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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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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铃打破了静谧的氛围。上户风一样窜过去,激动地打开门,却发现门外只站着一个拿球的高个男生。她问:“你送货的吗?我东西呢?”
那男生打量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不是。”他绕过上户走进门,说:“仙道,你爽约。”
仙道一听见声音,就知道是那个麻烦人物。
“这乱闯民宅的家伙是谁啊?”上户指着男生问,长得倒不赖。
“流川枫,湘北高中的。”由于在一个地区,练习赛切磋赛校际赛集训什么的不少,仙道和流川慢慢地就变得熟悉成了朋友,周末一起打个球吃个饭,他们都习惯了。仙道说:“我打过电话通知你,你怎么还是来了?”
上户偷笑:“那你们快出门吧,宅在房子里发霉不好。”
流川看见仙道的右脸上一大片红色,衣领下的红疤也时隐时现,他说:“不差这一天。”
上户苦了脸。仙道一想,就他和上户两人呆着还行,总不能让流川也这么呆着吧,于是他说:“要不我们到外面走走。你别说话,你也得去。”上户愤愤地瞪着他。
不一会儿,仙道右手拿着渔具左手提着小箱子出现了。上户看了看他提的小箱子,它就是一个小冰箱,一边放着冰柠檬片,另一边放鱼。若不是发帘挡着,仙道一定能收到上户“你傻啊”的眼神。她让仙道等等,到房里拿了一把遮阳伞,挡住午后正好的阳光。
“你还想不想好啊?你不能晒太阳,还有,钓鱼行,但不能吃鱼肉。知道吗?”
仙道把渔具和小冰箱都放在流川的单车上,他两手插兜里,看着上户努力举高伞柄的动作,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流川骑远了,仙道和上户还在后面慢悠悠的走。上户一路上都在用眼瞅他,仙道每次只回她一个无辜的笑容。
“还有多远啊?”
“快到了,前面就是我们学校。”
“那你放课后别乱跑,我去找你拿钥匙。”
走过一段下坡的柏油马路,两边的屋顶在太阳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路边一只白色的大狗围着电线杆转,上户回头不舍地看看:“我们家也养了一只狗,我走了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吃东西。”
“那你还赖在我这里?”
上户撇嘴。海岸线越来越近了,海风呼呼的,天地广阔,风景明亮。流川在前边看着他们走近,女生比仙道矮了很多,她支着伞显得很费劲,仙道却故意一副无动于衷的淡定表情。流川:耍她呢?有意思吗 = =|||
正是背阴处。
仙道把东西放好,弄上鱼饵,熟练的一抛,鱼钩落入水中,荡起一圈涟漪。流川躺下来吹风,一边享受着walkman里的音乐。上户见仙道如老僧坐定一般,只好凑到流川身边,没话找话说:“你听的什么?”
流川睁开眼睛,塞了一只耳机给她,震耳欲聋的摇滚高音猛然袭来,像海浪,卷来铺天盖地的热潮。上户精神一震:“这是我们的歌!”
“什么?”他没听清。
上户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与蓝天交相辉映,很是漂亮。她道:“我在问,你能教我骑自行车吗?我想学。”
流川翻了个身,背对她。
上户翘起嘴角:“你不教,我去自学咯!”
流川抓抓头发,拦住了她。上户嬉皮笑脸地跟着流川走到一片空地。流川扶住车尾,让她先坐上去,上户嫌高,流川说:“你好麻烦。”但他还是蹲下调低了座位。
“踩踏板。”
上户紧紧抓着车把手:“要倒了要倒了!”
“叫你踩踏板。”
“它歪歪扭扭的怎么办啊!”
“握好,看前面,踩踏板!”
流川帮她扶着单车,来来回回骑了好些次,在她终于没有大呼小叫的时候,他在后面放了手。上户突然得意地回头,惊恐的发现:“你在哪啊?!”
“看前面啊白痴!”流川几步跨过去,捞住了摔下车的上户。上户的小腿还是擦出了血珠,她拿纸擦干净,扶起流川的自行车,对他说:“对不起,好在没刮花。”
说着上户又爬上单车:“这次你也不用扶着我。”流川点头,就看她摇摇晃晃的踩着单车忽快忽慢地前进,在远处拐弯时踉跄了好几下,不甚稳妥,但好歹顺利骑了回来。
流川依然冷着脸,说:“再练几圈。”上户却换到后座上,笑脸相迎:“你载我看看。”她的表情颇有几分谄媚的意思。流川看了她一会,说:“抓紧我。”上户高兴得露出一口白牙,她揪住流川腰侧的衣服时,流川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舒服吗?”
“没有。”上户看不见流川的表情,只听见他过了很久又说了句:“只是前两天打球不小心撞到了。”
上户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腰:“没事吧,很结实啊。”流川没再说话,载着她转了几圈。暖和的风吹得皮肤痒痒的,很舒服,上户心满意足地眯起眼。她总是这样一步一步接近别人却不自知,胆子不是特别大,碰壁了就迂回前行,直到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才能,所以她容易和别人混熟。
仙道听见上户清脆的笑声,他伸了个懒腰,正想活动活动,忽然一个大的浪花拍到岸边,一条银鱼随之跃出水面。起风了。旁边撑开的伞飞了出去,仙道转身,最先看到的是一大朵鲜艳的蔷薇花。佩戴蔷薇的女生笑盈盈地举着伞,雪纺的收腰长裙和长发随风起舞,人比花娇。