,"银陌道,"至于那些流言,我会直接询问他们的。你的话如果说完了,那我就要走了。"

      他转身欲走,但业平又一次拉住了他,带着他到了僻静的角落。

      "我想拜托你帮忙调查。"

      "什么事?"

      "千寿以前待过的嵯峨山如意轮寺前住持——名为拓尊的男人——他的消息。"

      "拓尊……"银陌想了想,"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家伙是个很坏的恶僧。强迫原本的住持慈圆阿暗梨写下退休信,偷偷把慈圆关进寺中的土牢,强占了寺庙。而且为了要追问出逃往京城的千寿行踪,竟然折磨虐待老阿暗梨,还有帮助千寿的稚儿。"

      "听到千寿陈述他的阴谋后,我们出手去把阿暗梨和稚儿救出来的同时,拓尊的罪行也被举发,他丧失了阿暗梨的地位也丢了住持一职,并被赶离京城。一旦被判流放罪,也就很难掌握消息。因为弹正台随便的经判,你要想找出行踪不知去向的破戒和尚就变成难题。要怪的话就怪弹正台吧。"

      银陌听完后只有一个感想:"千寿的魅力真大啊。"

      业平瞪眼道:"就这些?"

      银陌道:"嗯,拓尊的逻辑有问题?这件事该怪他自己做的不够干净?"

      业平哂笑道:"不愧是藤原北家的人,被教育的很阴险嘛!"

      银陌反唇相讥道:"我又没有去争权夺利,也不会算计他人!"

      业平突然不说话,正当银陌犹疑之际,他竟然伸出手捏了国经的鼻子。

      "你干嘛!"

      银陌往后一退,踩倒衣服的下摆,一不小心就跌坐了下来。他还来不及脸红,业平就快手快脚地跪下来,用脚贴身靠近,伸手从后面支撑着抱住银陌。

      业平大人一笑,脸靠了过来,一副作势要吻上来的模样!

      "住,住手!"

      本来想要往后躲开,可是业平大人的脚还靠在他身上,根本动弹不得,手也被业平大人的手给抓住无法抽离,如果要躲开紧贴过来的嘴唇,只能将身子往后倒即可。可是如果头靠在地上的话,就无处可逃了。

      "请不要恶作剧了,业平大人!"银陌生气地说道,"你太随便了!是把我当作千寿的替身吗?"

      业平的动作顿住了:"你怎么会这样想?"

      "显而易见,我和那孩子长得那么像!"

      "我先认识的你,然后认识的千寿,正常人不是以为千寿是你的替身吗?"

      "怎么可能,藤原北家不是你的仇人吗!"

      业平把脸移开了,伸手将银陌的脑袋抱进怀里。

      "......他们都说你和千寿长得很像,但在我看来其实越看越不像。若说千寿如同野百合一般的话,国经就像天上月,还是我从六年前初见面就开始仰望的那一轮。"

      银陌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怎么可能!六年前我十二岁!"

      业平自顾自地说着:"是呀,小小的软软的,那双眼睛如同漆黑的夜空,包含着无数星辰。那么小的孩子却有那么飘渺的气质,实在让人惊讶。"

      银陌沉默不语。那时的他,才刚刚成为藤原国经,完全不适应才对。

      "......然后你慢慢长大,骄傲又冷情,我却越来越泥足深陷......"

      他放开了银陌,捧起他的脸,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从来不是什么替身。"

      事后,银陌晕乎乎地,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得家。

      与其说他是被感动了,不如说他是被吓了一跳。被人仰慕是值得高兴的事,但突然被没有好感的花花公子告白,对方还说暗恋了他六年,还是从他还是孩童的时候开始,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难不成,他只是想上了政敌家族的长子作为报复?

      越想越有可能。

      银陌不停地说服自己,将心情平静下来,然后便前往弹正台借叔父的名头调查拓尊。看过卷宗之后,他也对这样一个男人起了嫌恶之心,便派出家仆前往南都进行调查。

      反正因为千寿和东宫交好,叔父也嘱咐过他要和千寿搞好关系。

      父亲知道了他的举动,传他来问话。

      "这是业平的拜托,而且和千寿有关系,"银陌答道,"虽然业平是我们家的政敌,但是在正式交锋前,保持距离的前提下搞好关系,弄清楚他的打算,也是一种不错的试探。"

      父亲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之前我还听说你为了舞蹈一事还跟在五将监有过争吵,还担心你不能圆滑的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看来是我多虑了。"

      银陌回答:"我的个性没有办法忍受被人肆意批评。"

      父亲感兴趣道:"你不是放话说不要再跟他共舞了吗?"

      银陌叹气道:"我的确说过这话,但是已经对他正式收回了。被批评因为学不会舞蹈而逃避,那会折损国经的名声。更何况跳的舞若不能够获得皇上赏识,更是有损名声。"

      父亲笑道:"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一定要拿出好的成果来啊。"

      银陌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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